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一次别出心裁的指导总能让人受益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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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一次别出心裁的指导总能让人受益终生。
西弗勒斯的学前教育有些枯燥，这不能怪他，这是他第一次为人教父并且带着两个假装非常成熟的小淘气鬼，总不能让这两个孩子一天天的把时间荒废在玩闹上吧。虽然德拉科钻研精神和哈利的一点就通让他非常欣慰——除了哈利的魔药教学。
在哈利不负众望地把小坩埚炸开了第三次的时候，白净的小脸被浓烟熏得黝黑，露出两只纯净的绿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一旁被波及了的同样被熏黑小脸的德拉科，西弗勒斯彻底进入了无限阴沉的低气压，“那么，波特先生，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决定成为一个大脑空空的坩埚杀手，这些坩埚你就这么看不顺眼吗？”这个孩子看上去似乎一点没有继承莉莉在魔药学上的聪明伶俐，倒是把波特的鲁莽都继承了个七七八八。
这不能怪哈利，在他回到这个时间之前的长长的岁月里，西弗勒斯·永远在找茬的·斯内普教授显然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导致即使和看上去比较温情的西弗勒斯相处的现在，碰到魔药这种高精度制作学习，他依旧觉得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西弗，真的抱歉…”哈利努努嘴，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仔细，认真，谨慎，”西弗勒斯指了指脑袋，“魔药可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以为你不是那种莽莽撞撞的小巨怪。”
“可是这是一年级的课本…”哈利小声地控诉。
“而德拉科已经可以做出勉强过得去的魔药。”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说。
德拉科有些小骄傲，西弗勒斯并不经常夸奖他。
“并不是完美的魔药，教父。我会对用量更谨慎一些。”
西弗勒斯嗤笑，“德拉科，我以为你是在和炸掉的坩埚较量？”
德拉科的脸通红，教父不可能无缘无故捧他，他就不应该顺着西弗勒斯的话沾沾自喜。
“好吧，好吧。”哈利不太高兴地嘟囔着，准备把坩埚倒了重新来一遍。
“清理一新！”西弗勒斯在哈利有机会重新触碰他的那些宝贵的材料之前，清理干净了这个小巨怪的坩埚，“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把疥疮药水的原理和制作过程抄十遍。现在，离开魔药间。”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挥挥手，两个孩子得到了许可逃也似的离开了气压低沉的西弗勒斯身边。再待下去他们恐怕要被扔进坩埚里了，天知道西弗勒斯在学校是怎么教学的。
说实话，哈利自己也觉得非常丢脸。这应该是他第二次学习一年级的课程了（过几年可能还会有第三次！），但他仍会因为控制不好剂量而毁了一整锅魔药。德拉科好歹已经可以做出中等偏上品质的魔药了，他却还在炸坩埚的边缘徘徊。不知道过几年入学以后会怎么样，总之西弗勒斯一定会狠狠嘲笑他的。
洗完小脸的德拉科看了看一遍郁闷的哈利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但他与日俱增的教养不允许他恶意嘲笑自己的小伙伴，“哈利，我想你也许只是…手抖，只是手抖而已，父亲曾经指导我辨别魔药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总是一抓一大把根本不会在意书本上…我是说，我也会过分地去提取原料。”德拉科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友好一些，因为哈利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你是说…我看书不够仔细？”哈利苦着一张脸，完美地曲解了德拉科的意思。
“也不完全…不，哈利，我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苦恼地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练习一下如何在剂量上更加精确。”
“可是西弗根本不让我们碰那些原材料，你是说我们可以——”偷字没有说出口，哈利总觉得似乎从什么时候开始，到西弗勒斯的小仓库偷魔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口头禅，至少在那个时间里他和罗恩赫敏可是不下一次造访斯内普的小仓库了。显而易见，这样的行为一定会被德拉科唾弃的。
“我们可以用玩具房的魔法沙泥！”德拉科眼前一亮，没有注意哈利原先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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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完成手头的魔药订单已经快到下午了，他在玩具房里找到两个孩子——其实蜘蛛尾巷本身是不具备玩具房的，魔药间，书房，卧室是从前西弗勒斯活动的全部区域，他并不需要其他花里胡哨消遣的东西。自从哈利被带来之后蜘蛛尾巷已经修整过许多了，至少用杂物间收拾出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具房给孩子，尖锐的装饰都被用天鹅绒的料子包起来了，危险的魔药材料也全都规规矩矩地锁在小仓库，甚至房间里一成不变的昏暗色调也多了些许温馨的颜色，西弗勒斯对待孩子的细心程度并不亚于纳西莎。
德拉科正在耐心地指导哈利碾碎，压碎和切碎的区别，魔法沙泥被塑造成了各种药物的模样，虽然有些歪歪斜斜的，但还是勉强可以辨认出来是什么魔药材料。哈利在一旁托着腮，耐心地听德拉科的讲解，偶尔蹙眉做思考状。
“简单来说，碾碎的材料需要的是它的粉末，这样的魔药材料一般不会有什么汁液，不然会搅和在一起变成一摊烂泥。”德拉科指着一块看上去有点像小岩石的沙泥，拿起塑性的小木棍碾了几下，沙泥很快散成了一堆粉末，“这个时候需要去称它的重量，一次性少称一点才行，一点点增加到制作所需的重量。当然如果能一把就掂量出最适合的重量就再好不过了，但目前我们都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必须谨慎才行。”德拉科一边操作一边仔细讲解，奶声奶气的头头是道让门口的西弗勒斯也有些忍俊不禁。
“我来试试看。”哈利拿起一些岩石沙泥碾成的粉末准备放到小天平上，却被打断了。
“称重量之前天平上得放一张不会沾染的隔离纸片，”德拉科随手拿起一张小卡片放在天平上，“可以避免细碎的原料沾染在天平上造成剂量的缺失，或者有时候残留在天平上的材料会对其他材料进行混合污染，这些都可能导致魔药的报废甚至坩埚的爆炸。”
哈利看了看满脸认真的德拉科，获得微微点头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粉末放上去。一次增加一小部分，直到天平上的数值精确地达到了设定的数值。哈利小小的吁了一口气。按照他之前一贯的做法，原料的精确度是有一个区间的，只要在这个区间内，就能做出魔药来，中等品质或者中下或者干脆是下等品质，总之能用就可以了，反正不是什么地方的订单，也不用在意具体什么样的效果拔群还是效果糟糕。而把原料质量精确到零点几的数值真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这样做，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耐心地指导过他。
“而压碎，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种方法不太优雅。”德拉科一本正经地皱了皱眉，嫌弃地说，“如果不是魔药需要一些奇形怪状的材料，压碎一个材料主要是提取它的汁液，像这样。”德拉科从稍远一点的地方拿过来一段被变成看起来像什么水生植物的魔法沙泥，有触角还在微微摆动。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拿来一个带着过滤网的底部有一个被封起来的小口的玻璃容器，把水生植物模样的魔法沙泥放在里面后将另一个玻璃捣按压下去。魔法沙泥的触角在玻璃捣之下挣扎了几下彻底不动了，通过过滤网去掉残渣之后汁液留在玻璃容器的底部。
“这个我知道！”哈利洋洋得意地接过德拉科手中的容器，打开容器下方封闭的小口后小心翼翼地连接到一个滴管上。
但很快德拉科纠正了他的做法，而是递给了他一个看上去滴口更小的滴管，“你要知道，滴液的多少也会影响魔药的效果。因为汁液的局限在于它没有办法具体限定质量，所以需要谨慎魔药课本上标注的少量两滴或者两大滴，像这样同样都是两滴的描述，用不同开口的滴管制作出来的魔药效果也会不一样。”
哈利有些脸红，虽然只有六岁，德拉科对于魔药学的态度无论是基础还是理解接受能力都比他优秀太多了，难怪会成为西弗勒斯的得意门生。自己在黑魔法防御或者其他什么课上挥挥魔杖受到老师的青睐，这是取决于先天的能力。但是魔药这种东西，完完全全得依靠足够沉静的内心，谨慎以及更多对细节的追求。
不过，德拉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哈利讲解这些魔药基础知识时可以熟捻到这样。事实上这些都是纳西莎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指导他学习的，书上的讲解总会穿插着一些十分晦涩的语句，纳西莎就耐心地逐步分解再解释给他听。他热爱魔药这项精细的工作，就像他曾经无比热爱那些英雄主义故事书一样。
西弗勒斯看着两个认真学习的小巨怪，微微勾了嘴角不动声色地合上门不去打扰他们。看起来卢修斯在庄园对德拉科的教育也不是那么不可取。至少德拉科没有被宠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会的大脑空空的贵族阔少。
回到书房后，西弗勒斯竖起书桌上倒放着的相框，相框里是他从戈德里克山谷的某个相框里分割出来的莉莉，她在里面笑得那么开心。西弗勒斯轻轻抚上相框的雕花边缘，那一部分的漆因为长期触碰已经脱落了。
“莉莉，你的小巨怪，他已经开始成长了。”西弗勒斯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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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拉科的指导下，哈利的魔药制作能力突飞猛进，短短几天已经可以跟上德拉科的进度了。无论对剂量精细度的掌控还是魔药最终的效果都有了显著的提升。西弗勒斯虽然没有表扬他，但是从哈利再也没有炸开过的坩埚和西弗勒斯明显缓和的脸色可以看出，西弗勒斯对这样的状况还是十分满意的。
卢修斯来到蜘蛛尾巷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孩子一脸认真地坐在坩埚前研究着怎么提升魔药的品质。
“我的天呐西弗，我以为你是在压榨两个小绅士的劳动力。”卢修斯抽搐着嘴角，用夸张的语调和西弗勒斯说，“我可怜的德拉科，还有可怜的哈利，被带来蜘蛛尾巷后沦为了家养小精灵。”
“也许你该庆幸他们没有在庄园里变成目中无人的小孔雀，卢修斯。”西弗勒斯不紧不慢地说，“毕竟言传身教，很容易影响到心智不成熟的小巨怪们。”
“哦不，你不明白，西弗，”卢修斯环顾了一圈空间并不算太大的魔药间，一脸嫌恶地出生，“这里看上去就像庄园的杂物间，是普林斯庄园不够舒适吗，虽然和马尔福庄园比起来还差了一点，但那座庄园的扫帚间也不会比这里更糟糕了。”
“当然，家财万贯的马尔福家主怎么会理解魔药的这些性能，过大的空间只会让魔药挥发得更快，浪费材料显然不是该被宣扬的，”西弗勒斯停下手里的搅拌动作，把坩埚里的魔药一点点装瓶，“马尔福庄园被美容药水淹没了吗，卢修斯。”
卢修斯有些语塞，他在毒舌方面一直没办法和西弗勒斯比肩。每次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占了上风的时候，西弗勒斯就会进行下一波无形的进攻，他就算气到跳脚也不能对西弗勒斯造成丝毫言语伤害。虽然他只是简单地暗示西弗勒斯可以把两个孩子带到普林斯庄园去，至少那边看起来居住环境比较优渥。
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互相诋毁了几句之后，卢修斯甚至来不及多说什么，这个铂金大贵族就被回怼地怏怏而归。哈利和德拉科不免有些好笑。
不过说起普林斯庄园，西弗勒斯并不觉得那个地方的环境会好多少。自从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过世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和他提及普林斯这个姓氏了。那个庄园也不知道被废弃了多久，虽然那里看上去有些资料会更加利于他的学术研究——纯血家族的那些书架上总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不适合孩子生活是一定的，近期他肯定不会回到那里。
哈利，和德拉科，他们需要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7】一次别出心裁的指导总能让人受益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