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爱人》沈碧萝

24、发现他的秘密

　　孔昱南站在原地，由于手里的东西太多，他轻微的晃动，转头看向乔凤翎。
　　乔凤翎靠在椅背上，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孔昱南，问：“你到底是谁？”
　　“小翎，你怎么了？我当然是你的讨厌鬼啊！”
　　乔凤翎的突然向前倾，语气跟着变得急促，眉头皱起，很显然，她不满意他的回答，“你胡说！你现在还想骗我？”
　　孔昱南笑了笑，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小翎，我骗你什么了？”
　　“孔昱南，你真的当我看不出来吗？”
　　孔昱南被她的话惊地站在原地，但好在他眨了下眼，迅速调整战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慢慢吞吞朝着乔凤翎这边走，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地表情回答：“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是孔昱南，他不过是我系统里的一个数据，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骗我查他的数据给你，对不对？”
　　“不要笑了，脸很僵。”乔凤翎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朝向孔昱南，她的眼眶微红，“能那么灵活地切换自己的性格，真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你。”
　　这不是什么夸奖的话，他弯下腰确认视频的内容，乔凤翎给他看的不过是现场MX-02代替他演讲的回放，他打算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位是你说的那个孔昱南博士吧？”
　　“虽然台下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很肯定，站在台上的不是真人，而是现在应该在我家的机器人。”
　　孔昱南直起腰，“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不是我？”
　　乔凤翎努力控制住自己要涌出眼眶的泪水，“孔昱南，我和你一起长大，你的小动作，你自己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她指着屏幕上MX-02的左手，“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手受伤，之后你的左手小手指在曲起来的时候会和无名指分开一段距离。这个人握话筒的左手小手指并拢的那么好，完全不像是受过伤。”
　　孔昱南语塞，支支吾吾道：“我….”
　　“要不把徐理事喊过来，我们去医院验一下DNA。”
　　“小翎，不需要那么麻烦吧？”
　　“那也好啊，简单一点，我用刀划你手指一下，看看会不会流血？”说着，乔凤翎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昨天晚上削橙子的，还没来得及拿出去，正好。”
　　孔昱南颓丧地摆摆手，“小翎，不用了。”
　　“你承认了？”
　　“小翎，我…想和你说的，但是，我没有勇气，因为毕竟….”
　　“毕竟什么？毕竟，你一直都在骗我。坦白从何说起呢？”
　　“小翎，我不是….”
　　“孔昱南，你骗我，难道不是事实吗？”
　　“小翎，你听我说…”
　　乔凤翎推着他，拒绝继续和他交流，她感觉到挫败，仿佛被人抽干了的无助，“你走，我不想听。”
　　“小翎！”
　　乔凤翎的眼眶通红瞪着孔昱南，她脸颊上不时又泪水滑落，她奋力推着孔昱南，嗓音跟着嘶哑：“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你走！”
　　孔昱南反手抱住推着他朝大门走的乔凤翎，“小翎，我错了，当年就错了，错的离谱，我那时候没办法肯定我能给你什么，我有的只是我的脑子，其他什么都是依靠舅舅，依靠乔叔叔，我没办法给你什么，能做的就是天天陪着你。但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
　　乔凤翎一边挣扎，一边激他，“那你别回来啊！做你该做的，离我远一点！”
　　“小翎，我知道，这几年，你很辛苦。”
　　“辛苦？”乔凤翎冷笑，“我过得比你精彩多了，至少交往了很多男朋友，没有你，全世界还不转了吗？”
　　“可他们并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是我的事，你管的太多了吧？”乔凤翎说着，一脚稳稳地踩在他的脚背上，然后手肘利落地打在他的腹部，趁着他弯腰的功夫，赶紧从他的钳制中抽身，迅速将他推出门去。
　　刚刚买完菜将钥匙随手发放在了鞋柜上，所以，此刻他只能不停的敲门，按门铃，乔凤翎把门铃的电池抠出来，他便只能一边拍着门，一边喊，“小翎，你把门开开，我跟你解释…”
　　“你的解释我不想听！”乔凤翎说完，任由他拍门叫喊，转身走到自己放手机的地方，拿起来就打给了徐舟。
　　徐舟戴着墨镜从电梯出来，拢了拢自己的西装外套，特意弹了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地走到拍累了坐在门口的孔昱南身边，孔昱南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缩回了膝盖间，徐舟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见了长辈都不知道打招呼了，还不如机器人礼貌呢！”
　　“舅舅，你回去吧！”
　　“她的账不是一时半会儿算的清的，我的账，咱俩也清一清？”
　　“你指什么？”
　　“前段时间，我也是受害人，我不能提要求吗？”
　　“舅舅，我们以后说…”
　　徐舟挑挑眉，手指在自己手肘处敲打了几下，“你不跟我走的话，我就请警察和律师来，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属于商业欺诈？”
　　“舅舅！”
　　徐舟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好了，利索点，跟我走！保证你不会后悔！”说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孔昱南见他态度坚决，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三回头地跟徐舟离开了乔凤翎的家。
　　乔凤翎一直在猫眼里偷看，见到孔昱南跟着徐舟离开，转身靠着门，恨铁不成钢地吹了口气，“也没什么毅力！”然后气鼓鼓地踢那一地的购物袋泄愤。
　　击剑训练场上，大家都在挥汗如雨地训练，偶尔有提前结束一轮模拟战结束，休息的会儿再继续的，都摘下帽子，恨不得躺在休息区的椅子上不起来。
　　杨旭升和冉东刚刚结束一轮，大汗淋漓地朝着休息区走，找到自己放东西的地方，抓起自己的毛巾，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睁大大地看向赛场上其他人。仇雪踌躇了会儿，才走到休息区，将手里的矿泉水瓶递给杨旭升，“听说你要订婚了，恭喜啊！”
　　“谢谢！”杨旭升单手接过，冲她一笑，继续看赛场上的比赛了。
　　冉东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仇雪站在杨旭东身边，便上去勾着她的肩膀，“小雪，和我比一句怎么样？”
　　仇雪看了杨旭升一眼，发觉他并没有在意她和冉东的对话，对冉东勉强笑了笑，“好啊…”
　　丽景酒店的某间客房，徐娇娇在陪着乔凤翎化妆，无所事事，只能摆弄房间里的小物件。
　　“行了，乔小姐看看，还满意吗？”看着乔凤翎笑了，化妆师又问，“徐小姐，觉得呢？”
　　得到两人满意的回答，化妆师才怀着歉意说：“今天的团队人手不足，我得下去帮个忙，你们需要补妆的话，再打给我，我马上上来。”
　　徐娇娇强先替乔凤翎回答：“好！”
　　化妆师离开之后，徐娇娇又在屋里走了几圈，才试探着开口：“玲姐，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某人了吗？”
　　乔凤翎正仔细端详自己的妆容，被她一问，眨眨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阿玛尼拧开，假装认真地对着镜子又涂了涂。
　　徐娇娇以为她声音太小，乔凤翎没听见，便又上前了几步，“你们，以前不是挺好的吗？而且这一次，他也是为了回来给你赔罪的！”
　　乔凤翎抿抿唇，指甲轻轻剐蹭自己的唇线，“他赔罪？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在哪里的人，又怎么知道什么叫赔罪啊！娇娇，你就别替他说好话了。”
　　徐娇娇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看半掩着的门，“我哥他，还是挺知道自己做错了的，你看，前些日子生怕被你发现，多小心翼翼啊！”
　　乔凤翎坐直身体，将阿玛尼原样放回到桌上，“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换回来的，把我当个傻子一样利用，这也算是商业欺诈了吧？”
　　“翎姐，你是真的喜欢杨旭升还是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啊？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过分，但是你要知道，人这一辈子如果只是为了面子，里子就只能自己撑着。”
　　乔凤翎垂下眼眸，淡淡地问：“有人外表风光，里子不能示人，但也同样不差。你说起来，还是不看好杨旭升，是因为年龄吗？”
　　“一方面是年龄，这个你可以找到很多前车之鉴，但是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你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可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吗？我之前恋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要什么样的男朋友，但是就算他身上完美的躲开了我不要的东西，可是我们还是走不到最后，因为越到后面，我想要的越来越苛刻，不要的东西越来越多。”徐娇娇说到这里，感觉自己似乎说的有点多，赶紧刹住车，“总之呢，你好好把握。”她拍拍乔凤翎的肩膀，
　　“娇娇，我知道你关心我，既然我做了选择，你也会祝福我的，对吗？”
　　“翎姐，我肯定祝福你啊！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过来帮忙。”
　　乔凤翎冲她嫣然一笑，“那就不要说什么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想听祝福的话，其他的，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