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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3 ...

  •   33
      “哎哟,王公子,几位?”
      一夕之间,怀城外平空出现了一座高楼,一座妓院:飞升楼。城中人心惶惶不安,疑是鬼怪作动。虢老夫人听闻此事之后决定出府弄个明白。
      她儿子近段时间时时上京,听说皇上又要指婚给他,城中事务由承枢一个人应付得还可以。承枢这孩子虽然浪荡了点,但事儿还做得利索,改天找辟儿商量看看收他为义子也不错!
      现下,她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了,儿子好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都好!不要寻死寻活,少折腾人便好了!!
      正当虢老夫人要私下探究飞升楼时,飞升楼前来了一位面如冠玉,风度优雅内敛气势的男人。
      “我找楼内花魁,听说有个叫‘鬼’的姑娘是吧!”来者正是当今皇上,青见的爹!他可没告诉虢辟青见在怀城,而且在妓院里!整天被别人霸着自己的女儿,不吃醋是没可能的!虽然他在心里已经承认他们俩的事了,但,醋还是要吃。
      “哟,这位大爷,那你有没有预约?鬼姑娘不轻易见陌生人,您怕是找错了,楼内花魁多得是,请问你找的是哪一位?”老鸨问。云帆有令,所有访客必严格过滤,她可不敢给忘了。
      “预约?”什么意思?
      “就是预先约定嘛!”
      “怎么个预约法?”他女儿在干什么?在妓院里住已经够荒唐了,还搞个访客预约?可是嘛,下令关了它怕她恨他!
      唉!郁闷!
      “那你就得通过我们楼主了。”
      “嗯?”见儿不是楼主吗?
      “我们的楼主叫云帆,不巧的是他今天外出了。”老鸨非常遗憾地惋惜又一只金鸭又要飞走了。眼前的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金龟一只!水鱼呀,送到门口都吃不了!“楼内姑娘各色各式,国色天香,今天且就花丛一宿何况?”
      “免了!那我且就试试可不可以请动你们的鬼花魁!”他不理会老鸨的阻止,走至天井处,对着高楼上飘动的纱帷喊道:“鬼姑娘,在吗?你爹来看你呐!”他这一喊可好了!厅内不单没有惊讶目光,更没有豉瑟停音,反而引起哄堂大笑。
      谁不知鬼花魁神秘?天啊!竟有人敢妄自认亲!都不怕云帆楼主差人出来痛打一顿!真是贻笑大方!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一个披着面纱的神秘袅袅人影从楼上如柳絮之姿降下,披散的长发在灯光之下划出半圈黑弧线。
      “女儿啊——!”逼不及待,张开双手向着前方冲过,想来个“大包围”!
      美人应声而至已够教人目瞪口呆了,再来个美人香躯满怀抱!这对“父女”非常不简单!已有些人受不住刺激从倚子上跌下来。
      落空!
      “哎哟!您来楼内干么?”云帆前一秒把人拦劫走。
      “云帆!你……”不能发作!谁教他是偷跑出宫!而且还骗了虢辟!真气死他了!气得他险些气血冲脑就此一命乌呼。
      “不气不气!”鬼花魁赶紧安慰他。“你们久不见面,一见面又开吵,失礼!”店内无数双眼睛都盯着看,羞家到底了!“您又偷跑了!”
      “唔,还是你了解我!”不由老脸烧红。“其实呢,我来是想和你出去游玩游玩的,你……走得开吗?”哎!不光是和未来女婿争人,还得和一个假小子抢人!他为人真的越来越不上道了!老了老了啦!
      “游玩?去哪?”说来可真有少许心动。
      “呃,城主大人府上。”
      “嗯?……干嘛?”
      “这……”
      云帆即时拉着鬼后退三步。嘿,那岂不是自找死路吗?不告而别,想必虢辟不把她们分尸八百块恐怕不能泄恨。怕怕啊——
      皇上反而十分得意地笑开了。“哈!老早把他调到京城去,他家在唱空城计,你们胆小怕事的怕什么?万事有我,谁敢动你们?”
      同流合污,那就一起死吧。
      再三酙酌之下,豁出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虢辟应召进皇城,住下几天见不着皇上且游手好闲,于是不由疑问重重暗生不安,于是修书以飞鸽带顺城中请官承枢多加留意城中大小事,以防有诈。
      飞升楼 鬼花魁 有一男疑似皇上 随行数人
      看过回信后,虢辟才惊觉上当,于是被星戴月地赶回怀城。
      青见和云帆消失得太突然,只修书一封请他勿念,说是有缘定会相见。想他虢辟会善罢某休吗?叫他再坐以待毙地等待不如一刀了结他来得舒服一点!可刚要翻天覆地地开找时,皇令接着到来。
      联系前后,能让她们消失得快速且不留痕迹,更“适时”支开他的皇上显然是——帮凶!
      此刻他正气定神闲听着下面的人汇报城内情况。他在等,悠然地等君入瓮。“好了,你们下去把大门里里外外清扫一遍,把上等客房也一并认真清理。派个人去把礼佛的老夫人请回来。”
      “有事?”
      官承枢放下手上的书册,从怀中掏出一封红帖给他:“隐微的婚礼,要不要参加?”
      虢辟接过。“想不到他手脚真快,琉星儿点头了?她可是顽固得很。”
      “想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去参加就是了。你的青见恐怕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快了,如无意外,就在这几天之内。”虢辟对待在门外的总管喊道:“总管,如有访客一律说我不在家。”
      “是。”总管应了声便下去吩咐各人行事。
      官承枢听他这么吩咐下人,不由脸色怪怪的,不住地摇头。“恐怕迟了,城主大人。”
      “此话何解?”
      “大门外有三个形迹可疑的人徘迴,那不会是……!?”
      唉!的确是迟了,大厅外花圃中旁若无人般游花园,吟风感月的三人,恰是正主儿!本以为虢辟会面色难看,官承枢僵硬地回望他。
      出乎意料,虢辟竟然带着笑,把书册随手一抛,跷起二郎腿,闭起双目进入完全放松状态。咦!病得不轻!那他该做什么?留下来看戏还是……远离风暴中心?不!当务之急应该找个挡箭牌回来才好面战或观戏!
      啊!老天爷,感谢你留一个虢老夫人给我!见苗头不对,官承枢决定极速“劫”虢老夫人回来。
      “咦?皇上,您不是说……某人在京城吗?”云帆看见那个挂在躺椅上的男人时问。
      “呃!是啊!可是……朕好像忘了给他一大堆任务就匆匆地出宫……”
      真的十分心虚。
      “噢!死定了……!”

      “饶了我吧……”
      “看来你对我这嫖客不满意!那么……”
      “啊——!哗——住手!救命——!!”抢台词!不是 “嫖客”对“妓女”不满意的吗?哪有“妓女”对“嫖客”不满意的!强词夺理嘛。
      由于尖叫声声频过于强劲,门外的人因为耳朵受不了刺激,稍不留神脚下不稳,全部叠罗汉地叠进房内。
      “嘿,你们继续办事,当我们没到,不打扰了。”官承枢夺门而出时不忘强调“无心”之举。
      “给我回来!”虢辟随手扔出一只凳子。
      “哗!小心我未来的孩子!太狠了吧!”隐微眼明手快地护着琉星儿。
      “报应!”银勾在一旁扇凉风。
      “落井下石。”云帆气他不拉她一把,害她的绝俊帅脸差点毁容。
      青见见状连忙拉着准备扔第二只凳子的虢辟。“虢哥哥!别扔了!我都说别玩了,你看,引来一群三八!”而且是低俗的三八。
      三八?!退到外头的人着实咽不下这口气,鱼贯地涌进来。可是即时晕倒!
      以为会看到半片香肌,原来他们什么“不见得光”的事也没做,反而是桌面上各式脂粉,画眉笔摆得有点凌乱。
      “你们两个关在房内一整天,对话暧昧得令人冷汗直冒,是…是在……”
      “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
      “你们也太闲了吧?承枢,你的份内事做得如何?别叫我挑出毛病!银勾,你也太失败了,云帆没点头嫁你吗?有闲功夫陪她疯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至于你嘛……隐微啊隐微……”虢辟摇头不已。
      被点名的隐微一脸茫然,干么?他来探望他这个老友不行吗?
      “你有没有为人父的觉悟?自己老婆才几个月身孕了?你不待在家里守着,还带出来闲逛!唉!你家的长辈可真苦!担惊受怕!”
      “辟哥哥!”说得也太可怕了,好像意外随时会发生一样!人心惶惶啊!
      “快走吧!门在那儿,不送了,顺手关门。”
      “对!琉星儿,我们该小心点的!”
      “有理!云帆,我们走吧。”
      “这个……城主大人,我去办公了,你们继续!”
      一行人来去勿勿,一片叶子都还没着地便消失完毕。
      “别气了,我们去飞升楼吧。”已经许久没去看看这属于自己的产业了,有点挂心呢。
      “想我不再生气很简单。”
      “什么?”
      “吻我。”
      “讨厌!爱贪小便宜,心灵很不美!不理你。”青见跳下椅子欲夺门而出。
      啊——!
      “你以为我只为一点小便宜吗?”三两下扯开她的衣服。“你很昂贵!我还怕你的皇帝老爹不放人!所以嘛!青见。你愿意嫁我为妻吗?”
      “这和你脱人家衣服有什么关系?”手脚并用地想逃开他的魔手。
      拔开最后一道屏障,以手谟拜她的身体。“我,要娶青见为妻,非卿不娶!你愿意吗?”他往她的唇上贴去,诱惑且渴望的唇舌却不采取进一步行动,手上不断游走每一寸萤肤之上。
      色诱。
      “好不好?”温柔地问,表现得不急于一时地诱惑她。其实一直渴望占据这片属于他的领地的急切几乎令他的□□燎烧到头发梢都要发出焦灼味了。
      青见青涩地应付着他的举动,心神恍忽不集中,当他问好不好时,一个不留神便应句:“好”。
      糊涂帐!需日后用一世来清算!
      “什么?女儿真的吗?”
      “女儿当然是真的。”青见躲在虢辟怀里红着脸不敢看她的父亲。
      虢辟有持无恐地道:“请声量放柔,别吓着你可能已经存在的孙子!”
      “……”龙颜大怒!奸诈!
      “辟儿……啊!……皇上……”虢老夫人听说皇上大驾,连忙赶至。
      “咦?你……义妹!”
      “义妹!”虢辟抱着青见从椅子上跳起来!
      “小心我可能已经存在的孙子!”吓得他老人家一身冷汗。“你们小俩口还是先选个日子赶快办一办婚事!以免有个什么流言蜚短的,日后不好见人!还要回皇城来一次大婚!你干么不早说你是义妹的儿子?!”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你娘是我爹的旧识吗?”他好像也被蒙在鼓里。
      “什么我娘,你爹的?也是你娘,也是我爹!”他也没听已故的父亲说过他娘是当今天子的义妹。可能他父亲也不知道!
      “辟哥哥?”唉!他肯定也不知道,算了,改天问爹好了。
      “嗯?”
      “你爱我吗?”
      “爱啊,傻瓜。”明知故问!
      “谢谢。”
      “没有什么表示?”不公平。
      四唇分分合合,最后还是缠得死紧。满园流萤随风而起,绕着二人游动,看得站在不远处的二位老人家泪湿眼角。
      他们终于找着了幸福的彼岸了!二人不约而同地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当幸福来临时的模样,就像花骨苞在晨露中悄悄绽放暗暗送香。这小辈们终是历经过锤炼才抓得住幸福散发着的淡淡香气,令其围绕一身缠绵一生。
      月华份外温柔,流萤如水,天上那些睡不着的人啊,但愿你们看见他们幸福的样子时可终得安眠,寻得极乐。
      即使流泪,流的泪也是极乐的流星雨,划过子夜黑幕,从此端走向彼端,远离痛若。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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