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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竹马青梅小将军 ...

  •   “桦子,你之前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吗?”廖春红着急的问道。

      “呜呜……没有!呜呜……少爷昨天准备出门,管家说今日就要启程了,不让少爷出门,然后少爷就生气的得一整天没有出房门了。”华子边抽泣着,边埋怨似的将昨日管家的行为说了出来。

      榆管家听后,很是自责:
      “前日里,我同少爷说早些启程回去,少爷说他要留在这儿,那怎么行呢?带的药材也不够用呀。”捏着太阳穴在房中走来走去。

      廖春红哪管得了这些,抓住桦子问道:
      “你可有听哥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怎么办,哥哥会去哪里?他身体那么差,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如何是好?

      桦子努力的回想,好像……也没发现少爷有什么不同啊,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
      “哦!对了,昨天少爷有问我银子放在哪?”

      “快去看看!”

      “还不快去看一下!”

      众人连忙催逼他,桦子快速打开其中一个衣箱翻找着,好一会儿哭丧着脸看着众人:
      “没有了!”

      果不出所料!众人面面相觑。

      马车不见了,廖季然房里的银两没了,他自己也不在了,还有同管家说的话,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谁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马车丢了可以让店家去找,可若是自家人驾了马车离开……会不会帮忙另说,就是找着了,会不会告诉廖春红一行人,可就难说了。

      “榆伯,我出去找找吧。”廖春红当机立断准备出门。

      “那哪成?还是我去找吧,你一个姑娘家的。”榆伯将她拦了下来,可不敢让她去,少爷丢了,小姐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

      “没事的榆伯……”廖春红不死心,还待说什么,榆伯打断她:

      “小姐,你就别让老奴为难了,你在这好好呆着,今日是走不成了,我带些人出去找找。”

      榆伯召集了人手,磨着店家帮忙一块出门去了。

      看着榆伯他们出门,廖春红怎会闲闲的在店中干等着?同桦子要了套廖季然的衣物快速换上,刚刚就想说,换上哥哥的衣服作男儿状出门找人,榆伯打断了自己。

      也是廖春红一直表现得乖巧听话,榆伯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包天!

      廖春红随手挽了个发髻,出门去了,也没管身后被关在房中柳儿的大呼小叫。
      站在小镇简陋的集市上,廖春红不知往哪去找,榆伯他们早不见了影儿,想想牛哥哥那般看重自家哥哥,还是同他说一声吧,多个人找多些希望。

      廖春红扒在兵营的大门口往里张望,没等一会儿就见公孙牛匆匆忙忙的出来了:
      “然弟!你怎么一个人……”

      话说到一半,发现面前冲过来的人并不是廖季然,声音陡的冷了下来:

      “怎么是你!”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牛哥哥,哥哥他不见了!”廖春红急忙上前告知。
      “什么?!”

      公孙牛听完廖春红的叙述后,果断回营牵了坐骑出来。

      “哎哎,牛哥哥,带上我呀!”

      廖春红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孙牛,一把拽住踏脚环着急的央求道。

      “真烦人!”
      公孙牛着急着找人,总不好给她一鞭子吧,弯腰将廖春红的手抓住了往上一提,廖春红坐到了他身后:

      “你自己坐稳了,掉下来我可不管。”

      说着,一夹马腹,一提缰绳,一甩鞭子,“驾!”的一声,马儿跑了起来。

      身后的廖春红本能的抱紧了他,公孙牛皱紧眉张张嘴,想一想这疾驰的奔马,也就没开口了。

      “牛哥哥,咱们这是往哪去找呀?”

      廖春红看到马儿朝镇外山中狂奔,四周全是半人高的野草、灌木,还有零星的乔木。

      公孙牛没吭声,用力抽打着马匹,那日自己曾告诉然弟,这个方向有一山谷,谷中有条溪流,溪水清澈,蜿蜒曲折,自己曾来这偷偷沐浴过,溪水里有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有时还能捡到玉石,那如桃心形的玉石,便是在这儿捡到的。

      当时怕他担心,没有说过这处山谷地处边界,也许会碰上匈奴,所以很少有人会来。

      公孙牛不答话,廖春红自然也没再问,两人一路无言,马儿跑了许久渐渐接近大山,果然,路上看到了车辙印子,顺着车辙印,竟真到了那处山谷。

      感谢当时的自己对这处描述得比较细致,也说明然弟同自己的确是心有灵犀呀,公孙牛暗自庆幸。

      马儿在山谷中没走一会儿,便看到小溪边的马车,公孙牛心头狂喜,大声呼道:
      “然弟!”

      一把扯开廖春红的手,跳下马背朝马车奔去,对身后廖春红着急的呼叫声充耳不闻。

      靠近马车,边快速掀开车帘,边笑说道:
      “然弟你……”

      笑容一下凝固了,里头空空如也,心头的火热是被一盆冰水消灭,心也空空如也。

      人呢?

      巨大的失落将公牛打击得连连后退。

      “公孙兄 !”如天籁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公孙牛快速回头,是然弟!真的是然弟,他正扶着溪边一块石头,面容有些苍白的朝自己微笑,柔弱中带着坚强似空谷幽兰般。公孙牛忍不住勾起唇角,弯了眉眼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竟是傻乎乎的面对面站着笑个不停。

      “哎哟”一声,将两人拉回现实,扭头看去,是廖春红,她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高兴的朝廖季然走过来: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咱们快些回去吧,榆伯他们还在到处找呢。”
      听到这些,廖季然脸色陡然冷了下来:“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哥哥!为什么呀?”廖春红急了。

      廖季然撇过脸,没再吭声,公孙牛走上前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

      “哥哥!为什么不回去呀?大家都在担心你,再在外头耽搁带来的药材也不够了呀。”
      廖春红看着默不吭声,如顽石般的廖季然心情有些烦躁:

      “每年冬日之前你都要用大量的药材滋补身体,若是今年不早些回去,秋季马上到来,哪里来得及?这个冬日你可怎么熬……”

      听廖春红又拿自己的身体说事,廖季然整个人郁闷得不行,加上没吃朝食又驾了这么久的马车,人不舒服的晃悠起来,见他如此公孙牛既心疼又恼怒,心疼他的柔弱,恼怒他被自家妹妹如训儿子般说教。

      “够了!”

      公孙牛忍无可忍,一声暴喝,接着说道:“这些需要你来说么?廖兄他有什么不舒服自己不知道吗?你还有做妹妹的样吗?”

      说着将廖季然扶进马车,慢声细语的说道:

      “然弟,你到车里歇着吧,我同你妹妹说几句。”

      廖季然柔顺的点点头,乖乖的钻进车里。
      公孙牛将车帘子整了整后,转身朝一脸不解嘟着嘴廖春红走过去。

      “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公孙牛一开口丢了个炸雷!炸得廖春红一下懵了,瞪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一直以来亲热叫着的牛哥哥他正厌恶的看着自己,嘴里说着自己从不曾想到过的恶毒话语。

      “总是那般的好表现,总想着让别人当你的陪衬,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不懂吗?你就那般的逞能吗?”

      “我……我不是,我没有……”廖春红摇着头,不敢相信,原来,原来牛哥哥一直是这样想自己的!

      “呵呵,你不是?你没有?我说错了吗?你做什么都只顾着自己表现,可有顾及过别人的感受!季然兄他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吧,你不是总想踩着别人吗?”

      “还妄想着我娶你!知道我比较在意然弟,你竟然还穿他着衣服!以为你穿上他的衣服便就成了他吗?女子的柔美你有吗?你穿着这身衣服,更是没有半点柔顺、乖巧模样,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简直是侮辱了这件衣服!”

      公孙牛说得畅快淋漓,可不会承认,廖春红穿这身穿衣服如雌雄不辨的小小少年,因为健康的原因显得温文又活泼,红润的脸蛋、明亮的双眸健康得让人嫉妒,为何健康的不是然弟呢?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娶你的!”

      公孙牛说完,也不管廖春红是什么表情,登上马车,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柔声朝马车里说道:

      “然弟,小心了!”

      说完一挥鞭子,马车跑动起来了。

      “公孙兄,我妹妹怎么办?”
      “没事,不是给她留了匹马么?”

      廖春红站在空旷的山谷里,愣愣的看着马车渐渐走远,四周除了溪水潺潺声,竞不闻一丝声响,似乎自己被遗弃了般。
      刮风了,廖春红轻抚了抚手臂,这里的风好冷啊,与面前的马匹对视,自己该怎么爬上去呢?

      “哈哈哈!没想到今日还能抓到条大鱼呀。”突然,草丛里钻出两个奇装异束的人来。

      廖春红已感不妙:“你们是谁?躲在这里做什么?”

      “嘿嘿,我们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其中一人嬉笑着说道。

      “我就是个普通人。”廖春红故作镇定。
      “哈哈,小姑娘,我们都听到了。”另外一人,笑着说道:

      “那牲口家的说不会娶你,看来,你是他的未婚妻呀。”

      “能做他未婚妻的人,肯定是条大鱼啊!”先前那人接过话说道,两人朝廖春红包抄。

      怎么办?廖春红看着面前的高头大马,只能舍命一搏了,一个箭冲到马旁边,学公孙牛那样往马上跨,可是,骑马哪是看看就会的,很快廖春红就摔了下来。
      “哈哈哈!小姑娘在,你还想骑马跑啊?”
      “别浪费力气了,乖乖那我们将你捉回去吧。”

      两人嘻嘻哈哈的看廖春红在那拼命的往马背上爬,却又一次次摔下马背,如猫戏老鼠般有趣。

      这一天对榆来说简直是噩梦,先是少爷不见了,找了一天到傍晚回来,却说是小姐去找少爷一天了也没回来,真是要疯了!发动所有人去找,一个晚上少爷、小姐都没有找到,原不想与公孙家有什么牵扯,看来是一定要找他帮忙了,等天亮吧,天亮了,就去兵营找他。

      可惜榆伯注定是要失望,等到天亮后,兵营那边传来,敌军纠结了人马在城门外叫战了。

      “叫你们公孙牲口家的出来。”

      “公孙牲口,快来看呐,这可是未来你们家的女人!自家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是男人吗?”

      “公孙牲口,快出来!”
      ……
      公孙豕同公孙犬两人站在城墙上,看着下头狂呼的匈奴,有些纳闷,自家媳妇都在老家呢,也就老三的未婚妻昨日听说这两天来了,兵营重地也没法招待,只要听说有人来找老三都给批了,也没听老三说他未婚妻被抓了呀?

      “小甲去将公孙骑尉叫上来。”公孙豕吩咐道。

      “是,将军。”身后一名亲兵抱拳应道,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公孙牛被带了上来。

      “将军,什么事?”他朝自己的大哥抱拳问道。
      “你看看下面绑着人是谁?”
      “是。”公孙牛点头,朝城下看去。

      “春红!”

      公孙牛惊了,怎么会被抓住的?自己还以为是听不得重话,马匹不还自己呢,她怎么会抓住的?
      “真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真是廖大人家的闺女?”
      公孙豕与公孙犬惊讶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公孙牛沉着脸没吭声。

      “公孙牲口家的听好了,我只要你们开城门三天,我们不抢你们小镇,就是到别处打草谷,三天一到绝不超时,说话算话。”

      “呸,你们这些强盗休想入我城门!”

      公孙牛回骂道,有些歉意的瞥了眼廖春红,同自家两个哥哥说道:

      “大哥、二哥虽然春红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但是我想,廖大人还有春红他们,定然是理解我的,再说若如了这些匈奴的意,将来春红她要背负多少人命啊?被匈奴抓住,也没办法改变,我想春红也是希望做朝廷英雄的,望大哥二哥成全呐!”说着公孙牛单膝跪了下来。

      没办法,国家大义面前,也只能这样了,怪只怪她自己倒霉,被敌军捉住了,就是回去不好向然弟交代呀。
      “唉!三弟,你很不错!”公孙豕双手将公孙牛扶了起来。

      “三弟果然是明白人,不愧是我们公孙家的人,懂得取舍,有大将之风。”公孙犬也赞叹道。

      “公孙牲口们,真不管自家女人的死活么?连自家女人都保护不了,怎好意思守国门呢?还不快将城门打开,哈哈哈哈!”

      “这些匈奴太可恨了!”公孙牛咬牙切齿的说道。

      公孙豕对着公孙牛点点头,三弟果然不错,就是性子太冲动了,受不得一点辱骂和激将,还需磨磨性子啊。

      “三弟,下面是你未婚妻,这次便交由你来指挥吧。”

      受过大苦难之后,很多事就会看淡,这就当作他的一次磨练吧。

      “我?”

      公孙牛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相信,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指挥过战争便会有军功,这是大哥二哥要提拔自己呀。

      看面前朝自己微笑点头的大哥二哥慢慢让出了主将位置,公孙牛热血澎湃,激动万分。

      公孙牛站在城楼上,俯视城下的匈奴们,他们还在嬉笑怒骂声,缓缓抬起手,城楼上,立马站满了弓箭手,一个个将弓拉得满弦。

      “快快快!后撤后撤!nn的,那公孙牲口果然是牲口哇,六亲不认呐!”
      城下乱作一团。

      公孙牛用力将手一挥,高喝一声:
      “放!”

      “咻咻咻……”万箭齐发!

      看箭羽铺天盖地天而来,绑着一动不能动塞上嘴巴的廖春红,闭上双目
      完了!

      “噗噗噗……”

      一支支箭钻入肉中,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最后的疼痛。

      “你这女人是被骂傻了吗?不是让你危险时候唤我的么?”

      身上陡然一松,耳边响起时常出现在梦中的声音,不过这次没有梦中的温柔温暖,却是气急败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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