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终是你》佐罗郁金香

6、第六章 参加学术会议(中)

　　来到水果市场，转了转。水果品种多种多样，但也就是香蕉、苹果、葡萄、橙子、梨这些品种价格合适。
　　搬了一箱梨和一箱苹果到车上，在买苹果的时候，三个人就被粉红色的苹果给诱惑住了。
　　刘老师用小刀打开箱子，拿出三个，让鸣谦给倒着矿泉水洗了洗。
　　三个人啃着苹果，酸甜清脆，刘老师说：“这么好吃，应该是烟台苹果。”鸣谦和袁圆也点头附和。购物的劳累，在咀嚼中慢慢消化掉。吃完苹果，又倒水洗了洗手，一切就绪，打道回府。
　　到学校时，大家因得到了通知，已经在会务组做好了准备，严阵以待。
　　车一停，大家都帮着搬东西，此时，打印的桌牌、胸牌、宣传画，横幅也都送了过来。
　　把东西都搬到了会务组后，刘老师宣布了下次集结的时间，在周五下午。
　　周五下午两点半，大家准时来到了会务组，刘老师先给每个人发了一个会务人员的牌牌，这表示正式任命了。
　　然后一些人开始安排参会人员住宿的房间，其余的人开始把材料装袋，主要是会议论文集和记录会议内容的纸和笔，还有参会人员的胸牌。
　　鸣谦一翻胸牌发现，这次的胸牌和以前的不一样，这几天的日程安排都打印在胸牌背面，感到新奇的鸣谦问刘老师：“老师，你想的可真周到啊，把胸牌后面的空间都利用了起来。”
　　刘老师说：“也不是我想的，是一位参会的老先生提出来的，会务手册携带不方便，自己记忆力，又减退，请求我们这样做的，这样他就不会落下什么日程了，经老先生这一提醒，所有的胸牌都有打印安排，你们的也有。”
　　鸣谦把胸牌翻过来看了看，果然有，正看着，刘老师又让他们几个男生去把会议的宣传画挂出去，把相关的会议告示贴到校园里的宣传栏上。
　　这随便一忙活，大家就出了一身汗，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一起聚餐，之后，又干了一会儿，老师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并叮嘱大家明天早点来，别耽误了事。
　　累了一天了，鸣谦早早的睡了。
　　一夜无梦，早晨六点半钟，闹钟把自己吵醒，洗了把脸，就赶到了宾馆大厅，工作人员早餐，已经准备好，随便吃了点，大家就各就各位了。
　　这次会议是修辞学学会和学校一起主办的，会议的主题是“修辞·网络·文学”。
　　修辞学学会的会长、副会长、秘书长、理事们是第一批到来的客人，应该算是半个主人吧，由于是从京城坐高铁直达本市，所以，来了都是一脸倦容，也已近中午，所以先吃了点东西，休息去了，活还是得鸣谦他们干。
　　下午来的人，就多了起来，全国各地，四面八方，夹杂着各种口音，谈天说地而来。
　　看到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在报道纸上打钩，和这些学者面对面，还是有些激动，以前只是拜读过他们的文字，如今见到真人，感觉还是不一样。
　　忙活到傍晚，本来说好最后一帮客人，八点钟到，可是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由于京城天气原因，飞机迟迟不能起飞，而飞机晚点这帮人，和最先到达的是一起的，都在社科院文学所工作。先来的人都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也纷纷在给中国的高铁事业点赞，对京城空气质量的抱怨也是必不可少的。其中有刚从美国回来的学者，对我国的空气状况，更是嗤之以鼻。不过也说道，中国不可能走美国的道路，我们只能走一条中国特色的发展之路。
　　八点钟，除了飞机晚点的，该到的，如约而至。所以，留下鸣谦和刘健，其余的同学都给放了回去。
　　这个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到达时间未定的情况下。
　　有女朋友的人，此刻表情丰富的煲着电话粥，以消磨时间。这让鸣谦更觉孤独，一直独来独外，没觉的什么，反而觉得挺好，但是凡事就怕比，但生活又总要和人交往，这不是你想不比就能不比的事，当然，你成仙成佛，顿悟脱世了，那另说。
　　把手机拿在手中，按着按着就把给庾雪的问候短信发了出去。
　　“这几天好些了吗，小雪？”
　　“好多了，在陪爸妈看台湾家庭伦理剧呢，你呢？”
　　“在等人！”鸣谦不知道的是，这漫不经心的三个字惊出了庾雪一身冷汗。
　　“？？？”
　　“承蒙京城天气关照，最后一帮参会人员的飞机晚点了，正在加班等待中。”
　　“偶，原来是酱紫啊，哈哈哈哈。”
　　“怎么了，你以为是哪样子啊！”
　　“我没以为是哪样子，我就以为是酱紫啊。”
　　“······专心陪老人家看电视吧。”
　　“么么哒，ok！”
　　收起手机，看着旁边那位，窝在沙发里，面带喜色，眉飞色舞，声音连绵起伏，滔滔不绝。
　　每到看着身边亲密无间的情侣，亲亲我我，携手与共，一起承受人间的寂寞，把无聊的事情，变的有聊。庾雪的影子就会冒出来，这些年来，和庾雪聚少离多，两个人都在外面上学，这些年对她的了解还是小时候那个可爱又可恶的乖乖小魔女。作为家人陪伴着自己成长，让自己从母亲去世后的阴影中，慢慢走了出来。
　　鸣谦陷入了对庾雪小魔女一面的回忆当中。
　　还记得初中时，有一段时间，每到放学，他总和一名叫刘思婷的女同学，并肩而行，相聊甚欢。因为是毕业班的缘故，要比普通年纪多上一节课，两个人总是一起回家。后来小魔女，不知从哪得到了，她的专属压迫对象，竟然公开与别的女生眉来眼去，这绝对不能忍，就主动包揽了班级放学后值日的任务，并且一干就是一学期，这一雷锋表现，让上至师长，下到调皮捣蛋们，无一不对她，肃然起敬，刮目相看。老师刮目相看是因为现在的孩子们都不愿干活吃苦，正愁找不到典型，而调皮捣蛋们，有了帮自己干活的自私鬼，自然喜上眉梢，对别人奉承几句，就可以免除自己的劳役之苦，正是调皮捣蛋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学期末，庾雪得到了奖状，还上了学校的宣传栏，学校开学习雷锋大会，还上去讲了话，也算是风光了一把。
　　打扫完卫生，庾雪还会在学校写会儿作业，然后和初四的学生一起离校，以这个为口实，缠在鸣谦左右，在他和思婷聊天时，不着边际地问东问西。
　　鸣谦那点懵懵懂懂的爱情萌芽，被掐的一点不剩，后来，刘同学不自讨没趣了，重新回到了姐妹们的队伍。
　　鸣谦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小魔女的图谋不轨，但是她故意不点破，看看小魔女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真得没想到小魔女这么有毅力，愣是坚持了一个学期。这让鸣谦看到了，小魔女的坚韧不拔，也感受到了小魔女的魔性。
　　后来的某一天，鸣谦向庾雪说：“当时，她根本不用花那么大代价，搅扰自己和思婷的，其实，只要她一句话，告诉他，她不喜欢看到他和思婷在一起，他一定会离的远远的。”但对这件事，庾雪一直池口否认，并且坚称，因为雷锋叔叔半夜托梦给自己，自己因为害怕而良心发现，开始为集体做好事，绝对没有哪怕一粒芝麻那么大的私心。
　　当然通过，值日，学习，这件事，庾雪也确确实实成长了，这是不能否认的。
　　得与失，本来就是说不明白的，只要自己心理满足，就好了，不要听不相干闲人闲语。
　　刘健打电话这一个多小时，自己在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美好有趣的回忆，似乎，能把人调动到恰似恋爱的心态，或者说恋爱也是一次美好有趣的回忆，总之二者在心理结构上，可能有某种类似性，鸣谦回过神以后想到。
　　十点钟，终于又听到汽车从由轰鸣到熄火。
　　来的四五个客人，也是一脸倦容，被折腾的够呛，大家相互配合，愉快走完了流程，之后各回各房，各回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