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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与君相识,犹如故人归3 ...

  •   台风“茱萸”来势汹汹,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让中央气象局从热带风暴破格提升它为超强台风,迫不及待让v市人重温十四年前的那场噩梦 。
      二零零四年七月十八日凌晨,联合台风警报中心给予评级“低”,并于同日晚上给予评级“中”。
      二零零四年七月十九日凌晨4时和晚上9时,联合台风警报中心和中国国家气象中心分别将其升格为热带风暴。
      二零零四年七月二十,台风“死神”继续向西偏南移动,在关岛附近海域掠过。虽迟迟未能开启风眼,但国家气象中心和香港天文台在晚上8时仍然将其升格为强级台风。
      台风“死神”v市近4万人受灾,10人死亡,4人失踪,2万人紧急避险转移和安置。据相关记载,台风“死神”还造成200余间房屋倒塌,800余间严重损坏,农作物受灾面积64.4千公顷;直接经济损失22亿元。
      这些数据阮意早已倒背如流,甚至说刻骨铭心。
      情况紧急,楚绎把车停在小区单元门口,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给她,“我得把车停进车库,你先上去,1402,密码是六个七。”
      他今天穿着藏蓝色的衬衫和颜色更深一点的针织背心,衬衫领子上的三角形金属片在路灯下发出微弱的光晕。
      “我跟你一起,你不回来我会一直担心。”她声音柔柔的却带着决心。
      楚绎没有过多犹豫边做了选择,让阮意跟他一起去停车,楚教授不知听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突然觉得艳阳天也没这么开心过。
      楚绎一路边提着东西边护她,即使这样,两人回到楚绎家里的时候都湿透了。

      “先等一等。”说完快步向二楼走去。
      阮意被一楼大厅的桃花树吸引,树不是很大,许是养在室内的缘故,在这个时候花朵都还是含苞待放的样子。
      有很轻风从耳边拂过,带过桃枝与桃花花苞清涩淡雅的气息。
      “我把水放好了,先上来洗澡。”楚绎站在楼梯上叫她。
      原来是怕她不熟悉浴室环境,提前去放洗澡水,他的用心,总会体现在细枝末节里。
      身后的有微风拂过,桃花树的枝丫随着轻轻摇摆,有花苞淘气的落到阮意湿透的长发上,贪玩不肯下来。
      此时此刻,阮意只能想到岁月静好。

      楚绎几乎把整个一楼都贡献给了那棵桃树,二楼用来居住,走进房间才发现他指给她的好像是他的房间,整体是复古风的装修。都是些阮意看不出出处的木料,却都能看出它们的贵重。
      床上放着一套男士睡衣,阮意打开,是干净柔软的奶白色衣料,上衣领口很小,裤子腰带上面有调整的系绳,这样即使衣服宽大,阮意低头起坐间也不至于尴尬。
      她意外而至,他竟能安排的这样细致妥帖。

      周身被干净柔软的衣物包围,浴室微熏的水汽恰到好处的纾解阮意一天的疲累与负面情绪。
      收起掉落的碎发,给角落快要干枯桃枝添水。很温馨,像久违的家的感觉,她做这些的时候心想。
      阮意下楼的时候,楚绎已经洗完澡,正把大厅的灯光熄灭。顷刻之间,房间里月光泛滥。那人站窗前,沐浴在银灰与淡白的光晕里。淡红粉白十里昭华,焉能不动心?阮意被钉在旋转楼梯的转角处,这里能把一楼全景尽收眼底,但她眼里唯独只剩下他。
      楚绎感觉到身后的人,浅笑着转身,“晚上好。”
      这神奇的问候语,鬼使神差的阮意也对着他道:“晚上好。”
      月光不言,怕惊醒梦中人。
      “扑通扑通……”房间太静了,阮意不敢再往前走,怕被自己的心跳出卖。桃树似乎知道,随风摇动发出“沙沙”响声替她掩盖心事。
      正在阮意小鹿乱撞的时候,门口玄关处传来很轻的撞击门的声音,很轻,像是没有重量的物体拼命想闯进来,那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楚绎原本带笑的脸变的严肃起来,边往玄关走边用手势示意她噤声,阮意被吓得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她从小到大最怕鬼,哪怕是听一个鬼故事都会生一场病,或大或小。
      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发顶,“不用害怕,有我在。”他的声音如春日山泉破冰而出,潺潺流水般安抚人心。
      “刚刚那是什么?”
      楚绎跟她并排坐下,组织语言努力找一个她能接受的说法,本想解释他的特殊体质,话锋一转,却道:“今日是清明,又从墓地回来那么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相信我,他们并没有恶意。可能是因为太孤单了吧。”
      “我父母也是吗?”
      “按照佛经来讲,人在去世的49天之内就会轮回转世。”
      “原来我跟他们这么久之前就毫无关联了。”空气中桃花的香气和身旁人的香气交替着散发出来,让阮意郁结的内心多了几分特别的意味。
      “阮意,你已经长大,开始有自己的生活。”
      他牵她的手闯过大厅,到角落的抽屉那里,拿出香薰蜡烛,点燃,暖羊绒香氛,被阳光晒暖的香橙和燃烧的檀木,温暖,柔和,一直都是阮意向往的灵魂栖息地。
      玄关处再次传来奇怪的声音,哪怕知道他们没有害处,阮意还是怕的发抖,在她再次抱头之前,楚绎把她拉入怀里,他身上的气味经过身体热腾腾的窜进她的鼻腔,清新而温暖。
      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傍晚她和室友出去吃烧烤,回来的路上,初春的晚风挟着腥甜的湖水撩起阮意的长裙,身后霓虹初上。
      阮意却渴望那个对的人快点找到她,在初春夜晚和煦的微风里抱一抱她。都是些女孩子浪漫甜溺的小心思,如今竟用这种方式实现了。
      “你该休息了。”不是询问的语气,他已经察觉到她精疲力尽,半抱半托的把人送到卧室,“门就开着,我在门外等你睡着好不好?”
      他像劝慰一个任性的孩子,极有耐心。
      阮意因为紧张而紧紧抓住衣服下摆的手不停的搅动,攥的再紧一些发现那不是自己的衣摆,又赶紧放开,可还是晚了,衣服被她绞出细细款款的褶子,像她缠在心头的丝线,理不清的乱。
      “我……”
      此刻的她真是矫情至极,对于仅仅师生关系的他们,明明他已经对她做到了极致的包容,她却还想着索取更多。
      他没有任何脾气,脸上有清浅的笑容:“那不然我们一起睡?”
      他笑起来眼睛是看向下面的,眼角略微上扬,很勾人。虽然她很想点头答应,但这样无论如何都不在情理之中。
      阮意红了脸。
      尽可能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我去睡觉。”
      “这个给你。”是香薰蜡烛。
      夜如此静,火车悄悄驶出隧道,台风无意拨动了道岔,掀翻了铁轨,于是它脱离了原来的轨道鸣笛驶向远方。
      等发现时,来路已远。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咖啡杯的水雾飘飘渺渺,窗外飘进沁人心脾的草香,与黑咖啡杂糅在一起竟意外品出了甜香。
      阮意磨蹭这下楼,恰巧他从厨房端出早餐,又煮了加奶的新咖啡,桌子上原本的咖啡已经凉透,可见他起床很久了。
      亦或是整夜没睡。
      “早。”
      台风依旧肆虐不休,风卷着雨夹杂着树叶或花瓣敲打在窗户上,不时发出几声闷响。
      燕麦色的高领打底衫,卡其色休闲长裤,温柔居家,完全没有在学校里学术严谨的楚教授的影子。
      他屈身看了一眼摆放在餐桌上的手表,莞尔:“不早了,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睡前的记忆一股脑儿的涌上来,阮意不争气的捂脸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底下。
      但昨晚还是值得阮意真诚道谢,“谢谢你,楚绎,我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了。”
      没有那些歇斯底里的梦也没有随时坠入深渊的急迫。
      只得内心的平静安和。
      “没事,如果喜欢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突如其来的心意打的阮意措手不及,烫手山芋般放下手中的水煮蛋,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察觉到她的窘迫,“我开玩笑的。”他的话里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切。
      他似乎急于
      这是什么意思?阮意内心一千只……羊驼奔腾而过。水煮蛋顺着餐桌滑到另一边,在落地之前被人接住,把蛋壳剥净放进她的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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