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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国考报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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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间给庾雪发了短信,在她发短信来质问之前,确实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天晚上喝到九点多钟,大家喝得很高兴,老师倒下之后,被大家送回宾馆休息了。
老师走后,大家更加开怀地喝着酒,畅所欲言地聊着文学、历史、社会,感叹着人生无常。才开始鸣谦对于聊的什么,喝的什么还有点印象,好像说道了什么金谷园、兰亭,相聚就是缘分,喝。再后来就是喝,身边的几位大酒桶,千杯不醉,自己可不行了。但又是老师事前已经交代过,一定要把大家配好,他如果提前撤了,就愧对师门了,这撑场面的事,对于大弟子来说,理所应当。
当然这理所应当的代价是自己三四天头晕乎乎的,腿软绵绵的,对于那天晚上自己到底干过点什么,真是一无所知,记忆空白的两端,是酒桌和中午室友带来的香喷喷的小米粥,期间还有一点,就是早晨在被窝中,感觉被清晨明媚的阳光晃过眼。初次体味着断片的感觉,想想能一直断下去该多好。
当然那条短信,鸣谦是在微博上溜达时偶遇的,自然顺手就存在了手机里,他隐隐感觉在未来的某时某刻会用的上。
那天晚上喝醉酒,估计自己是随便摆弄手机,把自己平时想干,但却不敢干的事做了,可能有许多事,但这条短信就是其中之一。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个某时某刻,有时触景生情,真想把短信发出,但每每如此,细想几分钟之后,都压抑了下去,空谈了那么些大道理有什么意义,说好听点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中的矮子,说不好听点,就是个懦夫,连爱都不敢爱,更进一步说,连爱都不敢去说,算什么男人,但心理的屏障就是无法挣脱,没有酒精的消融,总是牢牢地禁锢着内心。
不能说人醉酒时是无意识的,只是这时深层的欲望冒了出来,把最有利于自己,最合自己心意的事,果断做了。
在知道自己把短信发出去之后,有点不知所措了,一直在埋怨自己,时机不对。如果自己将来,有能力去掌控这个世界的时候,再去做会好些。
又不知该怎么解决、解释这件事,只希望自己和庾雪的关系,别被这条短信破坏,不敢想将来,所以就坚守着不去破坏过去,最关心彼此的兄妹。在寂寞无助时,想起对方的名字,可以温暖自己的心就好,难道就一定要是夫妻?
又到了一年国考报名的时节,千千万有志青年,要冲向这条独木桥,越过这道龙门,本对此不敢兴趣的鸣谦,也在周围同学的撺掇下,蠢蠢欲动,想要去体验一把国考的感觉。对于未来的迷惑,对于现实的困惑,对于过去的后悔,不断纠缠着自己。
鸣谦一直觉的,对于人的一生来说,结果很重要,往往结果能改变你对过程的认识,但人生更多的是一种体验,遇见人,遇见事。这就是那被称为人生阅历玩意吧。
仅仅是一种打酱油的心态所以就没什么压力,找中文的岗位还好,但报的人好多,报名还未结束,已经达到几十比一的比例了,鸣谦也不想麻烦,就随便跳了一个家乡附近国税局的科员岗位。按着提示一步步填好信息,等待审核。
报完后,鸣谦想自己真地是很想在家附近的,有爸有妈,还有庾雪,自己在家的话,就可以和儿时那样陪着庾雪上下班,生病可以照顾她了,可以结伴旅行,听她唠唠叨叨地八卦偶像剧。
鸣谦还记得大二升大三的那个暑假,在计划之中,是要出去打点工的,挣点钱带爸妈和小雪出去旅行的。
但不幸的是,自己生了点小病,需要静养。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这点小病,刺激了庾雪,她放弃了本来打算好的金融学专业,填志愿时,瞒着全家人,偷偷填了本省的医科大学。
当收到录取通知书时,除了庾雪,所有人都惊到了,之后是连连叹息,耿妈更是对庾雪责备连连。从没想过自家小女,竟如此胆大包天。
庾雪却表现出一幅不知愁不知忧的样子,乐呵呵地说:“老爸、老妈,我这都是为了你们着想,现在就是哪里有人好办事,你说你们老了,胳膊腿疼的,上个医院,没人给开个后门,排队也得类死,有我庾大大夫在能省多少麻烦,对吧。”
耿妈怒目而视地盯着庾雪说:“你这是咒你爸妈老了活动不了,生病呢!”
庾雪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嬉笑地说:“不要曲解宝贝女儿的好心,这都是为了你们二老将来着想,以后,咱再找个学医的好女婿,说不定医院都是咱家说了算,你和陆爸就等着数钱吧,金融学也是数钱,但数的是别人的钱,将来一定让你们数自己的钱数到手疼。”
陆爸这时在旁边乐不可支了,说:“小精灵鬼,你就拿我们开涮吧,你其实选择什么,我和你妈都不反对的,但是,你至少要跟我们商量一下,我们也不是那种不同情理的家长,帮你把把关,提提意见,你啊,现在还小,见得还太少了。”
庾雪小脑袋瓜子,捣蒜似得点着说:“绝对下不为例,这次就请二老开恩,放我一马吧,我这也是估摸着咱家就缺个医生了。”
因为鸣谦的生病,本来计划好的毕业旅游搁浅了,但变成了照顾老哥,但她自己觉得比起和同学们呼呼啦啦地到处疯,照顾老哥,更有趣。
暑假电视演节目的节凑基本一致,湖南台往往会带起一股怀旧风,各种儿时的记忆轮番重现,也不管现在的小孩子,愿不愿意看,反正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们就对了。
鸣谦生病的部位是膝盖,因为打球过于激烈,造成膝盖积水。
刚被抽完膝盖积水的鸣谦,坐在沙发上掌控者遥控器,虽说看电视也很无聊,但是有庾雪陪着,似乎有了些许乐趣,电视上演着《天龙八部》,段誉正和灵儿欢笑,庾雪盯着电视,傻傻地说:“哥,他们好般配是不是,一样傻傻纯纯萌萌的可爱”,
鸣谦说道:“你把他们看成一样可爱,这明显就是灵儿的想法,我看这个段誉就一点不纯,不傻,不萌,整天假借真爱之名,装出一副纯情少男的模样,到处勾搭各种怀情少女,让人家对自己产生好感之后,告诉人家,自己还要找真爱,我也喜欢你,但最喜欢的不是你,我有我爱的人。”
庾雪说:“才不是呢,我觉得段誉对每个女子都是真爱,女孩子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真得喜欢自己的人,会感觉很温暖。”
鸣谦轻蔑地笑了一下,说“真爱?也就骗骗你这种小孩子,也许有真爱,但是一定有保质期的,段誉与段正淳的爱情经历,就很好的诠释了这种保质期。哥看了那么些书,感觉爱就是一种妥协而已”
庾雪摇摇头,一脸萌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说:“大哥,你能不能阳光点,给我这种憧憬着校园爱情生活的少女留点希望,别把满世界的boy说的都和花心大萝卜似的。”
鸣谦说:“这是我从一个boy的角度,给你的忠告,别高估男生对你真心的含金量,记住决定哪个人做你男朋友,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定要给你好好把把关。”
庾雪说:“你是不是有当老妈子的倾向啊,就你这态度,让你把关,一定会被你给pass的一个不留。”
鸣谦说:“pass的一个不留,更说明了,哥,为你好,关心你,防止你这种纯情少女和灵儿一样被骗色。”
庾雪说:“算了吧,我不得不揣测你的阴暗心理,你就是不想让我嫁出去,好给你在家当老妈子,假如有段誉这种帅哥,我情愿被骗一把,伟大的爱情啊,我期待着你啊啊啊啊”
鸣谦脸上出现三条黑线,说道:“客观公正地说,除了我生病这几天,在平常的时候,到底谁是谁的老妈子,哎啊,这脑残电视剧,果然毁人不倦”,随手把电视调到了CCTVnews频道。
庾雪见换成了英语新闻频道,一皱眉质问你要干嘛的模样,说:“你干嘛呢,有点职业道德好吗,段哥哥正和灵妹妹打的火热呢,你怎么就给换了,就算是咱不看《天龙八部》了,看点抗日神剧也行啊,实在不行妥协你一下,看个篮球足球,但你也不能用现在这个频道来自虐吧,我亲爱的哥哥,请你给我这受到虐待,寂寞无聊的小女佣,留点活路吧。求求你了,老大。”
鸣谦抖了抖声带,深沉的说:“像你这种小女生,就得给点高深的洗洗脑,否则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大,就像马克思主义,还是很必要学习的,你现在看英语频道,听不懂,感觉也会也挺好的,至少和分数无关,等到四六级考场上,听不懂,就该哭了,我这是为你着想,让你先适应考英语六级听力时,无语的感觉,以防到时洒泪考场。”
庾雪微微一笑,漏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狡黠地说:“算了吧,别忽悠我了,我不是没听过英语听力,赶紧给我换台,找个正常点的节目,否则不伺候你了。”
电视闪了两下缠着绷带的李云龙出现在了屏幕上,庾雪喊道:“停,这个好,哥,你看那个老八路,看小护士的眼神都不对,不对,好像抗日神剧中所有的解放军将领到了后勤医院,看护士的眼神都不对,怎么和刚刚段誉看灵儿的眼神有点像啊,是不····”
没等庾雪说完,电视又闪了起来,“你是风儿,我是沙·····”从电视里飘了出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沉浸在 ,童年的回忆中,当时为了小燕子、紫薇跌宕起伏的命运,为了他们真挚、执著的爱情,全家人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稀里哗啦,捶胸顿足,恨自己不能为他们去挨鞭子,挨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