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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远行 ...

  •   玩牌的时间过得飞快,仿佛没打几圈就到了新年。

      过了子夜,白梨赢得盆满钵满,把牌推了要去煮汤圆和馄饨。这是习俗,吃了才能睡觉。

      馄饨主要煮给杜湛国和杜湛邦兄弟俩吃,孟斯唯爱吃甜口的汤圆,尤其这还是上午她们一起摇的,白梨往里加了玫瑰花蜜。

      滚过水的汤圆白里透红,白梨手艺好,调的外皮晶莹清透,水嫩嫩的,看着就有食欲。

      一口下去,外皮黏腻弹牙,甜馅有一股浓郁的花香。

      孟斯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汤圆,满足极了,极给面的吃了一碗。

      吃完宵夜,各自回屋睡觉。

      孟斯唯数着点,果然,某人来敲门。

      寂静的深夜,走廊上厚实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只剩清浅的“咚咚”声,不细听都容易被忽略。

      但门外人似乎极有耐心,有规律地轻敲着。

      “咔哒”门开了,门外的杜湛邦笑了。

      孟斯唯虽然喝了酒,但她不晕也不傻。她怒瞪杜湛邦,眼里明晃晃写着:大哥在家,你还敢这么嚣张?!

      杜湛邦比她坦荡猖狂多了,嘴边挂着笑,稍一用力就把她推进门去,再反手锁上门。

      “别像做贼一样,大哥他们在楼上,离这儿远着呢,你怕什么?”

      孟斯唯被他抱在怀里推着走,头顶上拂过他的气息,清淡的烟酒味,熟悉又好闻。

      脚底被什么绊了一下,杜湛邦护着她歪倒在沙发上,低头一看,“这什么玩意?你又铺个垫子做什么?”

      孟斯唯推开他,坐到了垫子上,继续她的运动。

      “这是瑜伽垫,吃多了睡不着,我刚做运动呢。你干什么来?”

      杜湛邦蹲到她身边,一时手痒,摸上她绷直的小腿。

      “啧!”孟斯唯拍开他的手,“你干嘛,登徒子啊,去去去,别打扰我。”她喝了点小酒,不敢做大动作,只是趴在垫子上拉拉腿、抻抻腰,没想到倒便宜了他。

      杜湛邦再伸手,好笑地问她:“谁登徒子啊,我摸我自己女朋友,行不行?”

      孟斯唯换了个动作,“不行!”

      嘿,叫板。

      杜湛邦专治不服,凑上去亲她,给人亲得气喘吁吁主动求饶才放过她。

      等他终于闹够了,孟斯唯重新又趴回瑜伽垫,她侧卧压腿放松拉伸,脸冲着杜湛邦,“说吧,什么事?”

      杜湛邦欣赏着她紧致婀娜的曲线,“没事不能找你?就想跟你呆会儿。”

      “哦。”换另一条腿,孟斯唯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你这什么运动?”

      “瑜伽。”孟斯唯又换了个动作,她坐在腿上,上身下压,臀部拱成漂亮的弧线,“这是一位南亚的同学教我的,练完身体很通透舒服。”

      杜湛邦呼吸一滞,目光在她起伏的曼妙身姿上流连。

      他突然想起,她在女校时健美操就跳的很好,他有幸看过两次,欲罢不能,这几年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现在又练上这劳什子瑜伽。

      那腰有多软,腿有多直,他深有体会。

      要命,真是考验男人的意志力。

      等她练完,杜湛邦还没有走的打算,孟斯唯也就不管他了,自顾去洗漱睡觉。

      熄了灯,杜湛邦抱过来,他火热坚硬的胸膛一贴过来,孟斯唯生理性地就瑟缩了一下,引得点火的男人一声轻笑。

      那笑声真坏,但孟斯唯不受控制地想与他贴近,再贴近。

      她后仰抬头,脖颈拉出了更长更美的弧线,杜湛邦微一低头,两张脸就附在了一起。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孟斯唯能感受到他浓密的眉毛刮过脸颊沙沙的痒,高挺的鼻子磨蹭肌肤引起阵阵颤栗,柔软的嘴唇一下下轻啄勾人心动。

      孟斯唯闭着眼睛,脑中是他那无可挑剔的英俊脸庞。

      “杜湛邦……”

      这是声号角,让名字的主人发起进攻。

      他猛地含住她的唇,收敛温柔,眼中情|欲滔天。

      身上的被子如同翻滚的海面,下面早已改天换地,孟斯唯感觉消下的酒意更加汹涌地返回来了,她已不知今夕何夕。

      她翻来又覆去,跌宕又沉浮,全凭杜湛邦掌控。

      终于,被子被掀开一角,清冷的空气吹散了些许热潮,孟斯唯大呼一口气,才似活了过来。

      杜湛邦搂着她,“没出息。”

      “……”孟斯唯翻白眼的劲都没了。

      刚剧烈运动完,杜湛邦睡不着,他坐起来开了床头灯,点燃一根烟。

      孟斯唯缩在被子里,透过烟雾,捕捉到他轻皱的眉。

      “有心事?”

      杜湛邦一愣,看过来,没想到她怎么敏感。他呼出一口烟气,附身过来给她盖好被子,又轻吻一下她水嫩的唇,扯扯嘴角:“没有。”

      孟斯唯也不逼他,只是轻轻靠着他,她知道,这个时候陪伴就对了。

      一支烟抽完,杜湛邦钻进被窝抱着她,突然说:“我初三准备去趟南洋。”

      “嗯?”这回轮到孟斯唯爬起来。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她就说他很反常,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杜湛邦也随她起来,给她穿好睡袍,又搭好被子,想了想才说:“我去接我爸回,顺便……”

      他停顿了一下,握紧她的手才郑重开口:“我想去亲自跟家里长辈说我们的事。”

      “你……这么急吗?”孟斯唯很惊讶,她又突然反应过来,忙问:“还是说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呢。”

      两人其实有沟通过这个问题,当初决定复合的时候,就是以结婚为前提,但他们都明白这种事要循序渐进,怎么也得等母亲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关上门来坦白和商量。

      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初三就走?这也太赶了。

      杜湛邦惊叹于她的敏锐和聪明,本来也没想瞒着,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现在既然她窥一斑而知全豹,那就一起面对吧。

      他把照片的事告诉她。

      “既然我们已经被盯上了,那就索性摊开玩,拿回主动权。只是,这次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没猜错,他们的目标是杜氏。”

      孟斯唯急了,“不许你这么说!”她反握住他的手,“我们不是一体的吗?谈什么连累不连累。我讨厌这个词。如果你认定了我,那就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她不知道,她这副急辩的样子有多可爱有多美。杜湛邦心里暖暖的,好像总是会被她感动到。

      她简单的一个表态,就将他心头压了一整天的阴霾吹散。

      杜湛邦眉头舒展开。

      被坚定的选择,是件多么温暖美好的事。他知道他不是孤军奋战,所以面对未知和小人,他毫不畏惧。

      杜湛邦把她搂进怀里,“怕不怕?”

      “我不怕。”孟斯唯转身,要和他对视,她的眼里透出坚定的光,“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折腾了。”杜湛邦说,“而且这一来一回路上都得超过半个月,你的工作怎么办?学生不要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孟斯唯沉吟半晌,最后还是选择和他站在一起。

      “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去面对。”孟斯唯眼睛亮晶晶的,像水洗过一样。

      杜湛邦发现,每次只要她下定决心做什么事,就会是这种笃定又热切的眼神。

      只听她又接着说道:“湛邦,都说了我们是一体的,你不要每次出了问题就想着自己解决好不好?我不想永远都躲在你身后,我想和你一起面对,并排战斗。而且这件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我母亲和你父亲呢。学校的事情我去解决,我争取调个课,不耽误事儿的。”

      这番娓娓道来,情理皆占,杜湛邦知道拗不过她,无奈一笑,“行,都听你的,那我们就一起去。”

      虽然他表面上是被她磨的没有办法的样子,但心里如释重负,杜湛邦再一次庆幸,还好有她,还好是她。

      卸下一桩心事,杜湛邦又来劲了,怀中温香软玉,他的手摸着摸着就到了最细软的地方。

      孟斯唯打断他的胡闹,眼神警告,“你怎么回事?”

      一句威胁一点威力也没有,只让男人更有欺负她的欲望。

      杜湛邦熄了台灯,提被一抖,两人的窃窃私语隐于黑暗。

      “……躲什么?你就说舒不舒服?”

      “……不要脸。”

      一番胡闹,第二天两人果然起晚了。

      孟斯唯红着脸下楼,发现自己居然不是最晚的。她在厨房转了一圈,出来时正好碰上下楼的杜湛国和白梨。

      两个女人脸都红了。

      早餐成了早午餐,饭桌上,杜湛邦说了他们准备出发前往南洋的事。

      白梨一听,思考了一瞬就决定要加入。

      “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难得一个假,你哥也没时间陪我,那我们一起去吧。”

      大家都望向杜家大哥,杜湛国向来为白梨是瞻,她高兴就好,说什么是什么,哪里有否定的权力。

      于是出行人数增加到三人。因为孟斯唯还要安排些学校的事情,所以推到了初五出发。

      这个年过得格外匆忙,等她安排好手边的事,眨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初五上午,下南洋的轮船在港口鸣笛。

      杜湛邦、孟斯唯、白梨一行人登上即将远航的游轮,踏上南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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