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奈良山》多加点儿香菜

45、第 45 章

　　孟持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连忙道：“我并非是真的想喝，我就是想逗逗潋仙罢了。”

　　我痴痴地望着宋銮，这宋銮真的比从前温柔了许多。相比那个整日冷冰冰的宋銮，眼前的这个宋銮才是真的深得我心。

　　宋銮对迷糊老儿道：“纪颜还未回来吗？”

　　“还未回来。”

　　纪颜自昨夜就离开了奈良山，今早也没有陪我训练，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我猜想他一定是悄悄回北寒了，按照时间推断，纪颜应该要得到刺杀宋銮的任务了，剧本里他并没有刺杀成功，但也害的宋銮躺在床上修养了好久。纪颜已被策反，我自是不再担心，但我又暗自担心纪颜没有按照北寒君王的任务做，又该如何回去复命，继续假装着北寒的卧底。

　　待用完晚膳后，子疏上神便离开了金銮殿，我与孟持回了各自的寝殿。我睡不着，便决定出了金銮殿，随处走走。今夜是月朗星疏的一夜，许是白天才飘起雪，因而月光显得格外清冷。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却恰巧遇见了金儿，金儿见我也微微有些错愕。

　　未等我开口，金儿对我道：“潋仙，我想和你聊聊。”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她便与我一同坐在树下。我开口道：“今日可真冷啊，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这里。”

　　“哦，我随处走走。”

　　我点了点头：“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有吗？”

　　“嗯。”

　　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过。”

　　“嗯？”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我是北寒卧底了。”

　　我的笑容逐渐僵住，静静地望着她。

　　“你与纪颜都是在宋銮上神身边伺候的人，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自幼就出生在北寒，受过专业训练，便被派进了奈良山，我的任务就是监视纪颜的一切举动。纪颜被策反，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北寒君王不过把我们都当成他的一颗棋子罢了。纪颜天性善良，又承蒙宋銮上神多年的照顾与庇护，因而他被策反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徐徐道。

　　她站了起来，笑道：“起风了。潋仙，我真羡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随你自己的意愿。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被北寒君王所控制，我是没有任何活路的。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选择。”

　　我站起身道：“金儿，你能给我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说明你心里根本不愿意与北寒为伍，对吗？你不用害怕，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禀明宋銮上神的，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你可以不再为北寒做事。”

　　“自我与纪颜从北寒被派至奈良山的那日，北寒君王就让我们服下了一个名唤涩厉的种子。那种子进入我们身体后，只有服了北寒君王每隔一段时间给我们的解药，我们才能活下去。若是没有按时服下解药，那涩厉种子便会在我们的体内生根发芽，吸干我们的精元，吞食我们的血液，直至生命的枯竭。”她淡淡道，声音带有一丝的清冷与无奈。

　　我怔了怔，这涩厉种子出自我自己的笔下，为让北寒君王更好的控制他的卧底所设置的一种方法。一次解药大约能维持一年的期限。原因纪颜已被策反，我却忘记了他作为北寒卧底也曾服下了那涩厉种子。金儿并不是我剧本中创造出来的人物，她只是为了维持这个故事的发展和这个世界运行的一个填充人物。因而，我并不能知晓这个人物所面临的危机和这个角色最后的结局。想来，我笔下写过的北寒君王是何等的心狠毒辣。金儿的结局未必会是一个好结局。

　　我望着金儿，幻想着此刻的她该是多么的绝望。

　　我道：“涩厉种子虽要不断喝那北寒君王的解药勉强控制，但有一种方法能使它全面制服。”

　　“你怎知道？”她看向我。

　　“你不要管我如何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们你不会死的。”

　　“你知道吗？我就是纪颜的影子，若是他被策反了，我其实已没有了存在地意义。我会永远站在他这边。我喜欢纪颜，我们在北寒时，很小便相识了，他原是北寒云栖殿的一个门童，心地极为善良，自幼便随着北寒的人练习法术。而我，是北寒二世子身边的下人。我曾无数次看过纪颜习武时的样子，那时候我总是偷偷躲在墙角，静静地望着他。可是我喜欢他，却从未开口过。我知晓他已被策反，但是我从未禀明过北寒君王。”她说的很洒脱，泪水却在眼睛里打转。

　　原来金儿喜欢纪颜，我竟从未看出过端倪。以为二人就只是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

　　“你有向纪颜表达过你的心意吗？”我问道。

　　“从未，我是不会告诉他的，还请你也不要将这些话告知于纪颜。”

　　我抓着她的手道：“金儿，你相信我，我会找到解药的方法的，你和纪颜都不会死。”

　　“即使我不死，北寒的人一定会再派人来杀我的。我死没有关系，但我希望纪颜能活着。”

　　和金儿聊完一番话后，我便独自回了金銮殿。走在路上，心里着实不好受，喜欢一个人，却不开口告诉她。我自己心里都会觉得憋着慌。那破取涩厉的方法除了由那北寒君王自己研制的解药外，我还特地写了一种完全根治的方法，那就是北寒家族的鲜血。看来，不需要得到那北寒君王的血，若是得到某位世子的鲜血也是可以的。我第一个想到的人，自是那日送花遇见的乾澈。可他能否为了我的请求而给我他自己的鲜血，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回到金銮殿，纪颜正巧从殿内出来，我叫住他道:“纪颜。”

　　他停了下来，对我道：“今日清晨我没教你在后山练功，你可有自己训练。”

　　我望着他，道：“当然有啊，不过，练的并不是太好。想来，没有你亲自教我，我是练不好的。”

　　我又道：“对了，你今日去哪儿了？”

　　“下山办点事情。”他淡淡道。

　　我道：“你与金儿从小便相识了？”

　　他不解，望着我：“是，你如何知道？”

　　“猜的。”我摆手道。

　　与他聊了几句，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里。

　　第二日，我刚起来，便听孟持身边的小神铸子在门外唤我，我推开门，见他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站在我面前。我疑惑道：“这是？迷糊老儿给我的？”

　　“不是，是我家上神亲自给你熬的。”

　　“啊？你家上神熬的？”

　　“怎么？我家上神做饭那也是非常好吃的。我家上神一早便跟着迷糊老儿学了，只学了两遍，就会了。”

　　我端起尝了尝，确实还不错。我笑道：“替我谢谢你家上神。”

　　之后的几日，我便整日待在红楼殿里排戏。原先我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该排什么戏才好，后来由盟盟引荐，在红楼殿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书卷，那故事的名字曰《无言尽日》，讲述的是一位名叫凝枝的飞蛾精爱上了东山的火神的故事，那凝枝是位妖怪，妖怪与火神本就不能在一起。奈何那男子又是火神，因此连接触，亦或是拥抱都不可得。但最终二人由于不能在一起，凝脂便不顾一切抱住了火神，终究灰飞烟灭。

　　金儿自然是演了凝枝，我寻思着这火神该由谁来演。若是盟盟来演，只怕还演不出那种感觉，我便找了祝融子帮我应付一下火神这个角色。盟盟是第一次上台演戏，因而我给他设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那就是火神少年的时候，那凝枝少年时，我找来了欣玉。因欣玉与祝融子二人从来都没有演过戏，我便整日待在红楼殿教他们如何去演戏。

　　纪颜有时也会来红楼殿看我们排戏，我们在台上排着，他就静静地靠在柱子上笑着望着我们，有时候我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想知道他是否在看着金儿，到底明不明白金儿对他的心意，又是否喜欢金儿。有时候，迷糊老儿也会来看我们，时不时还会给我们带些糕点。我曾在迷糊老儿面前担忧过等戏演出后，会没有多少人来看。迷糊老儿只叫我放心，观众从不在于多，而在于是否真心喜欢。

　　一日，我们正在排练。金儿问我道：“潋仙，为什么凝枝明明可以活下去，最后却要选择抱住那火神而死呢？”

　　我思忖了半晌，道：“也许爱而不得。一个是妖，一个是仙。飞蛾本就怕火，奈何喜欢的又是个火神。”我说完，看了看金儿，她低着头正思量着什么。

　　祝融子走过来对我道：“潋仙，等下次要再排戏了，咱两也演个戏呗。”
　　那蜇烦正欲倒酒，我忙道：“蜇烦上神，我家上神不喜喝酒，您还是换成茶吧。”

　　这宋銮高冷，平日里一副酷酷的模样。实则酒量差得要命，根本吃不了酒，怕是只吃这蜇烦的一口酒，也晕的不行了。宋銮酒量差，怕是整个涅槃山都知道了。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给宋銮难堪。

　　蜇烦上神脸色微微有些不好，他道：“这可是我花了好几个日子酿出来的酒，你家上神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这酒的面子不是？”

　　宋銮正欲拿起酒杯，我直接抢了过来，一口喝了下去。我笑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

　　那蜇烦呆呆地望着我，我装作醉了的样子笑道：“蜇烦上神，我吃了你的酒，你不会生气吧？这好酒就要大家一起品尝不是？”

　　那蜇烦呆呆地望着我，心里定是早已想将我踢出殿外了。

　　蜇烦笑道：“无妨，无妨，我再给你家上神倒上就是了。”他又倒了一杯，递给了宋銮。宋銮看着那酒杯，正欲用手接，我又夺了过来，一口喝了下去。

　　此时，我真的感到自己脸已开始发烫了，头也晕的不行，怕是真醉了，别还没再挡几杯，自己就晕了过去。我将手一把搭在宋銮的肩上，晕乎道：“我家上神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今日这酒，好喝极了，上神也一并都留给我好不好？哎？蜇烦上神，快给我倒上啊倒上！”

　　那蜇烦看了看我，笑道：“既然你这么爱喝，那并都留给你喝好了。”那蜇烦又给我倒了一杯，我又喝了下去，笑道：“好喝好喝。”

　　他再给我倒上时，我正要伸手去接，那宋銮用手将我胳膊拉了回来，此时的我早已晕晕沉沉，连人的模样都看不真切了，便一头栽了过去。

　　我醒来时，发现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揉了揉太阳穴，使出力气坐了起来。我不是在金熠殿吃酒吗？怎么回来了？

　　我推开门，见迷糊老儿正坐在院子里，他见我醒来，忙跑过来道：“潋仙，你醒了。”

　　“迷糊老儿，我记得我正在金熠殿吃酒，怎么就回来了？”我问道。

　　迷糊老儿笑道：“你确实在金熠殿吃酒来着，可你喝醉了，上神便把你抱了回来。”

　　我点头道：“哦。”又突然睁大眼睛道：“啊？什么？上神把我抱了回来？”

　　迷糊老儿含笑道：“正是，上神将你从金熠殿一路抱回来的。潋仙，你在这等我，我在小厨房给你熬了醒酒汤。”

　　那迷糊老儿去小厨房后，我站在原地迟迟没有缓过神来，突然，纪颜走了进来，对我道：“这外面可都传遍了，说是上神将你从金熠殿一路抱回来的？”

　　我脸红道：“我不知道。”

　　“我果然没看错你呢，他们说你是为了给上神挡酒，喝了好几杯那蜇烦酿的酒，才醉倒了过去。潋仙，你可真是厉害啊，先成功的当上了上神身边第一个小仙，现又被上神亲自抱回了家。”纪颜笑道。

　　我道:“换作上神抱你回来你开不开心呀？”

　　他突然停住了笑，迷糊老儿从小厨房出来对我道：“潋仙，快来将醒酒汤喝了，怕是你还在醉着呢。”

　　我坐在石凳上，喝着迷糊老儿给我做的醒酒汤，我边喝边想，这宋銮居然会亲自将我抱回来，天哪，我承认我早已对他起了贼心，可这进展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嘻嘻嘻。

　　“你坐那傻笑什么呢？汤都要凉了。”纪颜问道。

　　“哦”，我平复了心情，继续喝着醒酒汤。

　　是日下午，纪颜出去办事了，那迷糊老儿正在午睡，便仅有我一人在院内当值。我望着金銮殿的殿门，好想进去瞧瞧上神在干什么，奈何他根本未传过我。

　　我偷偷的跑到殿门外，透过那门上的窗纱往里瞧，奈何那窗纱太密，根本瞧不清里面是个怎样的状况。我正看着，那门忽然打开了。我迅速挺直腰背，看向别处。宋銮走了出来，我转过身含笑道：“上神。”

　　他用他那忧郁的眼睛望了望我，对我道：“迷糊老儿呢？”

　　“迷糊老儿太累了，现正在午睡呢，上神有什么吩咐，告诉我便是了。”我笑道。

　　良久，他道：“你在红楼殿演过戏？”

　　“嗯？”

　　他该不会是说那晚我在红楼殿演的那场白素贞吧？

　　我结巴道：“是...是，那日我来送花，后又发生了那些事情，我怕纪颜跑出来在半路杀我，我出了金銮殿便拼命地跑，奈何迷了路，但碰到了一个很心善地小仙，她只说演完戏后就送我下山，我便随她去了红楼殿，因那场戏有个小仙迟迟未来，因此，我便替那小仙上台演了出戏。”

　　他冷冷道：“那要送你下山的小仙叫什么名字？”

　　我微微疑惑：“名叫金儿，怎么了？”

　　他顿了顿：“没什么。”，他又道：“你若是以后在金銮殿觉得无聊，便可去那红楼殿转转。”

　　我并未听懂他话中的含义，但的确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

　　他正欲回殿内，我开口道：“上神。”

　　“我昨日在金熠殿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我小心问道。

　　他转过身来，道：“除了说了些让人听不太懂的话以外，没有什么了。”

　　“我说了什么？”我慌道。

　　“你说你想做金銮殿里的女人”，他说完后，便将门关了起来。

　　我捂着脸，尴尬地伫立在原地。就知道我喝醉了会乱说话，这下可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方到傍晚时，我在从如愿寺回来的路上，正巧碰见几个小仙，她们告诉我今夜红楼殿又要演戏了，我便请求宋銮上神让我去看一看，谁知他随口就答应了。我便独自跑去红楼殿看戏了，那台上演的是一个凡人救母的感人故事，原以为金儿会演，奈何我去了那里并未在台上见到金儿的踪影。我看了会，方觉得有些无聊，碰巧遇见了李嗣爷。李嗣爷见了我，笑着唤我道：“潋仙。”

　　我走到了舞台右侧，对李嗣爷道：“李嗣爷，好久不见了。”

　　“继上次你来我这演完那场戏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了，听金儿说你来参加了殿选，不知是否被选上了？”

　　我笑道：“当初我还对金儿说呢，若是被选上就第一时间来告知她，不巧，我也忘了。”

　　“所以就是选上喽？”

　　我点了点头：“是。”

　　“可是哪位上神或上仙择了你去？”李嗣爷问道。

　　“宋銮上神。”

　　“宋銮？原来众人说的宋銮上神首次破例选了一个很聪明的小仙，竟是你。”李嗣爷惊讶道。

　　我笑道：“的确是我。”

　　“那昨日是宋銮上神抱着你回了金銮殿？”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这流言传得可真快，红楼殿那么远，人人都知道了。

　　我疑惑道：“为何我今日来不曾见到金儿？”

　　李嗣爷道：“方才还在这呢，好像是有人找她，便出去了。”

　　“那盟盟呢？”

　　正说着，忽有人从我身后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笑道：“盟盟？”

　　盟盟松开手，笑道：“潋仙姐姐，你一猜便就知我啊。”

　　我笑道：“我上次寻你你不在，今日听说红楼殿有戏，便寻了机会赶紧来看看你。”

　　盟盟笑道：“潋仙姐姐整日在金銮殿一定忙得不得了，因此没有时间来看我。”

　　“你怎知我在金銮殿当差？”

　　“昨日我正在路上走着，便看见宋銮上神抱着一个人，细看了去，才发现那人竟是潋仙姐姐。”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可知金儿在哪？”

　　“就在门外，方才我还看见她和一个小神在红楼殿后面的竹林里谈话呢。”他道，随即他拉住我的手，道：“走，我带你找她去。”

　　待盟盟将我拉至殿外时，我对他道：“既然金儿正在与她的朋友谈话，那我们就不要掺和了。”

　　“没事的，你若是不去见她，谁知她要和那小神聊到多晚呢。”

　　我们正说着，抬头看去，见金儿与纪颜正向我们走来。

　　我愣了愣，那金儿和纪颜也愣了愣。纪颜疑惑道：“潋仙？”

　　我笑道：“原来你和金儿认识啊。”

　　纪颜看了看金儿，复又看了看我：“你不在殿内当值，跑到这来做什么？”

　　“你不是也在这？是上神准我来看戏的。”我又看了看金儿。

　　金儿笑道：“我还是听盟盟说的呢，你去了宋銮上神那里当差。竟也不先告诉我。”

　　我笑道:“的确怪我，都是我忘记了。”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盟盟笑了笑。

　　纪颜对金儿道：“时候不早了，我便与潋仙回去了。”

　　盟盟对我道：“潋仙姐姐，改日我去金銮殿看你。”

　　我笑道：“好啊好啊，你来我一定欢迎。”

　　我便与金儿和盟盟挥手告别，回去的路上，我对纪颜道：“你怎么认识金儿？”

　　他并不答我话，走了一段路后，他停下来对我低声道：“潋仙，有件事我还是应该告诉你为好。”

　　“什么事？”

　　“金儿是北寒安插在奈良山的卧底。”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写剧本的时候貌似只写了纪颜这一个卧底吧，怎么冒出来这么多卧底，连我这个作者都被埋在鼓里。

　　“她是北寒为了监视我而派来的人，上神一早便知道你们二人相识，我怕你因与她走得太近，说漏了什么事情，才告诉了你。”他道。

　　“可是今日上神告诉我，无聊时可以多去红楼殿转转。我请求今夜来红楼殿看戏，上神一口就答应了。”我疑惑道。

　　“这红楼殿每日聚集的小仙小神们可不少，要从她们口中打听事情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就拿这红楼殿的管事李嗣爷来说，我曾私下悄悄调查过他，发现他与北寒的三世子竟还有来往。这奈良山看起来十分平静，实则这里早已处处埋伏了北寒的眼线。上神定是想让你经常在这转转，好好摸清摸清这些人的底细。”

　　我忽想起来曾在剧本里写过的，那北寒境地有一个专门负责战争谍战密报的团体，但这团体只在当年北寒与千明山交战时发挥过他的作用。但毕竟是我创造了这个团体，即使我剧本之后的剧情并未提及，但这个团体一直都存在。随着我来到这个世界，导致剧情的发展与改变，那么这个团体就一定有可能正在悄悄发挥它的作用。也因此说明为什么那日我送花，在奈良山境内便能看见那北寒四世子乾澈，想来北寒的人穿越奈良山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打了个寒颤，照这样下去，定是加速了北寒消灭奈良山呢，不可，不可，我要开始行动起来才好。

　　我随口道：“好啊，不知你想演什么？”

　　“我要演一个极其俊俏的上神，你就演一个爱慕我的小仙好了。”

　　“我呸，你还是赶紧把你的火神演好吧，为了让你不要记太多的词儿，我是改了又改，词全让盟盟说了，你一共就十句，你可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