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菲其弥章》安随悠

82、合作意向

　　翌文却随着袁芳菲和高弥章一起出了会场，离祁作为护花使者，也跟着他们走了出来。再加上高铁和小何，他们的队伍可以说是最为庞大的。
　　“翌文，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袁芳菲不会天真地以为，翌文是因为和她交情好，在依依不舍。她的最终目标在高弥章，可是高弥章的态度，又让她捉摸不定，她才从袁芳菲这边找突破口。
　　“我……至少得等我的公司走上正轨吧。如果这个公司都没有了，我在京都的根基也都没了。”
　　翌文从来没想过，堂堂翌家大小姐，居然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她父母突发意外，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亲戚蜂拥而来，都想来瓜分他们的遗产。发现他们去世的原因后，他们觉得没油水可捞，二话不说就都消失不见，让她一个人处理后事，面对公司一大堆人不停地赔礼道歉。
　　公司里很多人都走了，她也无法阻止。不过在核对公司财务等业务的过程中，她发现了父亲以前暗藏的储备金。凭着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她将这笔储备金取出来，拿去留下公司的核心技术人员，和他们约定三个月内力挽狂澜，否则他们要走谁也拦不住。
　　但是，没有新的单子，公司运营的状况依然非常艰难。而京都的消息最为灵通，在某些竞争对手的有意无意的传播下，许多公司都对羿飞监控持观望态度。既不拒绝，也不合作。
　　说白了，就是她起死回生了公司，单子肯定会像雪花一样蜂拥而来。她宣布破产，那些公司也没什么损失，最多以后把业务交给水平低点的公司做，至少不会突然中断服务。
　　所以，听到有风声说今晚这个晚会，她不得不出入夜总会，陪酒唱歌什么好话都说尽，只为得到一张邀请函。
　　天知道一个没社会经验的人，以前的那些所谓阅历，在生活面前是如此单薄无力。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离祁刚好去夜总会赴哥们的约，看到醉得神志不清的翌文被搀扶着走出夜总会。看到很眼熟的翌文，他突然就侠义之情大发，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把她拉了过来。叫了离嘉帮忙送她去酒店。
　　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在陌生酒店里醒来的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终于绷不住失声痛哭。
　　“堂堂建筑天才少女，怎么会沦落到去夜总会跟人拼酒拼成这样？”
　　离祁从隔壁房间走出来，递了杯水给她。
　　“是你？”
　　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眼睛肿成核桃一样，声音也因为崩溃的大哭而变得嘶哑。
　　“要不是我认出了你，你早就被几个男的给拉到不知道那个旮旯地儿了！长点心行不？”
　　离祁在柔软的大床上坐了下来，床沿下陷，哭得头昏眼花的翌文失去平衡，顺势一倒，整个人都倒在离祁的身上，拉下他睡袍的腰带。结果，春光大泄的，是离祁。
　　“我……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谁喜欢这样啊……”
　　翌文蓬头散发，双眼浮肿，声音又和鸭嗓子一样，实在没有半点让人怜香惜玉的吸引力。
　　她挣扎着要起身，然而她没想到，因为回来后大吐特吐，自己也被离嘉换了酒店的睡袍。扯来扯去自己的睡袍也一大半滑了下来，露出她婴儿一般柔嫩的肌肤。
　　“一大早的，别来这么刺激的。快把水喝了，刷牙洗脸换身衣服。有什么事，待会儿边吃早餐边说。”
　　离祁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是刚刚起床，翌文睡袍里隐约的曲线，欲盖弥彰，让人更加情绪激动。他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逃命似的冲出房间。
　　翌文低头看了看自己，脸蹭地红透。赶紧梳洗一番，换上离祁准备好的衣服后，到外间和离祁坐在餐桌前用早餐。
　　“你这半年内每个月帮我设计一个项目，我帮你解决这个邀请函的问题。”
　　听了翌文的经历，离祁不想就此折损了翌文在上流社会的骄傲。提了个难度适中的条件，既能帮她解决燃眉之急，又能解决她的后顾之忧。
　　如果翌文的公司不幸倒闭，她可以在他的建筑公司混口饭吃。他也非常需要她这么有灵气的人才。
　　“你说的啊，晚会在周六晚上进行，你可别害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翌文不是没听说过离祁离大公子的风流韵事，不过她很欣赏他这种明人不说暗话的处事风格。她在设计建筑上本就很有天分，也很有兴趣。只是父母多年忙着他们的羿飞监控，完全不关心她想要的是什么，才让她不得不报考父母要她以后更好地经营公司的经管系。
　　这些，她不想让袁芳菲她们知道。
　　不是不信任，也不是没面子。
　　有些伤口，总要自己偷偷养好，才能记得曾经的疼。
　　“这份资料，你回去后看看。考虑清楚后，再和我的助理谈。”
　　高弥章刚才趁袁芳菲唱第一首歌的时候出去了一下，回来后拿着一把小提琴，还将一个文件夹放在高铁那。
　　他把文件夹递给翌文，轻揽着袁芳菲的腰离开了会场。
　　“他……”
　　翌文看着高弥章的袁芳菲的背影，一度哽咽。
　　“上车再说。”
　　很多人都想趁出来再和高弥章寒暄几句。在这样的热度下，高弥章居然送翌文一份文件，肯定会引起许多嗅觉灵敏的人的注意。离祁赶紧带翌文离开会场，免得引来一场风波。
　　“你拿什么给翌文？助理？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助理，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很熟吗？”
　　袁芳菲在车上坐好，小何立即帮她拿了双拖鞋给她换上，还帮她卸妆。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被高弥章控制在手心里，翻不出五指山。她的情况他了如指掌，而他的很多事情，她一无所知。如果常年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她会胡思乱想，很没安全感。
　　莉莉安他们在高弥章他们参加晚会的时候被高建军派人送回去了，此时房车上就他们四个人，袁芳菲便小声讨伐高弥章了。
　　高弥章嘴角微微一扬，看来她还是在乎他的。
　　“我拿她的公司的数据分析给她，也帮她预测哪些项目接下来比较有可能起死回生。不过，得有项目找她才行。”
　　“这不是废话吗？她公司这样，今晚那些老狐狸都和她打太极，真的表达有意向的，一家都没有。”
　　袁芳菲虽然没真正接触过商场的尔虞我诈，但察颜观色还是有点能力的。
　　墙倒众人推，听翌文形容，她大概能知道羿飞过去的辉煌程度。然而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今晚晚会里最普通的公司，也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可是，她不懂高弥章对他的公司的规划，不过一个小小的端茶送水跑跑腿的角色，她肯定没有代替高弥章答应帮翌文的权力。
　　“所以，我提议和她的公司合作竞标。她的公司底蕴雄厚，负责前期的勘察等工作。我的公司技术先进，负责后期的安装和调试。利润五五分。就我和她只是在一些聚会上点头之交的缘分，这是我能帮她的唯一方式。如果她无法接受，我至少仁至义尽了。至于我的小助理嘛，不是你又是谁？”
　　高弥章耐心地给袁芳菲解释他文件的内容以及和翌文的交情。刚刚他回房车，就是处理这些数据并打印出来的。
　　“哦……我就是你的助理？”
　　袁芳菲离开高元监控一个多星期，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是你又是谁？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要上台和你合奏吗？”
　　高弥章突然转换话题，虽然很突兀，但这也是袁芳菲疑惑的地方，所以她很自然地再次被他牵着鼻子走得心甘情愿。
　　“为什么？”
　　“因为你虽然弹得很熟练，却强弱轻重不明显。那些都是你自学的吗？”
　　高弥章也是会弹钢琴的，一听就听出门道来。
　　“你怎么就能听出来？哦，你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我是旁门左道自学成材，班门弄斧了。”
　　袁芳菲想起那一架让她垂涎三尺的钢琴，语气有点酸。
　　“你想弹，有空就上去弹，放着也是放着。我都调好音了，不用客气。不过找个时间，我教你控制强弱轻重。这样弹出来的音色更好，更能打动人。”
　　高弥章见袁芳菲已经卸好妆，闭着眼睛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样子，碍于小何在场，只好伸伸手摸着她的头，怜惜地说。
　　“谢谢啦，承蒙您的厚爱，特地屈尊找小提琴给我伴奏，小女子感激不尽哈。”
　　没能系统地学钢琴，是袁芳菲心里很大的遗憾。虽然她从网上下载了许多教程自学，但没有老师指导的学习效果，肯定会比高弥章这种接受过专业教育的人差。被高弥章这么一说，她有些恼羞成怒的难堪。
　　“你能自学出这样的水平，已经很厉害了。我只是帮你把一点瑕疵去掉，没别的意思。”
　　高弥章见袁芳菲就要去更衣室换回原来的衣服，抓紧时间解释。
　　“不只是一点，我的水平我心里明白。谢谢你今晚的款待，我得赶紧回宿舍了，明早我还有家教呢。”
　　袁芳菲因为这个即兴节目，晚了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