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琴师与捕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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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办差么？哪里会有什么关系。”余青神色慌乱，古铜色的肤色倒也看不出有没有脸红。
捕头挑眉，看余青躲闪的眼神，刚要开口
这时大门内传来：
“头儿头儿，原来你同余青在大门口等着呢，这下好了，大家都到齐了。”
是呀，是呀，快走吧，今次看看欢颜馆可有来新人。”
“老甲，你不怕家中嫂子找你呀？”
……
看共事们说笑着出来，余青长舒口气，放松下来。
“余青，你怎还不走？”有人伸手过来拽他。
“我……”
余青面露为难之色，双手在脸上搓了下，才同捕头聊了一会儿，捕头便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若自己回答不去的话，共事们会将自己扒了个干净吧？
“走吧，他有事不去，咱们快走吧，晚了说不定都没地儿坐了。”陈捕头看他为难忙拉扯着众人往前走。
“不会吧？头儿，这姑苏城谁会不给头儿面子啊，就算是没座了，那孙妈妈也会给挪出张桌子来吧。”
“说得对，这底下若不是有咱们给罩着，他欢颜馆能开得这么轻松自在？”
“就是就是！”
……
余青看嬉闹着走远的弟兄们，握了握腰间别着的大刀，转身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行去。还是去她当日不见的地方再找找吧，也许今天就能有线索了呢。
太阳的余晖洒在傍晚的街道上，街面上行人稀稀拉拉的，一些孩童们在街面上嬉闹追逐着，不时能听到铺子里妇人的呼叫声，孩童们回应着，丢下伙伴跑回家中……
“掌柜的，那日的情形你再讲讲。”
“唉！”掌柜的叹息着看他，无奈的说道：“余捕快，我这都已经说了10多遍了，当时一群妇人涌进来，买的又全都是5文钱的物件，那么忙，我哪注意得到那名……”
“等等！”
余青眉头一松，眼前一亮，打断掌柜的，急问道：
“掌柜的，那些妇人们全都是只买5文钱的东西么？”
“嗯……是，是呀。”掌柜的愣了愣，这个重要吗？
竟然有这么反常的事！看来还是有些线索被忽略了，余青摸了摸下巴，抿了抿唇，再次要道：
“掌柜的，你将当日的情形一点不漏的再说一遍吧。”
“呃！好吧。”掌柜的无奈点点头，边思索，便又将当日廖春红一行人进来时怎样询问，以及妇人们怎么开口又怎么出门的，仔细说了一遍。
“这些妇人们说，拿了东西要出门去讨银钱？”余青紧问道。
“是啊。”掌柜的肯定的点头。
“你上几回怎的没说？”余青终是忍不住埋怨出声，古铜色的脸黑沉黑沉的。
“客人买东西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掌柜的莫名，这跟人丢了有关系么？
“……”余青一时语塞，摆摆手问道：
“哎，不说这个了。掌柜的可还记得当时买东西的那些妇人。”
“这…”掌柜的皱眉沉思，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手不自觉在柜台的算盘上啪啪啪拨弄起来。
“当日……当日来的大部分应该是……是乡下人，邻里过来的有吗？”掌柜的抬手敲了敲头，似自语般，低声嘟囔道：
“好像，好像有隔壁街小吃铺的桂大嫂子，啊！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
掌柜的豁然开朗，抬起头来，有些兴奋的同余青说道：
“你快些去找她吧，她就在隔壁街呢。”终于不用天天面对余捕快的问询了。
余青经掌柜的指点后，在邻街的一家小吃铺子找到了桂大嫂子，此时的小吃店内稀稀疏疏的才坐了几个人用餐。
桂大嫂子听余青来打听当日情形，吓了一跳，莫不是认为自己是个偷儿？天地良心，自己就贪点小便宜，可从不敢去做那偷偷摸摸的事呀。
“差人差人，我什么都没干呢，是有人说店里做什么活动，任挑五文钱的物件，我才去那杂货铺子的。差人，你看
你看我自家都……”
“婶子婶子！”余青连忙抬手打断她，皱眉说道：
“我就问问你当时的情形。”
这可真是缠夹不清呐，唠唠叨叨的叫人烦躁。
“哦！当时的情形么？”桂大婶子放下心来，连忙招呼余青在桌旁坐下，开始讲述当日的见闻：
“当时的情形么…………这些没什么不对的呀，可是杂货铺里丢了什么？”桂婶子说完后，双手撑在桌面上，满是兴趣的问道。
“没，就是问问而已。”余青低沉着声音，并不想多说，呲！竟是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还是再去别处看看吧。
桂婶子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就问问而已？却搅和了我的生意！”
就刚才看到进门的两位客人，他们见有捕快竟又快速退了出去，连忙追了出去，嘴里高喊着：
“喂喂喂，你们别走呀！”
那两人却是越走越快，余青也快步跟到了大门口，那两人回头见出门来的余青，竟发足狂奔起来。
嗯，是跟着克子的两个小混子。太阳早已落山，天色发暗，不过经常在街上看到他们，还是能认出来的。余青有些不解，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何看到自己要跑呢？
“差人，这两人那天也好像在呢。”桂婶子揉了揉眼，仔细看两人的背影。
“果真！”余青瞪圆了眼，这些混子们当时也是在么？
“是呢，他们还……”桂婶子话没说完，余青如风一般已经朝那两人的背影追了去。
一一一
此时的欢颜馆内，少了往日的霏霏之音，馆里充斥着叮叮咚咚的清雅古琴声。
一干捕快们危襟正坐在大厅的一角，看大厅内的酸儒们摇头晃脑的听着琴曲。
“头儿，这叮叮当当的，真的好听吗？”一名捕快悄悄凑近捕头耳边小声说道。
捕头清了清嗓子，一只手，手撑在桌上，揉了揉鼻头，不动声色的回道：
“嗯，管他的，大家装也装着点，别叫那些酸儒们瞧扁了。”妈蛋的，不知这有什么好听的，这些酸腐们还不快走，都不好叫姑娘来伺候了。
其实同样郁闷的还有孙妈妈，原以为琴弹得好，定能吸引更多人来，现在却是……
唉！人确实是多了，可掏银子叫姑娘的，寥寥无几呀。
“妈妈！再这样我们要喝西北风了。”丽儿懒洋洋的坐靠着桌子，边磕着桌上的瓜子。
众姐妹纷纷应和
“是啊，从换琴师后，馆里来的全是自诩正人君子的，他们进来后就不停的指摘别人，搞得进来的客人都不敢叫姐妹们伺候了。”
“还有呢，妈妈竟还让人四处宣扬，馆里来了才女呢，真是叫我们姐妹可怎么活呀？”
“妈妈妈妈，你快让她别弹了，再这样欢颜馆可就要关门大吉了。”
“就是就是，到时都不用说欢颜馆，直接叫悲鸣馆好了。”
…………
“哎呀，好了好了，别吵了，头都吵疼了，实在不行我去讨些曲谱来，让她弹奏胡娘十八摸好了。”
孙妈妈烦躁地挥手推开众人，站起来朝台上帐幔后的廖春红走去。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琴师与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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