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小竹马回家》不烂烂不

15、第 15 章

　　“这是又发生了啥事啊？”赵归见着前面人群拥挤，想要凑热闹的心思又涌了上来，便拽了白云肆往前挤着，正挤到最前面那一队官兵的背后。几个捕头随在县太爷的身后进去，护得死死的，那县太爷一脸慌张不安，脚步有些虚浮。
　　“据说是里头死了个人。不过你看那县太爷紧张成这样，怕是死者来头不小啊！”挤在赵归身边的一个伙夫听得赵归的疑问，搭了两句。
　　“别吧，我可听这楼里的心蕊姑娘的小丫鬟说就是死了个江湖人，这还能有啥来头啊？”另一边似乎是一个厨子，手上的油还没有擦拭干净，他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用油腻的围裙擦着手。
　　“怎么，肆哥，有没有兴趣一看究竟啊？”赵归也不想理会那一番众说纷纭，只是悄悄附耳着白云肆，狡黠的双眸跃动着熠熠的神采。
　　“你我都算是江湖上的三教九流，管这些官府之事想来是越俎代庖了。”白云肆正神情贯注地回忆着刚才县太爷脸上异样的神情，冷不防赵归凑到了耳边同他说话。他突然觉得耳廓一热，顿时觉得有些心猿意马，刚才的什么揣测和思量都断了，只得有些木讷地回应。
　　“不管，反正我去就行了，你就在这儿乖乖等着啊！”赵归见白云肆没什么反应，又是那一套官方呆板的说辞，顿时觉得白云肆无聊至极，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便没轻重地拍了拍白云肆的肩膀，语气也是生硬得很。
　　“哎……你别！”白云肆被他这没轻重的一下拍得回过神来，刚想说他两句便看见赵归从熙攘的人群中退去，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往哪里挤。他到也无奈得很，不过他当然不可能真的会在原地等着赵归，只得循着赵归故意放慢的脚步追过去。
　　就这样，赵归在前面的人群里开道，白云肆在后面慢慢追随，两人都挤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巷里，一堆破筐毫无规章地被摞在少了个轮子的木车上，几个木筐已经从车上滚了下来，发霉的菜叶子撒了一地，说不定哪个筐里掀开来还有老鼠。
　　白云肆正纳闷着赵归来这破落地儿干什么，却只见赵归一脚蹬开了那辆破旧的车，车上的筐子滚在地上，深色而又散发着臭味的菜叶子又从破筐里撒了出来。赵归嫌恶地将那一堆菜叶子捋到一边去，接着又搓了搓脚下的土，只见一个类似地窖入口的地方显现出来。
　　“呦，你不是不来吗？嗯？恪守本分的白大侠？”赵归一边调侃着白云肆，一边又从身上摸出来些金属玩意儿，小簪子、小钥匙、小金属丝……他拿着这些东西熟练地往那紧锁着地窖门的粗糙铁锁孔里鼓捣着，想来这锁的质量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了。
　　“你要进花楼，我还能去哪儿？”白云肆心里头也是无奈的很，只能迁就这个喜欢管闲事的顽劣子弟，谁叫这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呢？
　　“打住！这可是你自愿的，和我没关系！别叫你爹知道了，说是我带坏你的可不好。”赵归将累赘的外套脱下来系到腰上，便打开那掩住黑漆漆洞口的破木板子，顺势就往里头跳。
　　“你小心。”白云肆见他毛糙的样子，怎么觉得都不放心，只得赶快跟上去，牵住那一抹顽劣无羁的身影。
　　二人在里头点着了火折子，光线昏暗地走了一阵。里头倒还是挺宽敞的，不像是什么贩卖妓子的腌臜地儿。两人心里其实还挺没底的，虽然白云肆武功不错，但这地方毕竟漆黑而又没摸清，二人心中一直都悬在喉咙眼。俩人提心吊胆地走了一会儿，没见着什么渗人的机关，好像这地方只是一个纯粹的地道而已。两人正纳闷着呢，拐了角却看见一束亮光从一扇虚掩的大门缝里透过来。这亮光在漆黑的空间里也变得极其亮眼，叫两人在这拐角处踌躇不前了。
　　“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白云肆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学着赵归刚才的样子也在赵归的耳边低声告诫着，还一边轻轻地拍着赵归的肩膀。赵归内心忽然泛起波澜，但环境太过昏暗，已经辨不清赵归脸上的表情。可待他反应过来后就有些暴戾了，先是瞪了白云肆一眼，然后又用膝关节踹了白云肆一下，将他向前推了出去。
　　白云肆心下一笑，也不再计较什么，只是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朝着那虚掩的门缝里窥了一眼：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可竟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