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的记忆》枯木遇清风

30、重逢

　　清楚某些事情或许并不那么重要？如果有再一次的机会。宁愿享受在一起的时光，快乐也好，伤心也罢，感受真切真心相待的温暖。

　　“小朋友，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爸爸妈妈喽！”
　　那天， 一个肥大的男人把原本在活动教室玩的小朋友抱在怀里，紧接着一位成熟笑起来特别好看的女人出现了。
　　五岁的时候，在生活了很久的育幼院，一对中年夫妇带着微笑把球球带走了。三年后，家里面又接来了妈妈表弟家的小弟弟。于是，他们组成了幸福的四口之家。

　　“爸爸！爸爸！爸爸！”
　　在蓝色破旧的休旅车上，原本还在同妻子女儿儿子玩笑的丈夫突发心脏病。紧急送院，才救回半条命。可是，还没撑过危险期，再也回不了家了。

　　爸爸的这么一走，养家的重担又一下落在妈妈身上。丈夫的去世，养育年幼子女的重担，余下的医疗贷款……生活的重压，使她的身体变得愈加虚弱。有三十年工作经验的一级厨师失去了她所依赖的味觉，厨艺大不如前。老板无奈只能让她回家修养，可是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依然没法恢复的迹象。她只能做着最简单的清洁工作。那时候，十四岁的大女儿裘球也开始了帮忙养家。只是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正常的工作机会？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当裘球因为无知被拉去她根本不了解的大人世界。一个如同天使的人出现，制止了那些人的为所欲为。
　　“小妹妹，你怎么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这是裘球与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他如同来后来的每一次出时一样，总是那么讨人厌到令人厌烦。

　　与其在河堤回忆过去，不如过好往后的人生。正当裘球决定重新开始的时候，充满着无限好奇心的独孤正辰朝她走来，对她提问。 难得能与独孤单独交谈，此前还未有过几会。在升入芭乐高中前，独孤就是颇有名气的青少年游泳运动员，无数同龄少女的幻想男友。
　　“裘球，你跟我叔公很熟吗？为什么你比起我这个至亲，还要显得更伤心？”
　　裘球：“校长虽然总说自己是半路出家，但是他真的做的很好。没有他的开导，也没有现在的我……”
　　“他确实是那样的人。还记得，我父母失踪后，不是他或许也没现在的我……”
　　便是这样两个人，三言两语的聊起那个他们共同认识的人。
　　直到独孤提及：“两周后，我小姨给叔公办了一场追悼会。可以的话，裘球你务必要来。”

　　那是在私人会所举办的，在室外。蓝天白云，中央立着一张逝者的巨型复古黑白照。真正受邀参加的人很少，大都是与学校有关系的老师、学生。终极一班几乎是全员到齐，连转学的花灵龙也专机赶来。与逝者个人有联系的便是更少，他的艺术品中介商与活动承办代表便是其一。雷氏集团的全球行政总裁雷凤大少爷，从前的绰号“雷克斯”，同时也是雷婷同父异母的哥哥，芭乐高中校友。

　　即使隔得老远，雷婷见到鲜少露面的哥哥也来了。她连跑夹走，去找哥哥了。“哥，你这么会来？ ”
　　 雷克斯：“我只是想来确认我的朋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小婷？你怎么在这……”
　　雷克斯对着逝者遗像指着，其实自小雷克斯就认识了他。是老爸高中老同学又是生意合伙人的那个人，后来更从老爸手里接手了有关那个人承包商的工作。凭对那个人的了解，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也是他训练出来。雷克斯知道他不可能会因为一场小车祸就隔壁……雷克斯思考着。在追悼会上，直到另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雷婷：“这么说校长平常也挺照顾我们，而且是小正的长辈。我必须来……哥？哥哥！”
　　雷克斯没有留心听雷婷的言语，他便在追悼会越帮越忙的某位来宾吸引。
　　“大东？汪大东……”
　　雷克斯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拍着那个人的肩膀。
　　汪大东回头问道，“是谁？”
　　“雷克斯？”大东怎样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今天这种场合再见雷克斯。“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就连谷狗都查不到你雷克斯！”
　　“该问你跑哪里去才对！大东，从铁时空死里逃生也不告诉我一声！听说你们跟着铁时空那个什么盟主和魔界同归于尽，知道我有伤心吗！”
　　“什么同归于尽？”雷克斯说的一大堆，他根本不明白。
　　“老师……哥，你们认识？”以及更加搞不清楚状况的雷婷。

　　另一边，裘球也准时来到追悼会。她还不知自己今天来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的时候，便被一张非常眼熟的脸庞搭讪。
　　“裘球！”那个人说着。
　　“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 裘球顺便扫了一眼他。与她差不多的年纪，一身运动装，不认识也不像是来参加追悼会的。
　　“我认识你就好了。其实，我听我……父亲……说过一些有关你的故事。他有些话本想对你说，可是现在没什么机会了。” 那个人吞吞吐吐的说着。
　　“你父亲？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想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令尊那个年纪的人……”
　　“我父亲就是今天这场追悼会的主角，你不会不认识得。”那个人同样指了指那副遗像。
　　“你是校长的儿子！”裘球的瞳孔睁大，眼珠子也瞪得奇大。仔细观察起眼前的陌生人，除了没有戴眼镜和年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外，他长得和校长几乎是一模一样。
　　“正是如此。”男同学微笑到。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裘球凝视着眼前的人。
　　“我……父亲其实是受人之托，一直帮忙照顾你。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你真相。其实，我……他打算在这个暑假告诉你的。没想到出了那场意外。”
　　“受人之托？什么人会托人来照顾我这样……”裘球听过校长女儿的话，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更加凝重哽咽。
　　“你的亲生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所踪，留下你母亲和你。那之后没多久，你的亲生母亲又去世了。当时，你们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亲人，你就被送到育幼院。其实，你还有一个外公。只是，因为你的父母亲是私奔离开他的。在你母亲去世很久之后，他才知还有你的存在。可是，那时候他也命不久矣。在临终的时候，把学校，还有你托我父亲照顾。”校长儿子尽可能的详细阐述。
　　“外公？私奔。原来我的身世，是这么愚蠢可笑。谢谢你，告诉我。”裘球苦笑道，一杵一杵地走开。
　　那校长儿子只能目送她离开，“其余的事，只能下一次再告诉她。”

　　“那不是裘球？她怎么走了？对了同学你是……谁？”
　　花灵龙一身正装来参加追悼会，连头发也梳成大人模样。刚从洗手间出来，却看见裘球从后门离开，迎面却是陌生的男生。
　　男生答道：“中轩敝者，万殊之妙，钧天广乐。中万钧，你好！花灵龙。”
　　“你好！中万钧？你是中校长的亲属吧！校长的事……人呢？不对，他怎么会知道我？”
　　转眼，中万钧便消失在花灵龙面前，留意下些许不可思议给花灵龙。
　　“花灵龙，愣什么？你不知道King多重视今天吗？”
　　花少爷的后面紧接着出来，那个谁也是一本正经的。

　　那之后，裘球与大家再见面已经是大学的开学。以大家的水平都升入了同一家大学，虽然在不同的系部，总归会经常见面。
　　“裘球，你怎么没去追悼会？”
　　裘球没有意料到他第一个见面的高中同学会是独孤。
　　“哦。那天，我有去啦！只是不大舒服，又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先回家休息了！”
　　“这样啊。下午雷婷约了大家聚一下，随便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裘球，你一定要来哦！”
　　独孤没有给裘球拒绝的机会，便匆忙赶去下一堂课。
　　无奈裘球只得硬着头皮去赴约，下午在饭堂三楼的咖啡屋。她大老远就看到那个谁在向她招手，余光扫向其他地方是独孤和King，还有他们中间一个没见过的人。不！是追悼会上碰过面的校长的儿子。
　　那个谁连忙介绍道：“裘球，这是中万钧。中校长的儿子哦！也就是……”
　　“也就是独孤正辰的表叔！”雷婷接着那个谁的话讲，一边打趣着独孤。
　　中万钧也自我介绍起来：“你好，裘球！我是工程系土木工程二班的中万钧。”
　　裘球只好自我说明一番：“工艺系服装与服饰设计专业一班。”
　　“看到了吧！我就说他俩会很有火花的。”雷婷在独孤的耳边小声说着。
　　“哦。”独孤便干巴巴地看着。
　　一旁，那个谁便介绍起各自的系部专业：“我也在工程系，是电子与信息工程专业。King是管理系工商管理专业，独孤是体育系体育教育专业，还有耿烈是法律系法学专业。裘球，你看！耿烈来了！”
　　不仅耿烈一个人来，他还带了一个人来。“大家瞧我刚刚在学校里碰见谁了！”
　　“止戈！之前解决药头事件，杜旯的小弟！？”大家惊愕。
　　“大家好！是我没错。”止戈问好道。他与此前大不相同，更加阳光。
　　裘球的注意力，瞬间便转移到止戈身上。
　　大家团团围住止戈，“后来……那晚之后。怎么样了？”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