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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撒嬌只是為了立海那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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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小切原意外地纏著跡部。坐在回家的車上時,小切原一上車就摟著跡部的手臂,一臉認真地皺著眉頭。跡部有點疑惑這小鬼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但是看在他全程都緊緊地黏著自己並且沒做什麼作死的事情的份上,跡部大爺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回家之後也一直纏著跡部,他去哪小切原就跟到哪,雖然很意外小切原突然之間變得這麼黏自己而且還有點小開心,但是不得不說還是挺煩的。跡部本來想放話把小切原趕到一邊去的,但是當他低下頭看見小切原正好對上他的那雙無辜的眼睛,跡部大爺就沒有了勇氣。
搞什麼啊!!!這小子又睜著他那雙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本大爺,你以為賣萌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嗎!
按照現在這情況來講,貌似還真的就蒙混了過去。
跡部妥妥地敗下陣來。
他只能輕歎一聲,內心邊感慨帶個孩子真不容易,手邊揉揉他的腦袋,說話還不能對他不客氣。「赤也,家裡這麼大,你不去別處逛逛嗎?」
小切原眨了眨眼,「我怕迷路。」
跡部:「……」
這可真是個好理由,跡部咬牙切齒地想道。
跡部學習的時候他也在旁邊看著,一絲不苟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大人的味道。不知道他哪來這麼濃厚的興趣看他學習,明明小屁孩自己的學習成績一塌糊塗上課還經常打瞌睡,這時候看別人學習看的倒是津津有味。怎麼說呢,跡部在寫字的時候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像旁邊那個人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就從沒移開過。
又是一股惡寒。
跡部放下筆,想著這樣一個狀態持續下去實在是太難受了,自己根本不能專心學習。於是他想了想,便準備對小切原放出絕招:「我記得赤也你的作業還沒寫吧?別光看本大爺了,你也跟我一起寫作業吧。」
本來以為這麼說小切原就會面露驚恐之色而倉皇而逃的,跡部卻瞧見他臉上認真的神情上貌似多了幾分恍然大悟的神色,哪來什麼大驚失色。正當他疑惑這孩子怎麼這麼反常的時候,小切原非常主動地將自己的小書包拎了過來,並且開始一本一本地從書包裡取出作業。
旁邊光是看著他的跡部就已經被嚇傻了,正處於風中凌亂中的狀態。他家小鬼今天怎麼願意寫作業了!!絕對是騙人的吧!!!明明平時非得叫上一百遍還要用眼神壓迫他長達十分鐘,今天怎麼一句話就這麼輕易地打動了一個死活不喜歡學習的小鬼!
跡部非常擔憂地探上了他的額頭,問道:「喂喂,赤也,你沒生病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及時跟我說啊!」
小切原一臉得意地朝他哼了一聲,雖不言不語,但那欠揍的眼神充分替他已經說明了「沒想到本大爺今天超乖吧」的想法。他沒工夫理會跡部,只是乖乖地將作業本取出來,然後推到跡部面前,指著它們主動跟跡部說:「景吾哥哥,教我寫作業吧。」
跡部本來還想教訓一下這小子,誰叫他的眼神太過欠打。沒想到此話一出,跡部又一次華麗地石化在了原地。那小鬼叫他什麼?他要自己幹什麼?
跡部往窗戶那邊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見了皎潔無比的美麗月亮,頓時覺得整個人生都開闊明朗了起來。
雖然充滿了不可置信,但是好心情還是在不斷地湧上心頭,跡部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這就是突如其來的幸福嗎?好像還不錯的樣子…起碼可以令人沉醉。跡部邊這麼想道,邊忍不住開始哼起優雅的調調幫小切原翻開了作業本,把自己的作業都撂在了一邊。
小切原不愛學習,成績也勉勉強強可以及格,關鍵是小學的時候還沒學英語,只有國文和數學比較重要。小切原的國文還不錯,數學還在及格線上徘徊著,總的來說還不算太壞。這傢伙上課不聽還打瞌睡,要是被跡部知道了非得痛扁他一頓不可。
跡部身為一個優秀的言情小說標配男主角,全科滿分簡直不在話下,學霸從不回頭看身後學渣過的生活。所以讓他輔導一個小渣渣的作業這還是頭一回,況且對方還是個小學生,這讓他在高興之餘還有些頭疼。不過小切原聽得倒是比想象中還要認真,在他的悉心教導下,原本不會做的題基本上都能成功解決掉了。
小學生的作業不會太多,跡部教了半個小時就全部教完了。聽完一堂課的小切原又是一臉凝重,規規矩矩合上作業本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臉紅了一下。他貌似是想到了什麼東西,瞬間就把紅撲撲的小臉蛋對向跡部那張疑惑的臉。在跡部的註視下,小切原拿著作業本就跳下了有些高度的椅子,雙手舉著那個作業本,後而踮起腳尖移到跡部面前,擋住了他的半邊臉。
正當跡部一頭霧水的時候,小切原突然把臉湊上來,找了個和嘴唇部位最相近的位置,親了親那個作業本。而跡部的唇又剛好只跟他隔了一個作業本,卻也讓某人十分強烈地感受到了從本子上傳來的被親到的異樣感。
跡部的大腦瞬間就斷線了。
這又是什麼套路…可惡,這小鬼怎麼這麼可愛。
連…向自己索要親親的方式都這麼獨特。
跡部整個人有些僵硬,但他還是及時反應了過來,一把啪掉那個作業本,突然湊過去就親了親小切原的額頭。一個浪漫又優雅的親吻落在他的額頭中央,跡部還趁機捏了捏他的小臉,難得發自真心地笑道:「想要向本大爺撒嬌的話就儘管來好了。」
可喜可賀,他家小鬼終於向他撒嬌了。
跡部好像終於不再是一個被弟弟各種欺壓的苦逼哥哥了。
小切原後知後覺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被跡部親吻過的地方,紅撲撲的小臉還沒退溫,呼吸都有些明顯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好像還蠻喜歡這個哥哥的,就又衝上去抱著他的臂膀,將小臉蛋貼緊跡部的衣物。
嘛,到底還是個小朋友。
跡部欣慰地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安逸日子終於要來臨了。
誰知下一秒小切原就冒出一句:「景吾哥哥,明天你們和那個什麼立海大的練習賽,我能去看看嗎?」
跡部皺了皺眉,他仔細想了想,越想越不對勁,三秒過後才恍然大悟。這小子好套路,敢情今天這樣異常到頭來就是為了這個!!!本大爺還以為自家這個小鬼終於學乖懂得聽人話了!!
不過去看練習賽倒也沒什麼,估計小切原就是怕自己馬上就給一票否決了才實施了這個套路。跡部真是有夠無奈,他點點頭,「你想來便是,明天本大爺親自帶你過去,就讓你看看你哥我的華麗技巧吧!」
最後一句話才像是兄弟之間正常的相處方式才對。跡部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自稱「你哥我」的一天,在他眼裡這種自稱太過隨意,也太過平民,不符合他大爺的美學。但是即使這麼認為,跡部也要冒著打臉的風險將它說了出來,因為這樣會顯得跟他家小鬼更有親近感。
「哇!!真的嗎!太好了!!謝謝跡部大爺啊!!」
「都說了不准那麼叫本大爺!!快點改口!!」
「略略略本大爺才不要!!」
「切原赤也你這是要造反!!」
就算他再怎麼可愛也還是一個欠揍到每次都讓跡部追著他跑就是想打人的小鬼。
不過即使想打人,他大爺也下不去手。只能盡可能輕輕地敲他腦袋,再一臉嚴肅地進行口頭教育。
廢話,跡部大爺可捨不得下手。
切原赤也是個寶,還是個被他慢慢捧在了手心裡對待的寶。
第二天去跟立海大打練習賽的時候,小切原被跡部親自帶在身邊,旁邊的冰帝正選們看得一臉驚恐。那個跡部大爺竟然願意帶起了孩子,小傢伙還那麼鬧騰,跡部還這麼有耐心地包容他,真是見了鬼了。
跟立海的人見面後,雙方都開始做起了熱身。跡部也在認真地進行熱身運動,想著反正地兒不大小切原也跑不到哪兒去,就沒去管他了,他愛怎麼跑怎麼跑,反正丟了還能再找回來。於是小切原就光明正大地跑去了立海的隊伍,來到了幸村精市的身邊,抬著頭,一直看著他。
似乎是注意到了某人強烈的視線,幸村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人。沒有想到在場還有個小朋友,看起來也有小學四五年級的樣子。想起剛剛好像就看見過對手冰帝那邊帶了個小朋友過來,估計就是現在旁邊兒站著盯著自己看的那個。
幸村禮貌地對他笑了笑,「你好。」
小切原似乎被他突然的搭話給嚇到了,他一個激靈就顫抖了一下肩膀,整個人都變得倍兒精神。他緊緊抓著幸村肩上披著的外套,有些怯生生地看著他:「你、你好。」
真是個可愛又容易害羞的孩子。幸村心想道,他看見有一隻肉乎乎的手抓著自己的外套時,忽然萌生出了把這個孩子從對面冰帝那兒拐回立海的想法。
停一停,三年起步好嗎?
幸村你會被抓起來的吧,一定會。
某大爺肯定也不會放過你…。
「小朋友叫什麼名字?現在在上幾年級,初中有沒有興趣來神奈川縣的立海大附中啊?」幸村已經開始了哄騙的計劃,不過這年齡差距有點大,如果這孩子打網球的話,上國中一年級加入立海的網球部,幸村自己都高三了。
好嘛,好像拐了也沒意思,又不能立刻就加入立海的網球部。
「開玩笑的。」幸村又補了一句。
「我叫切原赤也,現在上小學四年級。我可以考慮去那個中學,因為我原本就是神奈川的人,只是現在被迫只能窩在東京的冰帝,我也很苦惱。」小切原十分認真地回著話,語氣還有些失落。
「這樣啊……」幸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冰帝的那群人,開始好奇他怎麼會跟著他們過來看比賽,但是再繼續問下去就感覺自己像個查戶口的,就沒出聲了,反正該知道的時候總是會知道的。
「那大哥哥叫什麼名字?」
「我叫幸村精市。」
「幸村哥哥!」
「赤也乖。」
完了,這海帶頭小朋友真的好可愛。
幸村有些把持不住地扶額,很明顯希望這個時候有人能夠來拯救他。再繼續下去,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直接把他拐回家。
「是個難得一見的海帶頭啊,小朋友,你長得還蠻可愛的嘛。」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幸村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就微笑著退出了他們的行列,去了別的地兒。
「我才不是海帶頭!你這個老傢伙!」小切原非常不滿地反駁著突然竄出來的仁王雅治,指著他一頭銀白頭髮開門見山就說仁王老。
仁王僵硬了一下,「你說我什麼?老?」
小切原哼哼兩聲,「說的就是你!」
「小海帶眼光挺獨特啊,puri。」仁王到底還是沒有生氣,詐欺師可沒那麼容易就會被人激怒,只有他激怒別人的份兒。他不怒反笑,順便以牙還牙地嘲笑了一下小切原的眼神。
「我也不是小海帶!」小切原第一次氣到不行,他撂下這句話就突然閃到了仁王背後,一躍而起伸長手臂就抓住了仁王的小辮子,用力往下一扯,臉色慘白的仁王跟當初的跡部簡直沒有兩樣。
「你小子…!」仁王被他扯得不由得彎下腰去,咬牙切齒道。
「見識到本大爺的厲害了吧?以後不准叫我跟海帶有關的一切稱呼!」小切原現在神氣得不得了,快要上天了。
「行行行,你先鬆手,我向你道歉。」仁王選擇服軟妥協,這小朋友還真不是好惹的。
於是小切原就十分天真地鬆了手。仁王得到解放之後就一個箭步過去,跟他拉開了好幾米的距離,邊梳理自己光榮負傷的小辮子還邊往小切原那個方向望去,嘴角提了提一點弧度。
真是個一點都不可愛的小鬼。
這麼狂的氣勢,倒是跟某個人挺像的。
仁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對面還在熱身中的跡部。
「P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