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奈良山》多加点儿香菜

35、过仙

　　孟持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连忙道：“我并非是真的想喝，我就是想逗逗潋仙罢了。”

　　我痴痴地望着宋銮，这宋銮真的比从前温柔了许多。相比那个整日冷冰冰的宋銮，眼前的这个宋銮才是真的深得我心。

　　宋銮对迷糊老儿道：“纪颜还未回来吗？”

　　“还未回来。”

　　纪颜自昨夜就离开了奈良山，今早也没有陪我训练，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我猜想他一定是悄悄回北寒了，按照时间推断，纪颜应该要得到刺杀宋銮的任务了，剧本里他并没有刺杀成功，但也害的宋銮躺在床上修养了好久。纪颜已被策反，我自是不再担心，但我又暗自担心纪颜没有按照北寒君王的任务做，又该如何回去复命，继续假装着北寒的卧底。

　　待用完晚膳后，子疏上神便离开了金銮殿，我与孟持回了各自的寝殿。我睡不着，便决定出了金銮殿，随处走走。今夜是月朗星疏的一夜，许是白天才飘起雪，因而月光显得格外清冷。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却恰巧遇见了金儿，金儿见我也微微有些错愕。

　　未等我开口，金儿对我道：“潋仙，我想和你聊聊。”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她便与我一同坐在树下。我开口道：“今日可真冷啊，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这里。”

　　“哦，我随处走走。”

　　我点了点头：“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有吗？”

　　“嗯。”

　　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过。”

　　“嗯？”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我是北寒卧底了。”

　　我的笑容逐渐僵住，静静地望着她。

　　“你与纪颜都是在宋銮上神身边伺候的人，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自幼就出生在北寒，受过专业训练，便被派进了奈良山，我的任务就是监视纪颜的一切举动。纪颜被策反，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北寒君王不过把我们都当成他的一颗棋子罢了。纪颜天性善良，又承蒙宋銮上神多年的照顾与庇护，因而他被策反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徐徐道。

　　她站了起来，笑道：“起风了。潋仙，我真羡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随你自己的意愿。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被北寒君王所控制，我是没有任何活路的。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选择。”

　　我站起身道：“金儿，你能给我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说明你心里根本不愿意与北寒为伍，对吗？你不用害怕，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禀明宋銮上神的，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你可以不再为北寒做事。”

　　“自我与纪颜从北寒被派至奈良山的那日，北寒君王就让我们服下了一个名唤涩厉的种子。那种子进入我们身体后，只有服了北寒君王每隔一段时间给我们的解药，我们才能活下去。若是没有按时服下解药，那涩厉种子便会在我们的体内生根发芽，吸干我们的精元，吞食我们的血液，直至生命的枯竭。”她淡淡道，声音带有一丝的清冷与无奈。

　　我怔了怔，这涩厉种子出自我自己的笔下，为让北寒君王更好的控制他的卧底所设置的一种方法。一次解药大约能维持一年的期限。原因纪颜已被策反，我却忘记了他作为北寒卧底也曾服下了那涩厉种子。金儿并不是我剧本中创造出来的人物，她只是为了维持这个故事的发展和这个世界运行的一个填充人物。因而，我并不能知晓这个人物所面临的危机和这个角色最后的结局。想来，我笔下写过的北寒君王是何等的心狠毒辣。金儿的结局未必会是一个好结局。

　　我望着金儿，幻想着此刻的她该是多么的绝望。

　　我道：“涩厉种子虽要不断喝那北寒君王的解药勉强控制，但有一种方法能使它全面制服。”

　　“你怎知道？”她看向我。

　　“你不要管我如何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们你不会死的。”

　　“你知道吗？我就是纪颜的影子，若是他被策反了，我其实已没有了存在地意义。我会永远站在他这边。我喜欢纪颜，我们在北寒时，很小便相识了，他原是北寒云栖殿的一个门童，心地极为善良，自幼便随着北寒的人练习法术。而我，是北寒二世子身边的下人。我曾无数次看过纪颜习武时的样子，那时候我总是偷偷躲在墙角，静静地望着他。可是我喜欢他，却从未开口过。我知晓他已被策反，但是我从未禀明过北寒君王。”她说的很洒脱，泪水却在眼睛里打转。

　　原来金儿喜欢纪颜，我竟从未看出过端倪。以为二人就只是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

　　“你有向纪颜表达过你的心意吗？”我问道。

　　“从未，我是不会告诉他的，还请你也不要将这些话告知于纪颜。”

　　我抓着她的手道：“金儿，你相信我，我会找到解药的方法的，你和纪颜都不会死。”

　　“即使我不死，北寒的人一定会再派人来杀我的。我死没有关系，但我希望纪颜能活着。”

　　和金儿聊完一番话后，我便独自回了金銮殿。走在路上，心里着实不好受，喜欢一个人，却不开口告诉她。我自己心里都会觉得憋着慌。那破取涩厉的方法除了由那北寒君王自己研制的解药外，我还特地写了一种完全根治的方法，那就是北寒家族的鲜血。看来，不需要得到那北寒君王的血，若是得到某位世子的鲜血也是可以的。我第一个想到的人，自是那日送花遇见的乾澈。可他能否为了我的请求而给我他自己的鲜血，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回到金銮殿，纪颜正巧从殿内出来，我叫住他道:“纪颜。”

　　他停了下来，对我道：“今日清晨我没教你在后山练功，你可有自己训练。”

　　我望着他，道：“当然有啊，不过，练的并不是太好。想来，没有你亲自教我，我是练不好的。”

　　我又道：“对了，你今日去哪儿了？”

　　“下山办点事情。”他淡淡道。

　　我道：“你与金儿从小便相识了？”

　　他不解，望着我：“是，你如何知道？”

　　“猜的。”我摆手道。

　　与他聊了几句，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里。

　　第二日，我刚起来，便听孟持身边的小神铸子在门外唤我，我推开门，见他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站在我面前。我疑惑道：“这是？迷糊老儿给我的？”

　　“不是，是我家上神亲自给你熬的。”

　　“啊？你家上神熬的？”

　　“怎么？我家上神做饭那也是非常好吃的。我家上神一早便跟着迷糊老儿学了，只学了两遍，就会了。”

　　我端起尝了尝，确实还不错。我笑道：“替我谢谢你家上神。”

　　之后的几日，我便整日待在红楼殿里排戏。原先我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该排什么戏才好，后来由盟盟引荐，在红楼殿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书卷，那故事的名字曰《无言尽日》，讲述的是一位名叫凝枝的飞蛾精爱上了东山的火神的故事，那凝枝是位妖怪，妖怪与火神本就不能在一起。奈何那男子又是火神，因此连接触，亦或是拥抱都不可得。但最终二人由于不能在一起，凝脂便不顾一切抱住了火神，终究灰飞烟灭。

　　金儿自然是演了凝枝，我寻思着这火神该由谁来演。若是盟盟来演，只怕还演不出那种感觉，我便找了祝融子帮我应付一下火神这个角色。盟盟是第一次上台演戏，因而我给他设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那就是火神少年的时候，那凝枝少年时，我找来了欣玉。因欣玉与祝融子二人从来都没有演过戏，我便整日待在红楼殿教他们如何去演戏。

　　纪颜有时也会来红楼殿看我们排戏，我们在台上排着，他就静静地靠在柱子上笑着望着我们，有时候我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想知道他是否在看着金儿，到底明不明白金儿对他的心意，又是否喜欢金儿。有时候，迷糊老儿也会来看我们，时不时还会给我们带些糕点。我曾在迷糊老儿面前担忧过等戏演出后，会没有多少人来看。迷糊老儿只叫我放心，观众从不在于多，而在于是否真心喜欢。

　　一日，我们正在排练。金儿问我道：“潋仙，为什么凝枝明明可以活下去，最后却要选择抱住那火神而死呢？”

　　我思忖了半晌，道：“也许爱而不得。一个是妖，一个是仙。飞蛾本就怕火，奈何喜欢的又是个火神。”我说完，看了看金儿，她低着头正思量着什么。

　　祝融子走过来对我道：“潋仙，等下次要再排戏了，咱两也演个戏呗。”

　　我随口道：“好啊，不知你想演什么？”

　　“我要演一个极其俊俏的上神，你就演一个爱慕我的小仙好了。”

　　“我呸，你还是赶紧把你的火神演好吧，为了让你不要记太多的词儿，我是改了又改，词全让盟盟说了，你一共就十句，你可不能忘了。”

　　孟持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连忙道：“我并非是真的想喝，我就是想逗逗潋仙罢了。”

　　我痴痴地望着宋銮，这宋銮真的比从前温柔了许多。相比那个整日冷冰冰的宋銮，眼前的这个宋銮才是真的深得我心。

　　宋銮对迷糊老儿道：“纪颜还未回来吗？”

　　“还未回来。”

　　纪颜自昨夜就离开了奈良山，今早也没有陪我训练，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我猜想他一定是悄悄回北寒了，按照时间推断，纪颜应该要得到刺杀宋銮的任务了，剧本里他并没有刺杀成功，但也害的宋銮躺在床上修养了好久。纪颜已被策反，我自是不再担心，但我又暗自担心纪颜没有按照北寒君王的任务做，又该如何回去复命，继续假装着北寒的卧底。

　　待用完晚膳后，子疏上神便离开了金銮殿，我与孟持回了各自的寝殿。我睡不着，便决定出了金銮殿，随处走走。今夜是月朗星疏的一夜，许是白天才飘起雪，因而月光显得格外清冷。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却恰巧遇见了金儿，金儿见我也微微有些错愕。

　　未等我开口，金儿对我道：“潋仙，我想和你聊聊。”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她便与我一同坐在树下。我开口道：“今日可真冷啊，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这里。”

　　“哦，我随处走走。”

　　我点了点头：“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有吗？”

　　“嗯。”

　　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过。”

　　“嗯？”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一早就知道我是北寒卧底了。”

　　我的笑容逐渐僵住，静静地望着她。

　　“你与纪颜都是在宋銮上神身边伺候的人，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自幼就出生在北寒，受过专业训练，便被派进了奈良山，我的任务就是监视纪颜的一切举动。纪颜被策反，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北寒君王不过把我们都当成他的一颗棋子罢了。纪颜天性善良，又承蒙宋銮上神多年的照顾与庇护，因而他被策反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徐徐道。

　　她站了起来，笑道：“起风了。潋仙，我真羡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随你自己的意愿。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被北寒君王所控制，我是没有任何活路的。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选择。”

　　我站起身道：“金儿，你能给我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说明你心里根本不愿意与北寒为伍，对吗？你不用害怕，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禀明宋銮上神的，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你可以不再为北寒做事。”

　　“自我与纪颜从北寒被派至奈良山的那日，北寒君王就让我们服下了一个名唤涩厉的种子。那种子进入我们身体后，只有服了北寒君王每隔一段时间给我们的解药，我们才能活下去。若是没有按时服下解药，那涩厉种子便会在我们的体内生根发芽，吸干我们的精元，吞食我们的血液，直至生命的枯竭。”她淡淡道，声音带有一丝的清冷与无奈。

　　我怔了怔，这涩厉种子出自我自己的笔下，为让北寒君王更好的控制他的卧底所设置的一种方法。一次解药大约能维持一年的期限。原因纪颜已被策反，我却忘记了他作为北寒卧底也曾服下了那涩厉种子。金儿并不是我剧本中创造出来的人物，她只是为了维持这个故事的发展和这个世界运行的一个填充人物。因而，我并不能知晓这个人物所面临的危机和这个角色最后的结局。想来，我笔下写过的北寒君王是何等的心狠毒辣。金儿的结局未必会是一个好结局。

　　我望着金儿，幻想着此刻的她该是多么的绝望。

　　我道：“涩厉种子虽要不断喝那北寒君王的解药勉强控制，但有一种方法能使它全面制服。”

　　“你怎知道？”她看向我。

　　“你不要管我如何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们你不会死的。”

　　“你知道吗？我就是纪颜的影子，若是他被策反了，我其实已没有了存在地意义。我会永远站在他这边。我喜欢纪颜，我们在北寒时，很小便相识了，他原是北寒云栖殿的一个门童，心地极为善良，自幼便随着北寒的人练习法术。而我，是北寒二世子身边的下人。我曾无数次看过纪颜习武时的样子，那时候我总是偷偷躲在墙角，静静地望着他。可是我喜欢他，却从未开口过。我知晓他已被策反，但是我从未禀明过北寒君王。”她说的很洒脱，泪水却在眼睛里打转。

　　原来金儿喜欢纪颜，我竟从未看出过端倪。以为二人就只是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

　　“你有向纪颜表达过你的心意吗？”我问道。

　　“从未，我是不会告诉他的，还请你也不要将这些话告知于纪颜。”

　　我抓着她的手道：“金儿，你相信我，我会找到解药的方法的，你和纪颜都不会死。”

　　“即使我不死，北寒的人一定会再派人来杀我的。我死没有关系，但我希望纪颜能活着。”

　　和金儿聊完一番话后，我便独自回了金銮殿。走在路上，心里着实不好受，喜欢一个人，却不开口告诉她。我自己心里都会觉得憋着慌。那破取涩厉的方法除了由那北寒君王自己研制的解药外，我还特地写了一种完全根治的方法，那就是北寒家族的鲜血。看来，不需要得到那北寒君王的血，若是得到某位世子的鲜血也是可以的。我第一个想到的人，自是那日送花遇见的乾澈。可他能否为了我的请求而给我他自己的鲜血，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回到金銮殿，纪颜正巧从殿内出来，我叫住他道:“纪颜。”

　　他停了下来，对我道：“今日清晨我没教你在后山练功，你可有自己训练。”

　　我望着他，道：“当然有啊，不过，练的并不是太好。想来，没有你亲自教我，我是练不好的。”

　　我又道：“对了，你今日去哪儿了？”

　　“下山办点事情。”他淡淡道。

　　我道：“你与金儿从小便相识了？”

　　他不解，望着我：“是，你如何知道？”

　　“猜的。”我摆手道。

　　与他聊了几句，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里。

　　第二日，我刚起来，便听孟持身边的小神铸子在门外唤我，我推开门，见他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站在我面前。我疑惑道：“这是？迷糊老儿给我的？”

　　“不是，是我家上神亲自给你熬的。”

　　“啊？你家上神熬的？”

　　“怎么？我家上神做饭那也是非常好吃的。我家上神一早便跟着迷糊老儿学了，只学了两遍，就会了。”

　　我端起尝了尝，确实还不错。我笑道：“替我谢谢你家上神。”

　　之后的几日，我便整日待在红楼殿里排戏。原先我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该排什么戏才好，后来由盟盟引荐，在红楼殿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书卷，那故事的名字曰《无言尽日》，讲述的是一位名叫凝枝的飞蛾精爱上了东山的火神的故事，那凝枝是位妖怪，妖怪与火神本就不能在一起。奈何那男子又是火神，因此连接触，亦或是拥抱都不可得。但最终二人由于不能在一起，凝脂
　　“我要演一个极其俊俏的上神，你就演一个爱慕我的小仙好了。”

　　“我呸，你还是赶紧把你的火神演好吧，为了让你不要记太多的词儿，我是改了又改，词全让盟盟说了，你一共就十句，你可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