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楠雄A梦，拜托了！》花不宁

42、实力搭讪

　　这一晚，除了试图通过网络寻找齐木信息的咨询侦探，咨询罪犯也在做着相似的无用功——抓内奸，但伦敦警匪圈里没睡好的可不止他们两方。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夏洛克的同胞哥哥，军情六局负责人，“大英政府”。最近忙得不可开交的大福尔摩斯先生，天没亮就收到了又一个挑动他牙神经的消息——
　　随着一位MI6秘密特工的“意外”身亡，Y国新的导弹防御系统计划正处于泄密的风险中，他们急需找回失踪的记忆棒。

　　脱不开身又不擅长“外出跑腿”调查的大福尔摩斯，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他那为苏格兰场屡破奇案“热心公益”的弟弟。
　　而且他相信就算夏洛克出于意气之争闹别扭，他身边的华生医生肯定也能帮忙扭转局面。

　　于是，早上九点多，贝克街221B的客厅中，福尔摩斯家的两兄弟“气氛和谐”地会面了。而让大福尔摩斯没想到的是，夏洛克竟然爽快地同意援手，只是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借他手中的某个系统一用。
　　“不，夏洛克，那不是你的玩具。”
　　“得了吧，迈克罗夫特，我们都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或者你可以找别人来解决这个‘国家要案’？反正我也不怎么脱得开身。”夏洛克有恃无恐。
　　两人沉默了几秒。
　　“怎么没看见约翰？你们昨晚熬夜了？”迈克罗夫特突然转移话题，“另外你还在玩‘秘密基地’那一套吗，夏利？”
　　“……不关你的事，迈克！如果你不想——”
　　“高级特工权限，1小时。”迈克罗夫特放下案件材料，起身拿起他的小黑伞，“我很忙，夏洛克，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成交。”
　　……

　　又过了片刻，等大英政府和他之后赶到的手下都离开后，华生才从侦探的卧室中走了出来。
　　“夏洛克？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他皱着眉措辞，最终发现自己毫无头绪，只得摊手道，“所有事吗？”
　　已经跟侦探搭伙有段时日的医生，早就不会对每个没有解题过程的结论都刨根问底了，但刚才两位福尔摩斯的对话实在有太多他不明白的地方。

　　昨夜华生见没什么他能帮上忙的地方，便撇下侦探自去休息了。医生很清楚，越是关键时刻就越要懂得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所以按下纷杂的思绪和饥饿感（后者很容易，因为上楼前他爪欠地前去查看了冰箱-_-）勉强自己睡了几小时。
　　侦探倒是一夜未眠也丝毫不见萎靡，还是那副打了鸡血般的样子。这让做了不少怪力乱神的梦，醒来后实在算不上精神抖擞的华生不免暗自吐槽，夏洛克的大脑构造也许真的与众不同。
　　然后，不等两人仔细探讨接下来的行动，夏洛克的兄长大人就招呼也没打一声地突然造访了。

　　华生能理解夏洛克把他塞进卧室的行为（医生的房间在三楼），大概是为了避免他在更加精明的大福尔摩斯面前露出端倪——在他们遇到了“超自然事件”的事上。华生虽然曾是军人，也热爱自己的国家，但还没有“正直”到一定要举报少年，所以对侦探这一保密举措持支持态度——不管对方是不是出于什么高功能反社会心理还是幼稚版兄弟阋墙。-_-

　　大福尔摩斯的委托虽然令人诧异——话说之前夏洛克还无聊到拿墙撒气呢，这下谜题倒是接二连三地来了——但华生最搞不懂的是那之后两人打哑谜般暗含深意的谈话。

　　可惜侦探似乎半点也没有给他解惑的打算，继续埋首鼓捣起电脑来。

　　“嗯？夏洛克，那是我的电脑吧。”
　　华生上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侦探不知何时竟改换了装备，那电脑上还插着一个移动硬盘样的东西。
　　之前也发生过夏洛克擅自解开医生那“显而易见一点也不牢靠”的密码用对方电脑查邮件的情况，但那时侦探自己的电脑可是“远在”五米之外呢——所以这次的“不辞辛苦”又是因为什么？昨晚到处乱黑炸机了吗？！

　　侦探只是草草解释了句这台电脑更安全（或者说更“干净”），不过华生也顾不上深究了。
　　因为他已看清那屏幕上正飞速闪过一张张面孔，而那位神秘少年的大头照（看着是从221B监控上截取的）正停在一角。
　　原来夏洛克向大福尔摩斯借来的，正是可以启用全Y国境内几乎所有无线联网摄像头并进行人脸识别面部比对的——可以让他寻找少年的监控系统。

　　说实话，尽管MI6这份强大（又侵犯公民隐私）的力量让华生咋舌，夏洛克对能借此找到少年的把握却不大。
　　毕竟他对少年的目的还一无所知，也就无法确定活动范围，唯一却十分渺茫的希望只是，距离对方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差不多正好是办了一天事该“回家”休息的时候？
　　但这是他能从迈克罗夫特手中争取来的最好条件了，特别是在对方已经察觉了些的情况下，幸好“大英政府”事务繁忙暂时不会理会，不然——还有什么好玩的？
　　而且经过昨夜的毫无所得，这也是他此时寻找少年的最后手段了，再没有结果的话，那就只能一边继续“堵门”，一边暂时转移视线到炸|弹客上，被动等待了。
　　希望可以真的找到点什么，不至于给那胖子打白工吧！

　　也许是沾了医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光，侦探的确十分幸运——他开始搜索时，正碰上齐木少年回到Y国到处转悠寻找巫师界！

　　虽然少年依旧很“严谨”地（自以为）躲过了所有监控没有（再）被拍到什么不正常举动，但光是那“上一刻在一处下一刻就在千里之外”的情景，落在有心人眼里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早就看出对方会“瞬移”的侦探，自然不会突然脑抽以为自己发现了n胞胎，只是这样他也完全无法逮到人。时间所剩无几的他，只能尽力从那两三处中找出共同点（比如都是不太繁华的商业街）缩小范围，以期扩大战果方便后面的推演，直到——

　　少年的影像最后一次被匹配出来。
　　那是在一家咖啡餐吧门前，只见少年略作停留，向四处张望一番后离开，似乎下一刻就会像之前几次一样，找到个盲区从那里消失。

　　侦探却“啪”地合上了电脑，“穿上你的外套，医生！”
　　说着便拔下那“移动硬盘”向门口走去。

　　“什么？”华生应了句，然后意识到侦探这是要去堵人。
　　“但是夏洛克，我们根本来不及……”就算这次实时监控拍下的地方不远，估计有二十分钟就能赶到，但对方随时都可能拐进一条小巷走人。

　　“你没看出来吗？！”福尔摩斯双眼放光。
　　“——那小鬼绝对是正打算去吃那家店招牌上的芭菲！”

　　.

　　两人一出门，华生就看到之前“绑架”过他的特工小姐（自称名字是“嗯…安茜娅”那位），从路边一辆黑色车子中走了出来，一边低头按着手机一边向夏洛克开口道：“boss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搭你们一程……”
　　侦探没搭茬，将那“移动硬盘”丢给对方后，就风风火火地拦了一辆出租，拽着华生上车直奔目的地而去。

　　两人离开221B的情报不仅大福尔摩斯收到了，被打断了计划而且到现在还一无所获的咨询罪犯也很快知晓，他同时还发现自己送去的那粉色手机的信号也正随着侦探移动。
　　莫里亚蒂几乎没费时思考就下了决断，于是——

　　出租车上的福尔摩斯，终于收到了炸|弹客的第一条信息——五声如报时声般的滴响和一张破旧空房间的照片。
　　侦探立刻指出这是一个警告，即爆炸还会发生，而照片上的房间是下一个线索所在。
　　“这可以是任何地方。”华生皱眉道。
　　“嗯哼。”夏洛克的回应却慢了半拍——他其实猜到那是哪里了，贝克街221C，他在看房时去过。
　　——只是并不准备立刻掉头回去罢了。

　　而关注着侦探动向的莫里亚蒂，此时挑眉轻声自语，“有趣。”
　　大英政府阁下造访221B的行为，似乎表明对方的确插手了，但侦探的表现又有点反常……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势力介入？
　　虽然“敌明我暗”才是犯罪阶层的行事准则，但伦敦教授可不是什么普通罪犯，就像夏洛克不是啥正经侦探一样——他们都是宁可拿性命当赌注也要彰显自己聪明才智的不甘寂寞之人。
　　“游戏才刚开始呢……”

　　------

　　时间接到现在，咖啡店中。

　　不知自己因一份甜品而暴露的齐木少年，震惊且失语着。
　　此时午餐高峰期还没到，不过由于是周末，店里也很是有些吃早午餐的客人，却远不到需要拼桌的地步。
　　虽然他们的确可以算是“熟人”了，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生死之交”……

　　齐木少年表情空白，没有回话，带着“你是不是认出了我”、“所以你怎么知道的我认识你”、“那你又知不知道我能知道你知道我认识你”的混乱感，极力辨认对方的心声。

　　福尔摩斯把少年的沉默当成了许可——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强行搭讪。
　　只见他手脚轻快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表现得像个热情开朗到过于自来熟的普通食客。
　　“你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是来伦敦旅游的？还是探亲？留学？”

　　齐木却从那一边翻菜单一边随口闲聊状的卷毛身上，听到了和其表现一点都不沾边的心声。
　　‘发卡有机关’、‘塑料平光镜’、‘家境殷实’、‘幼子’、‘耐心’、‘不擅拒绝’、‘性冷淡’——由于对方的大脑依旧运转得飞快，此处更是闹市，他只辨认出了些零散的单词，但这也足以证明对方是在观察他，并且已经得出了不少结论。▼_▼#

　　【装语言不通然后找机会偷溜能行吗……】

　　看来这位果然是比某话痨同学更难应付的狠角色。还不确定剧情走向的齐木少年，拿不准是装傻还是干脆实话实说（反正这世界也不正常-_-），只得先不动声色，一边提防卷毛一边转而分心去听那棕发男子的心声。

　　华生虽然没有在心里默念前情提示的习惯，不过只一句话就让齐木明白了自己是怎么露馅的。
　　[近看比监控里还小啊，而且竟然真的如夏洛克所料一个人点了特大芭菲，还都快吃完了，这难道也是特殊能力的一种？]

　　【……监控……】-_-|||

　　那边福尔摩斯已经替他自己和医生点好了随便A餐，再度开口。
　　“你住在这附近吗？不错的社区。但要我说还是比不上我们租住的地方，环境好交通便利周围设施更是齐全——”
　　“哦，离这儿不算太远——”

　　他的语气依旧轻巧，显然十分深入这个有些唐突却大大咧咧的搭讪者角色，说到最后却突然直视少年，目光炯炯。

　　“贝克街，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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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情节发展，逻辑上蠢作者真是尽力在圆了，效果很明显——戏没少拖orz
心里忍不住碎碎念“本来就码得够慢怎么还啰嗦上了看看又把齐神挤哪去了”……
嘛，还是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