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纯情》三春生

19、尤如篇 第 4 章

　　第二天清早，尤如的母亲如往常一样起床，然后到厨房吃饭。尤如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给母亲盛了一碗咸稀饭。
　　尤如的母亲打着哈欠，刚要接过来，猛然发现自己爷们手臂上的伤口。
　　“啊呀，我的老天，你这是怎么了？”她大呼小叫起来。尤如的手闻言一抖，稀饭险些撒了出来。
　　她这一举动被母亲和继父都看到了。两个人抬起头来，盯着尤如。
　　母亲感觉到了什么，厉声呵斥:“说，是不是你干的？”
　　尤如缩起手，僵站在原地。母亲见她不解释，更加生气，她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桌边倚着的笤帚，熟练地敲着桌沿。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该教训教训了！”
　　继父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满意地看着每一次响亮的敲击声中，尤如就像一头受伤的小鹿般颤抖了一下。
　　就在母亲举起笤帚，挥向尤如的时候，继父开口了:
　　“丽丽，算了吧。尤如还是个孩子，干活的时候难免失误。她下次注意就行了，别打了。尤如快去上学吧。”虽然尤如这个死丫头刺伤了他，但是看到她如此害怕，觉得受了教训之后她可能就学乖啦。他暗地里得意又不禁浮想联翩，把那个丫头打坏了就不好了，将来她会更顺从我的。
　　母亲本来就是怕尤如毁了自己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家庭，不过他既然表了态，就没必要再使这份力气表演了。她放下武器:“哼，听到了吗，以后要千万小心，下不为例！”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尤如低下头，满腹委屈，却只能拿起书包，像一个犯人走出家门。
　　魔鬼救世主般救下了鹿，却在背后看着它一步步走向陷阱，狞笑着。
　　可是鹿只能是鹿吗？尤如镇定下来后，心中充满了恨意。杀了他，尤如淡漠地看向前方的眼睛起了变化，弥漫出危险的气息。现在就要开始行动，因为我是未成年，所以即使杀了人，最多也只是关到少管所，不会被判死刑或者无期徒刑。但是，现在仅靠我的力量还不够。尤如冷静地分析起来。于是那晚在心中诞生的想法再一次鲜活起来。走在一旁的小尹，看着尤如不断变化的神情，突然觉得她很陌生，不由得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放学后，尤如第一次拒绝了小尹。她决定以后一个人，她对小尹说她根本就是和她两个世界的人。即使她们有诸多相似之处，但是就是连她都过得比尤如幸福。
　　我生活的远比你幸苦得多，我见过的脏东西也永远比你要多得多，所以分开吧。尤如决绝地想。当她看到小尹不知所措而又难过的神情时，她转过身去。小尹，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只是没了我你还有你的哥哥，现在若是跟我在一起一定会把你也牵扯进去的。
　　一个人走在路上，看到的依旧是那副旧光景，就好像永远也不会变了似的:一批又一批懦弱的学生，一批接一批无赖的混混。混混拦下学生，像饿狼要从羔羊身上剜去一块肉。尤如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直到在风中飘扬的黑白纱巾出现在眼前，尤如才放松下来。慢慢走进，是小金刚他们。原来他们没被抓走啊，那那个人也是喽。这么想着，尤如松了口气。她抱着些许期待，走近了小金刚他们。通过仔细辨别，她却没有发现他。安放的心一下子又悬起来，他不在这，难道还是被抓起来了？
　　而另一边，看到尤如的小金刚无不愤恨地想起了那晚的发生的破事。快要到嘴的鸭子又飞了，他能不憋屈吗？他不怀好意地走向尤如，看到她先是期许而后又失望的表情立即明白了她在寻找什么。哼，他怎么可能还会留着那个人，早把那个叛徒踢出了自己的组织。
　　小金刚一行人围住了尤如，意外地发现女孩脸上并没有没有惧意。怎么，知道自己成了那个人的女朋友后没人敢轻易动她了吗？
　　“怎么，现在一个人走了？那个小可人呢？”小金刚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不关你的事。倒是那晚没被警察逮住呀？”尤如还出一击。
　　“你这个臭丫头！”
　　小金刚欲要上前教训，这时尤如给出更重的一击。
　　“那晚我可什么也没跟警察说，但是我随时都可以翻供。”
　　小金刚顿时泄了气，那晚不知哪个家伙报了警，差点被抓住，后来一直担忧的警察调查也没有如预想的出现。原来是尤如放过他了吗？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尤如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他，而是如果向警察举报了“黑白帮”，救了她的男孩势必也会受到牵连。不过现在不管怎么样，小金刚都欠了尤如一个人情。
　　尤如没有再次见到那个男孩，但是也没有很担心。他确实不在那里，不过因为她他也不可能再待在“黑白帮”中了。不过这样也不能说明他就被警察带走，因为那时他们还是一伙的，一旦被抓住他肯定会出卖那些所谓的“兄弟”。而那些人很安全说明没有一个人被抓。尤如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是的，她可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什么真正的好人。虽然他救过她，但是她明白在这个道上混的没有老实人，更没有好人。
　　尤如没有见到高斯年，然而高斯年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尤如遭遇“小金刚”的全过程。
　　被踢出“黑白帮”的高斯年并没有沦落成丧家之犬，而是立马被挖去了“黑月”。据说“黑月”是当地一个□□江湖上的传奇。从起初只有三个人的无名小派，发展了不到一年时间就通过在各处挖角发展成为方圆十里最大势力的黑派组织。虽然因为这个原因树立了不少敌人，但是它真正崛起的原因是阴狠毒辣和不要命的打架方式，所以即使仇视也没哪个组织敢轻易公然挑起争端。
　　高斯年蹲距在角落，乌鸦般漆黑的连帽衫后印着一轮浑圆明黄的月亮，身边或蹲或站着一群同样装扮的人。他们都是“黑月”的人，这次出现在“小金刚”的地盘是专门来商议交换地盘的事。虽然无论怎样“黑月”都能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做的。然而就在高斯年一行人去到马路对面时，尤如就出现了。高斯年他们想看好戏于是退等在了这里，不过那些人还不知道对面的女孩就是高斯年的新“女友”。
　　高斯年当然忘不了那个女孩，他赞赏地看着尤如的反应，却没打算插手。那晚是个失误，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但是他再不想和她扯上联系。就是因为她的出现，使他断送了自己的“事业”。不过万幸的是，“黑月”立即就把落单的他收入囊中。坊间传说“黑月”的老大之所以赏识这个刺头并收入羽翼，一是因为他跟“小金刚”有仇，二是因为他自己年轻时就干过这种横刀夺爱的丑事。不管怎么样，高斯年都可以重新开始拼命了，为自己的弟弟的将来做好准备。
　　所以高斯年眯着眼看着尤如走过，一声不吭，他任由她走过自己面前，并不打算在前进的路上再与之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