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篱》小葱葱

3、出走多年，归来已不是当年

　　凡凡迅速穿上衣服跟着爸爸跑出去，推开门妈妈也已经梳妆好拿着各种工具站在雪地里，凡凡这才明白是要准备堆雪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凡凡简直想哭，还没等她定下神来，爸爸从后面一把把她推倒在雪地里，妈妈在旁边逗得哈哈大笑，凡凡装作生气的样子，妈妈也冲过来两个人一起把爸爸摁在雪地里，爸爸连连求饶……三个人玩儿的热火朝天，最后又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在院子里，妈妈说以后每年冬天都要和凡凡一起堆一个大雪人，凡凡真的觉得妈妈像一个孩子，这才是她的妈妈。
　　“奶奶，院子里是谁的大雪人啊？”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传到屋里来，凡凡想想也知道一定是哥哥和嫂子带着小侄子来，她看了爸爸一眼，爸爸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哎哟，我的大宝贝儿，你来了，看那个雪人漂不漂亮？是你的一个姑姑特意弄的，知道你要来呢，”
　　“姑姑？什么姑姑，妈，谁来了”凡凡听见哥哥和妈妈的对话声音也走了出来。
　　哥哥已经变了样，和她印象中的样子已经完全不一样，已经完全没有了熟悉的感觉，凡凡早已经想到了会这样，在她看见小偲的时候她就更相信了。
　　凡凡走过去微笑着说“你好，我是樊篱，是阿姨远方朋友的孩子，你好嫂子，小朋友你好啊”
　　“我叫李雨轩”小朋友干脆的回答道。凡凡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这时哥哥开了口，还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李平”凡凡也伸手和哥哥握了握手
　　“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屋吧”爸爸在屋里喊了一句
　　“樊小姐从哪过来的？”刚一进屋哥哥便开口问
　　“哦，我是从江南过来的”
　　“妈妈我怎么没听过你还有这么远方的朋友？
　　“哦，那个当年凡凡妈妈在这边路过我帮过她，她记得我”妈妈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凡凡？”哥哥又追问道
　　“对，我姓樊，所以阿姨就叫我凡凡了，她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我也是听妈妈说过这边的大雪特别漂亮，一直想有机会过来看看，恰巧这次也找到了阿姨，所以昨天就住下了。”凡凡看出了哥哥有好多疑惑，并且觉得他似乎有种抵触心理，所以没等再问便都解释了。
　　哥哥和嫂子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妈妈和爸爸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
　　下午，哥哥又把安安叫过来，说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
　　凡凡见了安安同样是很陌生，但相比哥哥又多了一份熟悉，姐姐还是一样快乐的性格，爱笑，爱说，姐姐什么都没有怀疑，反倒和凡凡很能聊得来，还一再邀请凡凡去自己家里住，凡凡只能答应过几天去，表示还会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
　　之后的每一天凡凡都帮着爸爸妈妈忙活着小店里的生意，晚上一家人一起做饭吃饭，凡凡觉得人生又一次圆满了，除了哥哥每天都来视察凡凡还要装作外人以外。妈妈说他平时也不会每天都来，可能是亲哥哥还是有心灵感应也总想过来看看凡凡。
　　姐姐也是一样，周末了硬是要凡凡过去她那里住两天，说要要好好和凡凡说说话，凡凡盛情难却，答应了这周末晚上就会过去。
　　姐姐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是眼光高的很至今仍是自己一个人，她喜欢自在，所以没和爸妈住在一起，而是自己住在不远的一处居民楼里。

　　周末的晚上凡凡轻轻敲了敲门，安安很快的就打开了房门。哇，很精致的两居室，被安安收拾的干净利落。安安的性格特别像爸爸，细致。这一点凡凡和妈妈很像，总是粗手粗脚。
　　“安安姐，我来啦”
　　“凡凡你先坐吧，我马上过来。”
　　客厅里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好几道凡凡小时候吃过的菜，安安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凡凡把妈妈做好的菜放在桌上，正好看到了旁边的老式挂钟，她还记得小的时候每到晚上挂钟敲响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刺耳，每个去她们家的人晚上都会睡不好觉，而她们习惯了听不到钟响反而却会更不安心。挂钟上面摆着一个相框，凡凡记得那是很小的时候正月十五，乡里弄了一个冰灯，县里来了照相的人，妈妈让她和姐姐在冰灯下和了一张影，姐姐短发带着发卡，穿着红色的毛衣，灰色的裤子，凡凡穿着一套红色的套装，胸前有个心形的小兜，还带着一套的红格子帽子…
　　“这个是我和我妹妹”
　　凡凡没注意安安什么时候走过来了，“我妹妹也叫凡凡，巧吧”安安看着她
　　“啊，是啊？好巧，”凡凡僵硬的回答道，眼神躲闪着。
　　“对了，这是阿姨特意让我带过来的”凡凡指着自己拿过来的菜说到。
　　“哎，我妈就是爱操心，还总是把我们当小孩儿”
　　“嗯，挺好的，阿姨。”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越来越深。
　　“安安姐，你的妹妹…”凡凡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妹妹在我8岁的时候走丢了，那时候她只有五岁，早上我和哥哥起的晚，她和我爸妈起早扫雪玩，爸妈一没注意她就跑丢了，那天的大雪特别大，怎么也找不到人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估计……她早就去走了……”
　　“哦哦，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已经过去好多年了，现在提起来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何况那时候我还很小，只是我爸妈始终过不去这个坎儿，不过…”
　　“不过什么？”
　　“自打你来的这段日子我看他们好像高兴了好多，我妈状态都比以前好了很多，凡凡”说着安安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凡凡
　　“你看我干嘛”
　　“樊樊！我觉得你好像凡凡啊！”
　　“我当然是樊樊，只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凡凡”凡凡给了安安一个大白眼，自己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哈哈，你紧张什么，凡凡才没你这么多话，没你这么开朗，平平还总怀疑你就是凡凡回来了，总想让我旁敲侧击的问你。”
　　“他为什么怀疑？他怕什么？”
　　“啊，他……他就是觉得你像我们走失的妹妹，想弄清楚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你，他就那样，太腼腆，来来来，多吃点，我这个手艺也是相当不错的……”安安顺势岔开了话题。
　　吃过晚饭姐俩又聊了好久，直到躺到床上安安始终嘴不闲着一直在给凡凡讲着各种自己的事迹，直到最后把凡凡讲到入睡，自己才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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