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想法 ...
-
当gaster小心的试图将滴管中的红色液体滴入试剂瓶，身后忽然传来的熟悉魔法波动让他愣了三秒。
“ah。”
他微微失神，却又在一瞬间掩饰过去，没回头地打了个简短的招呼，继续专注手中的事业。
sans半倚在实验室大门边，一言不发的看着gaster忙碌的背影。他颈部的抑制环因瞬移魔法的使用收缩着，不松不紧地勒住咽喉部位的骨头，示以警告 。
他们彼此都不说话。gaster沉得住气，他知道sans既然能主动来找他就一定会先开口，事实是sans果然没有让他等太长时间，短暂的沉默后，背后传来一声咳嗽。
“frisk怀孕了。”
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这句话成功地一次性就让gaster回了头。
“哇哦。”
他看着sans，很长久的没有动作，大概是在确认事情的真伪，得出确信的结论后忽然在下一个瞬间发出了不带感叹号的感叹。就反应来看，他表现的非常淡定，但嘴巴那里有一条细长的缝隙却逐渐拉开，越拉越长，几乎要咧到不存在的耳朵后了。
“hehe……”
gaster绅士地笑着，笑容有几分含蓄。他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的表情，用一种“自家的猪终于成功地拱了别家白菜”的眼神看着sans，可以说是很欣慰了。
“恭喜。”
他对sans点头示意，回身继续做实验。
sans在后面翻了一个骷髅式白眼。他目光上移，盯着实验室的天花板，一只毛茸茸的大蜘蛛在慢慢地爬动。
“我。”
他说。一个字之后就卡壳了。
他深吸一口气。
“不想要这个孩子。”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被震地抖了三抖。刺鼻的浓烟和滚滚的热浪掀起一层层墙皮，哗啦啦地往下掉。那只蜘蛛从天花板啪地落在sans脚边，蜷缩着八条腿半死不活的抽搐着。
sans看了它一眼，往旁边移了移，换了个干净点的地方站。
烟雾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已经被熏得半黑的gaster捂着口鼻从那道烟屏后冲出来，一直冲到实验室门外，他一把扯掉护目镜，贪婪的呼吸着楼道里还算新鲜的空气。
“天！”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从白大褂的上口袋里扯出一条折叠整齐的手帕，先从头骨开始擦。
“这个放太多会炸……得记下来。”
他咕哝着，把手帕反过来，换了干净的那一面又开始擦脸。
“博士！您没事吧！”
爆炸的声音成功把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引了来，他们很紧张地往依旧浓烟滚滚的实验室里看，gaster摆摆手。
“ah，一个小事故，不要担心。”
那些人看了看难得狼狈的gaster，又望望实验室，最后目光落在依旧好整以暇地半倚在门口的sans身上，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
sans挑起一边的眉骨，懒懒地瞥着对方。
gaster一声咳嗽，对那些人补充到：
“我一会儿自己收拾。”
……
终又回归清静。
gaster收好他已经全黑的手帕，在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点燃。
雪茄的烟带着一股烟草特有的淡淡香气，他陶醉似的半眯起眼睛，一条灰白的烟雾飘带似的从他微张的口中飘出来，在空中拉长、变形，最后消散。
sans安静地看着他。
“frisk知道你的想法吗。”gaster吐了一个烟圈，忽然问到。
sans耸耸肩。
“当然——不了。”
“哦。”
“……”
他们忽然又都不说话了。
“你，”这次换gaster先打破沉默。他侧头看向sans，丝丝缕缕的烟雾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两道不同颜色的微光却在烟幕后醒目的发亮。
“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
sans看着对方眼眶中亮起的橙蓝两色光，三秒之后才说了一个不字。
然后他听到了gaster淡淡的冷笑。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sans后退半步。
“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gaster没有理会sans是什么反应，他擎着雪茄，不咸不淡地下逐客令：
“我还可以当你今天没来过。”
sans站着不动。
“well……”
gaster微微点头。他将还剩一半的雪茄扔到地上，皮鞋踏上去撵灭。
他抬头看着sans，眼眶中的两色光点好像静止的火苗，悄无声息的燃烧。
“we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