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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测试网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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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测试网页、
年一洱本来可以不回答憋死鄢庭的,但还是给他了一个答案——“会长助理。”
闻绍元踢了两个副会长后发现自己忙不过来,便提拔了学生会编外人员年一洱做他的助理。学校团委老师年近四十,依然中二,挥手一批,从此中式校园混入了许多奇怪的元素。
“我在学生会难道这么没存在感?”年一洱敷衍之余还有些疑惑,“马屁精走后门上台不应该很拉仇恨吗?”
“你对自己认识还很清楚啊。”鄢庭从看书中分出一个小小的眼神给年一洱,“学生会现在有多少人你想想。”
连个节目审核都要会长和副会长出动,学生会真的不行了。
年一洱叹了一口气,相依为命的会长和副会长……差点忘了还有我,果然我存在感不强,唉。
“闻绍元发信息过来。”鄢庭看见年一洱的手机屏幕又亮了,毫无感情地念出来,“‘年兄,晚上吃什么好?’”
年一洱自己也是一个选择困难户,遇到这种情况通常随便打开一个软件再随便地挑一个过去。
“你帮我回吧。”年一洱沉迷着引体向上中,目前脑子里除了“要练肌肉,要打爆一中篮球队”外没有其他想法,但是他又一个灵光闪现,补上一句话,“会长这个月,他爸妈一起出差后就天天吃外卖。”
现在是什么时刻?
你粉的cp,其中一个在给另外一个推荐晚餐,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投喂了!
鄢庭控制住自己罪恶的双手,看着对话框里的“吃s”,默默地把“s”删掉,重新输入一个“吃方便面”。
晚上年妈妈回到家,这个从年轻起就喜欢以各种理由举办聚会的女人,第一件事就是在家里挂上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我的苹果树又长一岁!”。然后叫了年一洱和鄢庭两个去帮忙装扮寿星。
年妈妈说:“一洱以前不是老喜欢爬树吗?上去给树戴生日帽吧,小庭帮他一下。”
说完她去厨房忙活了,院子里只剩年一洱和鄢庭,还有用来烧烤的炭火冒着烟。
九月的夜晚来得迟,夕照这个点还在到处镀金边。年一洱背对着光,整个人朦朦胧胧的,鄢庭想到水晶球里朦朦胧胧的小人,刚想说出来时又把嘴闭上。
“你想说什么?”年一洱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外加一副不想理人的表情,便吩咐他去帮忙拿梯子。
鄢庭拒绝了。
“那算了,我自己去。”年一洱也不奢望鄢庭那个小身板可以搬动什么,毕竟俗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
鄢庭比书生还要再弱一点,应该是“纸生”。
在小仓库里翻了挺久,年一洱终于扛着梯子过来了,只是某人已经带着生日帽上树了。
“大哥,你下得来吗?”年一洱抬头有些绝望地看鄢庭。
这家伙恐高,平时教学楼走个五楼都紧张兮兮的,现在居然爬上树了。
鄢庭也在绝望地往天上看。
刚才拒绝,只是鄢庭习惯性地拒绝,本来他想等年一洱第二次开口,却永远记不住年一洱干净利落的行动。他内心过意不去,便催眠自己不恐高,徒手爬树。真爬上树了,鄢庭又希望自己当场去世。
“你等一下。”年一洱打开梯子,上去接鄢庭。
“把手给我,不要纠结,随便那只都可以。”
“另外那只手别死抓着树枝!”
“很好。眼睛别闭上!”
“一步一步下来。”
最后安稳回到平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给我歇着去。”年一洱把鄢庭赶到边上坐着,嫌弃他,“自己反思一下哪次爬上树的结果是好的。”
鄢庭:“……”
好像真的没有。
两个人的友(孽)谊(缘)就是因为一棵树开始的。
鄢庭二年级爬上树去拿卡住的羽毛球,下不来,还闹了一个离奇的失踪事件。是一年级的年一洱第一个找到的他。天真的年一洱让鄢庭直接跳下来,信誓旦旦地说他会接住鄢庭。
鄢庭被他自信焕发的表情折服了,小腿用力来了一个信仰之跃,重重摔在张开双臂的年一洱身后。
医生诊断结果是骨折,同时鄢庭开始恐高。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后,鄢庭和差了一级的年一洱同级同班了。
“你们好了吗?”年妈妈从屋子里出来,对她模样可爱的苹果树感到十分满意。于是她奖了他们一人一盘食材,“你们烧烤去吧!”
外面的烤具专门为了两个孩子设的,大人们都在屋内喝酒。年妈妈认为,不能让大人酒后的荤段子污染了纯洁的孩子。
院子里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也很热闹。
鄢庭任劳任怨地给年一洱烤鸡翅膀,熟了再刷番茄酱。
年一洱吃饱就闲,打了一个嗝,懒懒地靠到椅子上,说: “我总觉得你最近很针对会长。”
“没有。”鄢庭不自觉地一用力,竹签和鱼分离了。
年一洱心想,鄢庭这小情绪。
“闻绍元没你想的那么好。”鄢庭埋头烤鱼,像是不经意地提起。
他就不明白闻绍元到底哪里值得让年一洱注意了,难道因为闻绍元比他还弱鸡?难道……要他去和闻绍元争一千米跑的倒数第一?
“会长?我觉得他还行啊。”年一洱能盯上闻绍元,还因为他长得神仙。
按同班某女生的话来说,闻绍元的长相是她想给闻绍元哥哥建后援会的级别。
只有最好的才配的上鄢庭。
“你对他的偏见莫名奇妙的。”年一洱皱眉,怎么样才能让鄢庭消除对闻绍元的反感?
鄢庭没讲话,一个模糊但越想越可能的想法让他愣住了——情人眼里……
不能再想了。鄢庭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年一洱把他叫住:“怎么了,生气了?”
鄢庭:“没有。”
说完就回家了。
年一洱:脑壳疼。
睡前年一洱又做了两组仰卧起坐,睡醒了一眼看见未动过的书包。
小场面,不慌。
到了学校,年一洱想去找鄢庭借作业。
“鄢庭不会借你的,死心吧。”领读员章佩仪把年一洱按回位子上。
年一洱听她继续说:“鄢庭还会骂你不写作业,向老师举报你。”
年一洱:“……”
这确实是鄢庭的一贯风格,管的特别宽。
早读结束的铃声响后,章佩仪回到座位上,看着愁眉苦脸的年一洱,问道:“为什么你每次想抄作业就只会想到鄢庭?”
“简直是有毒。”章佩仪感慨万千。从前同班也就算了,关系好可以理解,现在不同班了还要借,这是什么兄弟情?
年一洱没考虑那么多,对于作业,他一般的思路是找鄢庭;鄢庭不同意,继续烦他;鄢庭还是不同意,冷却一下再去烦他。
“我深刻反思自己不写作业的行为。”年一洱一副沉痛的样子,想求章佩仪帮他一把,但是忘记班主任扬哥还在班里。
“那你反思吧。”扬哥接话很顺溜,“开学快一个月了,心还没收回来,四百字。”
雅蠛蝶。
和扬哥反抗都是在做无用功,年一洱认命写小作文。起笔亲爱的扬哥,划掉,再写尊敬的欧瑞扬老师: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是。
没想到好词,年一洱停笔了。
窗外高大的树木蓊蓊郁郁,枝条在风中相互击打,光影是又明又暗,很容易让年一洱想起自己从篮球校队落选的那一天。
低落的情绪来得如此之快,年一洱沉下心,写了一组长诗给扬哥。
早上第二节课后是大课间,阳光明媚的日子适合出操。
年一洱有气无力地站在领队位置,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鄢庭聊天,“我觉得我肩上的绶带有一千克。是幻觉吗?”
鄢庭在上一个班的队尾,看年一洱蔫蔫的样子有些担心,“你身体不舒服吗?早餐吃没吃?”
“我觉得我就是因为吃太多横向成长了。”年一洱从今天早上吃的那个加了两个鸡蛋、肉松、培根、鸡柳和生菜的手抓饼得出了这个歪理。
鄢庭这回懒得再理他,转头看见从人群中扒拉过来的闻绍元。
“我有事要和你说一下。”他一把就抓住鄢庭的手腕,不容鄢庭有拒绝的时间。
鄢庭往年一洱这边伸手不知道想塞什么东西,年一洱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后顺势推了一把鄢庭,微笑着看双眼快要冒火的鄢庭被拉走。
直到他们两个从楼梯口不见,年一洱才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一块黑巧克力。
鄢庭是什么甜心男孩呀。
我们的甜心男孩和臭屁男孩要去干什么呀?
我的动作真标准呀。
呀~
心里呀个没停的年一洱做完广播体操,就知道他的甜心男孩和臭屁男孩干嘛了。
他们两个身着盛装,分别端着两个盘子,去给迎新节目办得好的班级发奖状和奖品去了。
事后年一洱得知,礼仪队的女生们因为被气哭临时罢工了,不得不出动万能的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
“她们换完衣服,听到一些高一男生说了比较下流的话。”闻绍元解释了来龙去脉,并说,“一洱,礼仪队队长指明要你去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记(其实已经忘记)开文了。
小小的修了一下,改了几个错别字,还有多加了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