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菲其弥章》安随悠

126、哭笑不得

　　“明天就是正式庆典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负责审讯的军官已经搜集了其他几个帮手的证词，四个人，都是因为在军中好几年了，想留着觉得机会不大，想转业又不甘心，被杨丽一挑唆，便脑子一热干票大的。
　　所以，审讯的突破口，都在杨丽一个人身上。
　　从他们几个落网至今，没再传出有哪个人上吐下泻。所有人都紧绷着，没有真正确认所有传播病毒的人都被控制住，谁都不敢放心让明天的庆典正常开始。
　　短短几天，京都承载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上千万流动人口。如果没有彻底解决这件事，谁也不知道这些慕名而来的人当中，有没有居心叵测制造事端的XX分子。
　　“我已经说过，没有看见张凤，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的专家难道研究不出来，张凤每次排泄出来的，都是她体内淤积的毒素吗？”
　　黑暗中，被一束强光直射的杨丽眯着眼，终于说了被关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从下午被单独关进不知道时间流逝的小黑屋里，她就一直很安静地半闭着眼睛。短短几个小时过去，她本就因为训练而饥饿不已的肚子不断发出“咕咕”的声音，然而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笔直地坐在黑暗中。
　　负责审讯的军官眯起了眼，突然逼近杨丽。
　　“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用手段。张凤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进了你们宿舍，中了你的黑手。她现在一吃东西就上吐下泻，你还说什么排泄毒素？别TM的废话，你还要找她做什么？”
　　军官高大的身影如一大片的乌云笼罩在杨丽面前，对她实行心理压力暗示。同时也是在套话，看杨丽还掌握了什么信息，为什么要一口咬定袁芳菲。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凤原来的名字根本就不是张凤，她男朋友还是刚刚在外头那个管事的。我最后再说一遍，没有看见张凤，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如果明天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件，记得和我分享。”
　　杨丽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得出血的嘴唇，脸上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痞样。
　　军官锐利的鹰眼直视杨丽，一言不发地盯了她很久。杨丽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视，完全没有避开。
　　外面，一直跟进的高弥章若有所思。从下午到现在，陌如玉除了提取标本外，就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做各种检测。他还在每次袁芳菲排泄后给她把脉，脸上不可置信的神色让人怀疑。
　　“其他人的数据和袁芳菲的有出入吗？”
　　高弥章塞上耳机继续监控审讯室里的情况，径直走进陌如玉的实验室，见陌如玉正在和陶礼线上交流他们的推测，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
　　“一样，我们怀疑，这种病毒是有助于完善人类体内环境的新型病毒，只是在排除人类体内毒素的时候，方式过于霸道。”
　　陶礼在听到陌如玉的怀疑后，叫信得过的助手将医院里所有病人的数据再次检验，对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表示意外。
　　难道还要给杨丽他们申请军功，感谢他们完善了几千人的体内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