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女逗》麟吐玉书

161、第二十一章 情海里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十九）

　　大姨见梁小玉清醒后面露喜色，以为她是开心李豫章主动跑来家里接她，顿时喜上眉梢。
　　再没感觉，女孩子都喜欢对自己殷勤示好的男人。
　　“小李真是不错。自己都伤成那个样子了，还处处想着你。生怕你打车不方便，一大早就来楼下候着了。
　　他因为嗓子疼，早上醒得早，天没全亮就过来了。给我发了短信，我让他上来坐，他说他就在楼下等。
　　一直跟我强调：说你昨天太累了！让你多睡会儿，千万别吵你！
　　你说，现在这样懂事儿的年轻人上哪儿去找啊？！长得也好看，比你姨夫、姐夫加起来还强不少！”
　　相貌也能叠加？胳膊肘还能往外拐成这样？
　　“我大姨父年轻时很帅的好不好？”
　　“帅个屁！是我清楚还是你清楚？你能记住他长相时，他都胖得低头看不到脚尖了！这也叫帅？
　　你说，那个时候家庭条件那么困难，家里都是瘦子，他是怎么胖起来的？我到现在都没解开这个谜。”
　　大姨一看梁小玉乐得咧开嘴，意识到跑题了。
　　“咳咳！更何况，小李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人家现在可是创业成功的大老板啊！
　　你一会儿自己下去看看，啧啧啧！又开了一辆好车来！还带着司机！
　　玉玉，你不要嫌大姨啰嗦哈！我虽然不少时候跟你妈意见不同，但就男朋友人选问题上，这次我绝对赞成你妈！
　　最近接触下来，我发现小李简直太完美太优秀了！根本就没有缺点！或者说，以我一个过来人老辣的眼光，目前还没有发现到他的任何一个缺点。
　　现如今这个社会上，你打着手电筒都找不到这样的人了！要再倒回去几年，让你姐先碰上，我铁定让你姐嫁给他！根本没你份儿！”
　　“真的假的？倒回去几年，他还不是创业成功的老板呢。您看得上吗？”
　　梁小玉揶揄。
　　“怎么看不上啊？你大姨我火眼金睛，肯定能发掘他这个有为青年。”
　　”那要是早几年我姐碰上他时，他是离过婚的。您还选吗？”
　　“选啊！你看你姐夫不就知道了吗？”
　　大姨顺嘴就下来了。
　　小玉翻个白眼。那是我姐以死相逼，你们没拦住。
　　“那要是早几年我姐碰上他时，他离过婚，还有一个孩子，您还会同意吗？”
　　大姨一顿。
　　“这个……嗯……”
　　大姨陷入片刻沉思。
　　“不行了吧！”
　　梁小玉笑出声。
　　“您舍得让我姐做后妈？那可是世界上难度系数最高的女性工作之一。
　　白雪公主的后妈您熟吧！连童话世界里后妈都是恶毒的，孩子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后妈等于毒苹果，有个后妈当心小命儿不保。
　　所以无论你多美，就算你真心实意待孩子，孩子对你也是防备森严，戒心重重。
　　只要你是后妈，大家就会打好几个问号，那种掰都掰不直的问号！觉得你是表面文章做得好，其实保藏祸心。这委屈我姐能受？
　　您仔细想想，真能答应？我姐那直肠子也就比我短点儿，菜市场随便抓个大妈出来，都比她有手腕儿，变脸骂脏话说来就来。我姐行吗？
　　她是亏着有我姐夫罩着，才能过得顺风顺水。要摊上这种事儿，不出三个回合，铁定缴械投降，落荒而逃。”
　　“要真有小孩，离了婚一般都跟着妈吧？”
　　大姨认真琢磨开来。
　　“那不一定。万一李豫章超级爱娃，拿钱搞定，把孩子带在身边养。然后每一个企图要嫁给他做新老婆的女人，都必须得过孩子那关。
　　呵呵，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读着《白雪公主》成长起来的娃。男孩还好些，如果是个女孩，那就是两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戏码。至于说是标准版或者加强版，取决于这两个女人的手腕高低。当然，我姐是属于没手腕儿类的。
　　现代家庭条件普遍好，早教也开始得早。更别说像李豫章这类注定要创业成功的老板型青年才俊，估计启蒙工作从胎教就开始了。”
　　梁小玉在老板型上放了重音。
　　“现在的娃比我们那一代聪慧早熟好多。您没觉得就是二三岁的小屁孩儿，也是心眼好多不好带吗？
　　您比较比较，是我姐小时候好带，还是现在果果好带？您年轻时带我姐需要像现在带果果般斗智斗勇吗？”
　　梁小玉虽记不太清，但从大人们平时闲谈里得出的结论就是：她跟她姐小时候都是属于那种超好带的娃，基本就是傻乎乎地任大人们随意搓揉。
　　不过那个时候，同龄的小伙伴几乎都挺傻的吧，谁也不比谁强多少。除了高希宣、高希瑞两姐弟，简直就是传说中才能有所耳闻的“人中龙凤”！
　　虽然当时还只是两颗龙凤小苗苗，永远比他们这群整天只会瞎玩泥巴砖头弹珠拍画儿的小二货，情商智商高出够都够不着的好长一截。
　　但姐弟俩是把罕见早熟的聪明才智发挥在了截然不同的领域。
　　梁小玉清晰地记得高希宣好几十件他闯下的大小祸事。其中不少件还是她亲眼所见。真的是祸事诶，就是每次都有人倒霉或者遭殃的那种。
　　高希宣身边所有的人几乎都着过他的道，父母跟亲姐都未幸免于难，除了梁小玉。
　　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也保不齐高希宣是刚刚脱掉开裆裤没多久，就对梁小玉另眼相看了。不然，如何解释梁小玉自小从未遭过他涂毒？
　　而他姐高希瑞则是镜子的另一面。高希宣有多么让人“闻宣丧胆”，她就多么让人“青睐有加”。每件事都是让人服帖得恰到好处。
　　小孩子崇拜她追随她，大人赞美她喜欢她。而这种早慧也让她早早地踏步于迈向人生赢家的康庄大道上。
　　当然，这两姐弟属于教科书级别的别人家的孩子，在那个年代不具备代表性和普遍性。可以不用太往心里去。
　　“现在的孩子，人小鬼大，耍的花样层出不穷，大人都不一定招架得住。”
　　作为一个未婚未孕女青年，梁小玉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段话，是因为她虽然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
　　Amy家那两娃，就是典型的人小鬼大！古怪精灵得翻了天，尽得Amy真传。好几回自己险些招架不住，全靠Amy解救！
　　每每被那两个小丫头折腾得筋疲力尽，梁小玉首先想到的是：沟壑太大，再也不跟已婚妇女做朋友了！然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小Kevin。
　　要是每个孩子都像Kevin那样聪慧懂事，这个世界该有多么美好啊！
　　谁说闺女都是小棉袄，儿子都是闯祸精？！那也得看是谁生的！闯祸精生的多半还是闯祸精，而像素贞姐这样的大棉袄才能生出Kevin这样贴心的小棉袄！
　　“别忘了，人家娃还有亲妈，你一个人带着娃过的时候还好，人家可以不闻不问。如果你要给娃找后妈，保不齐亲妈就要掺和进来。说不定还有亲妈的亲妈！
　　你确定我姐搞得定？”
　　大姨越想，眉头皱得越紧，眼睛眯得越细。一看就是思想在做激烈的斗争。最后幡然醒悟，一瞪眼，一叉腰。
　　“你个死丫头。差点儿被你绕进去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不是你姐！
　　你姐都结婚生娃了！你说的这些情况都不存在！我跟果果斗智斗勇，那也是跟我亲生的大孙子，我乐意！
　　现在人家小李活生生的就在楼下，没结过婚，也没娃。其它的你也不要多想，你就抓紧时间好好跟人家相处，把感情升温。
　　我看出来了，小李对你那是相当上心。你千万不要犯糊涂，大大咧咧地错过了。快起来洗漱，打扮好看点儿下楼去。”
　　“去个医院，又不是约会，打扮漂亮干嘛？”
　　梁小玉心情是极好的。早两天大姨要这样明显地把她跟李豫章往一块儿凑，她早正儿八经地打嘴仗，铁定要撇得干干净净。
　　现如今，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虽然不是楼下那位。但手中有粮，心里不慌。粮食不错，心情快乐！
　　嘿嘿！等她找到合适机会，立马摊牌！
　　她一点儿不担心摊牌后，家人会对林汉文的外貌、工作、经济条件挑剔。她只是在想，要不要隐瞒对方的年纪跟婚史。
　　“你一个女孩儿，去哪儿都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医院没关系。
　　你动作快点儿，我做了鸡汤面，你抓紧时间吃早饭。吃饱了今天好好陪着小李。动手术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人家的确是在我们家出的事儿。”
　　“您昨天干嘛叫他来吃饭呀？要没来，我今天用得着陪吗？”
　　梁小玉刚想起来，就这事儿还没来得及敲打大姨呢。
　　“不是我叫他来吃饭，是人家小李昨天特意给我送东西过来。好多东西！”
　　大姨加强重音强调了“好多”。
　　“香水呀，包包呀。我一看，全是名牌。包包就给装了五个！有两个牌子我不认识，但GUCCI FENDI我还是认得的。你姐就有好几个。
　　无功不受禄，我当然不好意思要。就跟他说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小李说这全是他那个意大利客户送的。女士用品，他也用不上。让我帮个忙全都接收啦，他也不会觉得浪费。
　　他说一个给我，一个给你妈用。另外再让我帮忙带一个回去给她婶婶。
　　这不还剩两个吗？他说让你看看，你要有喜欢的，让你背着玩儿。要没你喜欢的，就让我和你妈全都留着。回头有机会他再单送你。哦！香水也是！好几瓶呢！
　　我看小李诚心诚意地送，我再推辞就显得虚伪了，就全都收下了。
　　你说，我在一个吃饭点儿收了人家礼物，不招呼人家留下来吃个便饭，我说得过去吗？
　　玉玉，你说他这是什么客户呀？咋全送奢侈品呀？是不是这个意大利客户做完生意没钱付账，拿东西抵呀？”
　　梁小玉听得目瞪口呆。
　　“东西在哪儿？您没拆封吧？”
　　“我都塞你衣柜了。当然拆了，小李让我拿出来选。香水也打开让我一个个试来着。咋了？你要准备网上卖掉还是送人？
　　玉玉，年轻人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但还是要懂人情世故哈。人家送的东西你自己用比较好。
　　再说，他朋友送的，也没□□，要处理的话会被折扣得厉害，不划算。”
　　……
　　梁小玉听得头皮发麻。她还欠着两万元的人情债呢，这下好了，睡个觉做个梦起来，无声无息中负债又加重了……五个名牌包包呀！
　　她一跃而起，两步跨至衣柜前，正准备大力拉开。突然又生生顿住。看了又能如何？五个包包也不会少一个，徒增烦恼而已。
　　她扭过头，冲大姨说道：“香水开封的您就用吧，但剩下啦的别再打开了。最重要的是：包包您先别用！一个都别用！”
　　“干嘛呀，你这孩子！你还想着退给小李呀？你可千万别……”
　　大姨本想说：你拒绝得这么明显，还叫人家怎么追你？但转念一想，这丫头一开始就跟李豫章撇得很清，强调只是普通朋友。自己连哄带骗往一块儿凑，好不容易有点儿进展，别用力用大发给掰断了。
　　自己这嫡亲侄女倔起来，也是任谁都劝不住。不然当初咋就能罔顾哭得要死不活的亲妈，只身一人来了北京。
　　想到这，她换了说辞。
　　“你可别给我退回去。人家小李是送给我的。我昨天都接受了，你退给他叫什么事儿？”
　　梁小玉一言不发，只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早饭。大姨则在一旁碎碎念：“下去你别提这事儿。人家是病人，一会儿要动手术。要让人家不高兴情绪低落，做手术容易发生危险。
　　好多病人都是因为在手术台上思想悲观，医生技术再好也没能挽回生命……听见没？！包包是送我的，你不许给我退了！！是送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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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肥不肥？
肥不肥？
肥不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