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太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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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夏空国主亲发国令，因感岁暮天寒百姓辛苦，特令阿含殿、百草阁办消寒会，做消寒丹药，散于国民，以资民生。
今年诸国多事，夏空四皇子重伤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各国也都没闲着，居长的无邑国且不说，他们嫡出的九皇子从未消停过，就连一向势弱的北辰、晏淮都不让人省心——盛传晏淮皇室、北辰世家都与喻空阁关系暧昧，喻空阁势力非同小可，之前一直半神隐状态不问世事才致晏淮羸弱，万一哪天真心血来潮出个头，整个冥域的格局怕是都要变上一变……
此消彼长，这种时候民心所向尤为重要，修行受天资、际遇等所限，并且耗费不菲，冥域并非所有人都是修士，还是普通人居多，没有暖气没有空调物资又不是那么丰富的年代，冬天很是道坎儿，所以一听顾染提议夏空国主就立马同意了，此时登高一呼，百利而无一害。
消寒会的消息一出，万民欢庆，夏空国主一乐，索性就把这事儿交给夏空染去办了。
顾染自然尽心尽力，往年这事儿就算他们不出面，阿含殿和药师阁每年也会小规模做一做，一是阿含殿前任殿主慕易确实生性善良，他做百草阁同为丹道门派，不得不跟；二是毕竟走丹道的门派修行上稍弱，每当这时不仅普通民众，有些仙门世家也会借机参与，或资助药材或寻求帮助，也算是籍此会友，寻求同盟。
今年国主出面，四皇子亲自督办，阿含殿和百草阁都是十二分的上心，慕其凉本已经把事物交托出去，想闭关炼药结果被大长老劝阻了：
“殿主！”大长老言辞恳切：“此是门派发展之机，老殿主在世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光大门楣……”
慕其凉端坐静听，心里叹口气，后面的他都能背下来，动不动拿遗言遗命遗愿压他，夏空染说他们迂腐不堪也不是没有道理……
想到夏空染，慕其凉心里微微一动，这些日子他遍阅典籍并屡次尝试，那人身上的毒已经摸索的有些眉目，但想练出解药却非一夕之功能够……
“殿主！”大长老叫了一声，看慕其凉没反应只好又叫一声：“殿主？”
慕其凉回神，不动声色的在脸上挂起一个笑容：“大长老还有何事？但讲无妨！”
大长老一梗，他最无奈就是他们殿主这种云淡风轻，虽然看着性子温和，却绝对是万事难过心的人。
要让慕其凉改变决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长老只好再劝：“殿主，消寒会也是行善积德之举……”
慕其凉对消寒会倒是没什么意见，还颇以为然，也常教导弟子有济世行善之心，以前慕易行善也都是众弟子供应丹药，慕其凉没少炼丹，但却从不露脸，接受别人感恩戴德或是与仙门世家周旋他都不爱，现在他是殿主，避无可避，就去一趟也罢……
“好吧！”慕其凉终于点点头。
大长老心中一喜：“谢殿主依允，我这就去准备，此次国主亲命，四皇子督办，必然……”
“等等！”慕其凉打断他：“谁督办？”
“四皇子！”大长老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糟糕，一高兴多嘴了！
慕其凉袍袖一甩，起身就走：“最近殿内事物繁忙，我分身乏术，消寒会就请大长老代办了吧！”
大长老心里苦，他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四皇子跟他家殿主反反复复折腾几个来回，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刚开始四皇子居心叵测，他们殿主不躲不避他提心吊胆，生怕为了实现慕易遗愿，慕其凉做出什么有背殿主声名的事，慕其凉接任殿主后的处境有多艰难他都看在眼里！现在慕其凉对四皇子避若蛇蝎他还是担心，阿含殿走丹道，门派发展离不开国家庇护扶持……
慕其凉已经快走到门口，大长老忙抢前去拦：“殿主留步！”
慕其凉不理，反而加快了脚步。
大长老哭笑不得，这是跑了就行的事儿吗？直接烧着灵力移动，抢到他身前：“殿主，国令明示，需要……需要您亲自主持！”
“什么？”慕其凉愕然止步：“国令何时会有这种明示了？”
大长老苦笑的递上国令，慕其凉看罢反而被气笑了，这真是……
“百草阁那边也是如此？”慕其凉皱眉。
大长老点头：“是！都是令门主主持！”
“哦！”慕其凉点点头。
“殿主？”大长老看着他的脸色：“但是四皇子那边只飞剑传书给我们，说……”
“说什么？”慕其凉问。
“四皇子说为了夏空民众，如果您拒绝，他会亲自来规劝！”大长老尴尬道，四皇子这做的也太霸道了点儿……
慕其凉这回是真笑了，冠冕堂皇的，这是有多怕他推脱不去？
“殿主，您……”大长老感觉有点不好劝，要玩火还不想被火烧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慕其凉摇摇头，看来国主会想起消寒会也不是无由而起了，夏空染，我真值得你这么费心吗？
大长老看着慕其凉纠结的表情，觉得他们做的有点过了，咬咬牙：“殿主，您如果实在无暇脱身，那我来安排！”
“我去！”慕其凉叹了口气，他并不是不想见夏空染，只是……
***
皇室做这些活动自然有礼部负责，夏空染其实就顶个名头，完全不必他操心，以前他也不是愿意费神的主儿，所以礼部也没事先请示，直接拟定好流程依例请他过目。
谁知四皇子这回较了真儿，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规制，礼部的文书呈上来，他只扫了一眼就扔到了礼官头上！
礼部一干臣工战战兢兢，四皇子又懒怠跟他们细说，只苦了陆涯。四皇子是开尊口了，但那是对着国主和慕其凉，跟他们依然没几句话。
众人日思夜想，烧油费蜡的揣摩，依然不得要领。
“四皇子，可是想留住慕殿主？”陆涯找了个夏空染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小心的问，整个礼部都跟无头苍蝇似的这不是办法！
“嗯！”顾染倒是承认的痛快！
陆涯嘬了半天牙花子，心说您图的什么？这种事就算赚了慕其凉亲来，也不过是露面走个过场，大庭广众，您四皇子的身份在那摆着，一举一动都有规矩拘着，若对方有意想避开，实在不难。
“四皇子！”陆涯陪笑：“这种场合多有不便……”
话没说完顾染脸上一沉，陆涯赶紧直奔主题：“皇子若想见慕殿主，再过半月就是国主寿辰了，到时……”
“太迟了！”顾染面无表情的打断他。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太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