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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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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梆子声惊醒了几户人家的护院狗,犬吠声在这深沉的夜里更显寂寥。
陈老四一家睡的正酣,小儿梦里砸了砸嘴,陈老四睡的浅,隐隐听见屋顶似有声响,像是夜猫子刺溜窜过。不久忽听得一声巨响,轰隆一声连房顶都晃了一晃。
地震了。
陈老四一个灵醒,来不及披衣就从床上跳起,直奔儿子的小炕,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一把揽过,夹在腋下就冲了出去。
老四婆娘披头散发叫醒两个女儿,也跟着跑到院子里。房子没塌,地也没裂。大家却都愣住了。
陈家镇上的人,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镇外的卧龙山上火光由山顶慢慢向外蔓延,映红了半边天。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
三天之后,人们爬上山,卧龙山绵延数里,上天入地,不见生灵。山顶的念璋庄园只留几根断柱,几堵残垣。庄园上下凡三百一十余人,无一生还。
这天,陈四家小子逃了早课,偷潜入会坤茶庄听书。镇上新来了个说书先生,驻在会坤茶庄。先是讲了飞燕合德掌中舞,又讲了当朝右丞相秘闻,前两天放出风来,今天开讲念璋庄主生平,引来不少茶客早早看茶恭候。
距离念璋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已有十年了。当年官府几番勘探,最终以天雷造火草草结案。念璋一倒,曾经号称小苏杭的陈家镇一下子就败了。镇上的人对那场大火众说纷纭,官府对此讳莫如深,卧龙山几成禁地。
老四儿子曾偷偷跑上山,无意间在念璋主楼断壁下挖得一方残砚,依稀可见砚台先前的精致。左上角已然崩坏,大概本来有几句诗文?现在只剩断断续续几个字。老四儿子只认得其中四个:二十年来。
“啪!”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