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冷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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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做饭给老子吃，在后边磨磨蹭蹭难道要饿死老子吗，贱人？”说着就将程氏拖进屋子。
带他回过头见到后边畏畏缩缩的儿子，顿时火大，一个不留神，一双破烂不堪的鞋子已经狠狠地拍在了孩子身上，眼见着那儿泪汪汪的就要落下泪来，男人便一脸的嫌恶之色，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猛猛地灌了下去，“哈！臭婆娘，就不能倒壶热水来吗，当老子是死人么”，又听见一旁的抽泣声，已是一腔怒火涌上心头，“妈的。老子还没死呢，就在这给老子号丧呢！养个儿子和个娘们似的，没一点老子的血性，就这鸟样，你他娘的是老子的种么？”
说着已是站起身，将那孩子拖至眼前，猛地朝他后膝处踹去，接着粗粝的巴掌就已经照着孩子屁股招呼，“狗娘养的小野种，养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哭哭哭，给你哪个爹号丧呢？”偏这时怀仁治又一声不吭，和之前一般默默地哭着，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只是一双炯炯的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只是那欲落不落地劲儿就叫人看了忍不住为他叫屈，常人见了这场景必定倍生怜惜，以饶过这孩子。可是此刻被他爹怀行看到，一双如牛大的眼里仿似能冒出火来，见着这长得细皮嫩肉的，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儿子，在何府门前听到的那几个婆子的话更加如同一团死苍蝇一般堵在喉头，又恶心又恼火。解下腰带就向着屁股上狠狠抽去。
怀仁治在见到五大三粗又衣衫褴褛的父亲时，一开始内心丝丝甜意涌上心头，仿佛一团火袅袅升起，暖暖地，即使是眼前的人与想象中的父亲有所不同，可是终归自己是有了父亲，再也不是附近邻居那些人口中没有父亲的孩子了，只是这团火只在萌出丝丝暖意后便被他父亲的冷漠和嫌弃给当头浇灭，不禁有些委屈。
这当头棒喝不禁让这小儿怔愣了半天。
待程氏闻声赶来，那孩子的屁股上早已经是淤青一片，见这情景，往日柔弱顺从的程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护住儿子就冲男人吼道：“他还是个孩子，刚回来，你至于么？有什么冲我来！虎毒才不食子呢。”
“你！你！你！你都不看看自己干过什么好事，就在这给老子上眼药，你活腻了吧？”说着便拽过女人发髻，一个巴掌便将女人打倒在地，不容分说就将女人狠狠摔打了一番。
拳脚相向，桌椅想加。只打得母子二人是在角落瑟瑟发抖。
女人将孩子死死护在怀里，一味地承受着拳脚，全无半分刚才的硬气。
女人是一边瑟缩着身子，脸颊上是豆大的泪珠儿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滚，一边又哽咽着细声吩咐儿子，瞅着机会就往外跑，千万别回头。
孩子却只是全身发着抖，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里，全然没有一丝哭相。两只眼睛更是像钩子一样紧紧地盯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囧囧有神的眸子里在目睹了父亲一拳拳一脚脚加之与母亲身上的暴力时，不知在哪个节段却突然间透出一股子狠劲，若是此刻细细瞧了去就会发现一阵寒意，因为那是狩猎的禽兽死死盯着自己必得的猎物时所表现出的光芒。
恼火的男人一想起那些不堪的话语，再见到眼前的母子，不禁火大，手下更是没了控制，一拳一脚皆是落到了实处。
“就说这程氏么，没男人还带着个孩子这么多年不也是吃得饱穿得暖的，怎的今日就闹成这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还不是他家小叔照顾的好，话说这程氏据说当年一开始是被怀家老二定下的，只不过被这何府截了胡，这才跟了怀大郎的，这大郎不在，岂不是更加方便？”
“瞎说，就何府那母老虎……”
“别说了，要不怎么今日这找了由头就要和这母子划清界限呢！”
“嘿，你别说，这治哥和怀家老二还真有几分相象。”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