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其凉：仙夫难驯》其野

7、第七章 能改人设吗？

　　顾染皱了皱眉，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陆涯忙解释：“夏空国内若论修为，皇室为首，境内另有空禅寺，百草阁，阿含殿三大门派以及数个家族，空禅寺主修禅道，阿含殿和百草阁主修丹道。本来除皇室外阿含殿势力最大，但因他们风波不断，最近百草阁渐渐后来居上，虽然阿含殿偏丹道，百草阁丹毒并重，但毕竟都是一路，据说百草阁有心将其吞并！”
　　顾染明白了，慕其凉所说的合作大概就是要借自己得宠皇子的身份护持阿含殿，不对，他还说过凭阿含殿的丹药要控制一个人也不是问题，那他找到自己是要……细思恐极，不过现在既然互相需要，那起码生命安全还是暂时能保证的。
　　陆涯介绍完阿含殿的情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顾染的脸色：“皇子失踪后我们倾半国之力寻找，没想到倒是慕殿主救了皇子！”
　　顾染听懂了，陆涯明显是对慕其凉救了自己心存疑虑，但是碍于身份又不好直接问，所以这么半吞半吐的说话。
　　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顾染就自动把他的问题忽略过去了，慕其凉怎么找到自己的，他自己还好奇呢，而且就这么三个字三个字的，鬼才说的清楚，既然你不好意思直问那就憋着吧。
　　顾染先问自己没弄明白的：“救……？”
　　话说一半他顿了顿，该怎么自称？我？孤？本宫？在下？……
　　话没说完，疑问的语气已经很明显了，陆涯自然秒懂：“您灵气亏损，身上有阿含殿丹药的气息，不是慕殿主救了您吗？”
　　这都能感觉出来？顾染诧异，不过不是灵气亏损，那玩意儿哥从来就木有过，听陆涯的话风估计归咎到受伤上去了，这么说他还得想办法把这劳什子灵气修炼出来？要了命了，他这伤能一直不好吗？
　　顾染不回答陆涯的问题，也不管他是不是疑惑，继续关心自己的问题：“伤！”
　　陆涯这次估计没怎么听懂，疑惑的看着顾染：“皇子是担心自己的伤势？陆涯略通医理，可否……”
　　陆涯一边说一边试探的伸出手，示意想给顾染搭脉。刚才他急于确认夏空染伤势，没请示就出手，差点把主子惹毛了，脉门是修行之人的命之所在，哪敢再鲁莽。
　　顾染赶紧冷下脸躲开，他不确定他这种情况能不能全推在被害受伤上，但他不敢冒险。
　　夏空染的性格素来阴晴不定，他不让搭脉，陆涯哪敢强迫，忙收手退下。
　　顾染松了一口气，同时再次抓狂，夏空染怎么做到这么一两个字把自己表达清楚的？
　　皇室自然不会缺了药师一类的人，他这种情况迟早会有人来伺候疗伤，要想不穿帮，只能找慕其凉，估计慕其凉也是算准了这点，才不着急做什么，只下了点毒做牵制，让他七日后去阿含殿。
　　看慕其凉对他丹道的自负，顾染本来想让陆涯先提出来阿含殿疗伤更合适，他再顺水推舟比较不突兀，但陆涯再灵透也不真是他肚里的蛔虫。
　　顾染略一思忖，干脆明说：“疗伤，慕其凉！”
　　陆涯诧异的看他一眼，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四皇子是想让慕殿主为您疗伤？”
　　顾染点点头。
　　陆涯犹豫了一下，皇室自然也有药师的，虽不比阿含殿殿主，水准自然也说得过去，各门派和皇室之间相互诸多图谋，四皇子身份特殊，若不是大问题的话，断无让阿含殿主出手之理。
　　四皇子现在的情况依陆涯看绝对没有大到需要请外人出手的地步，奈何他不让人搭脉一时倒也不敢确定。
　　而且一想到皇室的药师，陆涯就觉得头疼，二皇子、八皇子那都不是善茬，上次中了离魂术，就是有人在四皇子的安神汤里做了手脚，虽说国主震怒换了一批药师，但是谁能担保新的就靠得住？
　　慕其凉看起来倒是不像有恶意，但是能第一个找到四皇子这事儿本身就透着奇怪，不过至少可以肯定他要的不是夏空染的命，否则又何必等他们找过去……
　　顾染开始还饶有兴致的看着陆涯的脸色在那变来变去，从他说，呃，从他表示要找慕其凉疗伤开始，陆涯纠结了得有十几分钟了，还没给出个结果。顾染有点不耐烦了，拿起杯子重重放了一下。
　　陆涯一秒回神，不是他敢不敬，把四皇子晾在一边，而是如果四皇子这时候找慕其凉疗伤，那无异于是很鲜明的站位了，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四皇子！”陆涯欲言又止。
　　顾染给了个微微不耐烦的表情。
　　陆涯赶紧回话：“现在药师阁和阿含殿暗中较量，慕殿主虽然资质上佳，却受限年岁，实在……”
　　顾染突然打断了他：“年岁？”
　　陆涯一怔，今天四皇子这思路他有点跟不上，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慕殿主不足双十年华！”
　　顾染也知道自己跑题跑厉害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几？”
　　陆涯额角一跳，忍了忍回答：“据说是十七岁！四皇子……”
　　顾染摆摆手，打断他转回正题：“你，建议？”
　　陆涯吓了一跳，虽然说他是贴身护卫长老，一向得四皇子倚重，但是每位皇子都有授业恩师也有辅佐大臣，这么直接问他一个护卫的意见还真没有过，不过四皇子现在的情形，唉……
　　陆涯纠结半天憋出几个字：“请容陆涯想想！”
　　顾染点头，他也得仔细想想，皇室争斗向来最是凶险，他对在这儿当个土皇帝劳心劳力没什么兴趣，再因为这个白白遭了池鱼之殃那就更亏了。
　　沉思间已快到皇城，陆涯看了眼窗外，转向顾染：“四皇子，国主他出未归，若遇问候都不必理会，由陆涯打发就好！”
　　顾染点点头，这样最好了，免得自己应对不得体漏了馅儿。
　　回到皇宫，果然各种问候，顾染一概冷着脸不予理会。国主没在，他身为皇子又是大难新过，暂时不给任何人面子倒也不算失礼太甚。
　　遣出伺候的人，顾染环顾周围的环境。雕梁画栋，古香古色，跟电影电视里看的也差不多少。
　　顾染伸个懒腰，先好好享受一下这皇子的待遇，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慢慢再说。
　　经历了时空飞行，又接连跟慕其凉和陆涯斗智斗勇折腾半天，顾染先要求沐浴更衣，因为他失忆，陆涯不敢远离，亲自带了人伺候着。
　　泡进温热的水里，顾染舒服的叹了口气，闭上眼躺着。躺半天，眼睛睁开了，疑惑的转了一圈脑袋。皇子洗澡不都是侍女服侍吗？这里从他进来就没见过几个侍女，更别说让人眼前一亮的了，这会儿他沐浴伺候在侧的居然也都是男的，这太不科学了！
　　旁边一个伺候的侍从忙上来问：“皇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顾染指指自己的脊背。
　　侍从忙挽衣上前，伸手去拿旁边的帕子，要给他搓背。
　　“哎！”顾染吓着了，赶紧躲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