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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时光里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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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时光里的诗
还只是过了一个情热期，后遗症还没恢复的原因，郭棋林的记性时好时坏，连自己都得严赫祥照顾，就更别提闺女。
加上灵灵也29个月了，严赫祥就决定让王助理送她去幼儿园。
严赫祥实在是不可能同时照顾两个孩子。
最近这几天小孩的记忆倒退回四五岁、五六岁，天天爬到他的怀里，以为他是领养了他的爸爸，严赫祥抱灵灵他还要吃醋。
我严赫祥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父亲，因为只要郭棋林撅起小嘴，眼角挂上小眼泪，他就会马上把灵灵放地板上，跑去抱郭棋林……
这样当然不行，抱了林林，灵灵哭，抱了灵灵，林林闹。严赫祥几天下来，只有等灵灵晚上睡着了，才好过一点。
不……
并没有……
他觉得反而比白天更难熬了……
这段时间不再出门，郭棋林的皮肤白回来不少。
每天都和严赫祥一处起卧，信息素管够，内分泌就恢复正常，内分泌一正常，身体代谢就加快到他这个年龄段的平均水平。严赫祥又每天找营养师来给他制定食谱，小孩二十来天，眼瞅着瘦了十几斤。
这一白，一瘦，更让严赫祥想起以前。
以前他们最常做的是什么事儿？
嗯……你们懂。
可面对一个心智只有几岁还十分信任你的孩子，就算严赫祥是个禽兽，他也下不去手啊。
下不去手，但心里这个痒痒啊……半宿半宿地睡不着。这身体是他标记了的伴侣，是他合法的配偶，是对他有特殊吸引力的成年的身体！但那孩子现在享受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宠爱和父爱！
他只能默念心经，强迫自己清心寡欲！个中煎熬难耐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今天也是。小孩在床上趴着，拿笔乱画着索尼的电纸书，看严赫祥进来马上跪起来张开双手，“爸爸抱！”
重点是，那孩子刚洗完澡，有一些小水珠还在皮肤上附着，灯光下泛着炫目的光。
他扯过衣架上的小奶牛连体睡衣和成人纸尿裤，端着水杯，稳步走过来。
“林林，来，先把药喝了。”
小孩爬到他腿上，面对着他坐下，就着他的手喝药，喝完，还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给他套上成人纸尿裤。
今天凌晨，他睡着睡着，梦见自己掉进了海里，挣扎半天醒来发现是郭棋林尿床了。对一个心智几岁的孩子他能说什么，何况那还是他的新媳妇。严赫祥只能叫助理买了一包成人纸尿裤回来。
“爸爸，林林不穿衣服！”郭棋林在他身上扭糖似的乱躲，就是不想让他把腿套裤子里。
“乖宝儿，快点穿上，别乱动……嗯……再，再乱动……爸爸要生气了……”
严赫祥抱着郭棋林，头抵在他的肩膀，严赫祥感觉自己所有的自制力都濒临破碎。
鼻间是小孩儿茉莉花儿沾着露水儿的甜香。他还抱着自己的脖子，拿脸蛋不住地蹭。
信息素一个没控制住，葡萄柚仿佛被焚烧一样的味道倾泻下来，怀里的身子软下去，小孩迷糊糊地看他，“爸爸？”
严赫祥仿佛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他颤抖着伸出手，捂住郭棋林的嘴，“别说了……林林乖……别说话。”
仿佛身处白昼里的沙漠。
严赫祥觉得，他热得快炸了。
这种纯洁的，无辜的小鹿眼……让他想到八年前。
想到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酒，一进门就对上那双小鹿眼。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茉莉花的羞涩的香，然而那香味的源头正无辜地看着他。
所以，他麻溜转过身迅速把门关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还让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保镖和助理回自己房间去。
干净得像是过滤了十八层的冰川水，看在严赫祥眼里却勾人得不行。他爱他无措的眼睛，爱他歪着头小狗狗一样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怎么来我房间的？”严赫祥稍微前挪了几步，“你是谁啊？”
“我叫郭棋林……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有姐姐给了我一杯茶，我喝了就在车上睡着了，再醒来就在那个箱子里……”他指着客厅门口那个大纸箱。
严赫祥瞄了一眼那个纸箱，挺大的，现在里面已经空了，这个情况，怎么看怎么像是别人下了药，却便宜了自己。
“那你怎么不穿衣服孩子？”
“好难受，裤子湿了……”小孩伸出手，让手上的液体更清楚的映在严赫祥眼睛里，“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可怜的小模样，看得严赫祥起了怜悯之心，“你过来，让我给看看。”
越靠近，严赫祥越确定，这孩子正在分化。
严赫祥第一次见识omega的分化，对于一个甚至没有跟omega共度过发Q期的alpha来说，这真是太刺激的事儿了。
而现下……
比那时候的刺激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再如何提醒自己，无论再如何绷紧自己的神经，理智都在慢慢远离。
小孩抱着严赫祥的脖子哭得又可怜又让人感觉饥饿。
严赫祥觉得自己要疯了。
不，他已经疯了。
从他第一眼就留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分化期omega，从他以为那孩子在利用他还不可自拔地爱着那孩子，从他有了那孩子就没再看别人一眼……
以前他不信那些情诗。
现在他彻底明白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虽然多情的诗人自己转眼又喜欢别人去了，可他却让郭棋林三个字死死锁在这地上划着的圈里。
而他甚至不能确定，那孩子好了之后是否还会留下……他每日不敢多想，只愿享受神志不清的郭棋林的亲近。
多留下一点东西，都是好的。
如果重来，即使还是要有这其中诸多煎熬苦痛，他亦不悔。
爱郭棋林，让他的人生，变得再不一样。
没有过这种铭心刻骨，你就想象不到，这世界还有如此美好如此让人目眩神迷的快乐和幸福。即使快乐之后就是痛苦，但严赫祥宁愿尝这长久的痛，只为那么一秒精神上的无上之境。
两个小时之后……
小孩累得睁不开眼睛，“爸爸困，林林睡觉。”
“好，林林睡吧爸爸搂着你。”
他搂着郭棋林侧躺着，小孩呼吸渐渐轻长。
窗外月牙挂在天空，严赫祥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开启圣人模式，不断唾弃起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