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叶道非

2、第二章

　　第二章
　　马强穿着皮夹克站在门口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姑娘们，心底笑了笑，也不知道这群飞翔在夜间叽叽喳喳的小鸟们，最后能有个什么下场。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克里斯汀娜的样子，一看到她的脸就知道是玛丽家的小崽子，和她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一脸倔强的站在他面前，毫不羞耻地说自己要做一个婊/子，是啊，妓/女的女儿还会有什么羞耻之心，再有自尊，早就被生活给磨掉了。

　　大言不惭地跟自己说，不接不带套的客人，自己什么传染病的疫苗在学校都打过了，学校不包含的，她也都去打了。疫苗，哪个穷人家的孩子会注意到这个。

　　倒是她仔细跟自己说了一下，疫苗的钱总比看病的钱便宜，更何况哈利在学校也会被安排打疫苗的。

　　他也没有自己主动走进去过哥谭医院，倒是不知名的小诊所进去过不知道多少次。第一次进哥谭医院还是在克里斯汀娜的劝说下，帮自己和哈利都去办理一份医疗保险，当然韦恩出品只为哥谭人民提供。

　　也不知道布鲁斯韦恩是发什么疯，大笔大笔地撒钱，只求建设美丽新家园。看看隔壁的大都市，那才叫做人民安居乐业，哥谭不过是一片泥泞的沼泽地罢了。

　　他们在这片沼泽里也不知道陷了多长时间，早就放弃了挣扎，看着布鲁斯韦恩和莱克斯卢瑟比着为城市撒钱，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了救他们还是为了救自己。

　　只可惜隔壁的大都市有着光明之子超人，他们拥有的只有黑暗骑士，一个和他们一样挣扎在哥谭沼泽里的可怜人。

　　为了办理医疗保险，他还去警察局办了自己跟哈利的歌谭市市民卡。说实话，走进警察局，看见老头山姆的那张老脸上的表情，足够抵消他主动走进警察局的不安啦，这笑话够他笑半年的。

　　拿到两张小卡片，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原来自己真的是哥谭的一份子。现在还有了类似身份证的东西，逃不掉了，自己在这片沼泽里越陷越深。

　　医院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市民卡之后，走进医院坦然了许多。

　　看着克里斯汀娜熟练地取表，帮自己和哈利填表，再交回护士手中，还嘴甜地夸奖了那小护士几句，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小护士把他们的表放在了最上面一层，告诉他们，三个工作日再来，更新自己市民卡的信息，上面将会有他们医保的情况。

　　想着这件事，马强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把自己的市民卡掏出来看了看。马强.史密斯，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自己老子的姓是什么，山姆问他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史密斯，我姓史密斯”。

　　看着卡片上自己的大头照片，马强轻轻笑了一下，把卡片又塞回兜里了。

　　莉莉在寒风中剁了剁脚，今天有点降温，客人好像都不愿意出来。她的办公室和克里斯汀娜是挨着的，她喜欢办公室这个词，这个还是克里斯汀娜的说法，听起来很不错，让她的职业感觉上很精致。

　　用了办公室这个词之后，她都愿意花钱给她的办公室装修一下，让它看起来更好一点。反正她挣钱很快，花钱也很快，花在办公室上还能让自己心情好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她一边想着怎么装饰自己的办公室，一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好很快她就等来了她今晚的第一个客户。穿戴的还不错，烟灰色的西装好像是混羊毛质地的，看起来就很温暖。

　　可能是自己的眼神太过明显，他嘴边露出一个微笑来。莉莉也知道这种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在街边随便找小/姐的人，但他还是停下车来了。

　　“先生，我们这边设有停车场，方便您停车。”男人听到这话，眼中的兴趣更大了一些，哥谭很少夜间娱乐项目会提供停车场，当然车停在路边被抢的概率很大，但是自己从未在哥谭体会过这样贴心的夜间服务。

　　他只是偶尔会来哥谭一趟，但是没想到今天发现了这样一个有点意思的地方。本来他是想住在哥谭酒店的，只有这里的安保还不错。可是路过这里的时候，这个女孩子的眼神太可怜了，简直就是一只小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反正今晚也没什么事，他就停下来。

　　哥谭酒店是不提供招/妓服务的，当然可以自带女伴。不过除了自己熟悉的地方，这群流/莺是不会踏入任何陌生的场所，除了一些不怕死的，大部分都在固定的地点上班，哥谭酒店算是一个她们敢去的‘外地’。

　　他本来想带这个正在受冻的小鸟去哥谭酒店，但是没想到她说了这样一句话，“先生，我们这边设有停车场。”他简直都快笑出声来了。

　　按照指示牌，他把车开进了他们的停车场。说实话，停车场也不大，大概也就能停下七八辆车左右，划得有停车位，进出还有自动感应的栏杆，看起来很正规，正规地有点不像是哥谭。

　　“我叫莉莉，您可以叫我莉莉”

　　“好的，莉莉”他跟着莉莉走进了一栋小楼的大门，看着她跟门口站着的光头高个子打了个招呼，就领着自己往二楼走去。小楼看起来还可以，就是一个简单的公寓楼的样子。

　　“先生，这边是我的办公室，您往这边走”看着这姑娘一本正经地说出办公室，他又差点憋不住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去。

　　推开门，屋里的装修让他吃了一惊。他本以为会看到的是昏暗的灯光，凌乱的家具，乱七八糟的装修。

　　但是这里看起来很整洁，装修的，怎么说呢，很温馨，很少女，有种小姑娘卧室的感觉。他没想到哥谭的人竟然喜欢这种风格。

　　一进门算是一个小玄关，有鞋架有衣钩，还有一面大镜子贴在门上，他一看就知道这个镜子是怎么用的。往里走，就是四四方方的一间卧室。

　　房间一侧有一组小沙发，沙发上有两个胖胖的抱枕，颜色挺协调的，还带着胡桃木色的小茶几，茶几上还有一束开得热烈的百合花。哦，lily，他明白这个姑娘的喜好。

　　沙发旁边是一张原木色的书桌，墙上挂着三层书架，都摆满了，一些是少女杂志和花花公子，还有是一些小玩具，嗯，小玩具。

　　另一侧是一张双人床，薄荷绿色的被单和枕头，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上。床看起来挺柔软的，也不知道睡起来怎么样。

　　扫了一眼屋子后，他觉得在这儿睡也不错，“包/夜多少钱？”他看到对面脸上先是闪过惊喜，有浮现出害怕的表情。不行了，他又差点憋不住笑。

　　“一千五，先生”莉莉有点胆怯地跟他说到，暗暗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受伤她早就习惯了。

　　哥谭人很少会包夜的，他们觉得住在婊/子这里太贵，只有特殊爱好的人才喜欢包一晚上，好好玩。

　　她有点后悔没听克里斯汀娜的建议，去办一张市民卡然后买医疗保险。如果现在她受了伤，还要掏一大笔钱，乔治明年就要上九年级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拖他后腿。

　　“洗手间在哪，我洗个澡，你准备一下吧。”男人走进洗手间打量了一下，觉得挺干净的，心里更满意了。

　　“好、好的，先生。”莉莉火速抓起电话给马强说了一声，今晚自己算是包/夜。

　　马强听着她有些害怕的颤音，安慰了几句，表示自己时刻在注意，过分了就会让对方停止。“别怕，莉莉，受伤了我会领你去看病的，回来你去办个医疗保险吧”“是、是啊，我应该办一个医疗保险的，麻烦你了。”

　　男人在洗手间了听到外面的对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出声。外面的莉莉听到浴室中发出大笑的声音，更害怕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抓着毛巾擦头发，就看到莉莉拿着吹风机要给自己服务。坐在小沙发上，喝着刚刚从小冰箱中拿出来的冰镇可乐，旁边有着还算漂亮的小姑娘给自己吹头发，日子实在算是享受。

　　头发吹的差不多后，他摆了摆手就让莉莉停下来了，拉着她就往床边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他有点累了，这张床睡起来还算不错，搂着的姑娘手感也好，一夜好眠。

　　黛西今天晚上没有客人，她也不失望，就是在外面站着挺冷的。她没想到克里斯汀娜也会来做这个，她在学校见过她，虽然两个人不是同一个班，也不是同一个年级，但是彼此之间还算认识脸。

　　她比克里斯汀娜早毕业一年，也早开始做这个一年，她算是辗转了几个经纪人，才在光头马强手下做活。

　　她和克里斯汀娜不一样，她在学校里就开始做这个，她可没一个好妈妈管自己的吃喝，还有自己的房子住。现在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赶紧存钱，买一套房子，不管大小，有自己的一片存身之地就好，然后看着她妹妹好好长大。

　　黛西太冷了，哆嗦着从包里拿出根烟出来，好不容易才打着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来，算是喘了口气。剁了剁脚，掏出手机一看，两点了。

　　这个点也不太会有什么人，黛西直接走回小楼去，在前台倒了杯热水一口气喝完，身上总算是有了点热气。马强看了她一眼，慢慢道“叫你不穿外套，冷了吧，算了，你去睡吧，这个点了没什么人了。要不是要看着莉莉那边地情况，我也睡了。”

　　“没事，我坐这里陪你聊会天。”黛西捧着水杯在马强身边坐下来。

　　“有什么好聊的，不趁机多睡一会儿，再说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马强根本不想多说废话。

　　黛西看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就直接捧着水杯会房间了。

　　卸了妆，看着镜子里清秀的脸，咧出一个笑来，看了看这个表情自己还是不适合，自己根本就不是小甜饼，还是就是适合酷girl风格，烟熏妆看着就是适合自己，算了算了，不想了，赶快睡觉，黛西随便想了点什么，很快就睡着了。

　　马强等到两点半，收到莉莉发来的短信，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客人已经睡着了，晃悠着也回房间睡觉去了。

　　小楼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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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价格都是我瞎编的，大家不要较真。