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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众人再团聚 ...

  •   “祖母!”伊人大叫一声,趴在祖母怀里哭起来,“您可吓着孙女了”,哭着又抬头,紧张的问道:“祖母,你身体可觉得有何不适”未待祖母答话,又转身要去拉许二,“让大夫给您再瞧瞧”

      “还是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江湖游历数日还是这般孩子气”祖母开口嗔怪道。

      清水忙倒了茶水送给老夫人:“老祖宗,喝口水”,伊人这才冷静下来,伺候祖母喝水。

      待伊人放下水杯,许二已走到床边,对老夫人把了脉,道:“老人家脉象平稳,已无大碍”,听闻,众人又放了心。

      老夫人看了看这四周,又望了望这一屋的孩子,最后又瞧了瞧许二,眼睛含笑道:“一屋子的好孩子,老身真是有幸了,多谢你们这帮孩子了。”

      林植忙上前道:“这都是应当的,老祖母您无事便好。”说完,发现老祖母正瞧着自己,脸刷的红了下,拉着另两人急匆匆的出了屋,差点被那门槛拌住,背后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便是那少年郎?”老夫人问清水

      清水微微一笑,道“回老祖母,正是”

      “嗯,单看长相,也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心气儿如何?”

      “祖母~~”清水还待开口,就被伊人娇羞的打断了,众人又是一通大笑。

      “好好,祖母不问便是,明儿祖母自己观察就是了,好孩子,你们也累了,都早些歇息吧”

      祖母累了,众人点头,熄灯就寝。

      隔壁,却是灯火通明,许二进屋就点灯执笔,林植不干了,道:“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了,我累啊,能不能熄灯再说?”

      杨焕笑了,道:“怕是不行,若是灭了灯,许兄如何给老祖母写药方?”

      “不是说已无大碍吗?”林植惊讶道,刚才这许大夫就是如此说的,莫非未说实话

      许二失笑,道:“果然是轻吕门少主,还是瞒不过你。也的确没大碍,只是老人家体内尚有少许余毒,再吃副方子应痊愈了”

      “那适才为甚不说”

      “适才不说,怕扰了众人心智,许兄有心了,在下自愧不如”杨焕表情认真起来,拱手道

      “杨兄莫要自谦过头”许二摆摆手,低头继续写着方子,超然待之。

      林植再三确认了只是余毒未清,不会伤及身体后,才罢休,终是闭眼慢慢沉去,也不管杨焕二人在干甚。

      杨焕一直盯着许二的脸,待许二停笔转头看向他,冷笑道:“许二少,别来无恙?”

      许二哑然失笑,一会摇头道:“你真的很讨厌,杨焕。”

      杨焕嗤笑,“每次都被我识破,这多年真是不思进取,自暴自弃啊,若让你爹得知,还不得拿那金针扎死你”说完,拍拍许二,自己呵呵笑起来。

      许二讪笑,嘀咕遍:“没见你这么讨厌的,识破就识破,唤出来作甚,这张脸又被你毁了”说完,去拉脸上的皮,边拉边骂:“你这小人,竖子,遇到你我就倒霉,我这是第几张脸了你自己数数,啊,真是讨厌,你这人不仅讨厌,连着嘴巴也臭,那姑娘是你心上人?啊,好好的眼睛莫不是瞎了,我明儿……”

      话未完,杨焕却开始恍恍惚惚,身体慢慢向下倒去,末了,实在支撑不住时,骂了许二一句:“你是真小人”!

      许二毫不介意,甚是开心,捧腹大笑道:“这么多年,我总要赢一次吧,放心,这毒无碍,你睡会便好,只是醒来,我未必还在你身边哦”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轻轻推了下杨焕,确认杨焕无力后,又道:“啊,对了,给老夫人的药方就在这里,记得煎药,哈,我这多年还是有进步的。”拍拍手潇洒的离去。

      一大早,那汉子便按照杨焕吩咐给众人预备了早膳和马车。

      清水发现许二不见了,忙问杨焕缘由,杨焕抬头看了下齐鸢,道:“此人昨夜道甚是挂念家中娇妻,遂先行离去了。”

      “师兄何时有的娇妻?我从未听说啊”齐鸢对许二的离去丝毫不在意,反而问起了旁的事,此时的齐鸢又易装成了一位少年郎,清新俊逸,站在杨焕身旁也丝毫不逊色。

      清水吃了一惊,问齐鸢道:“师姐,你仿若对你师兄消失一事习以为常?”

      “不然了?我要怎样?他去他留,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齐鸢也诧异,满脸关我何事的表情,“我倒觉得你问的这话甚是奇怪,我也不是常遇上他啊,何来习以为常。”

      “你们是何时遇到的?”清水问道

      “前几日”

      “……”清水和杨焕面面相觑

      见林植与伊人扶着祖母出来,二人住了嘴,开始启程。

      清水原本想与伊人一同伺候老祖母,没想林植跑来扭扭捏捏的提出让她与杨焕一车,清水笑了,点头答应,转身去了杨焕的马车,却见杨焕未有任何惊喜,倒是愣了下。

      杨焕笑了,道“认识我这么久,遇到事情怎么还是这般傻呼呼,我定是料定了你会来这,所以面上虽是镇定,心里却是欣喜的。怎得,清水觉得应是如何的?”说完,一脸嬉笑

      清水转身欲下车,杨焕忙拉人赔笑道:“在下就是嘴皮,知错了,姑娘莫要与在下计较了。”

      清水不理,杨焕又道:“你可还记得在金陵的那个陌生纸条?”

      “可是找到相同的字迹了?”清水立刻转身进马车,说完这话,总觉得自己好似忘记了什么。

      “不错,你看”杨焕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两折纸,一张是那张纸,一张却是昨日的药方。

      “药方,难不成是那许二?”清水接过两张纸,自己对比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不像啊”

      “乍一看的确是不太像,但你看,两张纸,字字相间的布局,还有这写法,明显金陵那张,除去这运笔的弧度和弯折的角度,就是这药方的字迹。”

      清水再仔细一看两张纸,才发现了杨焕提的这些,内心将自己大大鄙夷了一番,抬头就看见杨焕望着她贼笑,忽想起自己刚才好似在生气。

      “笑什么”清水没好气问道

      “姑娘莫要这般崇拜在下,在下虽有小才,却无大志,后头莫要讥讽在下便是手下留情了。”

      “笑面狐”清水这般想着,突然顺口说了出来,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这称呼好像从未对他提起过,清水忙捂嘴摇头。

      “嗯?笑面狐?嗯,这个外号甚好,那以后就叫我狐哥哥可好?”

      “你这人脸真大”

      “那也得看跟谁比,寻常人家的姑娘,小腿都比我大腿粗,不过就算某人脸比我大,我也是喜欢的。”

      “哎呦,自从那夜做梦梦见我后,你这掐功就进步如飞,哎呦,疼”

      两人闹了一会,杨焕收起笑脸,问道:“你执意要做这齐鸢的传人是为哪般?以前怎么就未见你如此执着过”

      “杨大少才智过人,不妨猜一猜?”清水学着杨焕阴笑起来,神采奕奕的。这笑脸晃的杨焕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清水,你让我好慌张”说完这句话,清水就发现自己被杨焕紧紧的抱住,不同往日的拥抱,杨焕像使了全身的力气,让清水呼吸不得,车厢里一阵寂静,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慌乱透着安定。

      ……

      林植正在车厢鞍前马后,一会给祖母剥石榴,一会给清水递茶水,忙的不亦乐乎。祖母笑呵呵的道:“小植你父母可好?”

      “托祖母的福,好着呢,我娘说让我遇见您,礼数周全些。今日太过仓促,还望祖母见谅”

      “好孩子,祖母也不稀罕这些礼数,伊人不懂事,但是好好说也是会听,你们两要和和气气的,莫拌嘴就是给祖母最大的礼了。”

      “祖母~~”伊人又撒娇道,“祖母又帮外人欺负我”忽想到今日临出门前清水姐姐交代的事情,忙问道:“祖母,那日发生了何事可还记得清?”

      “那日啊,祖母是迷迷糊糊的,只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最后便打斗起来,再一睡醒来,祖母就看到了你们,还以为是做梦呢”

      “那两人都说了甚”

      “一人道自己来晚了,让另一人交出东西,然后就大打出手了”

      “祖母可看清了他们的长相”

      “黑灯瞎火的,看不了”

      伊人停了下来,严肃的看着祖母道:“祖母,藏宝图的事,锦囊已经打开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您为什么瞒我?”

      “哎哟哟,我头疼,哎哟哟,我歇息一会,伊人啊,等祖母睡醒了再详细说与你听,啊,让祖母先歇息一会”说完,闭眼。

      伊人在旁气得想跳脚,林植在旁却噗呲小声笑了,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古人诚不欺我。

      齐鸢独自一辆车,开始还兴奋不已,道无人打扰甚是幽静,后来就百无聊赖,这边正掀开车帘,对着前面的马车唤道:“清水师妹,快来我车里,我要开始授业了。”

      却突然从旁飞过来一把剑,正好插在那帘上,齐鸢吓得惊叫起来,大呼“救命啊!”手忙脚乱放下帘。

      清水与杨焕早已飞出了马车,远远就看到广心岚等人连人带车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中间,那剑怕是那广心岚等人的。

      没有丝毫犹豫,清水提剑就向那其中的黑衣人头颅砍去,杨焕急呼太血腥啦!却见黑衣人横举大刀,试图将清水一把挡回去,岂料清水手腕一转,又向那黑衣人腹部横刀切去。

      口破了,广心岚等人又重新杀出重围,一时黑衣人连连接招有些手忙脚乱。

      齐鸢这会也不害怕了,在车上看着,觉得赏心悦目,轻哼着小曲,恨不得打节拍,心想,这清水果然没选错,武功厉害,学了自己的医术和易容装,怕是这江湖尽情横着走了。

      钱蕨突然大喝一声“小心”

      只见那群黑衣人突然动作矫健的像在黑暗中的闪电,速速移动起来,冲向众人,厮杀愈演愈烈。

      混乱之中,只见谁人短剑出鞘,跟着那群黑衣人移位,每一次都射出夺目的凶光,约莫半个时辰后,响起了一阵布帛被撕碎的声音,黑衣人依次倒地,留下一片鲜血。

      看了眼黑衣人的剑身,广心岚忍不住了,道:“怎的又是这边江门,他们是收了多少好处?还有完没完了。”

      “哼,我们可是真值钱啊,不错。”

      杨焕看了看众人的马车,已破的不成样子,在看众人疲惫不堪,便说道:“先上车再说!”说着冲林植吹口哨,林植忙带马车赶了过来。

      钱门主上车便见着了老夫人,忙作揖行礼,适才伊人已经同祖母说过此事了,老夫人百感交集,忙拉着钱蕨父子的手亲切的问这问那,钱蕨一一作答,老夫人温和的听着,连连点头,说到动情处,潸然泪下。

      广心岚与杨焕清水一车,将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清水道:“我们此前在客栈与这边江的人交过手,虽劲强力猛,但以你与林落儿的身手,按理不该如此被动,莫非途中遭了埋伏?”

      “猜的没错,我们昨日被下了多次毒。”

      “这毒你都没察觉出来?”杨焕沉思道

      广心岚点头道:“我也正疑惑着。此前一点感觉全无,适才交手才感觉力不从心,四肢乏力。与我寒心香相似,却更为狠毒。”

      “可有解药?”

      “吃了寒心香的解药,若今日过后无大碍,便是赌对了,否则还得送我回广寒榭。”

      清水点头,道:“先别说话了,赶紧先歇息。”

      这厢,林落儿也是脸色发白,看到齐鸢先是楞了下,然后问道:“这位可是医晖城左护法?”这话像踩到了齐鸢的痛点,她大呼哎呀一声,道:“我就这么好认?”

      林落儿嗤笑道:“纵有千面佛,唯仅一张脸,他人问是否,惊作蚱蜢跳。”末了,又加了一句:“果然江湖传言没错,你下次倒是连着脸一起扮啊。”心道这医晖城左护法还真的只会易装不会易容啊,这么容易被识破,怕是这传承人早找到了,想到这里,脸色更加苍白。

      齐鸢心里恨恨道:“莫不是师傅下了死令不许我在外人面前用这易容术,我怎会忘记这张脸,下次一定要他人认不出,哼”

      林植拍了拍林落儿肩膀,关切的问道:“出了何事,会遭了伏击?”

      “无事,只是途中中了毒,广心岚也未察觉”

      “什么毒这般狠,广心岚竟也不知”

      齐鸢突然凑过来,道:“你中毒了?”

      林落儿道:“你眼瞎?”

      齐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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