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山河》一颗小豆芽儿

7、第 7 章

　　山下热闹，人间烟火，市肆连绵，这些个凡尘俗世，总是让人心生向往……
　　寤生照往常一般，先找了一个茶馆坐下。看着周遭人来人往，听这些个说书人编排老神仙了，煞是有趣……
　　寤生的师父虚风上神，就是他们口中的常客。细数他下山的时日，光听见的，自己的便宜师父已经救过了七十二个姑娘，这些个姑娘疯魔似的爱上了他，不记名分地位的跟着他，求他垂怜……他还会每日不间歇的打鬼斗怪，和姑娘们X X无缝衔接……
　　给四十九名途径的路人，赠丹送药……按理说，这些个丹药又不是糖豆，批量生产的，练出来要靠缘分，怎得说送就送的？再者说，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师父炼丹。
　　这些个收到仙丹的幸运路人中还包括了上生星君，羲和神君，益算星君这些个天生天长的老神仙们……
　　仙君们只是笑笑，仙君们不想说话……
　　寤生每日听这些个说书的胡扯时，既觉得可笑，又很是佩服~
　　要不怎么就这样说，这生在太平天下的人，别的本事不突出，瞎想的能耐倒是一等一的好~
　　寤生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自己便宜师父那张清冷如霜的脸，又看周遭的人听的说津津有味，于是乎就把笑憋了回去。
　　今日赶巧，这说书人编排的又是自己的便宜师父。
　　讲的的是，虚风上神英雄救美，然后天雷勾地火，汁多香艳的风流故事。故事里的姑娘叫小莲……
　　寤生打了一葫芦高粱酒，就着花生米，听得津津有味~
　　今日说书的不同往常的八字胡子老头，是一个白净的年轻人。描述的场景格外香艳，这让寤生联想到了自己那个满脸淡然，气质清冷的师父，将他的脸带入说书人的场景中，刷的一下，寤生耳根就红了……
　　在这人嘴里的便宜师父格外的霸气邪魅，姿势多样，懂得也忒多了……
　　寤生又想起了整日木楞楞坐在石头上发呆的虚风上神，又想了想说书人嘴里狷狂不羁的虚风上神，暗自唾了台上人一口……
　　除了绝世容貌上和本人相符外，行事脾性上，截然相反，毛边儿都不沾一点……
　　寤生顿时没有了兴致，站起来就要走，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走路有些摇晃……
　　于是乎，他抽出腰间的玉箫，随处寻了个房顶，开始吹了起来。第一个音响起，就鸡飞狗叫人又闹的……
　　这吹完一曲后，寤生神清气爽的从房顶飞下来，舒爽极了……
　　其实在吹箫上，寤生着实没有什么天分，这萧随了他百年，却是一个音都不曾吹准过。不过，许多事，做起来开心就好，寤生吹箫也正是这个道理……
　　萧也吹过了，寤生一人走在大道上，夜色深了，就连狗也不叫了，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寤生看见了地上好像匍匐着一个东西，慢慢走近了，它露出一对白绒绒的毛耳朵。
　　它见寤生走近，就立起了身子，长尾巴一甩一甩的，眼睛骨碌碌转，有些贪婪的盯着寤生腰间的酒葫芦……
　　寤生定眼一看，笑道：
　　“狌狌？”
　　狌狌这种东西，是兽类。晓知过去，最喜喝酒。想来是自己身上酒气重，引了它过来，狌狌的肉，食用后有健步功效……
　　寤生勾唇，自言自语道：“四九啊！五六啊！也这次回去给你们带些好吃的肉来……”
　　说着寤生便从背后拔出剑，对准草丛里的狌狌……
　　‘刺溜’一下。
　　眼前的狌狌就不见了，许是今日酒喝多了，寤生的眉心有些痛，狌狌消失了后，他也没有多留意。心中暗自遗憾了一下，就收了剑准备继续往前走，想找个落脚地方醒醒酒……
　　但还未迈开腿，就感觉到腰间有小手够自己的酒葫芦，脖子上蹭蹭软绒绒的动西，眼前一晕……
　　……
　　……
　　四周山峦色翠连空，黄花细香明艳，粉蝶颤颤，清风拂襟……
　　如此熟悉的景色，正是虚风山。
　　寤生有些茫然的看着脚下错落有致的石径小道。如往常一样迈开脚步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除了风吹花草簌簌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就是到了半山腰，平日里搔首弄姿妖里妖气的梅精也不在了，这让寤生觉得有些奇怪，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到了虚风殿脚下，四九不在，五六不在。就连整日睡在门口石狮子上眼都不睁一下的归一也不在了……
　　这个看起宏伟高大，万神朝拜的宫殿，好似空无一人……
　　寤生有点慌了，他想知道自己的便宜师父到底在不在，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于是一跃飞到殿内，来到虚风上神经常打坐的地方。
　　大殿内空无一人，案几上还有看了过半的书卷。
　　寤生又飞到通天石处，通天石那是虚风山的最高处最险处，顶上坐立仅能容下一人。虚风上神闲时最爱坐在那里发呆，有时一坐就是半日。
　　可惜，虚风上神也不在……
　　不知是什么缘由驱使，寤生飞到了这个坐立只能容下一人，自己师父一站就是半天的通天石之上……
　　寤生看见脚下，云海翻涌，像极了自家西海的波浪。远处的眼下是红日，接天的白涛茫茫无边际，无限延伸……
　　寤生站在上面，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孤寂感，心中似有绵密的针细细扎着一样……
　　忽然，他在云海中看见了一小块东西，极力望去。寤生了然的笑了笑，便飞下去继续去找虚风上神。
　　找遍了所有能找到地方，寤生就站在一个屋子前徘徊。
　　这个屋中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师父虚风上神的。它除了虚风上神外没有其他的活物进去过……
　　寤生有些为难，他自小也是听着虚风上神的传说长大的，纵然性子不羁浪荡，可对于这个便宜师父他是打心底里，尊重的……
　　又猛然间，寤生想起了，自己师父元神受损，全靠一个珠子温养着才不至于身归混沌，应劫而去。
　　这样一想，寤生就有一些慌了，没有别的顾及，推开了这个自己从未走进的屋子里。
　　屋内的地板都是竹木的，寤生在门口脱下了自己的鞋子，走进去后，看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靠窗处放了个蒲团案几，案几上放了一套茶具，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从轻纱笼罩的床帐里传来了一声轻吟，寤生听见后下腹一紧，浑身发麻一样，不敢动弹了……
　　这声音着实让人遐想不断，寤生又联想到了自己在山下没有看到过梅精……
　　莫不是真的是这个梅精和师父一起……
　　寤生一想到这个情况，就怒火中烧，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一想到这个不男不女妖物会在床榻上引诱自己的师父，变成自己的师母压在自己头上，就气的心口发疼……
　　于是寤生捏着拳头，忍着怒气走到床榻边，但是怒气这种东西越压制反而会越昌盛，刚一到床榻边，寤生就忍不住一挥手，震碎了床帐……
　　这下看到的景色使他愣住了，腿肚一软，直接跪到了床边的软毯上。
　　床帐里了哪里有什么梅精，仅只有虚风上神一人，可这个却更要了寤生的命……
　　虚风上神此刻仅身着白色的里衣，头发也未束起，凌乱的散落在枕被上，面颊滚烫发红，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寤生，他似乎难受的紧，喘息声极重，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师，，师父……”
　　寤生想要伸手却又生生停住了……
　　不知怎么，床上的虚风上神更加难受了，他的里衣被他自己蹭的松松垮垮的，眉头紧皱。
　　寤生觉得自己好似受了蛊惑一般，伏在床边，低下头，吻他裸露出的一节白嫩嫩的腰窝……
　　嘴唇触及的地方，这是寤生从未感受过的细腻柔软的感觉，寤生觉得自己的心快要颤抖到爆炸了。虚风上神也好像感觉到后身处有人，扭过头钻到了寤生怀中，轻轻环住他的腰……
　　寤生不自觉颤抖的的手摸到他的长发上，如绸如缎，划过手心……寤生怀里的虚风上神抬头，曾经清冷如霜的眼，含着涟涟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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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繁星缀空，晕月朦胧，乌啼鸦鸣，一滴露水滴下……
　　寤生睁开眼睛，看看天上的晕月，看看自己的脚，长叹了一口气。他的耳边似乎还回荡在狌狌拿了自己的酒，偷了自己的鞋逃跑，得意又尖锐的笑声，是他轻敌了，这是个有道行，会造梦的狌狌……
　　回忆起刚刚的梦，寤生的耳根又是一热，闭眼，用手挡住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少顷，寤生起身，找了一汪泉水褪去了全身衣物跳进去，洗去身上的粘腻感和脑子中的旖旎。他看着岸上自己褪下的衣物，再一次联想到了刚刚让人脸红心跳的梦，以及梦里的便宜师父。
　　寤生脖子上青筋迸起，施了法术将衣物卷到水里，又做了个水漩，衣服在水漩中卷了老半天，直到衣服上的那股味儿消尽了，寤生才使了个烘干诀，将衣服烘干穿上……
　　穿戴整齐后，寤生看了看远处虚风山的方向，将手里的萧别到腰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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