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心火之赖活者（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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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停在了“心火”协会的门口，玲姐和霍哲的情绪还没有彻底平静下来。至于菅蔷，她从玲姐给霍哲讲小辉一家的事儿时，就一直没有开口。
不予置评，不是冷漠，只是，他们这群同行人各有各的苦，因此，苦涩的故事听多了，再苦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往事不可追，沉溺于过去，不过是加重这份苦涩罢了。与其沉湎，不如往前走！
“呦！今儿这是吹了哪阵风？咱们的霍大监事竟然大驾光临了！”
三人到的时候，正好遇上也赶来开总结会、最主要的是要给今晚的庆功宴买单的刘凯则。
“刘叔，我这不是听说今晚您要请客呢嘛，就赶紧来了。”
“你小子！不行，我得跟老季说道说道，不能老我一个人当冤大头，今儿怎么也得让你放放血！”
“别呀！有您在前面站着呢，哪儿轮得到我这个小喽啰！”
说说闹闹，心里的那股子郁气也就慢慢散了。毕竟没轮到自己身上，除了气愤、感叹之外，能做的也就不多了！
总结会的进程很快，毕竟整个拍摄过程，电视台那边都给予了高度配合，他们预想到的所有细节都算是圆满地完成了。
于是，在非常和谐欢快的氛围中，总结会结束了。大部队转战刘凯则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庆功宴开始了。
“首先呢，咱们得敬刘大老板一杯，今儿晚上的单，就麻烦您嘞！”负责调动气氛外带跟刘凯则别嘴的，自然还是会长季明佳。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能喝得着你敬的酒！”
“所以，赶紧麻溜地干了！”
季明佳由着刘凯则说，亲自给他倒上，将酒杯塞进了刘凯则的手里。瞧着他干了，这才继续说道：“这第二杯嘛，该敬小蔷。”
“会长、”
“知道你谦虚，可咱们协会就这样，有功就赏，有错就大家一起帮他改正。这次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你这个负责人绝对是出力最多的。所以这一杯，我代咱们协会敬你！我都喝了，你不能喝酒，就喝杯果汁意思意思就行！”
季明佳一饮而尽，菅蔷只能按着他的意思，将霍哲塞给她的果汁喝光。只是，等她喝完，正要坐下的时候，却是瞧见霸占她身边位置的霍哲起了身。
“会长，您这个做长辈的体谅小蔷，可您也知道她这个人，您敬她一杯，她不回了，肯定过意不去。这样，我代她也敬您一杯，实实在在的。我干了，您随意！”
然后，还没等菅蔷和季明佳表态，咕咚咕咚，满满一杯白酒就进了霍哲的肚子。
场面一时间静了片刻，赶在众人开口之前，玲姐又主动给菅蔷解了围：“小霍啊，玲姐的酒量也差，你待会儿也得帮帮玲姐。”
“姐放心，有我呢！”
话题就这样岔了过去，一顿饭宾主尽欢。只是到最后刘凯则准备结账时，才发现霍哲已经给买过单了。
“你小子上道！”已经喝得发飘的刘凯则拍了拍霍哲的肩膀，然后被季明佳和万泽架着离开了。
韩平留下来安排大家坐车回家，最后一批就剩他、玲姐、菅蔷和霍哲了。因为都喝了酒，霍哲自然是不能再开车了。正好面前停下一辆出租车，霍哲直接开口安排道：“韩老师、姐，你们先走，我把小蔷送回家。”
“你不顺路，我送小蔷、”
韩平也喝得有些高了，没搞清楚状况。玲姐一把将他推进了后车座，然后自己坐进去，冲着霍哲和菅蔷摆摆手，车就开走了。
“累嘛？”瞧着车开走了，霍哲转身面向菅蔷，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别的，他看着菅蔷的目光有些迷离。问出来的话，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菅蔷还是面色平静地给出了答案：“还好。”
“那咱们走走？”
明明是询问的语调，可霍哲已经迈步向前了。菅蔷在原地立了片刻，才跟上了他的脚步。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对于以不夜城著称的穗城来说，这个时间并不算晚。三三两两的行人与他们擦身而过，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人生就是如此，一次次的擦身而过，不知要经历几世才能修来相认相识相知相许的缘分。可是，就算拥有了这样的缘分，两个人的结局也并不一定就会圆满。
当然，这样的圆满，此刻，霍哲是不敢奢望的。他与菅蔷现在有了相认相识，他所期待的也不过就是相知相许罢了。
霍哲顺着路终于在一个僻静处找到了坐着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然后拽着袖子擦了擦旁边，拍拍，示意菅蔷过来坐。
菅蔷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不得不在旁边坐下来。
有些话，说了一遍，不管用，那么再说一遍就好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你有没有想我？哪怕一点点！”
“没有！”
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此的不留情面，都是很伤人的。霍哲迷离的目光中快速划过些什么，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道：“我这么长时间没来找你，你是不是觉得很轻松？”
“是！”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来找你嘛？”
“不想。”
“你不想没关系，我想跟你说就行了！”
“霍哲，我们不、”
“嘘！菅蔷，听我说完，你再说话，行吗？”
霍哲难得在菅蔷面前流露出脆弱的表情，即便是之前菅蔷强硬地拒绝他时，他也只是有些无奈地笑笑，然后转眼间就又变成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所以，菅蔷拒绝的话到底是说不出来了，只能静静地听着他就继续往下说道。
“我一直觉得我是了解你的，完全的了解，比韩老师、比玲姐、比上次在医院见过的那位护士长，比所有人，甚至比你自己。
我知道你的生日，知道你父母的生日，也知道他们的、忌日。抱歉，我知道现在不该跟你说这个，可是，原谅我一次！我想把话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行吗？”
“……好。”
“谢谢！”霍哲此刻的表情很难让人形容，他伸出手狠狠地揉搓着自己的脸，想要以此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才能向菅蔷讲清楚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直到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清醒了，才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的颜色，我知道你喜欢吃的东西，我也知道你忌口的东西。我知道你鞋子的尺码，衣服的尺码，甚至内衣的尺码。
我又要说抱歉了，这样听起来，我特像个变态，在偷窥着你的隐私。可是，我就是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可我就是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生理周期不正常，自从你做完自体移植之后，就没正常过。是不是听着更像个变态了！”
“……”
“是，我是个变态，我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蠢蛋！我明明知道了那么多，甚至你已经无数次暗示过我了，可我还是没真的弄明白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你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以为你是在找理由搪塞我。
你说你身体不好，我就回你一句，你这不是已经好了嘛，连医生检查过都说你现在的状态非常好！
你说我家三代单传，你这样的身体，我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我就说，我爸妈只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别的都不重要。
你说了那么多，我都没往心里去。我但凡是真的了解你，但凡是稍微将你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一过，我也就不会、我也就不会把你逼到这份儿上！
是不是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你的心都在滴血！而我呢？我在做什么？我笑嘻嘻地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戳着你的心，还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个男人对心爱的女人的包容！
包容？呵！包容！我简直就是个笑话，我一个大男人，让你一次次地包容！我还在众人面前标榜我对你的宠溺、对你的爱！
这真的是爱嘛？这不是！
可是，什么才是爱呢？菅蔷，你能告诉我嘛？你想要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
菅蔷想要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可能连菅蔷自己都不清楚。因为，自从七年前那场噩梦开始之后，她就不曾期待过爱了。
有人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可，连生命都无法保证，谁还会期待爱呢？
不会的！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 心火之赖活者（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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