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楠雄A梦，拜托了！》花不宁

54、许愿沙

　　在雷神的解说下，众人皆是大感惊奇。
　　而不等有人进而询问无限宝石的详细信息，索尔又郑重地表示，不管（神盾局想）怎样，他本来就不准备任由宇宙魔方继续留在地球，现在更是下定决心，不仅自己打算“听巫师的话”了，还大有让众人一并“遵从神的旨意”的意思。

　　又是这“人类不该胡乱插手”的调调，斯塔克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因为一来相信齐木少年，二来对未发现过研究价值、且已经损毁的‘心灵宝石’也不感兴趣，他对“带走宝石”这结论其实本来就没意见——让他有意见的是福尔摩斯！

　　于是他故意挑刺道：“好的，演讲非常精彩，不过我刚刚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无限宝石’不能被我们用来保护自己？你的推论可是很大程度建立在巫师的确站在我们这边的基础上的，但如果正相反呢？毕竟索尔对两者都‘显然知之甚少’嘛。”

　　斯塔克这话虽然暗示着“之前是巫师和灭霸配合演戏”，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可能，无非是激侦探“有隐藏身份就赶紧表明以获取信任”（又译“再嘚瑟小心我找辙抽你”）罢了。

　　其他复仇者们经他这么一提醒也猛然想起——福尔摩斯的话虽然很有帮助，但根本不是“正常”的发展方向吧？他们明明是要“找未来盟友合作”的，什么时候变成“向毒舌侦探咨询”了？！

　　不知被多少人指着鼻子骂过怪胎的夏洛克哪会被这点质疑激怒——何况那被质疑“球奸”的也不是他呀。╮(-_-)╭

　　但在揭开底牌之前，侦探还是本着“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原则，先“提点”道：“哦，你想怎么利用，帮助研发钢铁军队和人工智能？对，我非常清楚你的思路——很聪明可惜来不及。只想着研究新武器的人就更别指望了。让雷神先生再好好打听一下去吧，既然宇宙流言传的那么广，必然有科技发展远超人类甚至灭霸军团的星球也没能逃过一劫。”

　　然后他才话锋一转：“不过你们的确有理由选择忘掉我说过的所有话，继续去争论调查审问咨询，虽然那显然很愚蠢因为结论是一样的，但毕竟实际上——”

　　福尔摩斯在自己的手机上点了几下，将屏幕转向众人，“你们要找的‘巫师’不是我而是这个人。”

　　复仇者们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蛤？你说啥？”茫然表情，看向那手机，只见上面展示的是一张和侦探几乎一摸一样的脸——只不过头发的确不是鸡窝状而是打理得一丝不苟，可也并没有留胡子。
　　不过除了早就等着看“寻亲记”的齐木少年，没有一个人立时反应过来，这是真的找到了正主，连华生都先[哦？夏洛克还有过这种造型]了一下，然后才惊叹原来真的有人和搭档如此相像——如释重负（[没有转行！]）中却又夹杂着半信半疑（[别又是什么假身份吧？]）。

　　但侦探的确找到了。
　　斯蒂芬斯特兰奇博士（这位同时拥有MD和PhD学位）作为世界顶尖级别的神经外科医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知名人士，公开在网络上的个人和学术信息都很有一些，若非此前和警政军界、犯罪阶层都豪无关联，那张脸恐怕早就被福尔摩斯注意到了。现在反过来寻找，对专业素养和黑客技术都过硬的侦探来说也并不困难。

　　福尔摩斯也不等他们反应，径直就着斯特兰奇的大头照和那照片下方的两三行文字，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几句，并‘顺便一提’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纯属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此齐木少年表示遗憾）。

　　虽然侦探完全没有解释他是怎么“突然”知道这些的意思，但也让众人意识到，这神展开似乎有些来由（斯塔克甚至觉得那医生的名字有点耳熟）。

　　“我们能仔细看看吗？”罗曼诺夫开口要过侦探的手机，手指上下划动，念了几句那网页上的其它信息，比如毕业院校、任职医院、报道的媒体——都是些可供详查的方向，借此向同伴们表示：这不像是临时造假信口开河。

　　不过女特工的话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毕竟其他复仇者们并不知道福尔摩斯现在与神盾局有某种合作、属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状态，所以看着侦探的眼神还是偏向“你是不是在驴我？”
　　本来么，他们早就都默认从未来回来的就是这货了，福尔摩斯之前的态度（“惊讶困惑”却“莫名高傲”又“积极配合”）也很符合此观点。他曾在手机上按个不停的行为，的确可以解释成“帮忙Google”，但那么早笃定不是本人？又轻易成功大海捞针？比起这个，更让人相信的是：对方见事态严重临时反悔或者有什么顾忌，在胡乱甩锅争取时间跑路。
　　反正不管真假，这货有所隐瞒是肯定的，甚至如果是真的，那更可气了——合着一开始就耍人玩呢？！

　　偏偏这时，侦探又“好人做到底”地开口总结道：“所以接下来已经不需要我，你们可以直接去找他——算上经历变故适应业务什么的时间，大概等个五年应该就可以听到巫师先生亲自解惑了。”

　　福尔摩斯说完便起身开始整理大衣——竟是（果然？）立时要溜！？

　　如此明晃晃到闪瞎眼的“用完就扔”骚操作！复仇者们简直要惊呆了！

　　但夏洛克完全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他还觉得自己没有满足完好奇心就走、反而帮忙解释清楚——嗯，基本上吧——颇为厚道呢。
　　甚至还有闲心在那儿边竖衣领边感慨：“我早就想说了——衣服也许是战斗需要，但是无伪装却有发胶胡子？”他像是说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般‘哈哈’了一声，“哪怕是隔着一个世纪也不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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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此情此景——

　　斯塔克偏头问班纳：“Are you felling green，布鲁斯？”
　　反正他就感觉自己的手很痒，急需把玩一下他那装着马克7的小箱子！

　　“也许吧，”班纳一脸平静，“毕竟我控制火气的秘诀就是一直保持愤怒。”

　　【终于来了吗。】齐木少年精神一振。
　　解密版剧情听完，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些，蛋糕也吃了不少，正适合随时准备开溜。临走前要是能看到夏洛克挨揍，那这番追得不就更功德圆满了嘛。(=～(=)

　　华生掩面低头，完全放弃了打圆场，心思在赶紧起身两人一起跑路，和坐着不动拖后腿、任由夏洛克被抓住暴打间徘徊，最终以“按此行目的，今后肯定还要打交道”为由说服了自己，然后默默端起茶杯并将座椅和某人拉开了些距离，整个人透出一股“我没意见你们请便”的气息。
　　——齐木同学作证，他也想打夏洛克很久了！

　　好在（又或可惜？）此时罗曼诺夫突然出声打断了这短暂的“爆发前的沉默”，表示相信侦探提供的信息——甚至吹起了彩虹屁，“真不愧是独一无二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然后她又像丝毫没察觉到同伴们“你中邪了？”的眼神般，开口邀请福尔摩斯暂且留下，以便后续和神盾局‘展开进一步合作’。

　　此话一出，不仅其他复仇者们感到诧异，侦探也很是意外——他并不认为弗瑞会把“委托”之事全盘托出，眼前这位女士也是个习惯于执行任务不问缘由的标准外勤特工，他意外的是，特工的突然之举只能表明独眼局长认为几位“复仇者”身上有可以挖掘的地方……
　　福尔摩斯的眼睛在几人、尤其是美国队长身上转了一圈，心底有些不以为然，但好歹还是坐了回去。

　　“娜塔莎，你说福尔摩斯先生与神盾局合作的意思是？”巴顿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在配合罗曼诺夫，同为特工的他当然知道有些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果然，对方也就顺势表示了几句侦探是可以信任的专业人士——不管怎样，也好歹把又紧张起来的气氛再次糊弄了过去。

　　齐木少年：略失望(-.(-)。不过周围还没“记者”出现，再等一会叭(=～(=)。

　　会议继续。
　　罗曼诺夫道：“我想福尔摩斯先生的分析都很有道理，但关于‘无限宝石’我们知道的实在太少，哪怕多一些背景资料也好，所以，索尔？”

　　雷神点头，尽力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比较囧的是，无论是宝石的起源、还是关于曾经拥有者的传闻，他的叙述都是满满的“很久很久以前”童话风——因为那些就真的是他和洛基小时候听母后讲的睡前故事……
　　不过“神话”也是有真实性的嘛——现在两个神不就在凡人面前坐/趴着。
　　可惜除了用‘宇宙形成之初’和‘从未有人掌控过超过一颗’帮众人加深了一下对事态严重性的理解外，索尔能提供的唯一还算有点意义的信息就是，他在父王的宝库里看到过跟灭霸那只很像的手套——所以奥丁肯定知道得足够多。

　　“那就是侦探都说对了？”斯塔克突然道，“看来我欠你一个道歉。”

　　复仇者们见了鬼似地看向他，等看清他脸上一点“歉意”没有才下意识松了口气，然后又想：这货在搞什么鬼？！

　　原来在女特工接过会议主持工作的同时，斯塔克可没闲着——而是像侦探之前一样，拿着手机不知在干些什么。而等“神讲的神族神话故事”全部结束，他也同样效率很高地弄出了结果。

　　斯塔克继续道：“并且还要感谢你的无私分享。”

　　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把马克7的头盔部分取了出来，此时按了几下就有一片光束从中射出投影到墙上，众人一看，的确是侦探刚才“分享”过的关于斯特兰奇医生的报导。

　　“贾维斯。”斯塔克一声令下，墙上的投影便开始飞快地分屏显示，越来越多的资料和侦探突然难看的脸色，让众人从这看似（并没有过）替侦探正名的行为中，嗅到了一丝吃瓜的气息。

　　随后，一道和侦探同样英式腔调却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男声响起：“先生，按照搜索顺序和浏览时间交叉分析……”
　　可惜贾维斯此时的讲解意图，只有斯塔克能完全领会——哦，不对，还有脸彻底黑下来的福尔摩斯、以及很清楚斯塔克刚才是怎么指挥他的好管家的齐木(=～(=)少年。

　　不过等贾维斯的结论‘目标最为关注的部分’陆续出来，大家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而斯塔克也开始加点评了：
　　“哈，让我看看……体检报告、家族成员病史、参与运动社团、交通违章记录——看起来某人似乎十分关心斯特兰奇医生的健康啊。嘿！这些毫不相干的‘瘫痪人士奇迹康复’的小道消息是怎么回事？然后还有XX医院复健记录？……”
　　“好吧，我得承认我不知道某人是怎么做出判断、把这些联系起来的，不过结合他刚才的话，‘很显然’他的结论应该是，我们的巫师未来‘觉醒’的契机是意外受重伤后开始求仙问道？”

　　——这下大家彻底确定了：“某人”绝对是指福尔摩斯，而斯塔克刚刚黑了对方的手机！

　　原来，斯塔克在听到“Doctor Strange”后没多久就想起了为何耳熟，而“疑似特工头子关系户”的身份在他这，也没帮侦探减少多少怀疑（提升容忍度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斯塔克一边联系着之前的“医患中介”、一边就开始“自力更生”。

　　“你怎么……”
　　华生一时大为惊奇，想要询问斯塔克是怎么做到“虎口夺食”的，才吐出几个单词又赶忙打住，眼睛向夏洛克那边斜去。

　　斯塔克却已经接口：“这不算什么。”
　　然后他就，像个被同事提醒才发觉此处适用鼓励教育的新手幼儿园老师般，看向夏利小盆友，“赞扬”道，“哦，防火墙是你自己做的吧？真不错，技术也就落后我十年而已。”

　　华生：“…………”想笑又不敢。

　　那可是夏洛克啊，拥有“上可偷看机密挑衅大英政府，下可群发短信骚扰苏格兰场”顶尖黑客技术、不知用此道祸祸过多少人的夏洛克啊……哈哈！

　　夏洛克：“……”←_←

　　不得不说，就算是初来乍到，用的是随意接入异国公共网络的手机，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被人像是对待“毫不设防的普通人”般、如此轻易地得手——这对侦探的确是个实实在在的打击。

　　斯塔克还在那总结陈词呢：
　　“虽然贾维斯（J.A.R.V.I.S.）只是一个相当聪明的智能系统（just a rather very intelligent system），离真正的‘人工智能’还远得很，但也足够帮我找到一些，让‘即使是我们’看完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的东西了。”
　　——怼人从不露怯的他，行动上找完场子还不忘继续在嘴上“引经据典”。

　　两位天才（儿童）的目光再次在空气中激情碰撞。

　　【唉。】齐木少年叹了口气。

　　就在这——“家长们”顶着意义各不相同的“又来了又来了”表情、或是琢磨[是不是应该干脆不打不相识一顿]或是头疼[该怎么引导大家聊正事而不引战]；而福尔摩斯迎着斯塔克挑衅的目光、眼瞅着就要应（嘴炮之）战——的时候。
　　他却不得不走了。

　　已经有（有心探究他的）人摸到了附近。

　　齐木少年的一句“要走”倒是比任何灭火器都有用。

　　众人郑重地完成了最后的交接和道别。

　　虽然按照侦探的推理，齐木“上一周目”是将两颗宝石的残骸一并带走的，但一来“五缺一”还是“四缺二”没有本质区别，二来完好的（比钻石更璀璨、得时刻提防它“钻井”的）空间宝石，对齐木来说相当麻烦，索尔拿着却还算有用。

　　而那瓶心灵宝石就一点不打眼了——对，现在得论“瓶”，斯塔克之前请蛋糕店店员小姐帮忙找了容器，小玻璃瓶一装，跟许愿沙简直一样一样的。

　　齐木带着“许愿沙”，撇下接下来也不知会怎么继续闹腾的众人，瞬移而去。

　　曲终人散本是常事，对于异世界来客齐木少年来说，更是免不了不等落幕便要退场。
　　虽然没看完这一小节，但他想想，觉得复仇者们和贝克街二人组、总归是会吵吵闹闹地合作下去的（而侦探也同样迟早会挨揍），于是并不很遗憾。

　　.

　　齐木离开这个世界前，先去给钢铁侠挽回了下损失。虽然斯塔克本人并不在意，但少年自认有些责无旁贷，早就打定了主意。
　　——更别说后来，这名每月零花钱只有3000円的“普通高中生”，在听到女特工看着废墟默数什么[一套XX型盔甲造价X百万美金]时，下意识把金额换算成了咖啡果冻。(;○д○)!

　　不过齐木也只是恢复了斯塔克大厦顶部的那十几层而已，并没有管剩下的部分——哪怕对他来说，即使恢复整个战场也是举手之劳；哪怕他听到了，已经有提出质疑（或推诿责任）的人，公开在采访中要求复仇者们承担损失。
　　但齐木明白那些负面声音产生的根本缘由，无非是对强大力量的恐惧与不信任罢了，也正是这点提醒着他——一个外来的超能力者插手过多未必是件好事。

　　好在，这里的民众，大多数还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并喜爱着他们的英雄的——就像斯塔克之前强灌的鸡汤那样；而这个世界的‘卓越人才’们，也有心、有力回报这份信任（在华生医生的鞭策下，某侦探勉强可以包括在内）。

　　能够听到心声的齐木少年当然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都会有阴暗面、不完美的地方，所以像灭霸那样极端的人也就有了产生的理由。
　　但同时他更加深信，再糟糕的世界，也总会有让人割舍不下、“完全无法讨厌”的东西存在。
　　对齐木来说，就比如刚才的蛋糕，比如兜里的巧克力，比如——咖啡果冻。

　　【你的‘咖啡果冻’是什么？】

　　齐木瞬移回贝克街221B的客厅中，这间布满了各色诡异物品的房间，正静静地替它外出的主人们彰显着十分独特的生活气息，楼下电视机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却是房东太太在乐呵呵地边吃晚餐边看肥皂剧。

　　【希望不要太‘出众’呢。】

　　少年飞身进入了白茫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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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_
嘛……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