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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状元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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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声软语加上各种调笑声……异常热闹,也让谢顶异常不自在,去意蠢蠢欲动,此时,门被缓缓推开了一一
“众位公子安好!花艳有礼了。”
室内一阵叮叮当当声,刚刚还是手脚不老实同身旁女子调笑的男人们,全都放开怀里的女子,开始装模作样的整起衣衫来。
“花艳姑娘快快请起!”
“花艳姑娘客气了。”
“花艳姑娘……”
此女如风摆柳般行到桌前,手臂上的披帛也跟着轻轻飘动,当真是分花拂柳,灵动飘逸,抿唇微微一笑:“花艳来晚了,便自罚三杯吧。”
说着竟是走到谢顶身旁,抓起酒壶,端了桌上的酒杯,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连饮了三杯,如此豪气的动作,竟叫她做得妩媚又自然,当真是媚骨天成,只教一干男子们看直了眼。
花艳抚着袖子,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冲谢顶嫣然一笑:
“果真是谢大状元公呀!不知状元公,我可不可以在您身旁坐下来?”花艳边说着也不待谢顶醒过神来,便折腰坐了下去。
后知后觉的谢顶木愣愣的点了点头。
“花艳姑娘好眼力,春娘都没将状元公认出来,你可是厉害了,一眼就能认出。”王连颇有些酸意的说道。
花艳抬起手背挡唇笑了笑,翘起兰花指轻捋了一下额边的发丝,说道:
“王公子,人家可不单单记得谢状元公的,张公子、刘公子、李公子、孙公子,人家都认得呢。”
“哇!花艳姑娘果然是好记性!”众人佩服。
“不呀,花艳就是识人比较厉害,别的可是不行呢,像状元公这样,学富五车,倒背如流什么的,花艳可是不行了~”
花艳边说着,微微低头,目光流转间似瞟非瞟的看了眼谢顶,当真是风情万种,娇羞无限。
好一个人间尤物!
“哎呀!孙公子,花艳她都坐谢状元身旁了,你就别看了,咱们还是来喝酒吃菜吧。”
“是呢是呢,张公子,春桃喂你喝酒呀,唔~”
……
席间的众青楼女子们很快让气氛活跃起来了。
谢顶看席中众人不拘小节,肆意妄为的模样,却是怎么也放不开。
花艳看他这般妙目微转,轻轻一笑:
“状元公兴许还是不太习惯,我便为状元公弹奏一曲吧。”说着,缓缓站起身,莲步轻移朝幔帐后走去。
幔帐两边的侍女将纱幔勾起,珠帘晃动,叮当声轻轻响起,花艳侧坐于榻,双手放在古筝上,素手轻挑,一曲春江花月夜,悠悠响起,缠缠绵绵的乐曲里,每一个音符似乎带着情丝,叫人听了不知不觉沉醉这丝网中。
一桌花酒直到晚间戌时未,众人微醺,留宿的留宿,回转的回转,便是散了。
“公子,留下来嘛,留下来嘛,春桃给你捶肩,揉揉背呀。”
“不行!太晚了,我得赶回去。”张姓男子,万分不舍,扯下春桃的手臂。
“哎呀春桃,可别强求了,张生家眷在此地,可比不得孙公子他们,对了,各位,我也得回去了。”
“哈哈哈,李生啊李生,你不如直说,你同张生二人家有母老虎得了,春桃、春梅定不会强留的。”
众人哄然大笑。
趁着众人没注意自己,谢顶刚准备抬脚偷偷溜出去。
“状元公,你不留下来么?”
花艳似粘蜜带糖的语音响起,将众人的目光聚在了谢顶身上。
“不不不不!太晚了,太晚了。”谢顶连连摆手
“嘿嘿,谢大状元公,你真的不留下来好好学习学习么?”
“是哦,是哦,花艳姑娘愿意教你床第之术,可真是艳福无边呐。”
“听说,花花姑娘不但琴弹得好,萧也是吹得不错的哟。”
王连拥着身旁的女子,不无艳羡的说道,花艳可是有后台的,无人敢强迫,这谢顶可真是艳福不浅呢。
“吹箫?”
谢顶有些不懂这些人了,说chuang之事就是chuang第之事,怎的一转口就到了乐器上?而且看众人嬉笑着互相打眼色的样子,当真是一头雾水呀。
“哎呀,王公子可别乱说呀,小女子哪有啊?”
花艳饮酒都来曾染朱的白皙脸颊上,霎时爬上了两朵红云。
谢顶只想离开,可惜,他人一动花艳就会粘上来
“状元公,你不等等人家么?”
“我我我我……我要回家。”谢顶看着粘上来的花艳有些手足无措。
“扑哧!状元公,花艳姑娘想同你一起回去哟。”
王连看谢顶的模样笨拙得可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状元公我们先走了,你同花艳姑娘慢慢聊吧。”
“嘿嘿,是呢是呢,不早了,我们走吧走吧。”
“告辞。”
“告辞。”
……
很快的众人拱手散了去。
“状元公,咱们也走吧。”花艳娇笑着去挽谢顶。
“这……”怎么办?小田农进来时让他回家传话了,现在自己冒冒然的带个人回去……
“不太好吧?”谢顶扒开她的手。
“状元公!”花艳伤心欲泣的模样:“状元公可是如张、李两位公子般,家有母老虎?”
说着抬手轻抚了一下脸颊,几欲落泪:“不想,如状元公这般才华横溢的男子,竟然也如世俗中男儿,被一纸婚约约束着。”
说着转头吩咐身后的丫环:“冬儿,快快吩咐车马,今日我要去状元府中。”
“是!姑娘。”丫鬟冬儿,似没听见一旁谢顶着急的呼唤声,转身下了楼。
“喂喂喂……别走哇。”谢顶连着追了几步,一旁的花艳紧拽着他:
“状元公,别急呀,等等我。”
“不不,不是的……哎!你快叫住丫环呐,我怎好带你回府?”谢顶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小娇妻不会生气么?
“状元公,你新婚第二日,便出得府来,尊夫人定然有什么让状元公难以容忍之处,花艳入府正好看看尊夫人,为状元公解忧解忧。”
花艳诚恳的说道。嘿嘿,能有什么,不就是丑八怪一个么?又不能退了婚约,若真是尊重的话,又怎会来青楼?想我花艳最是识人,更懂察言观色,加之美艳风情,还怕拿不下一个状元郎!
“这……”谢顶有些犹豫了,自己小娇妻的确有些问题。
“哎呀,别这这这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一一
谢顶带了花艳,如盗贼般小心翼翼的回了自己的书房。
“小田农,夫人下午可问过些什么?”坐在书桌旁松了口气,问书房里的田农。
“老爷,没有!夫人一直在老夫人那儿。”田农小心的回着话。
又在恩慈院!怕是从没担忧过自己的夫君吧。瞟了眼站在书架前的花艳,眼前一亮,同田农说道:
“你……”
谢顶停来一下,咬着牙,用力抿抿唇接着说道:
“你去把夫人叫来。”
“啊?”田农愣了一下,忍不住瞟了眼花艳。
花艳也是不明所以的转头看着他们。
“还不快去!”谢顶瞪了他一眼。
“是!老爷。”田农行了一礼,就转身出去了。
“带上门。”
谢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田农边应和着,边转身关门,瞥到谢顶正慢慢走向花艳。
“怎么?状元公要将夫人叫来。”
……
田农可不敢偷听、也没空偷听他们聊些什么,急忙忙往主院里赶,老爷可真是奇怪,竟将青楼里的花娘给带到府上来了,还要夫人过来!真真是让人看不懂。
这个时间,主院里的廖春红早就歇下了,听说谢顶找她,也不知是什么事情,便火急火燎的同田农一块赶去了书房。
书房外,田农正准备推门禀报,却听到书房里,唏唏嗦嗦的声音,手一顿,高声说道:
“夫人,你来了。”
“嗯,不是你去找我来的么?”
廖春红满是不解,见田农拦在门口挡住了路,而书房里隐隐传来呻吟声,有些着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这田农也是吞吞吐吐的,一把推开对方:
“快让开,夫君不是找我么?”
推门而入,屋内柔和的橘色烛火下空无一人,而悉碎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廖春红快步掀帘走了进去,青纱帐被高高挂起,长榻上相拥的两人正吻得激情忘我。廖春红有些不懂了,挠了挠头,他们这是在干嘛?夫君叫自己来什么事呢?
“夫君!夫君……”廖春红小声的叫了几声,对方没回应。
怎么回事?难道夫君现在很忙吗?哦也是,嘴巴被堵上了,那自己就等等好了。廖春红想了想,端起桌子上的蜡烛,凑近相拥的两人,烛火下的两人微微顿了顿。
谢顶从廖春红进来就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静,此刻却是发现,自己的小娇妻,正端着烛台认真的观看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不停变换,时而不解,时而鄙夷之色。
谢顶怒火中烧,一把推开花艳,霍的站了起来,怒视着廖春红: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表情?你到底想怎样?”
“啊?”廖春红吓了一跳,烛台差点掉了,眨了眨眼:“夫君,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我说你刚才什么表情?你什么意思?瞧不起谁?”谢顶一步步朝廖春红逼近。
“没有哇,就是看你们在吃对方口水,感觉好恶心好脏哦。”廖春红想到吃别人的口水,一下苦瓜脸了,似被恶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