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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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那时候没有那么伤心。”
殷厉梦握着宁楚轩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宁楚轩只是愣了一下，抿着嘴也没说什么。
“不过也不全是装的！在巷子里的时候确实是没反应过来，到了你那屋子的时候又怕你也会离开我，所以我才……”
“够了！”宁楚轩出声打断，语气是从未见过的冷硬。
殷厉梦松开握着宁楚轩的手，掩在袖子里握成拳。
“哥……”
“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宁楚轩眼里满是失望，“我当时待你如何你心里并非不清楚，你只是不信任我罢了！”
“我没有！我当时魔怔了！你信我楚轩！我这么多年也很后悔，原谅我，好吗？”
“我们俩，现在还能谈信不信吗？多年前你不信我，今日不也是？你敢说你今天不是来算账的？”
殷厉梦被说得哑口无言。
“呵，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宁楚轩站起身背对着殷厉梦。
“你先消消气，我……”殷厉梦顿了顿，“你消气了我再来。”
说着便要推门出去。
“快走快走！”
“呼……”段印锦拉着祭弑闪回房间，背靠着门喘气，“差点就被发现了。”
祭弑皱着眉头：“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那个小兔崽子骗了我徒弟，现在他们俩掰了，就是这样。”段印锦无所谓地摆摆手，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猛灌。
“他们俩今晚才好上的吧？”祭弑觉得事情不大对劲，“楚轩也不是这么大气性的人。”
“那是你不了解他，他脾气可大了。对着殷厉梦和我们才有所收敛，对他好的人他都记着呢，敢对不起他的都没好日子过。”
“我们俩，去劝和？”
“劝什么和啊，宁楚轩他现在就是说得好听什么再也不见你，过两天殷厉梦真不来找他他就得去墨雨楼寻君咯。”段印锦说完看了祭弑一眼，“就跟我当年一样。”
祭弑瞪了他一眼：“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段印锦拉着他进屋：“行了行了睡吧睡吧，困死我了这一晚上折腾的……”
“还不是你自找的。”
……
“你说，我们这么演戏万一被师尊知道了，我会不会被逐出师门？”宁楚轩现在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要被自己酸吐了。
殷厉梦倒是眉开眼笑的：“怕什么，你被逐出师门我就带你回墨雨楼，我一个魔尊还养不起你？”
“祭前辈刚才也在，我要是被罚你也讨不到好。”
刚才段印锦和祭弑从房顶上下来后没直接走，他们等宁楚轩他们又聊上了才悄悄返回到房门口。
段印锦觉得房门口跟里屋隔得还挺远，屋里两个人又被喜悦冲昏头脑，怎么着也不会发现他们又回来了。
等殷厉梦把往事说开后，宁楚轩还没表态就被殷厉梦用手指抵住嘴唇，示意他别说话，又用传音说了他的计划，这才有了吵架这一出。
宁楚轩现在也不去想被师尊发现会有什么后果了，反正演都演了，不如早点休息明天再起来应付。
“喂……”宁楚轩想问殷厉梦是不是得走了。
“我……”殷厉梦看着宁楚轩，“你不生我的气？”
“哈？什么气？”宁楚轩迷迷瞪瞪地看着殷厉梦。
“就……我当年在你面前装得很难过的事情。”殷厉梦越说越小声，虽然刚才宁楚轩跟他演戏，但他也不知道宁楚轩到底生没生气。
“我不在意啊。”宁楚轩倒是大大方方的，“在巷子里的时候你是不是装的我看得出来，后来你跟我回去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装的。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我当时喜欢你，你让我去找县令拼命我都去。
只是我会舍不得你……”
殷厉梦冲过去抱住宁楚轩：“别说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消磨你的感情。”
宁楚轩听着殷厉梦带上哭腔的声音，抬手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不怪你，感情也没有消磨掉。别哭，跟个孩子似的。”
“……我没哭！”
“嗯没哭没哭，我们小厉是个大人了怎么会哭呢，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
“……楚轩，我不是小孩子了。”殷厉梦趴在宁楚轩肩膀上一脸无奈。
楚轩他到底知不知道修魔后不会染风寒以后也不会生病呢！
“再大也比我小两岁，与我撒娇又有何妨？”宁楚轩不以为意，“反正我都会哄你。”
“那我今晚可以同你一起睡吗？”殷厉梦得寸进尺，“楚轩哥哥？”
宁楚轩整个人都僵了。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殷厉梦松开宁楚轩，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去铺床。
刚刚两人在床上打闹把床铺弄得乱七八糟的。
“小厉……”宁楚轩站在那看着殷厉梦铺床，完全不知所措。
“嗯？”殷厉梦头也没回，打定主意今晚一定得跟他睡一觉。
宁楚轩见他不理，忍无可忍冷声呵斥：“殷厉梦！你给我站那！”
殷厉梦果真停手，放下手里的被子慢慢直起身。低着头杵在那也不回头。
宁楚轩过去把他挤开：“床是你这么铺的吗！底下还没铺整齐你就给我抖被子！”
殷厉梦：“……”
“我教过你那么多回还记不清！什么脑子！”宁楚轩还在絮絮叨叨，“这么多年你到底……”
“嗯，没脑子，这么多年也没学会。”殷厉梦从背后抱住他，“以后你给我铺好不好？”
宁楚轩也就愣了一下，没过多反应继续铺床。他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习惯了和小时候不一样的殷厉梦。
一样，也不一样。
一样的会撒娇，会哭，会做出可爱的小动作；不一样的是，会对他动手动脚了，总是说一些让人脸红的话。
怎么说呢，又娇又魅，让人无法抗拒。
殷厉梦看他不应也不放弃，就这么抱着他蹭他的肩膀：“好不好？好不好？”
宁楚轩铺床的手微微颤抖，背后的人偶尔蹭过脖颈都让他心猿意马。
殷厉梦见他还不理，索性放开他，闪到他跟前扯开他手里的被子扔在床上，再把人摁坐在床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自个儿坐在他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殷厉梦看着宁楚轩的眼睛：“楚轩哥哥，以后都帮我铺床，好不好？”
宁楚轩脑子里一下子就炸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就发了一下呆吗，怎么还坐上腿了！
“楚轩哥哥？宁楚轩！”殷厉梦有点生气了，自己这么费劲心思勾引他他怎么还能走神。他现在就想掐着宁楚轩的脖子问他以后要不要同床！
而眠……
宁楚轩看着殷厉梦，眼神意味不明：“别对我用魅术。”
殷厉梦要气炸了，他勾着宁楚轩的脖子把两人拉近：“看清楚，我用魅术了吗？”
嗯，眼球没变色，眼神清明闪亮，隐隐带着点怒气，挺好看的……
咳！
“操！”宁楚轩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好像认定殷厉梦用了魅术就能掩盖他越来越深陷的事实。
倒是殷厉梦听见宁楚轩这声有点楞，宁楚轩可从来没说过什么脏词，这是怎么了。
“别说，你这声骂得还挺带劲的。”
宁楚轩看着他，伸手扶住他的腰，不知是要抱还是要推。
“小厉，你先下去。”音调没变，就是声音有些小。
“我不，你不答应我就不下去。”殷厉梦现在就完全发挥了他的死缠烂打，死活赖在宁楚轩身上不下去。
“我答应你！”宁楚轩好像有点急了，“你先下去！”
“你怎么了？”殷厉梦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从宁楚轩身上下来了。
他蹲下身看着宁楚轩：“楚轩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事……”宁楚轩转过头，“你先回……”
“你哪里不舒服，我刚才坐疼你了吗？”殷厉梦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是自己把人坐疼了，他低下头，“我看看……你的腿。”
“哦……”殷厉梦突然发出意味深长的一个音。
宁楚轩抬起脚当胸踹下去，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看到了？还不快滚！”
“怎么？恼羞成怒了？”殷厉梦才不管他，揉了揉胸口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床前，“这一脚是真的狠啊楚轩哥哥。”
宁楚轩闷声不说话。
殷厉梦也不在意，只是抬手把床帐扫落。
宁楚轩大惊：“你干什么？！”
殷厉梦解开外衣：“我帮你。”
“等等！”宁楚轩吓到静止，“我自己！我自己缓缓就行！你今晚先回墨雨楼！”
“不行，憋着对身体不好。”殷厉梦脱下外衣就上床来，“再说了，我不是说今晚同你一起睡吗？”
宁楚轩哑口无言。
殷厉梦拉开宁楚轩身上的被子，把他的发带扯开任墨发垂下，轻轻解下他的腰带。外衣，中衣，脱到剩里衣殷厉梦就住了手。
他低头亲了亲宁楚轩：“我怕脱太多今晚要坏事。”
宁楚轩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了，默许殷厉梦帮他脱衣服，殷厉梦也没有故意放慢动作，但他就是觉得这一幕像定格一样。
殷厉梦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在两人都有意的情况下吻了暗恋成真的人：“你答应过的，往后都要替我铺床。”
长夜漫漫，红绡帐暖。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演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