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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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今朝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一边涂护手霜一边组织语言，想办法明天晚上把时新从家里拽出来玩。
时新乖乖女一个，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最多跟她出去看看电影吃吃火锅，一般都选在白天，这姑娘似乎很怕黑，一到晚上就会缩起来，要不是高三要上晚自习，时新肯定会乖乖回家见爸妈。
不过也是，有这么个倒霉的宿灵，十多年来跟着她，就算是对他们世界一点消息都不知的人也会觉得蹊跷。每天倒霉，隔三差五会倒一次大霉，周围朋友大多不长久，以至于性格沉闷郁郁寡欢......这是一般拥有“祸”的人的常态，但时新这人，沈今朝觉着总比其他人要乐观积极那么一点。
给时新发完消息，时间约在晚上八点，先吃火锅然后散步，沈今朝玩了会游戏，窝在床上思考人生。
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奖学金的事上去。
二十万是个不大不小的数字，凭他们一中应该能拿的出来，为什么顾易秋非得让她把名额让出去？想来想去不过是两个原因，一是她是成天的“妹妹”，成天这人车都好几辆，也不缺这几个钱，二是，她平时吃穿不愁，跟成天往来，难免会被人猜测与天赋者有什么联系，众所周知他们这些天赋者最不缺钱。
那这笔钱，顾易秋想给谁？
沈今朝翻出枕头下的手机，看着一张张成绩表，只觉得头疼。
她不是计算机，没办法就这么心算出到底是那几个人能拿奖学金，又是谁排在了第四名，或者是第五名甚至可能是更后面。碰上顾易秋这件事，沈今朝直觉是她想卖给某位同学的父母一个面子，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这笔钱奖给了谁，给谁脸上添了光。
懒得为了这点小事起身，沈今朝放下手机努力睡觉。
这一努力，就到了凌晨三点，她再次睁开眼睛，看了看透着微微光亮的窗帘，叹了口气，继续努力。
第二天她早上八点起床，舒舒服服地刷了牙洗了脸，赶上了白鲸做的早饭。
这个时间人都醒了，倒是难得凑齐了一同吃早饭。
沈今朝整个人充满了精力，一口气喝了两杯豆浆，吃了三张鸡蛋饼，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摸肚子。
成天忙着出门办事，这会正在着急忙慌地找鞋，嘴里还嘀咕，“这年头真是什么破事都有，吃饭吃出人骨头都要老子去管，一天到晚地就知道烦老子，日哦.......”
听见“人骨头”三个字沈今朝忽然觉得胃有些不舒服，于是问白鲸，“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鲸吃饭慢条斯理，格外规矩，“一个餐厅老板过来找老大帮忙。”
餐厅？
沈今朝一下子就想到了，虚心地侧头偷偷看了看徐西斜，发现这人跟没事人一样就松了口气，再不把话题往餐厅上扯，只跟白鲸说哪几个电视剧好看，最近这么闲要不要出去看看电影什么的。
一边的沈焕思忖半晌，忽然出声：“我听说这事还有点稀奇......程老板手下餐厅不少，中餐西餐都有，但这次出问题的全都在西餐上。”
白鲸：“中餐炒菜多，塞根碎骨头简单，西餐都是牛排......放骨头也太明显了吧？”
沈今朝见话题又被扯了回去，只得顺着说：“骨头放哪了？”
沈焕深深叹了口气，“牛肉里，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一切开就发现了一颗牙齿，你说恶心不恶心？”
沈今朝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去吃了一躺，胃里止不住地翻涌，忍住恶心。
“是这几天出来的事？”她不死心地问。
“一共好几起，断断续续......也有小半个月了吧。”沈焕说。
沈今朝心想，还好上次她没有吃到。
这个话题过于重口，沈今朝拒绝参与讨论，洗了个苹果朝徐西斜方向走去。
他吃完早饭就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她们说了半天他也没反应，格外入迷。
沈今朝坐他旁边，一条长沙发，两人之间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
过了会，沈今朝吃完了苹果，问他：“你今天有事吗？”
徐西斜头也不抬地答道：“没有。”
“哦，”沈今朝心里炸开了棉花糖，“那你昨天说帮我补课还算数不？”
“算数。”他说，看完了文件，他把东西放到一边，问她，“现在开始？”
“可以啊，我去拿课本。”
沈今朝兴冲冲地跑上去拿课本了，坐在桌边的沈焕的白鲸目送她上去，忍不住吐槽。
沈焕：“这孩子可真爱学习啊。”
白鲸配合地点了点头，“一天不写卷子就头疼。”
“写过的卷子比我摊的饼都多。”
“空闲时间除了吃糖就是写卷子。”
沈焕：“咳咳，小白，过了过了。”
谁知白鲸一脸正经，“我说的是实话，我经常大半夜听见她起床写卷子。”
沈焕：“？？？”
“时间大多是十二点到凌晨三四点，从她进我们组，就没有一天是早睡早起的，一般都是晚睡早起，睡眠时间远远低于一般的青少年。”
沈焕抓了抓头发，“咱们小朝朝这是......有病？”
白鲸喝了口豆浆，“应该是。”
正说着，沈今朝下来了，抱着一沓卷子还有一本高三数学书，她一股脑都放在茶几上，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边上，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徐西斜没看课本，看着那一沓卷子，找了张出来给她，“你先写，过会我再给你改，我还有点东西没看完。”
“嗯。”沈今朝点点头，心想这次终于能在这人身边待上半小时。
头一回把大题过程写的这么清楚，一步都没有省略，连开头的那个“解”字和冒号都写的工工整整，要不是觉得没必要，她几乎要照着数学书上的模板来。
写完后，徐西斜拿起来看了看。
沈焕出去忙了，白鲸则是上楼睡觉，这会这幢大房子一楼里就他们两人。
沈今朝故意犯了个错，最后大题，比较难的那个，然后就是选择和填空的最后两题，用很“正常”的错误的思路解出来的答案。
过了会，徐西斜把那几个题用红笔圈了起来，将卷子放在茶几上，弯腰低头，一手执笔，给她讲解。
沈今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笔尖，在草稿纸上快速写出简洁的过程，漂亮的指骨，皮肤偏白，手腕格外好看，没有手表。来这里几天沈今朝观察过了，他从来没带过手表。
“听懂了？”
男声将她的思路打断，沈今朝正想着要不要送他点什么，比如手表什么的。
“嗯，听懂了。”她乖巧答道。
徐西斜看着她，似乎是不相信地挑了下眉毛，把笔递给她，“那你讲一遍。”
沈今朝信心满满地给他讲了一遍，几乎是重复了他的话。
“记性不错。”
他这语气也不知道是真夸奖还是嘲讽，沈今朝才不介意这些，自顾自拿出英语卷子，“英语？”
徐西斜靠在沙发上，伸手掐了掐眉心，“听听力吧。”
说着，他就打开了电视，开始放......
《神探夏洛克》。
沈今朝：“？？？”
“怎么，不喜欢英伦腔？小姑娘都喜欢这个。”徐西斜说。
沈今朝更不解了。
什么叫“小姑娘都喜欢这个”，都？还有谁？
沈今朝学英语一向是做题，平时英文歌倒是听得多，但很少看英美剧，不过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夏洛克似乎比徐西斜还吸引她。
某个黑西装白衬衣身材巨好还自带卷毛的男人智商超高，每分钟散发出的魅力能迷死一村庄的母猪，记得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smart is new sex，沈今朝在心里狠狠记下了一笔，从此以后她就跟时新一样，有爱豆了。
一集一个半小时左右，两人就这么坐着看了一集，沈今朝目不转睛看完，还没来得及回味徐西斜就关了电视。
沈今朝：“？？？”
“不看了？”她试探问道。
“嗯，今天的看完了。”
沈今朝淡定地“哦”了一声。
等他出门了她再看不就行了。
徐西斜收拾好文件，“我去一趟疗养院。”
沈今朝应了声，趁人没走，问他：“要不要定一个补课时间？”
“嗯，晚上吧，晚饭后到九点或十点，每周一、三、五，周末休息。”
说完他就走了，沈今朝坐小板凳坐得屁股疼，这会终于能起来，舒舒服服窝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还没找到《神探夏洛克》就听见门口传来咔哒一声。
她不回头都知道某人肯定是折回来了。
好在她动作快，立马按了返回，顺手点开一个综艺节目。
脚步声近，最后一双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笔，那双手她随手都能在素描纸上画出来。
沈今朝抬头看他，“这是我的笔。”
徐西斜：“借用一下。”
沈今朝不依不饶：“我记得疗养院有很多笔，专门用来写报告。”
他们这个无名组织规矩很多，比如一些表格和案件报告甚至是所有的天赋者和“病人”的资料都是手写的，因此也诞生了一个很无聊却很保险的岗位：“抄书”。
“这支顺手。”他说。
沈今朝在心里切了声，没有当面拆穿他。
等人走后，她拿着遥控器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算了，起身上楼打算睡个午觉养养精神，晚上还得有事干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