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请出卖》香甜小草莓

3、再见北京----公司哗变

　　这样的失败对于男人来说是不可原谅的，方言愧疚的有个地缝都能转进去，他不敢抬头看那个美女，她在轻轻的擦拭着身体，然后低声说:“花瓶”
　　也许是因为她在兴奋中一时无法自拔出来，也许是害羞，总之，她的声音没有那么冷酷，这也让方言没那么愧疚。
　　“下车回去吧。”
　　“我...我是太紧张了，因为很久没有了，我再...再调整一会，还能行”
　　世界上对男人打击最大的莫过于此。
　　“男人，还是不能光看外表，下去吧，记住，别和别人说，不过你应该也没脸说”
　　“我----”方言有点不忍心。
　　“怎么，还需要我费吗？我这是退货。”美女转头盯着他问。
　　他只能打开车门，临下车前他看了一眼她：“对不起，再见”
　　美女没有再说话，他努力的关严车门而不发出声音。
　　一阵秋风吹拂他的脸颊，冷，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冷，他快步跑出小巷，在小巷的出口处，他回头看了一眼红色的轿车，车还停在那。
　　算了，没什么可看的了，也无法改变什么，他把衣领立了起来，让领口遮住自己的嘴鼻，然后快步往家走。
　　回到家他急忙打开□□，他想把红包退给人家，不管出于什么考虑，都必须退，或者根本就不该收，但是，很遗憾，当方言想退红包的时候，对方已经不是他的好友了。
　　“拉黑我了？天啊，这么绝的女人，”不过想想也对，本来就萍水相逢，一切都是临时起意，而且自己武功不行，人家还留着你干嘛呢。
　　“哎，算了，忘了吧，这是生活中一个小小的经历，对内心，对生活，对未来都掀不起波澜的插曲，放下心情，回归正常吧”方言在内心深处不停的安慰自己。
　　他打开微信，女朋友依然没有消息，什么情况呢？手机没电了，不应该啊，一个天天把手机放在手里的人，怎么可能让手机没电呢？洗澡去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啊，再说，她每次洗澡都会事先告诉自己的啊，手机丢了吗？打电话问问？哎，上次就是打电话被对方训斥一顿，说自己小心眼，故意查岗，不相信人家，算了，等吧。
　　北京的早晨来的格外的晚，和往常一样，方言起床后总是穿着睡衣站在窗前远望这座城市，他总是看很久，然后才洗脸刷牙，今天的北京被浓浓的大雾笼罩着，能见度低的吓人，如长城一般的车龙的刹车灯在浓雾下若隐若现。
　　坏了，今天提前一个小时！天啊，这大雾天，地铁不得挤死人啊，快。
　　说快就快，毕竟是男人，昨天晚上快的丢人，今天早上的快就很受用，不是女孩，没有那么多化妆的麻烦，当他跑出小区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洗脸水，早饭？哪有时间啊，在北京的打工一族中，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是不吃早餐的。
　　当方言把手指放在考勤器上的时候，忽然发现考勤器没有任何反应，怎么了？自己并没有迟到啊，而且公司里面吵吵闹闹的这是在干什么。
　　方言在企划部，走到自己的办公室要路过销售部和市场部，平时这个时候安静的工作大厅已经成了一窝粥，方言根本不用去办公室了，同事们都聚在市场部大厅里，大家七嘴八舌谈论着。
　　“怎么了，”方言问旁边的一个女同事。
　　女同事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你还不知道吗，”然后把嘴凑到他的耳边，用手遮住自己的嘴低声说：“北京办事处撤了，咱们都失业了。”
　　“啊，怎么回事啊，昨天还好好的呢，那些销售计划，那些产品推广活动才刚刚运作啊”
　　“是啊，太突然了，好像总部出现哗变了，董事会昨晚五点召开了紧急会议，你还行呢，他们销售部多闹人啊，只给基本工资，销售计划暂停”。
　　“等一下，我去办公室看看”方言没等女同事说完，就挤开人群跑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经理不在，只剩下三男两女在抱怨着。
　　“人员不给安置，直接遣散，工资也不全开，只能拿东西了，方言，你怎么才来啊，看什么好拿什么吧”
　　又来一个分担烦恼的，大家仿佛烦恼少了一点，倒霉的人越多，个体心理就稍微释怀一些。
　　“拿东西有什么用，值几个钱啊，事已至此，就别抱怨了，打工就是朝不保夕”
　　方言一句话都没有说，他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收拾东西，北京就是这么残酷，昨日也许你还风光无限，昨夜也许你意气风发，但是，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你也许就一无所有了，他抚摸着自己的办公桌，有不舍，有依恋，有迷茫和绝望。
　　然后他抬起头说：“我们什么也别拿了，没有用，北京最缺的就是空间，咱们没地方放置这些东西，既然是办公用品，都不办公了，他们就是废品了，咱们要找工作，要搬家，去哪上班人家都不缺这些，拿他干嘛”。
　　一个女孩一听他这么说，把刚刚收拾好的打印机放下了，是啊，除非自己开公司能用上，真能开起公司还差这么一台打印机吗？卖废品都不值二十元。
　　“在一起工作两年了，没想到有今天，大家晚上聚聚吧”有个同事提议。
　　方言内心很复杂，他不知道怎么跟女朋友说，三年北京买房，买房就结婚，然后要孩子买车，现在想想这些诺言多么的遥不可及。
　　“方言，同意吗？晚上聚聚”同事看他愣神，就提醒了他一下，大家都互相理解，偌大个公司，忽然被撤，哪个人能不愣神呢？
　　“好的，我没意见。”
　　这时，方言的电话响了，他一想就是佳琪的电话，今天早上还跟她生气呢，一夜都没一个信息，但是现在他的生气变成了歉意和内疚，在大事面前，小两口之间的怄气算的了什么呢？
　　他打开手机一看，不是佳琪，是总经理，方言点头向大家示意一下，然后走出办公室，这个时候的这个电话是非常敏感的，不能再同事面前接。
　　“方言，来公司天台，找你有事”总经理老吴说话依旧不容置疑，不容考虑。
　　老吴是北京办事处的一把手，威严而沉稳，仅仅才不到四十，但是头发已经没几根了，这不影响他的威严，大家背后都叫他老吴，其实除了头发一点也不老。
　　天台在公司总经理室对面，是个宽敞明亮的阳光大厅，转过经理室，方言就看见两个人在阳光大厅里交谈着，他急忙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敲了两下铝合金拉门，吴总转过身示意他进来，另一个他不认识，吴总看见方言进来后，示意他把遮阳帘拉上，方言照做。
　　“介绍一下，企划部方言，这是公司总部市场部万总监，”老吴说。
　　方言急忙伸手和万经理狠狠的握了一下，万总监三十多岁，小平头，透着精明和干练。
　　“北京办事处马上就撤了，小方，你有什么打算”万经理问。
　　“万总监，不瞒您，事情来的太突然，我目前还没有打算”方言说。
　　“可以回东北老家看看嘛，有没有这个打算啊？”万总监说话语速很慢，吐字清洗干脆。
　　“哦，看情况吧，想先解决工作问题，”
　　“嗯，也是，先有个保障，回去了心情也愉快，”
　　“既能解决你的工作，又可以回去看看老家，你感觉怎么样”
　　“呵呵，万总监，哪有这好事呢？”
　　吴总接过了话题说：“万总监这次来就是来考察你的，北京办事处撤了，总监打算选拔一个人才，去东北办事处工作，职位是市场部经理，想来想去，你还是最合适的，你的想法怎么样？”
　　“啊....我？吴总，万总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啊？”
　　“从你个人能力和学历上看，符合公司对职位的要求，至于以后的工作业绩那就看你个人了”吴总说。
　　“我主要是相信吴总亲手培养的人才，强将手下无弱兵，所以我认为你可以，当然也要尊重你的考虑，你可以不马上接受这个职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行呢，明天动身去报到，如果不行，那就很遗憾了，去财务结算工资。”
　　方言大脑一片空白，他的确矛盾，如果从梦想和未来考虑，当然是在北京发展，他是揣着梦想来北京的，而且还有佳琪的殷殷期望，但是实现梦想的过程太过残酷了，梦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如果现在回去，是不是就证明自己失败了呢？
　　看着方言没有说话，一直在犹豫，万总监低声说：“怎么？有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