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四夫人》追云逐月

5、第五回 突飞猛进

　　好吧，好吧。
　　既然有人那么希望我死，我就死给你们看！
　　我倒在地上，清晰地感觉到清晨来临，老爷的小厮小豆子在门口喊我：“小翠！起来了没有！老爷要走啦！”
　　我没有应声。当然，以我现在这个状态，确实是开不了腔的。
　　小豆子叫了一会儿，疑惑地走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两个人的。
　　门被推了推，响起老爷的声音：“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小豆子的声音：“这就奇怪了。她在里面，为什么不应声？小翠！小翠！”
　　停了一会，老爷的声音果断地响起：“撞门！”
　　“嘭！嘭”
　　哗啦一声，门开了，两个人冲了进来。
　　沉默。
　　我可以想象到我现在在他们眼中的形象：脸色发青，嘴角带血，脚踝肿得老高。
　　一只手探了探我的鼻子：“还有气，快去请大夫！”
　　“是！”
　　我被抱了起来。唔，一个成熟男人的胸膛。应该不是小豆子的。
　　老爷同学，这可不是我吃你的豆腐哦。
　　他把我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然后伸手理了理贴在我的脸上的头发。
　　“你要挺住。”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他的手顺着我的小腿向下，到了被蛇咬伤的地方。
　　手挤了挤，不知道是脓还是血流了出来。
　　静了一会。忽然一个柔软的东西覆在了我的伤口上。
　　是他的唇！他在为我吸毒！
　　“老爷！你会中毒的！”小豆子的惊呼声：“大夫已经来了，还是让他来看看吧！”
　　他的唇离开了我的脚踝：“大夫，请你快给她看看。”
　　“不妨事，不妨事。”一个人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脚上。
　　好痛！
　　此人将手搭在我的脉门上，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呃…这位姑娘印堂发黑，脉息散乱，似乎…”
　　“怎么样？”
　　“好像…”
　　“好像什么？大夫你倒是快说啊！”
　　“竟有点像是中了毒！”
　　一阵沉默。
　　老爷缓缓地开口道：“小豆子，这个大夫是从哪里请来的？”
　　“我…大夫，你倒是快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治啊！”
　　“不妨事，不妨事。”他说着转向床外，屁股在我的伤口上一阵碾：“只要服几颗我自制的大力丸，就会没事的。”
　　“大力丸？”
　　“大夫，你快看看，她的脸怎么好像有些抽搐。”
　　“哦？让我来看看。”
　　又是一阵把脉。
　　“嗯…以我观察，她的脉息突然加快，呼吸急促，似乎身心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是好痛苦啊，拜托你把你的屁股拿开吧…
　　“不妨事，不妨事，待我给她针灸一回，就会好的。”
　　很快地，一个尖锐的东西就戳到了我的脸上。我只感觉“扑”地一下，似乎是血流了出来。
　　血，很多的血。
　　随着他的手起针落，我感觉我脸上的血越流越多，已经顺着脖子流到了后脑勺上。
　　上帝呀，放过我吧…
　　终于，一只正义的手夺过了还要继续下落的针：“小豆子，把这位大夫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吧！”
　　“我还没有针灸完…”
　　声音嘎然而止，小豆子突然道：“老爷，我想起来了，南边的山上，好像住着一个专治蛇毒的老人。”
　　“是吗？”老爷抱起了我：“那我们现在就去！”
　　山上的环境毕竟不同。我在马上，偎在帅哥的怀里，吸着负离子空气，听着鸟语阵阵，心下大为受用。
　　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哈哈。
　　前方小豆子的声音：“奇怪，怎么走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家？”
　　老爷已经有些焦虑了：“你确定是走这条路吗？”
　　“我…”小豆子的声音小了下去：“我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动物从地下窜过，马儿刹那受了惊，一声长啸，猛地立起身子来。
　　“扑通”一声，我只感觉身后一空，身子已经倒在了马背上。
　　“老爷！老爷！”小豆子的惊呼声。
　　而我，已经被马带着跑了出去。
　　马儿同学，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终于停了下来，借着惯性，我被甩了出去，掉在草丛里。
　　救命啊….谁来发现我呀…
　　我现在只能祈祷附近的蛇啊，蜈蚣啊，乃至老虎啊，狮子啊等各位仁兄，吃饱了饭暂且去别处逛逛，就不要往我这儿凑了。我也不容易。
　　周围渐渐冷了下来，应该是入夜了。
　　我感觉脚上的痛楚小多了，手脚的麻痹也减轻了许多。蛇同学果然没有骗我。
　　很多时候，动物比人更诚信。
　　一双手扶起了我，把我抱了起来。
　　谁？不会是歹徒吧？我的神啊…
　　我们似乎是进了一个山洞。他把我抱在怀里，用湿布擦拭我脸上的泥垢，又检查我身上的伤口。
　　等等…这个怀抱我很熟悉。是老爷同学的。
　　看样子他是一路找了过来，发现了我。
　　“你不要死。”
　　什么？
　　“你不要死。”他重复道。
　　为什么咧？
　　“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我的全身如触电一般,停住了呼吸.
　　顿了顿,他又苦笑道:"我真傻,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说着,他便缄口不言，只听见远处滴滴答答的水声。
　　我试着动了动手,可以活动了.
　　我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
　　我们都没有说话.
　　许久，我推开他坐了起来。
　　“我什么也没听见，你要后悔还来得及。”
　　他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出这话，可见你是听见了的。”
　　我不语，低头去摆弄脚上的伤口。
　　“伤口怎么样了？”
　　“没问题，现在跳交谊舞都行。”说着，我站了起来，向他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来吧，邀请你共舞一曲。”
　　他也站了起来：“什么？”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慢慢地引导他的步伐。
　　没有音乐，旋律自在我心中。
　　我们踩着地上的光斑,移动着脚步,
　　渐渐地,脚步越来越慢,停了下来.我低下头.
　　他抬起我的下巴,把他的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