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声COME ON》一团杂草

22、第 22 章

　　吉他因为掉地上时碰到了琴扭，秦声调了很久的弦，调了半天感觉好像越调越不准，他有些尴尬的抬头，发现旁边的的许昇一脸微妙的表情。
　　“我来吧。”许昇伸过手，忍了很久的笑意一张嘴就溢满在脸上。
　　秦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把吉他递给了他。
　　他看着许昇两下就把音调好，接过琴笑着说：“这位才是真大神，应该他来的。”
　　许昇摇头：“我不会唱歌，想听你唱。”
　　秦声当然没信，他想了想，自己唯一记着比较清楚的谱子也就当年刚学的时候练的那几首，还特地搜到了那首歌的吉他谱，
　　他发现自己甚至还记得歌词，然而这次再弹，他特地降了调，伴奏磕磕绊绊了挺久才流畅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
　　我坐在夕阳里看，城市的衰弱。
　　我摘下一片叶子，让它代替我，观察离开后的，变化。
　　……
　　窗外的雨大了起来，风呼啦啦拍打着玻璃，声音挺大，但是许昇完全没听见，他一直在注视着秦声的脸。
　　其实平时因为总熬夜又不爱出门的缘故，秦声的脸色一直有些苍白，但此时他刚喝完一杯番茄汁调的酒，头顶上昏暗的灯光照在脸上，照的整个人都性感了起来。
　　更何况他的歌声是这么好听。
　　唱到高音，秦声突然停了下来。他明显愣了愣，然后使劲清了两下嗓子，也没继续唱下去，把吉他还给了顾姐。
　　顾姐奇怪的看着他：“咋的突然停了？唱挺好的呀。”
　　“咳，太高了，假音没转过来，”秦声把琴递给许昇，“我想听你唱。”
　　许昇摇头，又把琴还给了顾姐：“我真的唱不好，你要想听，以后单独给你唱。”
　　顾姐接过琴，看了他俩一眼，有些疑惑。
　　“你之前不是唱的挺好……么，”秦声说完就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啊，那个好像不一样。”
　　许昇乐道：“其实rap我也很多年没唱了，上次花花难得回来过一次生日，我才唱着玩的。”
　　秦声有些失望，他其实挺喜欢许昇耍帅的样子，那样的他，莫名能感到亲切。
　　“那个，你们是本地人吗？”
　　两人听见声音愣了愣，说话的是刚才在旁边一直悄咪咪看着秦声的妹子。
　　秦声朝她笑了笑：“我算是吧，但是不住这边。”
　　“听口音你俩都不像本地人啊，也不是，就感觉你没什么口音。”妹子坐过来了点，打量着他俩。
　　“啊，我是没什么口音，都这么说。他不是这边的，我带带他来玩的。”
　　“你俩大学生么？好像今年寒假时间挺长的。”妹子喝了口手里的饮料，“我是放假回来过年的。”
　　“呃……”秦声扭头看了眼许昇，他一直都挺显小的，但要说是大学生也不至于，他没有那个年龄段该有的学生气，但他也没有反驳，“我大三了。”
　　“哇学长啊，我才大二，你哪个学校的啊？”妹子捏着手里的塑料杯。
　　秦声感觉到她有点紧张，而且还有想聊下去的意思。
　　许昇在他另一边看着他，似乎没打算说话。
　　“省艺，你呢？”秦声随意问了回去。
　　“省艺……是不是在N市啊？”妹子眼睛明显亮了亮，看他点头后，语气有些兴奋，“哎好巧啊，我也在N市读大学，你在哪个校区？”
　　秦声的表情裂了裂，他再次看了许昇一眼，许昇不为所动。
　　“……北湖。”
　　妹子长的不错，加上这个性格应该是挺吃的开的类型。
　　她有些失望，捏了捏手里的杯子：“啊，这样啊，有点远。我在M大，学校不远就有个省艺的分校，我还以为能这么巧呢。”
　　秦声笑了笑。
　　其实在G市遇到同一个城市上学的人还真不巧，N市毕竟是省首府，他高中同学有一半人都在N市上学，那至少汇集了全省大半的大学。
　　“你唱歌真好听，是学音乐的吗？”
　　秦声已经没再面向她，喝着手里的酒，有些心不在焉：“学美术的。”
　　“我叫金小言，”妹子低头搅着手里的饮料，半晌抬头看他，“你们画画唱歌是不是都很厉害啊？我特别想去你们学校看看。当年我也想考艺术来着，我爸妈没让。”
　　“来嘛，过几个月应该有毕业展什么的，可以跟朋友一起过来看看。”秦声看了眼手机，老妈已经给他发信息了。
　　“那我能加一下你好友吗？”金小言眨眨眼睛，“我没有认识的人不好意思过去……”
　　秦声有些好笑：“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没人知道你是外校的，而且你学校我也去过，那比我学校大多了。”
　　“呃……”金小言递手机的动作卡在一半，有些尴尬。
　　秦声无奈，点开了自己微信二维码：“加吧，来了告诉我。”
　　加好友的时候，秦声似乎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轻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金小言点开秦声朋友圈看了会，有些奇怪：“你都不发自己作品什么的吗？好像……全是广告诶，我还看不懂。”
　　“啊，”秦声说，“我不怎么发的，□□用的比较多。”
　　“这样啊。”金小言说完就沉默了，她没好意思再开口问他要□□。
　　许昇眯了眯眼。
　　两人喝了挺多，酒量不错的秦声都有些醉意。许昇一直撑着脑袋盯着他，直到金小言走后才缓缓开口：
　　“你还有□□呢？”
　　秦声愣了愣：“有是肯定有啊，我比较习惯□□，只是一般跟不熟的人先加微信而已。”
　　许昇身体斜了过来，眼神危险：“我不熟吗？”
　　秦声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的状态已经产生了微小的变化，而且这状态还挺熟悉，就跟许霏生日那天很接近。
　　“加哪个不都一样吗，”秦声无奈，“你要加就加嘛，我用微信还不是为了配合你们……的人。”
　　“嗯？”许昇挑眉，“我们什么的人？”
　　秦声被他盯着有些发毛：“就……大点儿的，一般都喜欢用微信嘛。”
　　许昇轻笑了一声：“大我承认，不过年纪就算了，我还叛逆期呢。赶紧把你账号发过来。”
　　秦声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边发账号边嘴贱顺口回了句：“你哪大？”
　　“你说呢？”许昇勾起嘴角，贴在他耳边，“不信的话，要不回房间给你证明一下？”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根子上，秦声整个人都抖了一抖，他甚至还能闻到许昇淡淡的酒气。
　　“滚。”秦声抽了抽嘴角，“号我发你了，你直接加吧。”
　　“你敢凶我，”许昇眯着眼睛，“你居然要我滚，不加了，滚远了。”
　　“……”秦声看着他沉默了会，翻了个白眼，“你爱加不加吧。”
　　“嗯。”许昇突然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肩上，抽了抽鼻子，“你真好闻。”
　　“你神经啊？”秦声惊恐的望着他，“你犯病了？快起开。”
　　“我不。”
　　秦声抖了抖没抖开，他抬头看了看，好在调酒小哥在忙自己的没注意这边，但是他再看，吧台另一边的顾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俩。
　　见他看过来，顾姐朝他羡慕道：“你男朋友真喜欢你，你俩关系可真好。”
　　秦声一愣，连忙摆手：“我俩不是……”
　　“顾姐你眼神真好，”许昇脑袋歪在他肩膀上扭过去，“我可真喜欢他，可惜人不喜欢我，喜欢大姑娘呢。”
　　顾姐听着也愣了愣，她打量着他俩，摇摇头：“大姑娘小伙子有什么不一样呢？看对眼了就成哈，感情么顺其自然，也别急，没准哪天就喜欢了呢。”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许昇仍旧歪着脑袋，乐道。
　　秦声一口气灌下最后一杯酒，抖了抖肩膀：“都醉成这样了，回去了。顾姐，麻烦算一下多少钱。”
　　顾姐笑着朝他肩膀上那人抬了抬下巴：“他已经给过了，就刚你撩妹儿的时候。”
　　“嗯？”秦声刚要点开支付界面，闻言愣了一愣。
　　“那能让陪玩的掏钱么？”许昇终于把脑袋挪了开来，他站起来叹了口气，晃着脑袋往外走，“我在这边为爱情买单，爱情却在加小姐姐微信，哎，人生啊。”
　　秦声盯着他摇摇晃晃走路都有些不稳的背影好一会，才扭过头，不好意思的朝顾姐笑了笑：“那我们先回去啦，谢谢顾姐。”
　　顾姐摆摆手：“回吧回吧，大过年的，注意着他点儿，我们也打烊了，有机会下次再来，姐请你们喝最好的酒。”
　　“好，一定来。”秦声说完就看见许昇走路带飘的腿似乎踢到了什么，他连忙追了过去扶住了他，“你特么喝这么点酒路都走不稳了？”
　　许昇扭头看了眼他，抬起胳膊就搭在他肩上：“拐杖，走，扶好我。”
　　秦声站住，瞪了他一会，才叹了口气继续走：“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他扶着许昇走到门口，看着两边差不多的路迷茫了好一会，才选了一边撑开伞罩住两人，哪想没走两步又是一个岔路口。
　　他拿手晃了晃许昇的脑袋：“哎醒醒，怎么回去？”
　　许昇扭头看了两眼，随后一脸震惊：“这哪啊？你特么甩不开我就要趁下雨把我卖了？你要这么对我？怎么能，怎么可以，How do you du”
　　面对许昇的灵魂三问，秦声一忍再忍才没有把他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