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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竹马青梅小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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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榆伯知道她们出门,时刻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看主仆二人失魂落魄的回来,连忙上前询问。
廖春红呆愣愣的未曾回答,柳儿却是不知怎么回答,咬着唇哭丧着脸看着榆伯。
榆伯心中一紧,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看两人衣着整齐应该不是大问题,紧攥的心稍稍放松,皱眉盯着柳儿喝道:
“出了什么事情?还不快快道来!”
这一喝,对面的两人全都有了反应。
“我们……”
“没什么榆伯,就是没买到要用的色线而已。”反应过来的廖春红打断了柳儿,朝榆伯点点头,拉了柳儿钻进了自己房间。
榆伯看着快速走远的两人,陷入沉思,不过小小的一个镇子,且还靠着兵营,能发生什么事呢?
老爷放心我才让我跟着少爷小姐一块出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看着消失背影,榆伯暗暗想着一定要打听出来是什么事情。
他逮到机会将出来打水的柳儿拦住:“柳儿,你今日同小姐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儿拧着水壶,支吾着不敢出声。
“你还不快说!”榆伯沉着脸。
“榆管家,小姐不让我说。”柳儿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手指在壶环上搓动。
“你是不是傻?”榆伯恨铁不成钢的在柳儿头上戳了下:
“虽说听小姐的没错,可她才多大,遇到事情能处理好吗?”看柳儿还在犹豫,榆伯再接再厉:
“再说要是发生了什么,将来爆出来,不是打了老爷夫人个措手不及吗?”
柳儿抿了抿唇,有些佩服的看榆伯,管家不愧是管家,的确,这事最后老爷夫人肯定会知晓,还不如告诉管家,也许他能有办法帮到小姐呢。
听完柳儿的叙述,管家震惊了,叮嘱一番后打发了一身轻松的柳儿,他自己却似身戴了枷锁,脚步变得沉重。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少爷可是家里的独苗,老爷夫人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
榆伯想了许久,直到傍晚,廖季然同桦子回来,便火燎燎的将桦子叫来询问。
“今日少爷同公孙公子出去,不肯带上我,我哪知他们去了哪里?”
桦子也是委屈沮丧,少爷跟公孙公子在一块就不理会自己了,自己可是同少爷从小长到大的呢,这公孙公子有时可真是讨厌。
“那你有听公孙三子说过为什么偷跑出来么?”榆伯接着问。
“啊?这……”
桦子反应不及,这转折也太快了吧,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可有对少爷做什么奇怪的举动?”榆伯紧盯着桦子追问。
“呃……”什么奇怪的举动?有奇怪的举动吗?桦子有些迷糊。
见他这般,榆伯知道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便挥手让他回去。
桦子一头雾水的回了房。
“桦子,榆伯叫你去有什么事?”烛火下,廖季然疲惫的靠坐在床头。
“我也不知道呢。”桦子走上前将灯罩取下来,剪下些灯芯,边说道:
“少爷,我去帮你打洗脚水来吧,泡个药足浴去去乏。”
“嗯,去吧。”廖季然闭上双目,点点头。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后,一串脚步声出去,“嗄吱”一声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走远,过后一片安静。
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一串脚步声停在门口,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推门声,廖季然睁开眼,问道:
“桦子,很重吗?要我帮你开门吗?”
“少爷是我。”榆伯推门走了进来。
“榆伯,有什么事吗?”廖季然有些吃惊,支撑的坐了起来。
“少爷,既然知道公孙公子在兵营了,咱们还是早些启程回去吧。”榆伯开门见山,躬身上前说道。
廖季然听他提起公孙牛不自觉抚上胸口的半桃形玉佩,半响没有吭声。
榆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廖季然开口,接着说道:
“少爷,公孙公子找到了,小姐的亲事也该会有个结果,咱们这两日便起程回去吧。”
“不行!”
廖季然听到榆伯提起亲事还有这两日便启程,心中一痛,陡然出声反对,抬头见他诧异的看着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反驳说道:
“要回去你们回吧,我从没出过远门,便留在这等公孙兄一起回去吧。”
“少爷,出门这么久,你身体还需调养,此次出门带的许些药材也所剩不多了,再耽搁下去与你可不利呀。”榆伯规劝道。
“我没事,要回你们便回去吧。”廖季然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少爷,老奴可不敢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明日休息一天后日咱们便启程吧。”说着朝廖季然行了一礼,竟是径直转身出门去了。
早等在门外的桦子吓了一跳,端着的一盆泡洗脚药水差点洒了出来,讪笑着同榆伯打招呼,后者却是看也未曾看他,步履匆匆的走了。
桦子端盆进房,看到廖季然一手抚着胸口呆愣愣的坐在床沿,一动不动,连忙上前将洗脚水端到床边放下:
“少爷,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榆管家他来说什么了?”桦子轻拍着廖然的背。
“没什么,帮我泡脚吧。”廖季然回过神来轻摇着头,将脚从薄被里挪了出来。
“嗯,那便好,其实少爷不用管他的,他就是跟老爷在一块久了,都没了尊卑。”桦子看他似乎真的没什么,松了口气后,有些不满的说着榆伯,边给廖季然褪去长袜。
脚放进微烫的药水里,烫得廖季然浑身一轻,低头看着盆里药包,不自觉想起公孙牛来。
这次见到公孙兄,竟难以忍受再次的分离,公孙兄他是不想娶妹妹的,听他这般说,自己心中竟是有些窃喜,从前从没发觉自己这般看重公孙兄,上次分离,竟是这般难受,若是再来一次……不!不要,就是这般想,心都觉得闷、痛!
第二日,在榆伯的指挥下,众人开始收拾行李。
看着愉快收拾行李的柳儿,廖春红不禁感叹,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想真好啊。
自己可是一夜未曾休息好,来到这儿都这么多年了,又是以失败结束。明明自己很努力的呀,有认真学习,有好好表现自己,也有好好对待对方,可怎么就是不行呢?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哥哥”,面对“爹娘”。
原以为这一次认定了“爹娘”便永远是爹娘,“哥哥”也永远是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哇?
青松一一他会来接自己吗?
廖春红有些期待,又有些迷茫不舍。
恍恍惚惚,胡思乱想间,一日很快过去了。
天才朦朦亮,一声惊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一
“有贼呀!我们的马车居然少了一辆!”
……
“店家,你是怎么看东西的,我们今日便要赶路了哪能耽搁?”
“唉!我们也不知道啊,不过客官放心,这家店可是千总大人家眷开的,一定给你们找到。”
……
听到吵闹声,廖春红同柳儿快速穿戴好出门来,才到门口却听到廖季然房中传来桦子的惊叫声:
“少爷,少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