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现在》月汐

12、我们还有音乐！

　　十二，我们还有音乐！
　　仙道把谱子递给了赤木，“怎么，宫城还没有来么？”
　　“难得啊，你今天没有迟到，还早到了五分钟……”赤木接过谱子，“昨天熬夜写的？夜行性动物。”
　　“我可不是狐狸。”仙道笑着说，“据说真正的狐狸在十八楼呢，你可别叫错人。”
　　“最近宫城这家伙和樱木似乎不太和谐啊，”赤木感慨的说，“仙道，越来越复杂了。还有你的第二辑，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你很心不在焉。”
　　“啊？我怎么了？”仙道不以为然的说。“赤木，你总是想太多。”
　　“你和藤真最近有联系么？”赤木忽然问。
　　被问中心事的刺猬忽然竖起防卫的刺，脸上露出一贯的微笑，眉向下十度，嘴角向上三十度。“有啊，怎么？”
　　“没什么，你最好给我认真点儿。”赤木严肃的说。

　　“咔！”门忽然被推开了，仙道和赤木却惊讶的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樱木和宫城？好奇怪的组合……
　　“樱木，我们今天也要努力！”
　　“对，宫城，我们还有音乐！”
　　汗……仙道和赤木对望，这两个人……真是难以想象……

　　中午吃饭的时候，樱木和宫城事先离开了，而赤木被晴子拉走去了餐厅，只剩下仙道一个人。拿出行事历，已经是四月了，预计在七月出的第二张专辑还没有录制到一半，而且连theme song仙道也不是很确定。
　　虽然给流川枫试听了，但是现在仙道总觉得那曲子有些不符合现在的自己。从书包中掏出那盘demo，仙道放进了卡合中，按下play。
　　真是惊讶……当初是如何写出如此悲伤的旋律，记得流川便是因为听了demo而了解到自己根本不开心，音乐这种东西啊……
　　忽然有人敲门，抬头看了进门来的那个人，竟然是彩子？“那个……彩子小姐？”
　　“啊……仙道，宫城在吗？”彩子走进来，张望着。
　　“他和樱木一起出去了。”
　　“什么？樱木？！”彩子的声音明显提高八度，“又去打架了？？”
　　“哦，那到不是。”仙道笑到，“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和好了，怎么，彩子找他有事情么？”
　　“他不在就算了，我以后再来找他吧。”彩子鞠了个躬，“再见，仙道。”
　　“再见，替我像流川问好。”
　　看来宫城真是和彩子没缘啊，彩子都找上门儿来了，那家伙竟然和樱木出去了。仙道摇摇头，继续看着行事历。樱木花道的提高实在很快，这点到是让赤木和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事情。铅笔画了个圈，干脆什么时候带樱木去见识见识真实的场面，如果只是在进行声乐练习是根本没有办法积累演出经验的。
　　也许自己未来的路是转向幕后吧……无论怎样，当一个歌手，始终是不满足的……也许，流川也有这样的想法吧？

　　彩子走上十八楼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把去医院时候开的药膏塞进了柜子里，真没想到那家伙的恢复力有这么快，竟然还跟自己打架的人成了好朋友。奇怪的人，宫城良田。
　　其实并不是不知道良田对自己的意思，像SNC这样人多嘴杂的地方，想要有点隐私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他宫城良田又是那么著名的制作人，她彩子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哪敢和那样的人有所交集。其实干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行规，经纪人这个职业是十分微妙的，既要有良好的社交协调能力，又要有圆滑的处世手段。彩子是流川枫的经纪人，同样又被传为宫城良田的梦中情人，公司里有些三姑六婆的谣言说的不堪入耳。
　　一笑而过，彩子明白自己的路是什么，也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关于爱情，她只是想要一个平凡的男朋友，不用太强，不用太弱，可以宠爱自己……那就知足了。
　　“诶，站在门口发呆呢。”
　　“啊，流川，回来了？”
　　“嗯。”流川没有说什么，进了屋子，“我写好了。”
　　“什么？”彩子问。流川说话总是会省略些东西，要么是主语，要么是宾语。
　　“第二张的歌，今天凌晨mix完。”
　　“天啊……这么快？”彩子惊呼，接过流川手中的带子，“要我拿给南烈吗？”
　　“我……”流川似乎有话要说似的，看了一眼彩子，“我想拿给仙道听。”
　　看来这孩子还是在想超越仙道吧？彩子心里忽然浮现出一种无奈的感觉，虽然流川这样的精神是好的，但是总觉得他把自己界定在一个条框中，永远挣脱不了禁锢似的……也许他真的太过在乎成为强者对他的重要性了。
　　“用我帮你吗？”彩子问，也许是和流川接触时间长了，总觉得这人冷漠的外表实质上只是一种思想单纯的表现，用“阿米巴原虫”来解释可能更加准确些。流川的IQ很高，这一点彩子向来不否认，然而在EQ方面的数值是否是负项，彩子可就不敢轻易否定了。
　　这样的人，单纯的以自己意愿生活在社会上，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吧？彩子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他不吃亏了……

　　仙道的手机意外的接到流川的电话，“喂？我是仙道。”
　　“你上楼来。”那边的话简单明了。
　　这家伙到不会求人啊，明明是让我上楼，怎么能这样说呢？“我现在有事情啊，一会儿……”
　　“那我下楼。”
　　仙道话还没说完，流川就挂了电话。十秒，不多不少。
　　其实仙道不是特别习惯面对类似流川这样的人，也许还是因为性格原因。一个严谨而上学，一个散漫得上班都迟到。相处的话会很累，也免不了有一些矛盾。仙道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所以像流川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秒。只是……那晚怎么会把自己一肚子的话都向流川倾诉了……汗，但愿他忘记了……
　　几分钟后，流川走了进来，前面的工作人员（女性）纷纷以桃心似的目光目送流川进来。
　　“我的demo。”流川递给仙道。
　　“让我听？”仙道指指自己。
　　流川做了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干脆直接把带子放了进去。
　　仙道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为何流川总是把自己当作竞争的对象，毕竟，日本歌坛上SD的神话不仅仅是几个队员单纯的力量能够打造的。而解散了之后，自己的退让已经让流川的第一辑有了很大的销量，他究竟想要争什么……仙道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嫌恶，因为自己对于这种竞争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仙道太懒。
　　支着下巴听完了流川的音乐，不否认，比第一辑有了很大提高，但却没有可以触动心灵的东西。流川的音乐是华美的学院派作品，但就像越野说的，少了些人情味。自己的作品不也是吗……仙道想。忽然觉得如果总是作这种模式化的曲子，有一天都会被听众嫌弃了。流行音乐是垃圾，忘记这是哪个作曲家说的话，因为这些流行音乐的有效时段太短，而且多数都是简单几个旋律拼凑而成的杂烩歌。歌词日益意识化、曲子也逐渐简单化……似乎已经是当今的潮流了，仙道长叹一口气。
　　“怎么？”流川问。
　　“没，流川，什么是好音乐？”仙道忽然问。
　　流川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我认为自己的音乐都很不错，可是最近一个朋友对我说我的音乐没有人情味。华丽固然好，可是音乐内在的东西却没有。我觉得我们都是这样的，太过注重外表而忽视内在了。”仙道自顾的说。“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作品，是为了作曲而写，还是为了我的感觉去写。流川，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背弃了音乐的信条吗……”
　　流川的眼睛意外明澈，“你想太多。”
　　仙道皱了眉头，第一次眉头间有了深陷的纹路。“我没有。”
　　“否则我不会把你当对手。”流川依旧那副表情，“你在否定你自己，可是根本不必。”
　　仙道似乎被戳中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地方，有些伤痛似的抬头看着流川，“我说你说话别那么直接好不好？我可受了很大的打击呢。”往日的嘴脸似乎又从新回到了仙道脸上。
　　遭到流川的白眼，“白痴。”
　　仙道长叹一声，“诶，我是不是真的特白痴？”
　　流川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仙道，忽然开口说话：
　　“你和藤真又怎么了？”
　　“流川，你觉得藤真这人怎么样？”毕竟是一起共同组队那么多年的人，流川对藤真的感觉不可能等于零。仙道现在越来越抓不住藤真在自己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是那个在舞台上活力耀眼的人？还是那个睡颜如同孩子一般的人？十年的伙伴？还是……心里……最重要的人……？
　　“很有才华，很强。”标准的流川式回答。“而且，你在乎他。”
　　仙道莞尔，“你说话别老那么深奥成么，我听不明白。”
　　“白痴。”流川拿回了demo，似乎这次的目的根本没达到。有些气愤，白来一趟的感觉。其实有关藤真和仙道，似乎那两个人在SD的时候，便是极其让人羡慕的一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