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铜锅涮羊肉》Double9

9、莫掌门无知闹学堂，钱夫人设计套客栈

　　【1.大堂，上午。佟、白、吕。郭芙蓉从后院儿追着莫小贝出来，莫小贝手里拿着零食。】
　　郭芙蓉：莫小贝你给我站住！掌柜的你看她。
　　佟湘玉：莫小贝。
　　白展堂拦住小贝。
　　佟湘玉：她又咋咧？
　　郭芙蓉：偷吃零食她。
　　莫小贝：我没偷吃，这就是我该得的。
　　佟湘玉：还学会撒谎咧。
　　莫小贝拍出一张纸：谁撒谎啦，瞧瞧。
　　郭芙蓉拿纸：敢说半句瞎话，且等着五百遍千字文儿吧你。耶？这谁签……（忽然瞄湘玉）
　　佟湘玉：咋咧？
　　郭芙蓉：没事儿，就是想请教一下，岳父大人高姓大名？
　　佟湘玉：嗯？咋咧么。（拿纸）他似候儿签滴？
　　白展堂：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佟伯达？
　　莫小贝夺回条约收好：知道就好。正所谓，父母命……嗯……秀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吕秀才酸腐味儿：父母之命，不可违也。
　　郭芙蓉：就你话多。
　　吕秀才：那啥，长嫂如母。
　　莫小贝：长辈儿还最大呢。反正佟老爷已经签了，你们做女儿女媳的，应该怎么办呀？
　　郭芙蓉：嘿。
　　佟湘玉：不要管她。不就似睡懒觉、吃零食、不罚抄写吗，随她去。以后额再也不管咧。
　　莫小贝：这可是你说的啊。
　　莫小贝得意洋洋拿着零食出门儿。
　　郭芙蓉：这熊孩子，跟我小时候儿一模一样。
　　佟湘玉叹气：展堂去跟着。（对芙蓉）你也别站着咧，帮大嘴买菜去。
　　郭芙蓉：我？韭黄蒜黄我都分清，让我买？
　　佟湘玉：那就学起来。你不似还要练厨艺尼。
　　郭芙蓉：我什么时候儿……好好好，我去买，我去买。
　　吕秀才：管得真好。
　　郭芙蓉：去！
　　【2.街头，将近中午。郭芙蓉买菜，一群孩子跑过。其中一个小男孩儿躲到郭芙蓉身后，孩子们跑过后才出来。】
　　郭芙蓉：诶诶，这孩子……诶？你不是邱小冬吗。不上学在这儿瞎跑什么呢。
　　邱小冬：嘘——郭姑娘，救在下一命吧。
　　郭芙蓉面色凝重：你怎么了？家里出事儿了？
　　邱小冬：家中无事。就是……（警惕四周）学院闹翻天了，我正被人追杀呢。
　　郭芙蓉：有人袭击学院？！
　　邱小冬：内部矛盾，说来惭愧。他们要把院考前三名倒吊在学院后山的柳树上，脱光了晒，还不给水喝。
　　郭芙蓉：太毒了吧。先生不管啊。
　　邱小冬：先生都被莫……
　　那群孩子又跑回来。
　　邱小冬：不说了，你的恩情我记下了，回见。（逃命）
　　【3.天井，中午。佟、郭、李。李大嘴在菜筐里翻捡。】
　　佟湘玉：这就似你买滴菜？
　　郭芙蓉：对呀。
　　李大嘴：不是，郭芙蓉你不懂好赖呀。这些个烂菜叶子，你买来干啥。再说，这全是叶儿，我让你买的水萝卜呢？
　　郭芙蓉：这不就是嘛。（翻出来）
　　李大嘴：这是蔓菁！
　　郭芙蓉：这……这……（心虚）长得一样嘛。
　　李大嘴彻底无语，懒得解释。
　　莫小贝全身脏兮兮从后门儿进来。
　　莫小贝鄙视：萝卜和蔓菁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行走江湖。（进屋儿）
　　郭芙蓉：莫小贝你给我回来。
　　佟湘玉：好咧好咧，大嘴再去一趟吧。（大嘴提菜走）你也似滴，买之前不会先问一下。
　　郭芙蓉：我问了呀。
　　佟湘玉：你咋问滴？
　　郭芙蓉：这个怎么卖。
　　佟湘玉亦无语。
　　郭芙蓉：我以后买之前先问。
　　佟湘玉：大嘴买菜还不知道撒似候儿才能回来，过来帮额下厨。
　　郭芙蓉：好啊好啊，大嘴昨天刚收了腊肠，肯定还藏在厨房里。
　　佟湘玉笑骂：就知道吃。
　　郭芙蓉：那人家不吃饱，晚上哪有力气伺候娘子，是不是？
　　佟湘玉：讨厌。
　　【4.大堂，夜。邢捕头、小米、大周、小刘。邱小冬鬼鬼祟祟过来，扒在大门儿前观察情况，被邢捕头发现了。】
　　邢捕头拔刀：谁在外面！
　　邱小冬：刀下留人。是我。（跳进来）
　　邢捕头收刀：你不是邱员外的二少爷吗，三更半夜不回家，瞎溜达什么。
　　邱小冬：嘘——我找掌柜的，不过现在不找了。
　　邢捕头：到底找不找？
　　邱小冬：有你在就不找了。邢捕头，救救苍生吧！
　　小米：苍生咋啦？坐下慢慢说。我就爱听故事。
　　邱小冬看着两个胡吃海塞的乞丐。
　　小米：坐呗，都是自家兄弟。
　　小刘：这个小兄弟也是咱们丐帮的？
　　邱小冬：谁跟你们是兄弟。（对邢）邢捕头，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啊？
　　邢捕头：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你有事儿说事儿。
　　邱小冬：其他的我也不多说，明天开课的时候儿，你去书院看看就知道了。此地太危险，我先走了。（跑出去）明天一定要来啊！
　　【5.大堂，中午。下着小雨，只有两桌儿食客，白展堂和郭芙蓉看吕秀才写小说儿。邢捕头和莫小贝进，莫小贝被铐着。】
　　莫小贝哭腔：小郭儿姐姐，白大哥。
　　吕秀才跑上楼。
　　郭芙蓉急忙过来：哎哎，怎么回事儿？（对邢）赶紧给她解开！
　　李大嘴从厨房跑来：咋回事儿这是？小贝咋的啦？
　　白展堂：老邢，这是啥意思？
　　邢捕头不苟言笑：对不起，我只跟监护人说。
　　郭芙蓉：我就是她监护人。
　　邢捕头：你是她嫂子吗？
　　郭芙蓉：我……
　　白展堂扒开芙蓉：老邢，老邢，都街坊邻居的。
　　佟湘玉急匆匆下楼：小贝！
　　莫小贝：嫂子。（想跑被手铐扥回来）
　　佟湘玉：这似咋回似吗。老邢。
　　邢捕头：我来是看在以往交情的份儿上，在正式归案前通知你们一声。莫小贝，因扰乱治安、袭击公差、以及妨碍执行公务，被逮捕了。
　　吕秀才：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就扰乱治安啦。
　　佟湘玉：对呀。
　　白展堂：秀才说的是。
　　李大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邢捕头：我亲自在书院逮的人，怎么会弄错。
　　郭芙蓉：书院？等会儿，有人报案了？
　　众人看郭芙蓉。
　　佟湘玉：撒意思？
　　白展堂：你知道？
　　李大嘴：你知道你赶紧说呀。
　　郭芙蓉：我也不知道！我就听了一耳朵。书院闹翻天了，先生也不管……
　　邢捕头插嘴：先生是没法儿管，连自己都保不了。（指小贝）你们问她吧。
　　莫小贝：我……我就是……
　　佟湘玉：你就似撒，还不快点儿说！
　　郭芙蓉：别急，别急。
　　莫小贝：我就是打了他两下嘛，我也不知道他会中风啊。
　　邢捕头：还有学生。十几个小学生，被扒光了吊在树上，暴晒一天啊。晒完扔河里洗，连洗带喝，喝饱了围着后山跑二十圈，还不给撒尿。胡员外家的小孙子，东方家的大少爷，于掌柜家的四公子……亲娘嘞，都不成人形了！
　　佟湘玉：莫、小、贝！
　　莫小贝：不是我，我就开了个头儿，后面那些主意，全是他们想的。
　　佟湘玉：没有你开这个头儿，书院会乱吗！
　　邢捕头：我去书院维护秩序，她还跟我动手，煽动一帮小学生，要群殴我。
　　郭芙蓉戳小贝头：人家是朝廷官差！你也敢动手。
　　邢捕头：行了，人也见过了，招呼也打了。跟我回衙门！（带小贝走）
　　众人急忙阻拦。
　　李大嘴：掌柜的，说句话呀。
　　白展堂：孩子可以回家慢慢管，一进大牢就是一辈子的污点啦。
　　吕秀才：子曾经曰过……
　　郭芙蓉：别曰了！我支持老邢。
　　哥儿仨：嗯？！
　　李大嘴：郭芙蓉你啥人啊。
　　白展堂：添什么乱呐你。
　　郭芙蓉：监护人都管不了，你们谁管得住？惊公也是好事儿，让衙门好好儿管管她，知道大明律三个字怎么写，省得长大了杀人放火。
　　佟湘玉：去吧。（无力挥手）带走吧。
　　哥儿仨：掌柜的。
　　莫小贝：嫂子！（嚎啕大哭）我再也不敢了，嫂子。
　　佟湘玉狠心上楼。
　　邢捕头：跟我走。（拉走小贝）
　　李大嘴：郭芙蓉。
　　郭芙蓉：秀才，你不是背过大明律吗，小贝这种情况，会怎么样？
　　吕秀才：跑不了一顿板子，关一宿，严重的还会坐牢。
　　郭芙蓉：如果是小孩子呢？
　　吕秀才：没那么严重。但她犯的事儿太麻烦，朱先生不说，还有那么多孩子。除非……
　　白展堂：除非什么？
　　吕秀才：除非当事人不告她。咱们跟邢捕头又有些交情，说不定也可以不追究袭击官差和妨碍公务的事儿。
　　郭芙蓉捏拳：你们还有多少银子？
　　白展堂：你想干啥？
　　郭芙蓉：当然是买东西，上各家赔礼道歉了。难道真要看他们追究小贝啊。
　　众人筹款。
　　李大嘴：我就五文钱了。
　　白展堂：我还有一百来文。
　　吕秀才：我有三两多点儿，要是不够……我还有地契。
　　郭芙蓉：地契留着吧。我这儿还有些首饰，应该够了。老白。（二人走）你俩看着掌柜的。
　　【6.女寝，夜。莫小贝泡在浴桶里抽抽噎噎，郭芙蓉给莫小贝洗澡。】
　　郭芙蓉：别抽抽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莫小贝：再……再也不敢……嗝……了。
　　佟湘玉推门儿进来：小贝。
　　莫小贝哭：嫂子。
　　佟湘玉检查小贝身上：他们木有打你吧？
　　郭芙蓉：没有。老邢都没惊动娄知县，就是把她关牢里，反思了一天。
　　莫小贝：嫂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佟湘玉：知道错咧就好，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噢。（小贝点头）吃零食、睡懒觉、贪玩儿，那都木有撒，但似不能仗着会点儿拳脚，就无法无天，随意打人。
　　莫小贝：我知道了。
　　佟湘玉：还有你那些整人滴办法，一个弄不好那就要出人命滴呀！就算似跟同学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莫小贝：我知道，小郭儿姐姐已经跟我说过了。嫂子，你以后还是管我吧。
　　佟湘玉：不哭不哭，噢。
　　郭芙蓉：我去叫大嘴做点儿吃的。
　　佟湘玉：去吧。
　　【7.天井，黄昏。佟湘玉和郭芙蓉在井边儿摘菜，莫小贝挎着菜筐儿从后门儿回来，被郭芙蓉看见，急忙打手势，试图溜进厨房。】
　　郭芙蓉看看湘玉，抿嘴笑。
　　佟湘玉未回头：莫小贝。
　　莫小贝站住：嫂子。
　　佟湘玉：过来。（小贝走过来）去哪了呀？诶呀，咋弄滴一身滴泥。
　　莫小贝：我上山采蘑菇去了。
　　佟湘玉：上哪个山，采撒蘑菇。有菜你大嘴叔会去买，你去采撒蘑菇吗。
　　莫小贝：我听大嘴叔说最近菜价贵，还不好买，尤其是蘑菇，所以才会去采的嘛。为了这点儿蘑菇，转了大半个山头，脚都肿了。（委屈巴巴）
　　佟湘玉心疼：回屋歇会儿。额去烧水，把脚泡一下。
　　莫小贝：嗯。（回屋儿）
　　佟湘玉把筐儿给芙蓉：把蘑菇洗咧，晒上。
　　【8.大堂，清晨。佟湘玉和白展堂听钱掌柜哭诉，郭芙蓉拿着笤帚从后院儿过来。】
　　郭芙蓉：一大早就有客人啦。诶？这不钱掌柜吗。哭什么？
　　佟湘玉：私藏小金库，让娘子给打咧。
　　郭芙蓉：啊？（打量老钱）这得藏多少才能打这么狠啊。
　　白展堂伸3指。
　　郭芙蓉：三百两？
　　白展堂翻白眼。
　　郭芙蓉：三千？！
　　佟湘玉：三文钱。
　　郭芙蓉无言以对。
　　钱掌柜握住湘玉的手：佟掌柜……
　　郭芙蓉挤进中间，拍开老钱的手。佟湘玉暗笑，把手搭在芙蓉肩上。
　　佟湘玉：有撒话你就说吧。
　　钱掌柜：能给我做点儿吃的吗？
　　佟湘玉：额这儿别滴木有，吃滴管够。你想吃撒？
　　钱掌柜：不求山珍海味、鲍参翅肚，有肉，带点儿油腥儿就行。先来个小鸡儿炖蘑菇。
　　佟湘玉对展堂：去叫大嘴做去。（展堂去厨房）
　　钱掌柜：再来个烤羊腿，炖肘子什么的。
　　佟湘玉看芙蓉。
　　郭芙蓉：也不怕撑死。（去后院儿）
　　钱掌柜：能不能给我开间客房？我怕被人瞅见，告诉我娘子。
　　佟湘玉：好好好，跟额来。（带老钱上楼）
　　【9.天井，夜。郭芙蓉收蘑菇，钱掌柜从大堂过来，佟湘玉和白展堂紧追其后。】
　　郭芙蓉：干什么？怎么了？
　　佟湘玉：钱夫人死咧，老钱要抓小贝。
　　郭芙蓉：死……怎么死了？！为什么要抓小贝？
　　钱掌柜：让你们给毒死的！（看见芙蓉手里的蘑菇）就是这个蘑菇！小贝采的。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抓她去见官。
　　莫小贝迷迷糊糊出来：你们吵什么？找我干什么？
　　钱掌柜不由分说，抓住小贝往外走，众人追出。
　　【10.大堂，夜。佟、莫、白、郭、钱。】
　　佟湘玉：就这么定咧，二百五十两。
　　钱掌柜：还有。
　　佟湘玉：还有撒？
　　钱掌柜：我娘子让我跟你说。
　　众人：嗯？
　　钱掌柜：哦，她临死前让我跟你说。你这个店啊，就别开啦。
　　佟湘玉：为撒吗？
　　钱掌柜：盘给我们家，开钱庄。
　　郭芙蓉：为什么要盘给你们。
　　钱掌柜：咋儿，不行啊？走，见官。
　　佟湘玉：又木有说不行！那盘给你，额咋办吗。
　　钱掌柜：一个寡妇家，就别抛头露面了，回家嫁个汉，生个娃啥的，不比别的强啊。
　　郭芙蓉：说什么！
　　佟湘玉拉住芙蓉，使眼色。
　　钱掌柜看展堂：我说错什么了吗？
　　白展堂：说你自己的事儿。
　　钱掌柜：我的事儿都说完了。佟掌柜，你不走也行，只是回头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死活不走，谁还能把你怎么样。
　　白展堂：谁问啊？
　　钱掌柜：谁……谁问都这么说。还有二百五十两的事儿，就别往外说了。
　　佟湘玉：你不说额也知道。
　　钱掌柜喜滋滋放开小贝：那就这么定了。
　　郭芙蓉：娘子都死了……什么人这是。（气走）
　　【11.女寝，夜。莫小贝翻来覆去睡不着，郭芙蓉被吵醒。】
　　郭芙蓉：怎么还没睡？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莫小贝：小郭儿姐姐，我越想越不对。
　　郭芙蓉：什么不对啊。
　　莫小贝：说好的青梅竹马，说好的两小无猜，就算钱夫人时不时给他点儿家庭暴力，也不至于死了娘子那么高兴吧。还五十两。
　　郭芙蓉：那你想怎么样？
　　莫小贝：我想验尸。
　　郭芙蓉猛然惊醒：验尸？！
　　莫小贝点头：当时屋儿里只有两个人，他说他娘子是吃蘑菇毒死的，空口无凭。有本事，来验尸啊。
　　郭芙蓉：你想干什么？
　　莫小贝：我听说，十八里铺有个特别厉害的验尸官。明儿一早我就去请他，是吃蘑菇死的还是被他害死的，验过就知道。
　　郭芙蓉：那行。你尽管去，你嫂子那儿，我给你兜着。
　　莫小贝：谢谢小郭儿姐姐。（伸手）
　　郭芙蓉：干什么？
　　莫小贝：路费啊。难道要我走着去，请人走过来不成？
　　郭芙蓉：上回给你摆平书院的事儿，我首饰都当了，哪来的钱。
　　莫小贝心虚：那，那怎么办？
　　郭芙蓉：等着，我找秀才去。（下炕）
　　【12.佟寝，上午。佟、郭、白、李。佟湘玉哭得梨花带雨，郭芙蓉在一旁纠结。】
　　郭芙蓉：诶呀行啦，别嚎啦。（看门外又回来）小贝没事儿。
　　众人：嗯？
　　佟湘玉：你说撒？
　　李大嘴：你知道小贝去哪儿了？
　　郭芙蓉：什么畏罪潜逃，那是说给别人听的。小贝去十八里铺请验尸官去了。
　　佟湘玉：请验尸官干撒？
　　郭芙蓉：怀疑死因呗。
　　白展堂：等会儿，你是说……老钱？
　　郭芙蓉点头：我也觉得奇怪。
　　佟湘玉：不会吧，就老钱那个胆量？
　　郭芙蓉：是真是假，验完尸就知道了。
　　燕小六远声：终于回来了！走，跟我回衙门！
　　众人跑出去。
　　【13.大堂，上午。佟、莫、李、吕、郭。郭芙蓉站在门口儿看邢捕头对燕小六发飙。白展堂和焦桐卫跌跌撞撞跑下楼。】
　　焦桐卫：诈尸啦！诈尸啦！
　　佟湘玉：咋咧，咋咧？
　　白展堂：掌柜的！掌柜的，不好啦，掌柜的。
　　邢捕头和燕小六冲进来。
　　郭芙蓉：怎么了，怎么了？
　　焦桐卫：诈尸。
　　白展堂：钱夫人诈尸啦！
　　钱掌柜远声：救命啊。
　　众人飞奔逃走。邢捕头和燕小六顶风而上。
　　【14.女寝，上午。郭芙蓉噘着嘴，不情不愿收拾行李，佟湘玉进来。】
　　郭芙蓉：掌柜的。
　　佟湘玉：还不高兴尼呀。
　　郭芙蓉：明摆着是钱夫人设的套儿，人家焦大爷都查清楚了，咱们为什么还要走？
　　佟湘玉：咱们理亏嘛。（坐炕上）接下来有啥打算呀？
　　郭芙蓉：能有什么打算，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喽。反正，跟着你这个精明能干的掌柜，一辈子不愁吃喝。（赖湘玉身上）
　　佟湘玉微笑：赖皮样子。
　　郭芙蓉想亲湘玉，湘玉突然站起来。
　　佟湘玉：不行！额不甘心。（往外走）
　　郭芙蓉：哎哎……
　　佟湘玉：晚上再说。
　　郭芙蓉追出：我跟你一起去。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