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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她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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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她做了什么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
真奇怪，真奇怪。
西区废弃仓库里。
随着悠扬的天鹅湖音乐，少女翩然起舞，修长的脖颈乌黑的长发，旋转下腰抬臂，奥杰塔的舞姿柔软坚强，王宫里舞会正在进行，王子和公主接受众人的祝福。突然，音乐骤变，急促高昂，恶魔罗德伯特出现了。少女停止旋转，拿出一支铅笔认真削着。仓库东北角赫然躺着一男一女，男人头发半白污浊的眼里透出惊恐，缚在身后的双手攒动想要挣开绳索，女人还未从麻醉状态里清醒过来倒在一旁昏睡。铅笔削好了，少女转身走到男人面前。“娃。。娃娃？”男人抬头，瞳孔放大，“我是爸爸呀，快放了爸爸，爸爸错了。”少女歪头浅笑，手上铅笔猛得插入男人左眼，一声惨叫，女人被吵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少女拿着铅笔在男人眼里旋转掏挖，男人因疼痛浑身抽搐，眼珠掉出来弹到女人身上，女人发疯似的抖动身体，嘴里嚎叫。抽出铅笔，少女目光移向女人，女人全身被缚只能躺在地上弓起身子像一条蠕虫伸缩身体。少女看着女人的丑态，悠闲自在，仿佛一个猎手，享受猎物在眼前垂死挣扎的快感。刚从麻醉状态清醒的身体没有恢复完全，女人越动越慢，她不动了，少女慢慢走到女人身边，举起铅笔，猛得刺入女人右耳，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抽搐翻白眼，少女抽出铅笔再次刺入，连续捅了十几下，女人不动了。天鹅湖的音乐再次响起，公主的捧花摔到地上破碎不堪，大战结束了，恶魔被杀死。仓库里少女不见了。
一道白光，叶扬睁开眼。
“叮！欢迎宿主来到《东北一家人》情景剧。请宿主在此副本找出凶手并活下去。”
消化完系统给的信息，这个世界里他是牛小伟妻子朱婷婷的弟弟，牛小伟已经和朱婷婷结婚，自己因为和家人赌气离家出走住到了姐夫牛小伟家里。
“这个世界我叫什么？”
“朱奕栀。”系统骄傲，“这是我为宿主挑选的名字，很符合宿主的气质。”
“猪一只？”叶扬挑眉，“这就是你为我取的名字？”
“。。。”
走出房门，这是一间单元房四室一厅，叶扬的房间在牛小玲旁边，正对房间门的是厨房，牛大妈在里面热火朝天的炒菜，牛小玲一旁打下手时不时偷吃那么一两块。客厅里朱婷婷因为牛小伟衣领上的红唇印单方面镇压牛小伟。“当时我陪客户谈生意呢，人那么多那么乱这口红印子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我也不知道啊。”牛小伟连连后退，叶扬看着往自己方向来的牛小伟刚想提醒，朱婷婷一个大步上前，牛小伟猛得一退，叶扬被撞倒了，牛小伟扭头看见叶扬要摔倒了一把抱住按在怀里。叶扬鼻子撞得生疼，鼻尖都是牛小伟身上的烟草味，牛小伟揽腰低头看着叶扬，怀里少年比自己矮一个头，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干净的衣服散发出皂角的清香，眼睛因为疼痛挤出几点泪花，眼尾产生的红痕让少年清冷的气质里透出一丝妩媚。牛小伟怔住了。“牛小伟！”婷婷揪住牛小伟的耳朵，“你给我好好解释。”怀里的温度骤然消失，牛小伟看着揽着少年纤细腰部的手若有所思。
“系统，牛小伟长得很眼熟。”叶扬无奈的笑了。
“刘勇嘛！”系统笑眯眯。
“这个世界的积分任务不会与他有关吧。”
“参加孙军家长会一次30积分，达达杀猪菜馆日营业额超过1000元一次30积分，牛永贵前工作单位日新生产厂实习一日20积分，给牛小玲找对象一次30积分，帮助牛继红复婚一次30积分，和牛小伟泡温泉一次50积分。”系统说，“这次任务难度较上回增大，宿主不要着急时间很充裕。”
厨房里牛大妈结束了战斗，随着一声“吃饭咯～”一切吵闹归于平静，全家落座。叶扬数了下，6道菜，明白这次的时间限制应该是12天，比上个世界多了4天难度也会更大。叶扬扒拉着饭只希望在菜变成虫子时好好享受美味，碗里多了块鸡肉，抬头牛小伟对自己一笑，“小弈多吃点长身体呢！”
“砰！”大门被推开，隔壁老金头醉醺醺的走进来。“老牛吃着呢，呆会儿你就吃不下咯！”
“呸，我怎么就吃不下了，你个老金头我告诉你我胃口好着呢”，牛永贵回怼金大同。
“记得厂子车间加工零件的黄首心么？他出事了！”老金头神神秘秘，“西区那个废旧仓库，一对儿小情侣在里面亲热闻到一股恶臭才发现他们夫妻俩的尸体，死得那叫个惨哟，一个眼睛成了血窟窿眼珠子都没了，一个耳朵都被捣烂了。”金大同边说边做动作，又是指眼睛又是掏耳朵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所见一样，牛永贵一家被老金头恶心到了，纷纷放下碗筷，只有叶扬吃得很香，见识过蛆虫宴再没有什么能恶心到他了。一旁牛小伟瞄着叶扬，喜欢吃鸡肉啊，牛小伟摸摸下巴。
“什么！夫妻俩都被杀了？谁做的？”牛永贵站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都退休了跟家歇着不好么，再说了命案有警察管你瞎操心什么。”牛大妈陈久香开口。
“跟我怎么没关系了。黄首心家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母亲，儿子媳妇都没了老太太以后怎么过活，老太太以后的生活厂子必须联系好，厂子不管我这个车间主任也要管。”牛永贵也不吃饭甩手就和老金头出门了。
“宿主，黄首心夫妻尸体被警察带回去了，现场也有警察看守我们进不去。”系统询问，“是否需要兑换技能。”
“有什么技能推荐。”
“‘身临其境’可以还原案发现场，30积分。”
“这么便宜？”
“只能看到命案现场其他没有任何作用。”
“预支30积分我要兑换‘身临其境’。”
一阵眩晕，叶扬意识开始模糊，清醒时他已置身于那个废旧仓库。
两具尸体，男的也就是黄首心左眼血肉模糊，空荡荡的眼睛里眼珠脱落，不远处的女尸黄首心的妻子夏齐春，耳朵里还插着凶器铅笔。尸体旁桌子上有一个录音机，按下播放键，天鹅湖的音乐响起。
“宿主有什么发现？凶手很聪明现场能搜集到的线索太少。”
“铅笔。”
“一支普通的铅笔而已。”
“先是戳瞎黄首心的眼睛再是捣烂夏齐春的耳朵，这两种行为用钢针很容易实施，用铅笔就很困难得多。铅笔质软易断，用铅笔废的力气是钢针的两倍，你看这支铅笔，笔头早已断秃，插进夏齐春耳朵时凶手肯定用劲全身力气，能用铅笔把夏齐春耳朵捣烂凶手力气一定很大。”
“宿主认为凶手是男人？”
“暂时认为。而且明明这么费力却还是坚持铅笔行凶，这支铅笔一定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
“这种花色的铅笔是经典款，很早就有了。”
“这支铅笔应该曾经属于一个女孩儿。”叶扬翻转铅笔，笔身后用刀刻着两个字“娃娃”，因为时间太久远字体已经变得光滑，但依然能看出主人对这支铅笔的爱护，因为笔身没有颜色脱落。
叶扬走到桌边，录音机还在放天鹅湖。
“天鹅湖。。”叶扬低喃。
“天鹅湖怎么了？”
“天鹅湖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部舞曲芭蕾舞剧，在湖畔采花的公主奥杰塔被恶魔罗德伯特诅咒变成了天鹅，只有夜晚才能变成人形。不知道凶手在现场播放天鹅湖是巧合还是。。”叶扬若有所思。
落日的余晖洒在舞蹈房内，天鹅湖的音乐悠然响起，房内跳舞的人不知疲倦。
从眩晕状态清醒，叶扬依然站在牛家客厅，牛小玲坐在沙发边煲电话。抬步出门，东北天真的很冷这里平均零下10到20度，这让刚从北京40度高温来的叶扬很不习惯，以至没穿外套就出了门，懒得回去拿了就一路狂奔进了拐角的达达杀猪菜馆。
店里牛小伟正和顺子胡侃，看见叶扬进来立马起身迎上，发现叶扬没穿外套眉头皱起，牛小伟让翠花端杯热水来自己脱下外衣就给叶扬披上。
“姐夫你穿吧。”叶扬摆手。牛小伟不容置疑的给叶扬穿上自己的外套拉好拉链说：“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你想冻死在外面啊，你看看你脸红的。”说着就双手哈气搓热往叶扬脸上捂，直到叶扬脸色变成正常的红润。想到刚才脸蛋的触感牛小伟搓了搓手。
叶扬在店里转了一圈大致了解达达杀猪菜馆的情况，老板牛小伟好逸恶劳、企业下岗职工，这店是自己家房产做的店面，客流量很少，但很稳定，日营业额500元左右。
旁边顺子瞟了瞟叶扬冲牛小伟挤眉弄眼说：“这就是你小舅子？长得不赖啊，看这细皮嫩肉白皮大眼的，你刚刚那么紧张人家还给人家捂脸，哎哟哟。”
“去！我这是帮婷婷照顾弟弟，小弈要是被冻坏了婷婷非杀了我不可。”牛小伟怼了顺子一拐让他别胡说，顺子眉头一挑不置可否。
“姐夫帮我个忙呗，我能帮你把营业额提上去。”叶扬看着牛小伟笑弯了眼，或许是和刘勇一样的脸让叶扬很是熟悉，连带着对牛小伟态度亲昵不少。
牛小伟看着对面少年笑盈盈的样子顿时没了脾气，只知道点头。叶扬凑到牛小伟耳边嘀咕了几句，牛小伟不住点头，说完就抓着顺子出门了。叶扬则是指挥翠花购买竹签、调料和食材，下雪天，火锅和烧烤才配嘛，想到火锅叶扬舔了舔唇。
晚上雪停了，达达杀猪菜馆内人头攒动附近的人都来了济济一堂。
“小伟我们可是听说你知道黄首心命案的内幕才来的，你可不要骗我们啊！”王立夫举着牛肉串吃得津津有味。
“王大哥哪儿能骗你们啊。”牛小伟冲叶扬使眼色，“小弈这怎么办，我不知道什么内幕哇。”
叶扬气定神闲，端着把椅子坐到大厅中间，众人看到这么好看的小伙子态度也放缓了许多。叶扬开口，却是编了一段鬼故事，“你们知道娃娃的故事么？”叶扬阴恻恻地笑了下，“一位母亲为女儿买了个娃娃，娃娃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摇晃一下还会发出笑声。小女孩儿对洋娃娃爱不释手，走到哪儿都要抱着，睡觉也要一起睡。有天小女孩独自在家写作业，写着写着小女孩发现作业怎么都写不掉，还越写越多。小女孩着急了，妈妈答应小女孩在她回家之前把作业写完，妈妈就给娃娃买一套衣服。眼看妈妈就要回来了，作业还有大半，小女孩发了疯似的写，突然，放在旁边的娃娃笑了一下，‘嘻嘻’，小女孩不动了，木头人一样举起右手把铅笔刺入右眼。”众人都联想到了黄首心被戳的眼睛，叶扬看着大家神色异常继续讲下去，“这个小女孩并没有死，她妈妈为了给女儿的娃娃买衣服提前回来了，却看到女儿右眼血肉模糊，旁边娃娃手上拿着那支沾满血肉的铅笔。小女孩被送去医院救活了，她说自己当时听见娃娃的声音，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回到家妈妈想把娃娃扔掉，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等会儿。”王立夫皱着眉挥手打断，“娃娃？黄首心的女儿小名是不是也叫娃娃？”
“好像是。我还记得那小姑娘小时候特别漂亮，精致得像一个洋娃娃才取的小名。”
“可惜了啊那么好看的小姑娘。”
叶扬转向那个人问：“大哥，黄首心的女儿现在在哪儿怎么可惜了？”
“我知道我知道。”前楼王大姐急忙说，“他女儿失踪有一年了，说是和外乡人跑了。”
“不对不对，我听的是她喜欢上一个老师，那老师有家室拒绝了她，她为情所困跳河了。”
“什么呀，娃娃是出去上大学了。”
大家众说纷纭，关于娃娃的事叶扬听到的就有五个版本。“有意思，女孩父母就住在这个小区却能让女孩的感情史传出五个版本，要么是这对父母太软弱，要么就是他们不关心娃娃。”叶扬垂下目光，“黄首心是个不折不扣的酗酒汉，经常喝醉了上工，有好几次险些把手伸进机器，都这样了还死性不改，邻里说他喝醉了得谁打谁，没人愿意和她们家来往。”
“如果黄首心被杀酗酒占很大原因，那么夏齐春她为什么会被杀呢。夏齐春长得漂亮，与人为善，平时深居简出的，当初夏齐春嫁给离异的黄首心时小区里还当做一段奇闻。”叶扬沉思，“她。。做了什么。”
“叮！达达杀猪菜馆日营业额超过1000元，宿主完成任务获得30积分，请宿主再接再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