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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花谢花飞 ...
“临渊,你这徒弟很乖巧啊,从哪里收的?”
“你叫沐枫沉是吧,真好听的名字,以后宁尘宗就是你的家,跟着你师尊好好修炼,有谁敢欺负你,师叔就去灭了他,哈哈……”
“小枫沉,看,师叔给你买了什么?蛟云丝,喜欢吗?可不要小看这条金色丝线,这条蛟云丝可是斩杀过蛟龙哦!我花了大价钱才拍买下来的,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条蛟云丝就送给你了。”
“你师尊那人就像个冰块,说不到两句就会冷场……小枫沉,来,跟着师叔下山溜达溜达。”
……
师叔,你说过,宁尘宗之所以称为宁尘宗,是因为心之所向,驰骋千古,一扇白羽静天下风尘。师叔,你说过,彼此有之间永恒的信念,守护的誓言,身为宁尘弟子,要互相信任,不可随便猜疑。师叔,你说过,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思想坚韧的深度就是我所站的高度,这是我和师尊吵架后一个人躲在竹林里哭泣时你告诉我的话。
我始终以为,你还是相信我的,至少还有一个人相信我。
所以,破坏宁尘宗结界的邪祟到底是谁?“叛徒”……是指我吗。对宁尘宗的仇恨……我怎么会对宁尘宗有仇恨,我怎么会伤害宁尘宗弟子。原来,自始至终,除了宫文端之外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也是,连师尊都不愿意相信我,像我这样的叛徒,还祈求什么呢。
* * *
君行引眼神阴鸷,眯起眼睛看向沐枫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口中冰冷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沐枫沉垂下眼帘,声音轻缓:“我是云洛,宫文端的朋友。”
“云洛?原来是你,几天前去宁尘宗的就是你吧。”君行引走近沐枫沉,居高临下将手负于背后调换着僵硬的身姿。苍白的脸和长满胡渣的下巴遮下一片阴影,阴冷的眼神刀片一样恨不得把沐枫沉给活剐了。这张脸和以前笑容灿烂的差别太大,让沐枫沉产生了陌生的错觉。
前几天去宁尘宗?什么时候?
沐枫沉愣了愣,抬头便看到了米粒大小的黑眼珠,那眼白上泛着蜷曲的血丝,极其突兀镶嵌在眼眶里。
“我没有去过宁尘宗。”
“呵,”君行引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沐枫沉一番,“宫文端真是交了一群好朋友。”然后他又狠狠剜了沐枫沉一眼,甩着袖子离开。
沐枫沉轻轻倚住墙站了良久,看了看宫文端房间橘黄色的烛光,一个人影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他抿抿唇,移开目光转身向思沉湖走去。
阳光隐入远处起伏的山峦,火红色的晚霞和天尽头的云彩缱眷着柔软的暖意,晚风拂过,湖面荡漾出圈圈涟漪,湖里一条条金鱼相互追逐嬉戏,溅起的水花掉落在荷叶上,一颗颗又顺着荷叶的边缘滚了下去。
白玉质的栏杆上还有阳光存留的痕迹,摸起来暖暖的。
不远处的亭子雕梁画栋,亭子的四角挂着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在纷飞的纱帐的掩映下泄漏出越发朦胧的光亮,这些光亮吝啬地分出一点给了亭子里的石桌,大部分虔诚地贡献给了夜空。那一丝亮光附在石桌上摆着的一副茶具上,将精致的茶具勾勒出唯美的轮廓。
亭子里的人怀着和他完全不同的心情欣赏着难得的月色。
念淮安沏了一壶热茶,茶香氤氲间,她的脸也显得模糊不清。她向沐枫沉招了招手:“过来坐。”
沐枫沉走过去,虚虚行礼:“前辈。”
念淮安示意他坐下,顺手给他倒了杯茶。沐枫沉伸手揪起蛮横地占着他位置大喇喇地吞着沙灵果的脑白金,甩手扔到桌子上摆着果子的盘子里。然后在脑白金控诉的眼神下淡定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立刻充斥着口腔,险些吐出来。
念淮安伸手刮了刮漂浮的茶叶,没有忽略沐枫沉的神色:“这茶名叫奈何,是最苦的一种茶,但也是最香的茶。它生长在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柔兰,种子在地下孕育几十年才能长出来嫩芽,再长几十年才能长出茶叶。它的生存环境十分艰难,所以它才会苦;但正因为它能挺过这样艰苦的条件,它才会苦尽甘来,留下清香。”
沐枫沉看着茶杯没有说话。
念淮安伸手摸了摸沐枫沉的头发,慈祥道:“孩子,我们诫凡修道,讲求祸福相依。祸焉知不是福?你现在遇到的坎坷不一定是坏事,或许是上天对你的磨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低沉,但是,洛洛,所有的磨难都是对你意志的考验,挺过来,你就是胜者;选择自暴自弃,你就是弱者。我们诫凡修炼,磨炼心智是其一,学会在这个修真界保全自己是其二,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会放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用再纠结。放下,不是指忘记、不闻不问,而是指你能去理智的对待,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不敢面对。敢于面对,敢于接受,敢于放下,敢于问心无愧。”
沐枫沉眸光闪烁,他抬头看了一眼念淮安,漆黑明亮的眼睛慢慢氤氲出一丝水汽,轻声问她:“那,如果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该怎么办?”
念淮安不缓不急地喝一口茶,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茶渍,“清者自清。洛洛,修真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强者为尊。想要让别人相信,就要用实力去证明自己,修真界不会可怜弱者,只会追随强者,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让人信服。”
月亮在夜幕中犹如一盏明灯,将银光洒向大地。湖面浮光跃金、波光粼粼,沉睡在水面上的莲花花苞安安静静的,积蓄着力气,等待着开放的那一天。
沐枫沉又抿了一口茶,依旧是苦涩的味道。念淮安的话他何尝不知,他师尊不就是人人敬畏的强者吗,可再强大的人又有谁能敌得过人言可畏?
算了,不再去想了。现在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沐枫沉揉揉疲惫的眉心。
他被抓到鬼尘祭像也只有两天的时间,在这两天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必须要搞清楚。君行引说他前几天去了宁尘宗,或许就是在他被抓到鬼尘祭像之后有人冒充了他,而且骗了司飞宇。
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姬朔之,他会操控傀儡,更能制造傀儡。制造一个和他一样的傀儡不是难事。但姬朔之为什么让它去宁尘宗?而且他不记得前世与姬朔之有任何恩怨纠葛,会是和洛辰有关吗?
还有那个邪祟,应该冒充的是他前世的模样。无论是谁,不管对宁尘宗有何等恩怨,都可以将祸水东引,再怎么说都有他这个遗臭万年的替罪羊担着,更何况还是直接用他的模样,嫁祸不了他都说不过去,而且不用担心任何后果,还可以加深宁尘宗对他的憎恨,一箭三雕。
沐枫沉有些生无可恋地叹息,他到底是得罪过多少人才会这么遭人记恨?
浮云璧阙
沐枫沉疲惫地回到房间里,脑白金跟在他后面“嗖”地钻到床榻上,开心地吐吐芯子吹起了泡泡。
沐枫沉走到窗边去关窗户,却发现窗边有一株九心海棠,蓝色的花瓣沐浴在月光下,柔和得舒展着和他的记忆产生了一丝重叠。沐枫沉在模糊的怀旧情结中发了会呆,然后伸手将海棠花搬进了房间里放在了床边。
床榻上原本横着占据了被褥半壁江山的脑白金突然钻到了床底下,乒乒乓乓地卷出了什么东西,费力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沐枫沉蹲下身不解地问道:“脑白金,你在干什么?”
脑白金朝沐枫沉吐了吐芯子。
沐枫沉看了看脑白金卷出来的东西---是一个箱子。红褐色的箱子,上面锁着一缕灵气。他用神识探查了一下,上面的灵气是柒染的。
脑白金眼巴巴地瞅着箱子,希望沐枫沉能够把它打开。
沐枫沉叹口气和脑白金对视:“不经过主人同意擅自打开他的东西不好,算了吧。”他试图劝说脑白金。但脑白金铁了心想要打开箱子,在箱子上缠了两圈说什么也不撒开。
“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感兴趣?”沐枫沉无奈摊手,“我先说好,只是试试,打不开的话就算了。”
脑白金点点头。
沐枫沉手上释放出一丝灵气覆盖到箱子上面,感受到这一丝灵气,箱子上的灵气竟然自动退开了。沐枫沉惊讶地眨眨眼,他本来就没想过能打开,但这灵气对他并不排斥,或许因为他是柒染的朋友,所以灵气下意识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沐枫沉带着惭愧心虚的心情打开了箱子,脑白金也凑了上去。
门外响起了缓缓的脚步声,一个侍女敲门轻声道:“公子,霜姐唤我给您倒热水沐浴。”
“唔,”沐枫沉应了一声,将蛟云丝从手腕上取下放到枕边,起身开门。
面前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侍女,手里端提着一桶热水。她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粉色衣服的侍女,有几个提着热水,还有一个侍女端着衣服,另一个端着食物。
沐枫沉让开身,道了声多谢,伸手接过侍女手中的水桶道:“我自己来吧。”
穿着白衣的侍女看到沐枫沉后,停下了动作面色桃红,接触到沐枫沉疑惑的目光后连忙低下头慌乱掩饰:“不,公子身份尊贵,怎能让公子亲自来?我,我们马上就好,还请公子耐心等待片刻。”说完就匆匆抬脚往屏风后面去,生怕沐枫沉再说什么阻止她的话。
沐枫沉抿了抿唇,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又回到床榻旁拿起刚刚放下的竹简重新看了起来。
脑白金盘在一个圆圆滚滚的晶莹剔透的蛋上开心地吐吐芯子。
所以,这就是非要让他打开箱子的理由,只为了一颗蛋?……沐枫沉叹口气。
“公子,热水准备好了……需要……需要服侍吗?”穿白衣的侍女满面通红,磕磕绊绊地说完,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袖,越发局促地站着。
沐枫沉懵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他放下竹简看看屏风后面蒸腾的热气,对着侍女温和地笑道:“不必了,你们先下去吧。”
话州阁
八位阁老中的二长老面色凝重地坐在位置上,在他的旁边是愁云惨淡的五长老,五长老手里握着一根红褐色的拐杖,干枯的手紧紧捏住拐杖上坠着的蓝田玉,“咔嚓”一声,玉被捏出了一丝裂缝。
此刻他的目光转瞬不瞬地盯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似乎是在等着一个答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眼眸半阖,他的右手放在左手的手肘处轻轻敲打着,左手拿着一个破旧的卷宗,卷宗页面泛黄,破损不堪。卷宗被翻到第一页,页面极其醒目的位置画着一个暗红色的魍魉尨蒈符文。男子的眼睛盯着符文看了半晌,然后又翻到下一页。
五长老似乎忍不住了,腾地站起身,乱糟糟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他用拐杖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下,眼珠激动地好像马上就能从眼眶里蹦出来:“陌染,你身为阁主,就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沧陌染将视线移到五长老身上,将手中的卷宗轻轻合上,道:“那依五长老的意思该如何?”
五长老一噎。
他身旁的二长老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沉默地摇摇头。五长老手上青筋暴起,胡子不住地抖动,脸上本来就僵硬地皱纹直接撮成了抹布。最终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重新坐下,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
“三长老的伤怎么样了?”沧陌染看向二长老。
二长老捋了捋胡子,无意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伤势不轻,被尸傀粉害的双目失明,又被暗箭所伤,筋脉皆断。只是暂时无性命之虞。”
沧陌染沉默一阵,他起身将卷宗放到二长老面前,转身对门外的弟子道:“三长老的弟子留下一部分照看三长老,剩下的暂且归到大长老的芜麟院。越君卓你带领弟子救治被傀儡所伤的百姓,并将受伤和被害的弟子拟一份名单送到六长老的九陵院。甫一你先带几十名弟子到东南界防守,我随后和大长老前去修复结界。”
闻言,门口的领头弟子领命离去。
二长老双眉紧蹙,开口道:“陌染……”
“我心里有数。”沧陌染淡淡打断他的话,他看了眼卷宗,抬脚往门外走去:“上面的符文我会想办法解开,你们不必担心。至于三长老……今日修复完阵法后明日我启程去一趟柔兰将瑾因那请来给他救治。”
东南界
血腥味扑鼻,满地疮痍、一片狼藉。御剑而来的话州阁弟子纷纷皱眉捂住口鼻。
话州阁结界分为六阵:东南天枢阵、西南昴鬼阵、东北角虚阵、西北奎危阵、北囚星阵、南囚月阵。
六阵中以东南阵为主阵,主防守。西南阵为侧阵,主杀伐。南北两阵主谋略,东北、西北两阵主后援。结界六阵呈六芒星样,只要东南阵不破,结界便会牢不可破。
东南界不仅是话州阁的中心,也是话州阁消息的主要来源地,还是其地界百姓集聚之地,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可现在东南界天枢阵却被攻破,其百姓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东南界的守城变成一片废墟,横尸遍野。
沧陌染皱紧眉头,这种被毁的程度恐怕几年都难以恢复如初。他回头看向大长老,声音清冷:“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东南界一直是由你镇守,为什么会被破坏成这样?”
大长老没有推卸责任,拱手道:“是我职责疏忽,阁主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我并未镇守天枢阵。我甘愿领罚。”
“荒唐!你身为大长老,竟然擅离职守,你可知你的疏忽造成多大的灾难?!”沧陌染顿时满腔怒火,就因为他的疏忽,东南界的百姓死伤无数,东南阵破话州阁就会不堪一击,三长老才会为了拼命护住话州阁不被烧而重伤昏迷。
大长老沉默着闭了闭眼,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擅离职守。沧陌染冷冷对身后的几名弟子道:“疏散其余的百姓前往西南界,通知二长老赶过来帮我修复结界。另外,三长老镇守的南月界让五长老代为镇守。”
沧陌染几乎没有发过脾气,所以弟子从未见过他生气的模样,是以那些弟子都被他的冷喝吓得战战兢兢慌忙领命离开。
天枢结界处黑气缭绕,结界中心的六芒星被破坏,坐镇六角的弟子全都死了,六芒星上面鲜血淋漓,暗红浓稠的血迹已经干涸。
沧陌染看了看赶过来的二长老,淡声吩咐道:“二长老,你与大长老帮我修复结界。君卓、博弈、甫一辅助。”
* *
翌日
小笼包迅速地收拾好推开房门便朝着昨晚说好的集合地跑过去。远远地,有两个人正趴在湖心走廊的栏杆上说话,不远处有两个少年坐在亭子里说笑吃着食物,戴着鬼头面具的老人正清闲地喝茶,就差他了。
“洛哥哥!!”小笼包飞快跑过去。
趴在栏杆上的两人回过头看到一个软萌软萌的糯米团子朝着这边扑过来。
沐枫沉回过头,继续看湖里的花斑鲤鱼嬉戏,“所以我想借你三匹马,先把这几个孩子送回去。”
宫文端抬手摸了摸下巴提出建议:“不如我去吧,反正我常年无事,你和念前辈直接回诫凡好了,要不然明天晚上都到不了,还得找地方借宿。”
沐枫沉看宫文端眼下一片乌青,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刚想开口婉拒,小笼包就扑过来抱住沐枫沉,眨巴着眼:“不要,洛哥哥,我不要别人送。”
沐枫沉揉了揉小笼包的头发,笑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嗯嗯。”小笼包点头,“睡得可好啦,我还梦到了洛哥哥。”
宫文端半蹲下身笑嘻嘻地看着小笼包,指了指亭子:“我和你洛哥哥有话要说,你去尝尝那碟子里的虾仁水晶糕,不吃就被他们吃完了。”
沐枫沉看了眼被打发走的小笼包,问道:“怎么了?”
宫文端皱紧眉头:“洛洛,你这段时间先不要去宁尘宗,他们在四处通缉你。”
沐枫沉垂眸不语,果然是那个冒牌货搞的鬼。
宫文端看着他,补充几句:“你离开醉玉楼后有人冒充你的样子去了宁尘宗,结果打伤许多宁尘宗弟子,那些弟子全部变成了傀儡。你和他们的梁子结大了,你一去他们就会把你抓起来。”
沐枫沉突然道:“我是不是很容易被宁尘宗的人认出来?”
宫文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沐枫沉转头看了看三个孩子,微微蹙眉。宫文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顷刻间就明白了他想问什么。
宫文端道:“我也很疑惑,为什么他们没有认出你。原因只可能是--冒充你的人去宁尘宗的时候他们不在。”
沐枫沉想了想,也只能拜托宫文端了,便点点头道:“好吧,那多谢了。”
宫文端拍拍沐枫沉的肩膀,笑得欠扁,狭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放心吧,倒是你,去诫凡后好好修炼。”
在沐枫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连哄带骗地把小笼包送到了宫文端的马车里还不到五个时辰,他拴在孤零零独立于荒郊野外的客栈院子里的两匹马就被人偷走了。
这家客栈颇有几分遗世而独立的孤傲,掩映在漫天的荒草中,活像个立式棺材。长得比人还高的杂草被风一吹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铺满了唯一通向客栈的小路。原本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里休息,只是走了几个时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匹马也有些不满地开始抗议,鼻子里不住的喷气。
沐枫沉从马上跳下,还没来得及扯它的缰绳,马就像疯狗一样冲到完全能湮没它的荒草中,“等等,前面是……”他的话还未说完,马就满心喜悦地溅到空中,带着对杂草至死不渝的眷恋和对沐枫沉的鄙夷,姿态优美地跳了过去。
脑白金睁大眼睛,蜷在沐枫沉肩膀上吐吐芯子。沐枫沉眨眨眼,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前面是一条沟。”
然后马不负众望地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沐枫沉走过去拨开草丛蹲下身看了看,一条很深的沟,沟里面有黑乎乎的泥水,向上一波波地翻滚着恶臭。马在泥水中不断地扑腾四肢,泥点子四溅,对沐枫沉的鄙夷变成了救命稻草的希望。
沐枫沉把想要说风凉话的念头忍了下去,转头询问脑白金:“你猜我们用杂草会不会把它引诱上来?”
泥浆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了马的后腿,那只手看起来很粗糙,强劲有力,马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更加神经质地挥舞着四肢。
念淮安不知何时也蹲了下来,摸了摸鬼头面具冰凉的角具:“这是个活生生的人。”
泥浆中冒起了水泡,“咕嘟咕嘟”地向四周蔓延。随即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泥浆中钻了出来。
祝各位宝宝们看的愉快~下一章沐沐就拜了初阳为师,很快也就能重塑灵根了,第一卷也很快就要结束了,第二卷是实打实的修炼角逐了,师尊在第二卷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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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花谢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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