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楠雄A梦，拜托了！》花不宁

41、“偶遇”

　　纽约时间凌晨三点。

　　“……所以，我猜我们之后不会再见面了？”斯塔克有些遗憾地道。

　　在齐木的帮助下，他已经顺利地完成了原本至少要花费几天时间的盔甲测试，接下来只需最后一波调试，火力强劲媲美小型弹药库的马克7就可以华丽登场。而有贾维斯协助收尾，天亮前他甚至还能有时间继续研读神盾局提供的资料——当然‘做完功课打给女友继续浪’什么的就别想了。

　　齐木点头。
　　吃一堑长一智的超能力少年深信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_-

　　——经过四五个小时亲切友好的交流合作，两人已经达成了之后互不干涉的默契。

　　斯塔克这边，不得不说，他那仅凭自己主观判断，就让拥有神秘力量的陌生少年插手“机密武器”测试的大胆提议，除了另有强敌事急从权（和一贯的任意妄为）外，也有那么点进一步试探的意思。
　　结果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吧——没有什么意外反转发生，少年又帮了他一个大忙，但他也没能找出对方感兴趣的砝码，最终只能用之前说好的旧笔记之流完成又一次“不公平的交易”。
　　同时斯特克对少年的实力也有了更深的认识——哪怕没有再刻意显露什么，少年面对热武器毫不在意的态度也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但这并没有动摇他不想把对方无端牵扯进与洛基的斗争中来的打算，好在少年没有再次主动提出要帮忙。

　　齐木少年当然是已经连“听”带“看”地，得到了不少斯塔克没说出口的信息——
　　这里的“神”的确更像是有点特殊力量的“外星人”，但他们与地球很难往来，这次“下凡”的也只有一个，对方抢了M国政府秘密研究的某半成品武器不知要干嘛，因特工们不敌，能力出众的普通市民斯塔克和其他几人这才收到了召唤……

　　【。。。】
　　齐木对异世界的那种微妙感又来了，总体上与自己世界相似的“正常”和少部分人眼中的“真实”，以及这一个小团体对抗“魔王”的情节，【还真有点像小说漫画的套路。】-_-|||
　　生活同样“精彩”的超能力者此时并没有多想，只是有些无语自己总是凑到“主角”身边的Ψ难体质。

　　不过已经帮忙打过两次boss的齐木少年，此时却不准备加入他们。
　　没有相关人士许愿倒是其次，问题是，比起前面两个世界明明白白“滥杀无辜造成全面恐慌（而且很丑）大魔王vs身负血海深仇真善美（有点低龄）勇者小队”的黑白对立组合，这里的情况多少有些暧昧——小队成员里有个“亲地派”的敌人他哥这种狗血要素不提，光是那不正常的“宇宙魔方”就有点让人摸不清秘密部门“神盾局”的“角色定位”了……

　　至少现在，齐木不认为自己作为异世界来客有插手这种疑似“两国高层斗争”的立场。
　　——当然，出于对地球这一“国”的天然亲近感和与斯塔克的一番接触，他也无法完全袖手旁观就是了。

　　于是齐木告别斯塔克，瞬移到帕克家放下剪报本和额外报酬后，便开始试图自行展开调查。

　　【……这边也不行啊。】
　　一波念写后，齐木看着手中的图片想到。

　　之前在巫师界寻找魔法相关事物时就要更费事些，现在估计是由于类似的原因，仅凭斯塔克查看的资料里的一张侧脸照片和不知是名还是姓的“洛基”二字，齐木没能念写出那位“神”的所在，只见能量结构图的“宇宙魔方”同样如此。

　　于是他转而从另一方入手，那位给斯塔克送资料的特工倒是很容易就被念写出来了，但对方所处的空间是一处有着很多电子设备和身着统一制服人员的开阔大厅——可惜这疑似一下就暴露了的神盾局据点让他既不好瞬移又无从找起。

　　既然找当事人/神了解内幕行不通，现在也唯有静待事态发展。

　　------

　　伦敦时间上午11时许。

　　在离开纽约后，齐木一边不时念写下寇森特工，一边随意地在M国R国点亮了几个传送点，接着就因记起刚到这个世界时的联想而再次回到Y国——可惜在“神”上没什么收获的他果然也没能找到个麻瓜看不见的“破釜酒吧”。
　　一番折腾下来倒是把之前的甜食大餐消化得差不多了。-_-

　　好在这个世界年份与齐木原本世界最为相近，他手中的货币可以流通，即便（拒绝斯塔克后）没有“地导”，也无需费心去“卖艺”赚生活费。
　　于是在被一间咖啡馆店外的招牌吸引后，齐木少年便在附近的ATM上真·自助兑换（等价交换）了些英镑，走进店中。

　　然后现在——
　　在齐木快要结束一餐，马上就可以结账为这个世界的通货膨胀作贡献时，一道近在咫尺略为耳熟的男声突然响起。

　　“如果你不介意——”

　　沉浸在美食中(=～(=)并且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偶遇熟人”的齐木猛然抬头，就见白茫茫所在地——贝克街221B的两位房客竟站在一旁，出声搭讪的正是那位被他消除过记忆的黑色卷毛，而曾被他不幸误伤的棕发男子此时落后同伴半步，表情略显尴尬。

　　【……】

　　“我们可以拼桌吗？”
　　夏洛克福尔摩斯扯起嘴角露出上排八颗牙齿，笑容友好而灿烂得——像只狐狸。

　　【…………】
　　▼_▼|||

　　.

　　趁着双方相顾无言的功夫，先让我们再次把时间倒回，看看在齐木同学与甜食/熊孩子/斯塔克/马克7……作斗争的时候，伦敦这边又发生了什么。

　　首先是从安全屋回到221B的侦探与医生。

　　“啊哈。”
　　在华生因那个大剌剌摆在客厅中央的物体而有些警惕地站定时，福尔摩斯倒是不紧不慢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然后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

　　“那个箱子……”
　　鉴于门窗完好，华生下意识地认为它与那个神秘少年有关，但又深觉不像——之前对方身上可没带着这东西，而且按照夏洛克的推理，少年是“纯属路过”、“没有恶意”、“不想被人发现”的，为什么会留给他们一个恐吓意味十足的“战损版”保险箱？

　　“也许我们应该找格雷格检测一下，夏洛克？”华生不确定地道，“还有监控——这回总不用再跑去你的安全屋了吧？”不然他们今晚就别想干别的了。

　　“嗯哼。”
　　福尔摩斯有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然后才回神答道，“哦，当然不用，约翰——”
　　他几步跨到那面“枪靶”前，对着上面的弹孔露出一个几不可察的了然轻笑。

　　“无论是检测还是安全屋都不需要，甚至监控也不用着急——这次我可没有失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侦探一边说一边迈开长腿在客厅里转圈不知观察着些什么，同时支使华生，“试试打开它。”

　　“什么？哦，保险箱。”
　　华生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依言上前查看，“所以你知道它的来历了？”
　　如果可以的话医生当然不希望大半夜扰人清梦——虽然他相信以雷斯垂德探长丰富的“问题儿童监护”经验来说，这种请求的恼人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不，但我想有位年轻的朋友已经帮我们‘照过X光’了。”

　　“你的意思是，它的确是那个少年留下，或者说‘捎带’的？但是为什么？”

　　可惜侦探的表演时间似乎还没到，得不到答案的华生习以为常地耸了耸肩，蹲下身用衣角垫着手触碰箱门，“没有上锁。”
　　——这个连超能力者都颇为赞赏的防撞击防高温保险箱，虽然外表被炸得坑坑洼洼，但还算完好，如果不是齐木临走前顺手开锁，恐怕探长先生今晚怎么也得被吵醒一回了。

　　“里面有一封信，”华生半趴半跪着，用手机照清了信封上的字迹，“写着你收，夏洛克。”

　　“我毫不意外。”
　　福尔摩斯此时已兜完了圈子，上前用戴着手套的手取出信封，对着灯光查看起来。
　　“信纸不错，波西米亚产的。她用的是派克钢笔，多福系列铱金笔尖……”

　　侦探自顾自地辨认完“十分明显”的寄件人信息后，就小心裁开信封——取出了一部手机。

　　“这是那个，粉色手机？”华生惊讶道，因为那手机看起来跟被他命名为“粉色研究”的案件中最后一名受害人的手机一模一样。

　　“很明显不是同一个，这个是全新的，但有人——也许是你的博客读者——费了番功夫让它们的外表看起来一样……”
　　夏洛克“赞赏”地瞥了华生一眼，然后继续翻看手机中的内容。

　　“没有任何可以指向机主身份的线索，这手机完全是用来向我单向传达信息的，但它里面却一个号码一条短信都没有，是只拿到它不够还是对方没有进行下一步操作？”
　　“不管是哪样都说明——”
　　福尔摩斯看着坑坑洼洼的保险箱，“看来某人不正常的‘投递’手段被我们天赋异禀的朋友中止了。”

　　华生觉得侦探那因谜题而兴奋的表情中，还带着淡淡的嘲讽和一丝，同病相怜？
　　不等他追问，夏洛克就又开口了。

　　“哦，约翰，为了你的小脑瓜着想，我们还是先看一看监控吧。”侦探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去拿记忆卡。
　　同时随口问道，“对了，格雷格是谁？我以为你和以前战友的联系没这么紧密。”

　　华生简直无言以对，“……格雷格，雷斯垂德。”
　　“苏格兰场？”侦探略诧异地回头，看清医生的表情后（毫不尴尬地）嘟囔道，“为什么不直接说雷斯垂德。”
　　“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名字不是‘探长’？！”

　　两人看完监控录像后。

　　“他可以不走门窗离开这里，只是那也与隐身不兼容，”夏洛克懊恼地自语，“我就知道总会错点什么！”
　　除了少年神奇的能力，新录像对侦探来说，只是进一步证明他心中所想而已，并没有什么颠覆性的意外信息。

　　而华生这边，有夏洛克在安全屋时的推理，录像中少年的行为（“隐身”“恢复”“通道”）都很好理解。对于那一闪而逝却逃不过慢放的小型爆炸背后的故事，他也有了些许猜测。
　　炸|弹的主人不会是少年，这点不需要侦探说明，华生自己就能从对方能制止爆炸的强大实力和穿着洞洞服出来善后的行为中看出，对少年的观感和信任度也就更加提升了。
　　同时在侦探“路过”的结论下，他也能猜到对方大概是去办自己的事了——少年消失前盯着张纸使劲看的“半路停下翻地图”既视感不要太强。

　　于是当华生看到福尔摩斯在对此事补充演绎一番后，就开始（移坐到“笑脸”前的沙发上）用笔记本试图查找有关少年的资料时，不由说道：
　　“夏洛克，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炸|弹客身上吗？”

　　然而他的忧心忡忡只换来了侦探一个不以为然的哼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知道，要说对那位少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我也好奇得要命！但你总得分下轻重缓急吧？”
　　“炸|弹的目标虽然不在你，但按照你刚才推测的它原本的威力，布置在附近任何地方都会引起不小的伤亡，你也说了对方会有后续动作——”
　　“比起违背那孩子本人的意愿追着他不放，现在把潜在暗处的危险人物揪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说到最后，军医的语气变得愈加严肃。
　　“他救了我一命，夏洛克，还有其他本来会被波及的人——我们不能浪费他的帮助。”

　　听到这，侦探总算有了反应。
　　“你说的很有道理，医生，”他抬头看向搭档，“问题是，我们怎么去找那个炸|弹客？”

　　华生一愣，不知侦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呃……从保险箱、手机的来历入手，或是任何蛛丝马迹——这是你的专长，你不是已经从信封上看出书写者是女性——”

　　“但那并没有用，”侦探打断他，“它只是刻意仿照‘粉红女郎’的经济实力书写习惯的产物——像那手机一样，自信满满的挑衅。”
　　“不要天真了，约翰。对方的计划十分周密，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我们找到，‘想要玩下去就得按我的规矩来’——看来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会无聊……”

　　“夏洛克？！”

　　侦探回神，“所以，你认为这样的人会不在意是谁阻止了他吗？”
　　放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他便将视线转回电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