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安〈魔道祖师曦澄同人〉》biutiful

30、番四、沉吟

　　“江澄，你这什么手艺啊，呸呸呸！太难吃了！！”
　　云深不知处一角燃起了火堆，双杰围坐一团，专心致志的烤肉，这肉——自然是某只可怜的兔子。
　　魏无羡扯一条兔子腿吃了一口，立马皱眉，撒过一把辣椒再尝一口，依旧没好到哪里去。
　　江澄白他一眼，道：“嫌弃你就别吃！你手艺好，有本事自己去抓来烤……”
　　啃完兔腿上的肉，魏无羡扔了骨头，在江澄衣摆上揩两下，道：“去就去！”
　　说去他还真就去了。
　　这一晚上他都没回来，江澄骂了句，面上瞧着不快，却还是到处去找人，直至早课时间都没找到，他只好先去上课。
　　好死不死又遇到蓝启仁讲课，江澄埋下头，待到上头喊到“魏婴”时，他只得硬着头皮道：“病了。”
　　“是吗？”蓝启仁看向他这边。
　　江澄面部本就硬朗，此刻绷着脸，看来也是不快，捏紧拳头，他又道：“病了。”
　　做贼肯定心虚，最好的就是死不承认。蓝启仁问他多少次，他都会这么回答。
　　蓝启仁本就厌烦魏无羡，便没有寻根问底。于他而言，眼不见为净。
　　与此同时，藏书阁偷偷潜入一人。
　　“蓝湛，看我今日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魏无羡的声音自窗口传进来，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翻了进来。
　　蓝忘机此刻正在看书，听到这个声音，握笔的手都用力几分，虽然面上看来并没什么变化。
　　将木盒搁在蓝忘机桌前，魏无羡等半天蓝忘机动也不动，他只好去掀盖。
　　香气混着辣椒气味飘逸出来，蓝忘机终于停笔了。魏无羡端起轻嗅，笑道：“……多香啊！我亲手做的，蓝湛你快尝尝……”
　　“不吃。”蓝忘机拒绝得简单干脆。
　　盖子掀开，蓝忘机的眼神难得变了变：“云深不知处内禁止杀生！”
　　一块沾满辣椒的肉已经进了口中，魏无羡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老早就杀了，没有在云深不知处境内……”
　　蓝忘机来抢，魏无羡赶忙闪躲：“抢什么呀蓝二公子，你不是不吃吗？现在又要吃了？你要吃告诉我就是了，云深不知处内禁止口是心非的……”
　　蓝忘机面若冰霜，整个人都站起来了，临近取过避尘，魏无羡赶紧劝道：“……蓝湛你怎么还拿上剑了，要吃给你就是了，喂喂喂…你怎么还动手了，云深不知处内禁止私斗的！”
　　今日来此没有带剑，此刻魏无羡只有四处躲了。
　　他是真不明白，蓝湛怎么就生气了？不过违反一条家规罢了！！
　　打斗，应该说是躲避过程中，魏无羡还塞了块在口中，边跑边护着满满的一盒子肉，还边享受。
　　一心三用之下，盒子很快就被打翻了，魏无羡也被剑锋刮到，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蓝忘机以为伤了魏无羡，丢了剑来看他，岂料才把人翻过来，脖子突然被揽住，一块肉登时就被塞进了牙关，并非用手，另一端还含在魏无羡嘴里。
　　蓝忘机眼眸瞪得老大，魏无羡突然松口，挤眉弄眼道：“这回吃了吧哈哈哈……蓝湛你快尝尝嘛，真的很好吃的…”
　　蓝忘机偏头吐了那块肉，猛然将他压住，眼底似有火要喷发出来，魏无羡略觉不妙，手脚并用要挣脱他。
　　怎知蓝忘机大力至此，无论他怎么动弹都挣不脱，两只手还被拧得更紧。用腿更是不行，他越挣扎，蓝忘机便压的更紧。
　　肩头微微发痛，魏无羡赶紧摆出一副委屈像：“我肩膀痛，蓝湛你肯定伤着我了…”
　　他本想蓝忘机查看他的伤势，腾出一只手来他就有机会逃走了，岂料蓝忘机一只手便紧握住他双手，他试了试，果然还是挣不开。
　　衣领被小心扯开，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肩膀微微发红，不知是不是蓝忘机真的伤到了他。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没安全感，魏无羡心头发愁。
　　蓝忘机正要道歉，魏无羡突然凑近想要拿头去撞他，蓝忘机却偏过头，气的去咬他脖子，被咬痛了，魏无羡赶紧呼救，不料下一秒唇就被封住了。
　　魏无羡惊呆了，竟然也忘了反抗。
　　妈呀，他见鬼了！！
　　待他反应过来时，脸颊登时浮现出了一丝幽红，不知是羞是耻。他居然被蓝湛亲了！！
　　他觉得这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魏无羡这回用尽全身力气反抗，蓝忘机却发了狠的在他唇上辗转亲吻，直到呼吸越发紧，他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他不行了，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翌日，魏无羡安静得反常，江澄把兔子提给他，他也没兴趣去看，只是扯过江澄，一味的道：“不待在姑苏了，回云梦、江澄我们回云梦……”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眼眶微微发红，江澄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言，始终只道一句话：“回云梦，我们回云梦…”
　　蓝曦臣倏然睁眼，愣了几秒才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在江澄额心印上一吻，蓝曦臣才叹了口气。
　　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他有些讶然，同时又有些无奈。
　　“但愿忘机无羡没事才好…”蓝曦臣心头的想法。
　　听闻这几日魏无羡很是安静，蓝曦臣心头隐隐担忧，在云深不知处内寻了大半圈儿才看到魏无羡，远远望去确是安静得异常，蓝曦臣心头莫名紧张起来。
　　“泽芜君来了…”与他打招呼也不似平时。
　　蓝曦臣走近道：“无羡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曦臣愿意帮忙解决…”
　　魏无羡叹口气，摇摇头：“二哥哥他……哎，还是算了……”
　　蓝曦臣更加紧张：“忘机可是做了什么让无羡不快之事？若真如此，我代忘机向无羡致歉。”
　　“泽芜君怎么了？”魏无羡望着他。
　　“忘机他重情重义，十三载守候苦涩尽尝，或许有时情意行动过了些，但曦臣希望无羡可以多多包涵忘机……”
　　听蓝曦臣这番话，魏无羡更加找不着北了。
　　蓝曦臣似乎也发觉了，他实在不好说的太明显，只得提醒道：“……你与忘机，藏书阁……”
　　魏无羡莫名想到一些画面，摇摇头，他道：“我知道了泽芜君，我会和二哥哥说的……”
　　其实他还是有些懵。
　　另一个想法窜出来，魏无羡赶紧离开了。
　　二哥哥不会把香炉之事告诉泽芜君了吧？还是泽芜君自己怎么就知道了？！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先去藏书阁逛了一圈，搜罗到一件有趣的物什，再回静室，翻到搁置许久的香炉魏无羡才安心下来。
　　“怎么泽芜君这么奇怪？”魏无羡边看画边想。
　　待蓝忘机进来，魏无羡一把扑过去顺便合上门，蓝忘机稳稳抱住他，还未动作魏无羡就已经咬上了他的耳朵：“二哥哥，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蓝忘机这才把他松开。
　　折叠齐整的画纸被展开来，对面之人却不是意想中的反应，魏无羡晃了晃，道：“汪叽，好看吗？”
　　蓝忘机微微点头。
　　不是，他耳朵红个什么劲？魏无羡讶然。
　　将画纸转过，魏无羡脸色忽而变得好不精彩。这是幅“魏婴图”，其上的人衣裳半解，姿势极其妖骚媚人，唇轻弯、眼迷离，手上绑了条抹额，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微微张开，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弓丨……
　　正要开口，蓝忘机已经将他揽入了怀里，脖子突然一痛，魏无羡赶忙推他，解释道：“不是的二哥哥…”
　　他找到的明明是他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画的那副“狼忘鸡”，之前他还仔细看过了，怎么变成……
　　衣裳解了大半，魏无羡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迷迷糊糊间，终于留给他一丝缝隙，他攀住蓝忘机脖子，不要腰的撩拨道：“……蓝湛，那样的我，好看吗？”
　　“二哥哥要是喜欢，把我绑起来扔在…喂……”
　　“撕拉”一声，他的衣裳被扯破了……
　　不是…干嘛扯衣裳？！！
　　他自己可以脱！！！
　　蓝曦臣再回到寒室，躺着的人却不见了，瞬间慌了神，掀开被，只有一根紫色的发带静静躺着。
　　床榻周围并无什么异样，江澄的衣袍紫电都在枕边，蓝曦臣拾起，垂眸唤道：“晚吟…”
　　半天没有回应，蓝曦臣坐在榻边细细摩挲着紫电，眼神里透出一丝不安。
　　是不是离开了？蓝曦臣禁不住想。
　　云深不知处规矩太多，江澄总是抱怨说不如莲花坞自在，就算离开，紫电也不会留在这里的，况且衣物还在，他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蓝曦臣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帮帮我！！”熟悉的声音印入耳里，蓝曦臣四周望望，却不见人。
　　抹额被轻轻扯住，蓝曦臣往后望去，江澄已经躺在了被子上。
　　确实是江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只有只兔子大小，此刻还是完全赤果的。
　　“晚吟？”他这副模样，蓝曦臣不由得惊讶。
　　江澄还没爬起来便骂咧：“你转身那么用力干什么，想摔死我么！”他本来缩在被子边沿，可蓝曦臣一转身，他就被摔在了被子上。
　　摔一下已经够让人气愤的了，何况他还没穿衣服！！
　　突然变成这样又很丢脸，江澄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气出个名堂，整个人突然被捧起来，不着寸纟娄的身子被那只温暖大掌触上，江澄登时狠狠瞪向蓝曦臣，对上那双宛如月牙的眸，江澄更气了。
　　“蓝曦臣，放我下去！！”
　　江澄双手掩在自己胸前，双腿以一种困难的姿势交叉在一起，不知蓝曦臣是不是故意，在他后背轻轻摩挲了一下，江澄一抖，人便倒了下去。
　　蓝曦臣的手掌与他本人一样，宽厚且温暖，此刻江澄虽不觉得冷，却实实在在受不得这种直勾勾的打量，莫名的让他生气，还有微微羞耻感浮上心头。
　　他又不是街头杂耍卖艺的，这么看着他，他只想拿紫电狠狠抽死眼前这个人。
　　对了…紫电……
　　蓝曦臣像是知他心头所想，把紫电递了过来，可是不巧，从前当成戒指，如今只能当成手镯。
　　蓝曦臣又小心给他戴上，江澄望着那“紫色手镯”，脸已经快黑成碳了。
　　戴是戴上了，可他怎么召唤不动了？！
　　“妈的！！”江澄心里狂骂。
　　泄气模样映入眼帘，蓝曦臣眸中似乎带了笑意，一指在江澄脸上轻轻触碰一下，笑道：“晚吟，好可爱……”
　　江澄登时气的七窍生烟：“蓝曦臣你给我死开！！”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这样的事发生在身上江澄并不意外，毕竟经过他与魏无羡互换后，他的心里承受力已经好了许多，可要他把这事告诉魏无羡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才不想看到魏无羡嘲笑的嘴脸，所以蓝曦臣提议，他立马就拒绝了。
　　先给江澄制了小衣，蓝曦臣才带着江澄前往藏书阁查阅典籍，途中撞到蓝景仪罚抄，蓝曦臣顿了一顿继续前行，蓝景仪却突然大声的唤住了他。
　　“泽芜君，你东西掉了！”
　　蓝曦臣回身，果然掉了根紫色发带。
　　弯身拾起，面向正倒立罚抄的蓝景仪，蓝曦臣微微笑着点头：“云深不知处内禁止大声喧哗，加抄一遍。”
　　蓝景仪僵了一秒：“啊……”下一秒又继续行笔：“是。”
　　他又要多抄好久了……
　　藏书阁大门紧闭，还未近前便听的里头的响动欢腾，蓝曦臣打算开门的手突然顿住了，气氛霎时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江澄先他一步骂出口：“不知羞耻！”
　　一大早就在藏书阁胡搞，魏无羡简直没脸没皮！
　　这是众人早就知道的事，骂也没用。于是蓝曦臣只得折返回去：“其实我房中尚有些典籍可供查阅……”
　　江澄道：“你就这般包庇蓝忘机？不管管？”
　　虽被戳中心思，蓝曦臣也不恼，笑道：“忘机自有分寸，不必插手。”
　　江澄心里真的忍不住吐槽：“这叫有分寸？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江澄心头全是些“宠弟狂魔”、“宠弟宠到不要脸”之类的话语。
　　二人离藏书阁好长一截了，江澄突然想到什么，道：“我和蓝忘机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知道江澄肯定会说他护短，可蓝曦臣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陷入了纠结无奈之中。
　　江澄久久没听到他的回答。
　　又折返到蓝景仪面前，这回蓝景仪忍住了，礼貌问好便再不开口，待到蓝曦臣走远了他才道：“幸好我忍住了！！”
　　面前突然多了个弟子，端着纸笔，望见了他突然蹲下来：“景仪师兄好。”
　　终于有人陪自己受罚了！！！
　　蓝景仪忍住要欢呼呐喊的冲动，道：“嗯。”
　　那弟子凝视他好一阵，又看了看墙，突然蹲下身子，小声道：“那个…景仪师兄，我是第一次罚抄，请问，要怎样倒立啊？”
　　蓝景仪：“………”
　　倒立都不会还怎么抄？！！
　　在寒室里研究了大半天，江澄翻书翻累了便躺在书上无语望天，问蓝曦臣，他那边也没什么进展，于是他便想起了方才那个问题。
　　“蓝曦臣，这个问题很难么？”江澄转着他的“紫色手镯”道。
　　蓝曦臣把他捧进怀里，笑而不语。
　　要是魏无羡和蓝曦臣一起掉下去，他肯定先救蓝曦臣，怎么这个问题到了蓝曦臣那儿就这么难了？！
　　蓝曦臣避而不答，江澄心里有些不爽。可他总不可能逼着蓝曦臣答吧？
　　算了算了，不答就不答！
　　于是二人又继续研究，直到天黑才放下手中的书，用过饭食，江澄只想躺回榻上，看了一天的书他快要散架了……
　　趴在蓝曦臣腿上他的眼皮就开始发沉了，心里想算了明天再查，他便阖眸睡了。
　　正要睡着时，蓝曦臣轻道了句话突然让他清醒过来，江澄爬起来道：“什么法子？！”
　　“亲近之人血液可解。”
　　蓝曦臣放下书，把他带往屏风那侧。
　　宽大的浴桶里水雾蒙蒙，热气袅袅，蓝曦臣自己宽了衣下去才给江澄脱衣，江澄的衣物实在太小了，蓝曦臣两指稍稍用力便裂开了口子，江澄脸色登时就黑了：“我自己脱！”
　　蓝曦臣略带委屈的望着他，想道他并非故意的，江澄见他望着自己，又道：“闭眼！”
　　蓝曦臣只好闭上眼。
　　把自己月兑光了江澄才开口：“好了。”
　　二人之间赤身露体并非没有过，不过这样的，还真是没有，所以江澄依旧挡住自己关键部亻立。
　　小版的东西本就精巧可爱，小小的身子更是如此，在蓝曦臣眸中，江澄看到了许多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在他神游之际，额头已经被印上了一抹血红，原本不算很大一块，可人变小了那抹血红就变得很大了，额心像被贴上一朵赤红牡丹一般。
　　柔软的唇突然贴上额头，江澄还未推拒蓝曦臣便离开了，这下那抹血红变得更宽了，不再是规规矩矩一点，而是奇形怪状印在他额心。
　　好在他看不见，不然又会是好一阵热闹。
　　蓝曦臣将他放下直至水掩到胸口，一掌托着他以免掉入水中，一掌在他肩头摸一摸，后背抚一抚，惹得江澄十分不快，最后停留在了那两片饱满臀瓣儿上，两指轻捏，江澄忍无可忍，浇一捧水扔过去：“……你捏什么捏！爪子给我丢开！！”
　　那捧水只触到蓝曦臣脸颊一边，继而弹射到江澄额头，这下可好，血液被冲的满脸都是，江澄眉蹙得老高，握拳猛锤在蓝曦臣手掌上。
　　看起来也是十足十的用力了，可于蓝曦臣而言却算不得什么，两指沾过水替他洗脸，好笑又无奈道：“晚吟莫气…”
　　哼！要不是用不了紫电，他铁定要抽死蓝曦臣！！
　　脸洗净了，江澄突然脱离他的手掌，轻轻一蹦攀在了蓝曦臣胸膛之上，好巧不巧临近那方，江澄气不过，张口便咬，蓝曦臣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晚吟……”
　　这一下并不十分用力，除了微微痛感外，还有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周身像被一股电流游过，叫人心惊又精神……
　　腰被长臂锁紧时，江澄才反应过来自己变回来了，才抬头，唇便被两片薄唇覆住了，狂热缠绵，吻咬各半，好似要把他亲死一般。
　　江澄推了半晌才把人推开一道缝隙：“蓝曦臣，方才的账我还……”
　　两手被蓝曦臣绑住抬高，人也压了上来：“今晚便好好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