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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这次公爵庄园的拜访之旅,母女二人都比较满意。
      对万夫人来说,虽然她对女儿之前撒谎嫁祸莱恩·茨因的事情感到惊讶和羞愧,但是女儿勇于承认错误这件事,让她平和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女儿的心结打开了,就是好事。至于后续赔礼道歉的事情,她再和丈夫好好商量一下吧。
      对于万小晴而言,第一次出门就确定了入侵者的身份,还解决了一个潜在的问题,摸清了少女的人设,让她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有了一些把握和信心。
      回伯爵庄园的路上,万小晴的心情很好。
      万伯爵和茨因公爵在书房谈了一下午运输路线的所有权问题,他打算扩展自己经营的业务了,也要多开辟路线。但是由于要经过别人的领地,有些事情便需要寻求公爵的帮助。
      但是茨因公爵想借此从中分走一部分的利益,打破万伯爵的垄断经营,这让两人的谈判迟迟不能谈拢。
      万历翻了一页书,揉了揉鼻梁。余光看到女儿偷偷地拿了一块点心吃,而自己的夫人则在闭目养神,完全不管的样子。
      万历抬头看了一眼女儿,万小晴也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朝万伯爵笑了一下,嘴角还沾着细碎的点心残渣。
      万历摇摇头,继续看书了。

      晚饭吃的炖鱼,是附近领地的农户送来的。
      餐桌上,万伯爵低声和夫人谈论着关于新开辟运输道路的事情,万小晴吃着鱼,支棱着耳朵跟着听,但是没怎么听懂,很多地名和人名就像水一样从她耳边流走了,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听不懂万伯爵和万夫人在说什么了。
      这边按照中世纪的时间作息,很早就要睡觉,万小晴回了房间,简单地做了几套瑜伽基础动作,就舒舒服服地躺倒床上准备坠入梦乡了。
      但是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和人想得一样。
      万小晴安逸太久了,她都忘记自己入睡后会做奇怪的梦这个事情了。
      所以当她从一片血腥气息中醒来时,她的大脑甚至都没有进行任何的思考。
      只是睁着眼睛望着天。
      头顶有一片稀薄的云彩,慢悠悠,慢悠悠地移动着。

      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她,抓住了一整个的她,万小晴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身体,都被温热的触感包围了。
      青年气息微弱的声音响在耳边。
      “母……亲……”他说。
      万小晴被举到胸前,眼前是被血染红的长衫。她隐约记得这件衣服的颜色应该是天青色的,是天空一样宁静的颜色。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万小晴终于意识到了,她再次进入了有着书生的梦境!
      快!救人!
      救人啊!
      药……药在……
      万小晴想起来在飞船那个梦境中,那个军官一样的人,曾跟她说过,因为药粉无法跟随她进行时空跳跃,因此他们开辟了一个次空间,可以跟随她的精神波一齐跳跃,他们把药放到了次空间。
      可是……梦与梦之间可以连结吗……太荒唐了……
      万小晴觉得自己可能是入梦太深,但是这个梦境如此真实,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看着他死去。
      “编号07188”她在心里念道,等了三秒钟,再次念到“万小晴,开启空间。”

      书生流了太多血,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他面色苍白,发丝凌乱地盖在脸上,体温渐渐降低。
      我就要死了。他想。
      孩儿不孝,母亲……您含辛茹苦……将孩儿养大成人……孩儿却未来得及为您养老送终……
      母亲……
      他握住手里临行前母亲塞给他的,家里最后一颗土豆,缓缓闭上眼睛,就要这样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他刚闭上眼,就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流变化了,他的头发被风猛地吹到了一旁,书生睁开眼睛,只睁开了一半,他本是无意识地睁了眼,因着这股邪风,可下一刻,却瞪大了双眼。
      “神迹!”书生声音微弱的惊呼。
      原是在他面前的一小片空间中,空气仿佛折纸一般向后凹陷了,显现出一块与周围环境很不和谐的空间来,从侧边看,这片空间是透明的,可以毫无阻碍地看到对面的灌木,但是正对着书生的,凹陷的正面,却不是透明的,内里的折壁像是紫黑色的水晶,每个折面都像钻石的切面一样光滑,凹陷的空间正中间放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玻璃瓶,里面是粉色的药粉。
      万小晴松了口气,能在这个梦境中打开次空间,就能救书生一命。
      同时她的心也往下沉了沉,假设这次梦境互通不是偶然……那么,她真的在做梦吗?
      这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书生已经颤抖着手取出了次空间的药粉,哆哆嗦嗦地不知如何是好。
      万小晴这颗土豆被他轻轻的搁到了一旁,她强行压下自己脑中争先恐后升起的胡思乱想,把注意力转移到目前的情况上来。
      很好,她想,我要救人,现在有药了,我要看着他把药粉涂到身上。

      书生的动作牵动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痛使得他清醒了一些,他捧着玻璃瓶,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近乎耗尽了他剩余的所有力气。
      “感谢上苍……”他咳嗽两声说道。
      万小晴在这边看着他磨磨蹭蹭半天,有些着急,倒是感觉用药呀。
      书生完成了他感谢神迹的行为,才轻轻打开玻璃盖,小心翼翼地取了一些药粉,艰难地涂到了腰背的伤口上。
      虽然只一点点的药粉,但它一遇到血液,就化为了粉色的液体,快速地覆盖了书生背后的伤口。
      万小晴看不到书生背上的伤,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药粉真的如军官所说的一样好用了。
      她看到书生涂了一点在背上,然后就定住不动了。
      过了一小会儿,书生突然开始颤抖,嗓子里漏出几声抑制不住的痛苦的呻吟声,他的手剧烈颤抖着,几乎抓不住玻璃瓶。
      万小晴的心提了起来,想着,这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书生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或者说,十分清醒,比他快要昏迷那会儿好多了,他能感觉到背后的伤口在快速的复原,速度快得就像神仙施了法术,但是也疼,这样严重的贯穿伤一点一点地修复,就如同自己又被扎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怕自己不慎摔了这看起来精致又脆弱的奇怪透明药瓶,就忍着痛,慢慢地把它放回了次空间。然后蜷着身体,默默地承受一波又一波内脏修复,血液自生,皮肉快速愈合的痛苦。
      万小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关闭次空间,于是一个念想关闭了它。

      也许是一刻钟,书生不再发抖了,他脱力般地喘息着,感受到力量重新充盈在体内,心中升起一种得救的欣喜感。
      他抬起头,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方才奇怪的空间已经消失不见了。
      “感谢上苍!”他爬起来,跪在自己的血泊里,痛哭流涕。
      他不想死,他还没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还没有让母亲过上一天好日子,他不甘心死在这凄凉的山林中,成为山匪强盗的无数罪状中的一条。
      他不甘心!
      现在,他摸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腰背、前腹,终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悲愤,落下泪来。
      大山心里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考取功名,做一个好官,惩治恶匪,他要为娘亲尽孝,要为百姓撑腰。而不要今天的悲剧重演了!
      这也许也是上天的意思。他想。
      便复又深深地埋下头去,长拜不起。
      短短的半天时间,书生却像经历了一辈子,待他擦干眼泪,整整衣袖,揣着土豆再次上路的时候,他已然不是一个青涩的,只想考取功名的书生了。

      书生的想法,万小晴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书生的伤好像是治好了,都能自己站起来赶路了,就觉得松了口气。
      土豆在血水里泡了半天,都有些泡软了。
      她待在书生的袖袋里,在一片血腥气中,慢慢闭上眼睛。
      功成身退,我要赶紧溜,太不舒服了,她想。

      而竟意外的顺畅,万小晴轻易地就感到自己的意识慢慢飘离了这颗多灾多难的土豆,飞到了空中,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嗡——”
      “嗡——嗡——”洗漱台上的手机孜孜不倦地震动着,渐渐滑到了台子边缘。
      “啪!”手机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哗啦——”泡在浴缸熟睡着的女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滑到了浴池里。

      万小晴刚睁开眼,就被水淹了,一下子呛了好几口水,她挣扎着摸到浴缸边缘坐起来,趴在一边咳嗽,鼻尖满是玫瑰精油的味道。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眼前是花纹精美的地板,手下是白瓷浴缸,泡澡的水已经凉了,浴室的水汽也早已消散。
      万小晴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寒冷。
      她慢慢爬出浴缸,用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披上一件丝绸的睡衣摇摇晃晃地往厨房去了。
      打开冰箱,里面满满的排着各种啤酒、咖啡、牛奶,还有少量的奶酪,面包和干果。
      她随身拿了一罐冰啤,仰头灌下去一半,终于有种落到实地的真实感了。
      “幸福。”万小晴把啤酒罐冰凉的铁皮贴到自己的脸上,靠在冰箱上休息了一下。
      半晌,想起来手机好像是掉到地上了。
      才又喝完了手里的啤酒,拿了一罐新的在手里,摇摇晃晃地去了浴室。

      手机凄惨地屏幕朝下摔在瓷砖上,万小晴捡起来的时候,屏幕上面都是水渍,万幸机身没有进水。
      她擦干了屏幕,按开锁屏,看到整整齐齐排下来的工作群右上角显示,聊天消息都超过了100条。
      万小晴:……
      这熟悉的画风。
      却有点令人安心了。因为这才是她熟悉的世界,是她熟悉的领域。

      她逐个点开来看,大部分都是水群和闲聊的信息,又或者是与她无关的工作交流。
      没有专门艾特她的信息,她便不再细看,退了出去。
      私人信息栏里倒是有人找她。
      是琳达每晚照例约她去泡吧的信息。万小晴笑了笑,摇了摇头要回绝她,但是手指在发送的按键上方停住了,却没有点下去。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万小晴低头把信息改成:明天再一起出去吧。然后发了过去。

      结果琳达这个夜猫子竟然秒回,语气很欢脱地表示一定会带她去个好玩的地方。
      万小晴查了一下手机日历,明天好像不是琳达坐班的日子,便给她回了个:早点休息。
      公司采用的是弹性工作制,员工一周的硬性工作时间要求是40个小时,但是很多员工由于手里有项目的原因,一周的工作时间都超过了要求的40个小时。
      吴琳达是一个比较追求自由生活的女性,手里即使有项目,如果没有死亡截止日的威胁,她还是以自己的生活为主,满足了每周的工作要求,安排好了每个项目的完成时间,其他的时间都按照自己想要的节奏去生活。
      但熬夜还是不好。
      每次万小晴发现琳达熬夜都要嘱咐她早点休息。虽然她自己也经常熬夜。
      万小晴今天不熬夜了,她摸着自己隐隐有些疼痛的胃部,放了浴缸的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浴室,就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是周四,万小晴由于昨天睡得早,因此早上竟然是自然醒来的,看到窗外洒进来的柔和阳光时,她还愣了一下,也没想到自己的生物钟竟然准了一次。
      不过身体经常熬夜,饮食不规律,还……热爱啤酒,对身体的伤害比较大,万小晴昨天就感觉身体有些脱力,而且也有点胃疼。
      所以她醒来就起了床,收拾好自己,神清气爽地出门,打算出门吃个早餐,再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由于之前帮数据部分析资料,熬夜熬得有点凶,一下子累倒了,公司就非常爽快地放了她四天假,实际是两天,不过还带了个周六日。万小晴就有了四天的空余时间,她打算这两天也不去上课了,研究生后期的课业也不是很多,她也不会拉下很多功课,就准备一天拿来休息,一天去找一下楼医生……和她好好谈谈自己昨天做的……梦中梦。
      万小晴走在沿街栽种的大树下,仰着头叹了口气。
      太乱了。
      工作和学习的生活本就忙碌,她却又做起了奇怪的梦。
      怎么办呢……

      小区附近有一条不是很繁华的商业街,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开的小店铺,早点夜宵、快餐中餐都有卖,万小晴并不经常来这边吃饭……她也不常吃早饭。
      刚进商业街,热闹的气氛就像空气一样包围了万小晴,她略微感到有些不适地加快了步伐,在门口的一家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
      “姑娘不再来碗粥?早上上班的小姑娘都喜欢喝我这儿的粥嘞。”装好了包子的老阿姨笑眯眯地建议道。
      万小晴犹豫了一下,“那来一碗吧,打包……”
      “好。”老阿姨利落地打了一份粥,装在小袋子里和包子一起递过去。
      “慢走啊姑娘。”
      万小晴离开的时候,老阿姨还笑着和她摆手。
      她便突然的觉得这里的气氛也不是那么让人难受了。

      提着早餐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回小区公寓,又悠闲地坐在洒满了阳光的餐桌前吃完了早餐,活动了一下筋骨,把公寓打扫了一遍,收拾阳台的时候,顺手给半死不活的绿植浇了些水。
      中午虽然不太想吃东西,但还是叫了外卖。
      坐在有阳光洒进来的客厅里,周围的摆设都整整齐齐,地板也一尘不染。万小晴突然感到很满足。
      她侧躺在沙发上,按开了电视机,闭着眼睛听并不熟悉的最新偶像剧,男主角女主角吵吵闹闹地声音听起来也意外的温馨。
      “嗡——嗡——”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
      可能是外卖到了,万小晴想。
      她摸过手机,点开放到耳边。
      “喂?”她说。
      “小晴,是我。”电话对面传来一个青年爽朗的声音。
      万小晴把手机拿下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软件部蔡时明。
      “哦,前辈啊……”万小晴把手机放回耳边回应道。
      青年好像笑了一声,“别叫我前辈呀,叫我时明吧。”
      万小晴没说话。
      青年等了两秒钟,没有听到声音,便又自己圆了场,“开玩笑啦,叫明哥就好了,我朋友都这样叫我。”
      “有什么事吗?”万小晴问。
      青年卡了一下,回道:“你不是昨天去医院了吗,我今天下班想去看你来着……但是中午看到丽萨发在视觉部工作群的消息,就想打电话来问一下。”
      “你为什么出院了?”
      万小晴仰面躺倒在沙发上,头枕着另一只手臂,语气淡淡道:“只是轻微贫血,不用担心,谢谢你。”
      “这样啊……那你要好好休息。”蔡时明说道。
      “谢谢你。”万小晴再次感谢他的关心,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蔡时明很积极地活跃气氛,但是万小晴的回应都很简单,最后挂断前,蔡时明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青年的语气听起来很期待。
      万小晴都能想象到他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着小星星的样子。
      “嗯……再说吧……”万小晴咽下了询问为什么要一起吃饭的话,她怕蔡时明再和她聊上半天。
      “好吧……那你有空了要和我说一声哦,我什么时候都有空。”青年的声音里透着笑意。
      “好。”万小晴回复道。
      虽然她其实今天就有空,但是她知道自己还是不会告诉蔡时明的。
      “再见。”她挂了电话。

      午休时间,一群还没吃饭的程序员们还在忙着运行程序,修改漏洞。
      蔡时明旁边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转着椅子靠近他,贼笑着问道:“给万姐打的电话?”
      蔡时明看了他一眼,“BUG都找到了?”
      瘦削的青年表情立刻垮了下来,愁苦地摇摇头。
      “那你还有空听我电话?”蔡时明关了电脑,显然他的程序BUG都修改完了。
      他起身伸了个拦腰,准备去吃午饭了,经过瘦削青年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工作吧。”
      瘦削青年怒视了蔡时明一眼,打算一会儿写一个信息拦截的小程序发到蔡时明电脑上,让他一个星期收不到万小晴发过去的消息。
      这会儿他已然忘却了,等到自己有难题解决不了的时候,再想找蔡时明帮忙怎么办。
      而是沉浸在自己成功后的幻想中,抛下手里的工作,欢欢喜喜地写小程序去了。
      当然最后他被打了,而且他的计划并没有成功,而是被蔡时明暴力毁坏了,这都是后话了。

      万小晴这边挂了蔡时明电话没多久,外卖就送到了,她按时吃了午饭,然后上学院官网查看了一下最近的消息,想准备面试徐林教授的研究项目,徐林教授的新项目涉及到全息影像的呈现和神经接入网络的可能性研究,这两个都是万小晴比较感兴趣的方面,再者,她古怪的梦境中,在那个充满未来科技感的飞船上,也曾经见到了全息影像信息呈现的样子,感受过神经接入虚拟世界的感觉……虽然这些都只是梦,但是却给了她些许研究相关技术的信心。
      她快餐盒都没收拾,就一直抱着电脑在沙发上查资料,还有准备面试的简历。
      直到腰部传来一震刺痛感,她才惊觉自己保持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万小晴放下电脑,保存了文件。揉了揉脖子和腰部。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工作群又挤满了信息。
      数据组最近没什么大的项目,零散的几个人在讨论周六庆祝会去哪里玩的事情,对此,李临一也私聊她问过了她的想法——那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前的事了。
      “我都行。”万小晴发过去回复的消息。
      软件部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嘲笑一个程序员,还有人艾特了她,万小晴仔细看了一下群里的消息,也没有看到有谁拜托她帮忙什么的,就一头雾水地关闭了。
      视觉部很正经地发布了一些工作分配的信息,由于万小晴请了病假,因此也没有她什么事情,倒是有几个相熟的人私发了她一些让她注意身体的消息,万小晴都一一回复了。
      查看信息的时候,万小晴还看到闺蜜闻芝芝发来的一条信息,是约她周日去逛街的邀请。
      她十分爽快地同意了,并表示一整天都有空。
      回复完,有点美滋滋地抱着手机躺到了沙发上,结果压到了电脑,又一下子从沙发上翻了下去。
      这会儿已经七点了,外面的天都黑了。
      万小晴坐在冰冰凉的瓷砖地面上,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日程,吴琳达和她约的是八点在日暮广场见面——那边位于一个有点历史的老城区,周围的建筑都是清朝仿西方建筑的样式——而且周围开了很多酒吧。
      她站起来,去衣柜扒拉衣服了,她得在八点前打车去日暮广场,那里离这边还颇有些远,而且,她还想吃晚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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