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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3 迁府 ...

  •   两年后。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房中弥漫开来,门外的丫头听红了脸。
      “爷,最近怎的来得少了?”宛南软软的躺在男人的胸口,一脸娇羞。
      男人剑眉薄唇,高挺的鼻梁,眼角一颗淡淡的泪痣,正是大夏从前的国主夏侯瑜。
      夏侯瑜闭着眼,面上有些疲累,“最近少些,忙着迁府。”
      “迁府?爷要去哪里?”宛南微惊,手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
      夏侯瑜微微睁眼,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放心,是从京城迁至柳州,以后就有更多机会见你了。”
      宛南闻言放下心来,又躺在了他胸口。她的手上涂上了殷红的蔻丹,更显得皮肤白皙嫩滑。
      “爷好好的怎么想着迁府了?”
      夏侯瑜看着眼前虚无,“一个地方住久了,就想要换个地方,柳州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鱼米之乡,倒也不会被猜忌。
      宛南点点头。

      *
      “我今天就要见月娘!打开门都是做生意的,怎么窑子里还有贵贱之分?”从外面来的人大声嚷嚷着。
      在场的客人纷纷朝着那人的方向看去,只剩下中央台子上的伶人与乐师还未停下,整个春风楼独留这靡靡之音。
      六月的天,天已经渐渐热起来,艳子扇着的扇子从楼上款款下来,臀部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模样。
      她上下打量了那群人,满身的铜臭味,养马的小厮过来说外面停着他们的货物,看起来就是路过的商人。
      “客官,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咱们这的姑娘好的多的是。”说着眼神示意身边的两个姑娘将他请去了包厢。
      那人被姑娘簇拥着推动,“别…别推我!我就要月娘!”
      又看了一眼艳子,见她面色不善,又缓和了脸色。“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过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这柳州最有名的花魁的就是月娘,琴艺非凡,咱们就路过这一天,明天就得走,你赶紧叫上那姑娘下来给我们弹上一曲,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这柳州也就不算白来了不是。”
      艳子讪笑,“哎哟喂,”笑掉了脸上的白粉,挤开他一边的姑娘,靠着那人,“好说好说嘛,
      你们继续,我们上楼去。”艳子招呼了其他客人,就要挽住那人手臂。
      那人似乎受了什么惊吓,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艳子眼眉一挑。
      屋内,云狸为男人斟了一杯酒。
      那男子端起酒杯,挑眉看了她一眼,一口饮尽。
      “姑娘可曾听闻江湖上有意秘密组织,名为望音阁?”那人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当然,来这里找乐子的人都听过,他们不止听过望音阁,还听过极乐门,公子可知极乐门时做什么的?”她眼睛弯弯的。
      男子听出了她的打趣,哈哈大笑,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碧绿小镖递给她。
      云狸接过那碧绿小镖,小镖材质特别,关了灯,可在夜晚中发出萤萤的光,是以夜明珠为材特别打造,名贵非凡,但对一些人来说,它的价值并不仅仅是在它本身,而是它所代表的意义。
      月娘收下了那枚小镖,端起酒壶又为男子斟了一杯酒,“这是陈年的佳酿,公子可曾细细品过?”
      男子袖中的手摩挲了两下,望着那酒眼波流转,然后抬头看了月娘一眼,笑了两声,拿起酒杯轻啄一口。
      “的确是好酒。”
      月娘点头,“公子可知这世上最好喝的酒是什么?”
      男子顿了一下,没料到她的突然发问,“自然是大巫的百花酒,据说口味极佳,常喝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不错,我问了公子一个问题,公子也可问我一个问题,礼尚往来也。”

      这时男子才了解她的意思,“我问了,你就能回答吗?”

      云狸笑了笑,“能不能回答,就要看公子的诚意了。”

      大概半晌的功夫,男子很快从月娘房中出来,

      “那就有劳姑娘了。”

      “无妨。”

      那人躬身作揖,扇着手中的扇子离开了。月娘回头时却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向着梨花苑去了,甚是眼熟。

      *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春风楼依旧灯火通明,照得周围一片明亮。

      回到小院子里的月娘看见还未入睡的顾裕桢正坐在等下写着什么,见她回来了,顾裕桢从一堆纸中找了一张,献宝似得朝她走来。

      “小哑巴,你看。”

      月娘接过纸,上面工工整整的上书三个字——小哑巴。

      她弯了弯嘴角,将纸折叠了起来,放进自己的怀中。

      “洗过澡了吗?”

      顾裕桢闻言点点头,“洗过了,教书的先生走前正好为我烧了热水。”

      月娘笑笑,看来下次得给这位先生加个鸡腿了。

      她走到书桌边,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递给顾裕桢,“送给你的,这叫礼尚往来。”

      她想告诉他,如果以后有人送他礼物,他也要回礼,不可随意接受别人的礼物。

      顾裕桢显得很高兴,却看见上面娟秀的三个字——顾裕桢。

      “这是你的名字,你要记住。”

      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映出阴影,月娘撩起他额前的碎发。

      顾裕桢很乖,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应当是另一副模样。

      第二天织锦找到月娘,告诉她今天宛南有贵客,原本的客人就安排给她了,月娘应了下来。等到织锦走远,潋枝从远处走了上来。

      “我听闻昨日宛南就在接待这位贵客,不成想,这位贵客倒是天天来,真是好福气。”

      月娘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为她斟了一杯茶,“是啊。”

      潋枝见她没有回应,又继续道,“只是几个月不接别的客,好不容易接了一次,还要推给别人,这事儿可是闻所未闻。”

      月娘笑笑,面上表现的不明她意。

      “这茶真好,春风楼竟也有这种好茶了?”潋枝端起茶轻啄一口。

      “是昨天的客人送的,看起来是个阔绰的主,还有许多,你要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

      “多谢姐姐割爱,我一会儿命人来取。”她起身曲身作揖,便打算告辞。

      月娘站起身送她离开。

      她一直知道潋枝不是善茬,春风楼三大台柱子,宛南,月娘,潋枝,而知晓望音阁之事的只有宛南和月娘,潋枝却不知。

      几年前,潋枝还是南燕的丫鬟,南燕死后不到两个月,立刻就爬到了她的位置。

      宛南从前那个丫鬟茗儿怎么死的也是蹊跷,突然死在了荒郊野外,身上还挂着南燕最喜欢衣服的一角,连周围的丫鬟也可以作证案发前天南燕和茗儿有摩擦,一点小事弄得整个春风楼都知道了,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

      月娘在宫中学到了一个道理,越是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事情,背后越有文章。

      据说南燕行刑前一晚,除了潋枝,没有一个人去看她,大家都说她有情有义,她也向外宣称一定要带着南燕的希望一直往上爬,知道的人没有不夸她的,因此不少恩客也是冲着她这点来的,就这样在春风楼有了一席之地,竟然也可卖艺不卖身。

      只不过她这点伎俩,月娘从前在皇宫中间的多了,只要她不打扰到自己,月娘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

      晚一些的时候,贵客准时进了月娘的房,竟然是昨天在楼下大吵大闹的那个商贾。

      那人见到月娘倒是不意外,笑眯了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就是月娘?咱们果然还是有缘,昨日在下还见你不到呢。”

      月娘点点头,笑着说:“来春风楼的男人可都是这么说的,大概天上的月老给月娘结了太多红绳吧。”

      那人哈哈大笑,“月娘可否摘下面纱说话?”

      “想要月娘除下面纱,可是另外的价钱。”

      “哦?说来听听,不知道在下能不能有这个荣幸让月娘除去面纱。”

      月娘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怕是要告诉妈妈一声……”

      那人一听到“妈妈”二字,浑身震了一下,月娘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月娘摇摇头。

      “你们妈妈……”想起了什么又突然住了嘴,轻咳两声。

      待到人走,艳子才一扭一扭走了进来。

      “那人来问什么?”

      月娘站起身向艳子曲身作揖,“倒是没有问什么,只是喝了点酒。”

      艳子表情怪异,“是吗?”

      “不是说在柳州停留一天就要走了吗?”

      艳子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他说上头让他在这里多留几天,呵!”谁知道是不是故意闹事呢?

      “对了,”月娘从怀中取出碧绿色的小镖交给艳子。

      “前几天有个客人拿着这小镖来找我,问一件事。”

      “什么事?”艳子挑眉接过小镖看了看。

      “吴承光。”

      艳子眼皮跳了跳,“以前那个妖后提拔上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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