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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番外3 奥地利的布莱克一家 1 ...
Episode 01
维也纳的麻瓜和魔法世界的交界处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哈布斯堡王朝时期遗留下来的建筑至今以及保持着美轮美奂的外形。亚历克丝在主干道附近徘徊着,走向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她拿着一个略显破旧的卷轴,穿着一条在巫师和麻瓜眼里都不能算反常的暗绿色收腰及踝裙,又披了一件朴实无华的黑色斗篷。
四下无人时,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的塑像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行了个礼。她礼貌地笑了笑,穿过了歌剧院的门廊,径直走进了一面空荡荡的墙壁便来到了魔法世界。
圣诞将至,奥地利的魔法世界比往常热闹一些,她的步速在接近主干道的时候放慢了一倍,开满店铺的十字路口几乎到处都有人排队,行人们来回穿梭,无可避免地碰到对方的手肘和肩膀,用德语低声道歉。亚历克丝抖了抖身上的巫师袍,路过报摊的时候买了一份报纸。
“一纳特。”
灰白色的家用小精灵身上沾满了油墨,把那一个铜纳特塞进了胸前白色的口袋里。
她接过报纸时用德语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她有点改不掉在路上阅读的习惯,一边走一边瞄了几眼报纸,这就到了站台。
巨大的梅林雕像背后是售票处,不算火车高峰时间,四个窗口只开了两个,柜台上摆了一个很小的圣诞树,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两个孩子排在她前面,售票员问:“女士,请问你要去哪里?”
“萨尔茨堡。”
“六铜纳特。”
她拿了那张淡蓝色的票据,找到对应的站台,上了车,检票员是个灰色头发的老头,矮胖,脸很红,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票,开车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圣诞快乐”。
维也纳站台的特快专列只有一节车厢,实则里面宽敞无比,至少能同时容纳下一千人。列车病恹恹地停在站台,但时间一到就会顺着铁路飞速前进,只需要一秒钟就会到达萨尔茨堡唯一的站台。
她离开站台,幻影移形到了一片渡鸦环绕的黑色森林面前,挥挥魔杖,念了一个冗长的咒语。
高崖上,一栋乳白色的建筑从森林里渐渐显现,灰白色的围墙足足有三人那么高,主屋有五层楼,耸起的拱形窗棱搭配着圆弧形的阳台,五楼上是一个极大的中央尖塔,四周又各有高高的侧塔。庄园背后是大片大片山石,在日光下呈现出一种静谧的灰蓝色,上面零星遍布着一些白色是前几日下的雪,被阳光照得发亮。回来之后他们改建了一部分祖宅,让它变得更适宜居住,虽然从外观上来看它依旧在阴天时显得有些诡异,但天气好的时候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会被阳光淡化。
亚历克丝走了进去,前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碎石子路两侧的草地全部被白雪覆盖了,一个穿着围裙的家用小精灵打开通往室内的雕花黄铜门,她把斗篷脱下来递给它,把手上的卷轴放在了门厅里的桌上,顺便又瞄了一眼报纸,大篇幅的报道被魁地奇比赛占据,她看到了詹姆-波特的名字,“史上最伟大的追球手”,一同登上版面的还有莉莉和他们三岁的孩子,哈利。她扫了一遍内容,合上了它,想到自己的学生时代。
学生时代的亚历克丝是唯一一个去霍格沃茨的埃弗利,斯莱特林,成绩斐然,不善交际。现在她的生活与霍格沃茨再无关联,隔着报纸见到他们的脸,恍如隔世。
“亚历克丝。”穿着黑色巫师袍的年轻男人从楼梯上走向她,非常英俊,略显苍白而消瘦。
“一切顺利,雷古勒斯。”
某个巫师二手书商声称自己有精灵语的卷轴,又喜欢待在麻瓜的世界里,亚历克丝只好去麻瓜世界的咖啡馆里和她银货两讫。
雷古勒斯拿起卷轴展开一看,点点头。他在精灵语方面的造诣更高,略加辨别便能确定它的真假。
他们都在奥地利的古代魔文研究中心供职,研究精灵语,取了中间名当化名,只和研究所信件往来,学者群体里有怪癖的不少,不愿意抛头露面的并不少见。这种距离让他们都感到安全。
亚历克丝问。“年轻的布莱克先生怎么样了?”
“老样子,健康状况良好,但不太愿意进食,嗜睡,哭的时候声音有点轻。”
三楼右手边的第二间屋子属于未满周岁的赛弗尔斯-布莱克,一个睡在木质摇篮里的婴儿,皮肤白净,刚刚睡醒,睁开的眼睛是淡蓝色的,像萨尔茨堡晴朗的天幕。一见到他们便咿咿呀呀地笑了,亚历克丝把他抱了起来,他好奇地嗅着她身上从外面带来的略带凉意的空气。
男孩出生在1982年的冬夜,他发出第一声啼哭时,仙王座流星雨突如其来划破天际,雷古勒斯和亚历克丝以仙王座给男孩命名。
赛弗尔斯-雷古勒斯-布莱克。
男孩刚出生的时候,亚历克丝和雷古勒斯写了一封简明扼要的信给亚历克丝唯一还在世的亲人,她那个住在圣彼得堡的姑姑。她姑姑的信过了半年才送来,只有一句祝福。来送信的白头鹰和雷古勒斯养在塔楼上的秃鹫狠狠地打了一架,吓得两只送信的猫头鹰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星期之后家用小精灵才在厨房碗柜的夹层里发现了它们。
赛弗尔斯看见熟悉的父母,朝亚历克丝伸出了手。
“我们年轻的布莱克先生。”亚历克丝悄声说,细细地看他脸上的绒毛和呼吸时略微起伏的胸腹,用手指点了点男孩柔软的掌心。
“他有你的眼睛,亚历克丝。”雷古勒斯仔细地观察着。
她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从他稚嫩的脸上隐约看到了规整的轮廓。“还是像你更多。”
雷古勒斯从她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赛弗尔斯不安分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伸出手点了点父亲的下颌。
他不由自主地微笑。“等他长大一些。”
“是的,等他长大一些。”
亚历克丝吻了吻年轻的布莱克先生,随后年长的布莱克先生吻了她。
—
未满三岁的赛弗尔斯扶着墙一路小跑,在冗长的过道里留下一串幼儿兴奋的笑声,他正在用尽全力地追赶着一个小小的蒲绒绒。会移动的绒球不断地在古老的地板上向前跳动着,最终消失在男孩的眼前。
他眨了眨蓝色的眼睛,左看右看,想要找到自己的目标,无果,走廊最尽头的房间有一扇双开的雕花大门。庄园太大了,每一次玩耍都像是探险。还没满三岁的男孩隐约记得这是五楼,他从二楼南侧的婴儿房绕了一圈才找到西侧的旋转楼梯,爬了不知道多少格台阶走到了最高层——鉴于自己抬头看不见贴着墙纸的天花板,只有镂空的尖塔和掉了色的灰蒙蒙的壁画,他如是猜测。
他费了一些时间和力气才终于推开了那扇双面大门,空荡荡的大房间,墙壁上贴着暗绿色描金葡萄藤壁纸,到处都是画像,里面都是老态龙钟的巫师们,几乎都在沉睡。
“你是谁!”离门最近的一幅画像用德语问道。
赛弗尔斯朝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头。
所有画像上的人他都没有见过,包括这幅画像上年迈的女巫。她穿着黑色的山羊绒巫师袍,衣襟上别了一枚独角兽蓝宝石胸针,布满皱纹的双手交叠着,手指上戴着四五个巨大的戒指,两串锥形的钻石耳坠随着说话的幅度而微不可察地晃动,雪白的头发盘成整整齐齐的发髻,眉毛也全白了,细细长长的皱纹顺着下垂的眼角蔓延,嘴角微微向下,有一丝丝不近人情的哀怨。
她看见了男孩的蓝眼睛,愣了愣,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男孩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见画像上的老夫人依旧皱着眉头,只能再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惊动了在楼下看书的亚历克丝和雷古勒斯,他们匆匆上楼找到了男孩。
“祖母,这是我的孩子。”亚历克丝对画像低声解释道。时至今日,她面对祖母的画像都有些紧张——埃弗利夫人留给她的阴影深重。雷古勒斯弯下腰把男孩抱在了手里,男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鼻子,口齿清晰地喊了一声爸爸,雷古勒斯笑了笑,拍了拍男孩的背。
“亚历克珊德利亚,你先出去,”画像上的埃弗利夫人冷漠地说道,“我有话要和他们俩说。”
亚历克丝急忙说道。“祖母,我和雷古勒斯已经结婚了——”
埃弗利夫人打断她。“我知道,我让你先出去。”
雷古勒斯看了看亚历克丝,低声安慰道。“没关系,亲爱的,把这一切交给我。”
亚历克丝不放心地看了他们一眼,只好走出房间。
埃弗利夫人盯着男孩看了一会儿才把目光放在了雷古勒斯身上。“我知道你,雷古勒斯-布莱克,布莱克家族的小儿子,”她冷冷地审视着这个娶了她孙女的年轻人,“亚历克珊德利亚读书的时候,你给她写过信。”
雷古勒斯微微点头。“是的,埃弗利夫人。”
埃弗利夫人当时就知道他,她悄悄地派人去打探过那是谁家的男孩,有那么一瞬间,埃弗利夫人甚至想提一提亲事,纯血家族定亲都很早,十五六岁早就可以定下来了。在她看来,布莱克家族的小儿子注定没有继承权,但埃弗利家有,说不定他们会念在埃弗利的家底而点头。但是埃弗利夫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谁让亚历克珊德利亚是混血呢,埃弗利夫人自己都无法忍受的事实,难道能瞒着布莱克家族么?
谁知道兜兜转转,他们还是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孩子。
埃弗利夫人不喜欢亚历克珊德利亚,因为她孙女身上流着麻瓜的血液,但是她这个混血的孙女总算还是做了一件令她满意的事。布莱克家族是非常著名的纯血家族,历史悠久,以后说出去总是体面的。
“好好教养你们的孩子,”她略带严厉地对雷古勒斯说道,“他身上流着高贵的血。”
雷古勒斯答应道。“我们会好好培养赛弗尔斯的,无论他身上流着什么样的血液,他都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好,”埃弗利夫人皱着眉挥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堆恼人的苍蝇,“出去吧。”
正当雷古勒斯想要关门的时候,他听见了埃弗利夫人用德语轻声地自言自语。
“这个家里已经好久都没有孩子的声音了……”
--
赛弗尔斯稍微长大了一点就开始魔力暴动,他在走廊上奔跑的时候会突然让摆在一边的花瓶飘在空中,坐在婴儿椅上吃饭的时候也会一不小心就弄坏一把浸在汤碗里的银汤匙。
男孩长得很像雷古勒斯也很像亚历克丝,布莱克和埃弗利两种基因混杂在他身上,构成了独一无二的赛弗尔斯。
亚历克丝如果不能在图书室里找到他,那么就一定是在后山的树林里玩。那是他最喜欢的两个地方。
他在后山玩的时候会捡到小动物,比如小老虎或者狐狸,偶尔也会遇到背着登山包的麻瓜游客。
麻瓜游客们惊讶地看着一个穿着怪异的小男孩站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怀里抱着一只小狐狸,脸颊冻得通红,睁着大大的蓝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们。
“嗨,孩子,你的爸爸妈妈呢?”麻瓜游客高声问道。
男孩一声不答,害羞地跑没影了。
天黑之前,雷古勒斯在半山腰的树林里找到了他。他推开男孩额头上乌黑的头发,露出白净的额头。“跑这么远,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了?”
男孩伸出手碰了碰怀里动物幼崽,笑嘻嘻地说。“爸爸,你看,小狐狸。”
亚历克丝笑着点了点男孩的鼻尖。“小野人。”
赛弗尔斯四岁开始,亚历克丝和雷古勒斯外出游历时会带上他一起。男孩跟随父母在精灵的部落里待了两年,后来又和父母一起搭乘维京海盗的船前往人鱼的港口,在那里短暂地逗留了数月,雷古勒斯抱着男孩在甲板上见过远处在海面起伏的巨鲸,亚历克丝用高盐度的海水调制出一种能让人短暂长出鱼尾的魔药。
出于谨慎,亚历克丝和雷古勒斯都不太和纯血家族走动,后来又在精灵部落和人鱼港口待了太久,他和同年龄的孩子缺乏共同语言。
随着男孩一点一点长大,亚历克丝和雷古勒斯都有点担心他没有朋友。
男孩排遣孤独的方法除了看书就是去后山捡小动物。他在白雪皑皑的山崖上捡到过小狐狸,也捡到过小老虎,都丢在后院养大。雷古勒斯也鼓励他养小动物,他自己都在塔楼上养秃鹫,美其名曰用来送信,亚历克丝在心底里笑他是大龄中二病晚期,但也就随他去了。除了有一次他忘记喂食,饿极了的秃鹫吃掉了可怜的猫头鹰,他被亚历克丝赶出卧室睡了一晚的院子。
赛弗尔斯抱着某种毛绒绒的动物幼崽兴冲冲地跑到雷古勒斯面前。
“爸爸,小狐狸!”
“好吧,你喜欢就养吧。”雷古勒斯拍拍他的头。
又过了几天。
“爸爸,小老虎!”
“好吧。”
“爸爸,小火龙!”
当时雷古勒斯正在忙着看一份新的精灵语古籍,没注意到他儿子捧着一个什么动物在献宝。
“好吧好吧,你喜欢就行。”
赛弗尔斯一直把小火龙和他的小狐狸小老虎养在后院空荡荡的马厩里,他还刻意查了图书室里的资料,知道该用牛奶和鸡血去喂火龙的幼崽。
直到有一天,小火龙打了个喷嚏,烧坏了花圃里亚历克丝种的一大片绣球花。
“噢,亲爱的,”亚历克丝惊叫一声,连忙拉住想要跑过去查看情况的赛弗尔斯,“这个是火龙吗?你不能在家里养这个,赛弗。”
男孩眼睛眨都不眨就把他爸给卖了。“爸爸同意了!”
亚历克丝不动声色地看了雷古勒斯一眼。
雷古勒斯略带窘迫地清了清喉咙,对赛弗尔斯低声说道。“抱歉,我当时没发现这是火龙……我知道你很喜欢小火龙,赛弗,但是把它养在家里就没办法让它和它的朋友们一起玩了,对吧?”
男孩执拗地说道。“那么我再去想办法找一只火龙,就可以了吗?”
“嗯……但是山上没有火龙,养在我们家的这只应该是附近的驯龙师一不小心看丢的。”亚历克丝说道。
“噢。”男孩的脸看上去有些垮,他不是不懂道理,但是失去心爱的动物难免让他感到失落。
“赛弗,”雷古勒斯半跪着和男孩保持平视,诚恳地说道,“这件事是爸爸不好,我应该当时就告诉你小火龙是不能养在家里的。爸爸现在跟你道歉。对不起。你能原谅爸爸吗?”
赛弗尔斯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没关系,爸爸。我原谅你了。”
亚历克丝揽住了男孩的肩膀。“在把小火龙送走之前,我们去和它道别。好吗?”
“好的,妈妈。”
神奇动物保护司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小火龙带走了,临走之前它又打了一个喷嚏,亚历克丝的绣球全军覆没。
当天晚上,男孩站在小板凳上刷了牙,抱着泰迪熊打算去卧室睡觉,听见了亚历克丝刻意压低的声音。
“去抱着你儿子的火龙睡吧!”
雷古勒斯被一个松软的羽毛枕头打中了脸,卧室的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爸爸。”男孩拎着泰迪熊的一只小手朝他走了过来。
“哦,赛弗。”雷古勒斯有点尴尬。
“你可以睡我的小床,”男孩发现泰迪熊会蹭到地上,改用双手捧着泰迪熊的躯干,“我去睡沙发。”
“哦,不不不,亲爱的,别太担心,”雷古勒斯走去书房拿了一本书,带着儿子去了他的小床边,“今天你想听什么睡前故事?”
温馨育儿故事?Cepheus的故事……其实后面还挺长的(xx
在我的想法里,埃弗利夫人一直被纯血观念和亲情拉扯着,她没办法放任亚历克丝饿死,但是也没办法心无芥蒂地宠爱她,她一直非常矛盾,并且到死都没有办法真正展现出自己内心温情的一面。
她和布莱克夫人还是不太一样的,我认为布莱克夫人是不可能在Sirius死后收留他和麻瓜的孩子的(如果有的话)并且埃弗利夫人知道雷古勒斯前面是有伏笔的2333可以倒回去看大概Episode 18,亚历克丝怀疑埃弗利夫人知道,她是真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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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3 奥地利的布莱克一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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