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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为自由干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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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日子来,我总能从女人那里找到安慰,各式各样的女人,我需要她们,她们也需要我,很公平的交易。在这些女人中间,杨琳给我的感觉略有不同,她是能让人一见就能产生好感的那种,相较于她的容貌,更为吸引我的是她的性格,还有她的谈吐,和她在一块我能感觉到我还有活力,生活还有激情存在。这些,是我从其他女人身上很难得到的。我想和她继续交往。
“现在,咱俩都不是好东西。”我对躺在我怀里的杨琳说。
“你没有自己的女人,我也没有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是呢?”
“谁说我没有?”
“在哪呢?哪呢?”杨琳忽然坐起来,左顾右盼,似乎我说的那个女人就藏在这个房间的某个地方。
“这不就是吗?”我指着她说。
突然,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个小孩一样,然后一下子扑到我身上,紧紧抱着我。
原来这女人这么大劲。
“你是我的第二个男人。但是,是我第一喜欢的男人。”
“我以前遇到的女人也这么说。”
“喔,是吗?”
“当然了,你不信?你看我像是在骗你吗?”
“像!”
“你,算了,不和你说了。”杨琳的脸涨得红红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陌生号码。“喂,谁啊?大飞啊。……我刚回来不久。在哪?恩,好。”
“我得出去一下,你自己吃吧。”
“谁给你打的电话?男的女的?”杨琳问。
我没理她。
“男的女的?”她加大了音量。
“现在就吃我醋,早了点吧?走了。”
我下了楼,叫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华阳酒店。”
这是当地一家不错的星级酒店,当我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已经盯上它了。我从来没在这么高档的地方消费过。那个时候,我对这里面的一切只能是想象,我想象着漂亮的女服务生一次又一次地端上饭菜,嘴里不停地说着您好,请慢用。我想,天堂也不过如此。直到我快临近毕业,我和马哲、耗子、大飞四人终于狠下心,决定凑钱来这里小搓一顿。刚进去的时候我左顾右盼,生怕冒出个人会把我们赶出去。当然,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我就这样诚惶诚恐地在这家酒店吃了第一顿饭。
刚进餐厅门口,我一眼就看见了穿着一花裤衩的大飞,戴着眼睛的马哲,还有一副吊儿郎当样叼着烟卷的耗子。他们在一四方桌旁坐着,桌子上摆满了酒菜。
“林浩,这边。”正对着门口的大飞看见我,朝我招手。
“这么晚才来,大姑娘出嫁也没你这样的,哥们都等急了。昨晚是不是和那个什么琳的玩虚脱了?”坐在大飞右边的耗子故意挖苦我。
“还好,听说兄弟们要见我,提着裤子我就跑来了。”我挨着耗子坐了下来。
“马哲,你为什么老是看我。”
马哲用手指着我的下半身,说,“你裤子拉链!”
我往下一看,真他妈的,裤子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前天刚买的灰色内裤暴露在光天华日之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周围的人看此情景一阵窃笑,就连大飞也已合不拢嘴,而耗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定了定神,努力掩饰住一脸的窘迫状,“这不赶时髦嘛,我还有一露腚裤子呢,改天穿上给你们瞧瞧!”一边说,一边迅速拉上拉链。
“得,得,你还是穿给那个什么琳的看吧,别再出来丢人现眼影响这大好社会环境了。”
“影响环境的应该是你吧,耗子过街,人人喊打!”
“也不知哪个王八羔子给我起的诨号,现在你们这帮混蛋寻开心。”
“你咋乱咬人,什么你们这帮混蛋,我啥时候开口了,大飞,你作证,我没拿他寻开心吧?”正在呵呵傻笑的马哲说。
大飞最先忍住笑声,说,“林浩,咱哥几个终于又见面了,来,先干一杯。 ” 随后,他仰起脖子把酒一饮而尽。
“恩,干杯。”我跟着端起酒杯,一口喝掉。
大飞还是向往常一样不怎么说话。在我们四人中,他就像一旁观者,一忠实听众,难得发表意见,但我们需要这样的旁观者,少不了这样的听众。
“回来有什么打算?”大飞问我。
“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你呢?在做什么。对了,马哲你俩都已结婚了吧。”
“恩,结了。现在我两口子开了一手机店。唉,生意不好啊,三天见不着个人影,没劲!至于马哲,你问他吧,他小子日子过得爽着呢!”
“哟,是吗,马哲?”
“别听他瞎说,我也就是工作时认识一女的,她父亲在电视台是一小小的副台长,现在我跟着他在那里工作。”马哲说这话时有一种强加掩饰的自豪感,笑嘻嘻地提他那个台长老丈人的时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的眼睛本就不比耗子的大多少,说着说着就眯成了一条缝。
“看看看,又来了!一提他那个能耐老丈人就笑,美得他,嗨,我就看不惯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俗,真俗!”耗子插嘴道。
“真酸,有能耐你也找个台长老丈人,去电视台工作!”我一边说,一边起身把酒填上。
“我才不找呢,那多没劲!”
“台里我有认识的啊,要不,你介绍介绍?”依然是笑嘻嘻地,好像耗子刚才说的不是他。
“要漂亮的!长得跟你那个似的我可不要。”耗子拿起酒杯,“来,喝!”
几杯酒下肚后,除了大飞还显无事外,我们三个都已经略显醉意,尤其是耗子,已经开始摇头晃脑了。
“一走了之,你以为你很男人?是男人就得给他一巴掌,知道吗,你那叫逃避!我和柳青青也没像你那样。”
“是,是得给他一巴掌,还有你,你也背着柳青青搞女人。”
“我那是,我那不一样嘛!我——,嘿嘿!我那时心情不好。”耗子支支唔唔,试图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找一个很好的让人信服的理由。
“心情不好就可以乱搞?照你这么说我一天得搞三次!”
“就是,就是!”
“是什么,是什么,啊,马哲,你说!”
“林浩说的有道理!心情不好就乱搞女人,这还得了。都像你这样,世界就乱套了。依我看你就是找一借口,哄哄自己而已!”
我不再说话,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每当想起梅子的时候我都习惯这样麻痹自己。酒精确实是好东西,它能让我暂时忘掉痛苦,忘掉梅子。
“来,喝酒喝酒!以前的事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大飞看出了我的不快,他拿起一瓶酒,准备给每个人满上。
耗子忙起身,从大飞手上夺过酒瓶,“我来!”然后坐下,接着说,“不管怎样,林浩,忘掉以前的不快,丢了女人换来了自由,值。”
这话听着带劲。我端起刚盛好的一杯酒,“来,为自由干杯!”
“为自由干杯!”四个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