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sham Firiri［第五人格］》找船

8、Resham Firiri(8)

　　躲藏在大厅的奈布，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哪怕是被伤口扯出的一点轻呤，也绝不允许自己发出。

　　为了能准确地定位出敌人所在的位置，奈布用耳朵仔细的收集着面具人发出的声响。伴随踏着楼梯阶的皮鞋声越来越近，他不由得将自己的神经再绷紧了几分。

　　面具人在佣兵血迹的引导下，最终来到了“猎物”藏身的大厅。这座荒废已久的破旧大厅内，散落着各种东扭西歪的破家具，无疑是个捉迷藏的好地方。但作为“捉人鬼”的开膛手，好像对搜寻游戏没有太大乐趣，他继续踩着奈布血液，直接走到了血迹尽头的大柜子前。

　　已能预示到胜利的怪物轻快地吹了一把口哨后，伸手去将躲藏在柜内的小佣兵揪出来。

　　柜门刚拉启到一半，面具人却突然感到后脑勺受到了一下重击，接着便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手持铁铲的奈布从旁边的沙发背跳出，对着倒地的敌人又用力地来了几铲后，才松了口气，抛下了手中的钝器。

　　趴在地上的面具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晕死过去。而他手上的指刃也迅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奈布拉了拉绑在右臂上止血的布条后，缓缓走到了怪物的面前。

　　开膛手的面容到底有多凶煞呢？佣兵好奇地将手摸向了怪物脸上的面具。

　　面具视线孔下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猛然恢复意识的怪物，一把捉住的奈布伸来的手腕，然后狠狠地将他摔在水泥墙上。

　　没等撞上墙壁的少年从眩晕中缓和过来，开膛手便掐起他的脖子，再次将奈布固定回墙上。

　　被捏着脖子，吊在半空中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强烈的剧痛与缺氧的窒息感，迫使少年使劲全力去挣扎，哪怕后背被粗糙的水泥墙磨出了点点鲜血，也没有要减缓的意思。

　　面具人朝着奈布的肚子上结结实实打了一拳后，才让手中的“猎物”安分了些许。趁着这个机会，怪物加大了掐脖子的力度，但此时的佣兵已再无更多力气去反抗了……

　　好……好难受……唔，我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放开他，怪物！”

　　面具人缓缓的回过头去，看到了正用枪口瞄准自己的侦探。

　　“你再不松手，就别怪我开枪了！”奥尔菲斯朝着天花板鸣了一枪，以示自己的决心。可面具人用看待蝼蚁的眼神，瞟了侦探一眼后，继续着自己的虐杀游戏。

　　愤怒的奥尔菲斯终于扣下他的扳机，听到枪响后的开膛手，本能地张开翅膀来防御。可坚硬的子弹还是稳稳地嵌入了他的翅膀中，一小缕暗红的血液顺着羽毛末端滴落下来。

　　意识到侦探威胁力后的怪物，扔下了奈布，将左手再次化为刀刃，一步步朝奥尔菲斯走去。

　　“嘣！嘣！嘣！”奥尔菲斯慌忙地向着不断走近的杀人魔，连开了几枪。金色的子弹们顺着主人的意愿，奔向了面具人的胸膛，但它们最终还是被开膛手的刀刃纷纷击落了。

　　这时，近在咫尺的面具人已抬起了他的利爪，砍向了侦探。枪里的子弹已经完全耗尽，失去攻击力的奥尔菲斯只能无助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唔！”

　　“萨贝达，你这是……”侦探惊慌地看着冲来为自己抗刀的佣兵。

　　“别废话，快跑！我快撑不住了……”

　　“可你……”

　　“跑！去叫救援！”

　　“好的！”奥尔菲斯抡起他的煤油灯，砸向了被奈布缠着胳膊的怪物，接着转身就跑。

　　煤油灯罩在碰上开膛手的头部后，化为了大小各异的玻璃片儿，洒落了一地。趁着敌人头部受创那一瞬，佣兵连忙攀到面具人的胸前，然后用尽全力将他按倒在地。

　　坐在开膛手身上的奈布，丝毫没给对方还手的机会，一拳接一拳的痛揍着，怪物那张隔着面具的脸……

　　在确保面具人已被打得不省人事的情况下，佣兵在地上拾起一片大玻璃，刺向了开膛手的喉头……

　　饱经击打的面具，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碎裂开来，将开膛手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奈布的眼前。

　　“这……”

　　奈布握着玻璃片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怎么可能……”

　　即使对方的脸已被自己打得布满了淤青，但奈布依旧能辨出这张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杰……杰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佣兵揪住对方的领口，不断地质问着。然而半眩晕的开膛手还是用他那毫无光泽的双眼，沉默地望着奈布。

　　“你个疯子，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满意！”

　　“……”

　　脖子上的掐痕与身上的刀伤产生的剧痛，不断冲击着佣兵的理智。如今又得知伤害自己的，竟是爱人的残酷事实，最终令少年彻底崩溃了。

　　“我也真傻呀，居然像那些妓女一样，被你这个伪绅士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行，是我活该……来吧，和之前几个被骗的受害者一样……杀了我吧，开膛手……”奈布自嘲地笑了几声后，倒在了杰克身上。

　　看到佣兵主动放弃抵抗的开膛手，迅速翻了个身，将奈布反压在自己身下，然后再次抬起了自己的利爪。

　　被杰克压制住的少年，将虚空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天花板，他不想看到那把将会穿过自己喉头的刀刃，他更不想看到那张曾温柔地对自己微笑过的面容。

　　“晚上好呀，小先生！今天你来得真早。”

　　该死，别让我想起这个人的话！！

　　“奈布，没事，我在的……”

　　闭嘴！！

　　可无论奈布如何阻止自己去回想，那些美好的记忆碎片，那些曾与杰克一起留下的记忆碎片，照旧从四面八方刺入他的脑海中。

　　在战争后遗症发作时，不断安慰自己的杰克；在教堂的深夜，与自己披着月光跳探戈的杰克；在无人的街道，与自己相拥取暖的杰克。

　　也许这就是死前必看的“走马灯”吧，奈布不再抵触，任由自己在回忆的海洋里起起伏伏……

　　做了一桌子甜品，坚定地说着一定要报恩的杰克；紧紧搂抱着自己，悄悄地将忧伤隐藏起来的杰克；轻捧着自己的头部，温柔地洗理着发丝的杰克；死拉着手臂来挽留自己，孤独地听着莫连树故事的杰克。

　　从及……那次在小酒吧里，忘我地听自己清唱《Resham Firiri》的杰克。

　　不是这样的，先生他不是这样的人。眼前这个要夺走自己性命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所认识的杰克。

　　可样子也……太像了……

　　突然，佣兵想起了自己接受心理辅导时，看到过的其他病例……如，双重人格……

　　“杰克是我，奈布！奈布·萨贝达！”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佣兵还是想放手一试。

　　“奈……布……”将要抵上喉头的刀锋，出人意料地停住了。开膛手痛苦地捂着额头，不断地喃喃。“奈……布……奈布……”

　　“是的，奈布。”看到对方有反应，少年闪起了激动的泪光。“我找到你了，先生。你也快点回来吧！”

　　“奈布……不能伤害！不能……05不能违背指令，杀掉！一定要杀掉妨碍的人！！”

　　“先生，看着我，请看着奈布·萨贝达！别去管脑里的那个声音。”少年艰难地抬起手，扶上了爱人的侧脸。“我不知道什么05，我只知道你是杰克，那个一心想和我去看看莫连树的杰克。”

　　“杰克……”

　　“对了，这是你的名字。”

　　“你……奈布……谁……”

　　“我是奈布，就是那个常去理发店找你的雇佣兵。”

　　“奈布……奈布……奈布！！”

　　……

　　我……这是在哪？

　　“杰克，你回来了吗？”

　　“奈布，你怎么，啊血……你怎么满身是伤……”

　　“太好了，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杰克连忙从佣兵身上跳下，心疼地查看奈布抗刀时，留在右腹的爪伤。他又望了望自己左手上沾满鲜血的指爪，瞬间明白过来。

　　“对不起……奈布我……”

　　“没事的先生。”

　　“对不起！对不起！！”

　　“冷静点先生，听我说……我不怪……”

　　一声刺耳的警鸣，突然在屋外拉响。

　　“不……”

　　“杰克，等等！”

　　“抱歉奈布我……对不起……”说完杰克再次展开了自己的翅膀，冲出了窗外……

　　片刻后，奥尔菲斯跟着警员们跑入了屋内，扶起了呆呆地注视着窗外的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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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员在哪？快！把他扶到我这！！”一位披着蓝肩襟的护士，催促着侦探。

　　“唔啊……”

　　“轻点！侦探先生，病人他伤得很重！”

　　“抱歉护士小姐……”

　　“叫我医生，还有，你别再跟着我们了。”

　　“可……”

　　“你这样，只会妨碍我们的治疗工作的。”

　　“好，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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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了一早上的我，终于能抽空咬上一口冷面包。

　　昨晚那个从05手中幸存下的雇佣兵，处理起来真麻烦！先不提缝合他身上那团乱七八糟的新旧伤口，难度有多大。光是掩盖05任务出错一事，已经快烦死我了。

　　不过总算解决完啦……接下来只要让那个雇佣兵乖乖配合我，不向外透露这件事就没什么问题了……

　　“黛儿大夫！”

　　“怎么了，是找到05号样本的踪迹了吗？”我放下手中的面包，疑惑地看着，忽然冲入我临时办公室的小护士。

　　“不是，但……特殊病房的奈布·萨贝达，他……他不见了！”

　　“什么？！”

　　（花期未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